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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快递今天中午收到了，辅脑的引导系统非常棒。”
浴室之内，桑桑泡在调和了舒缓疲劳精油的温水中，脸上盖着帕子，在脑内通过十级光脑联络上了网络之神。
桑桑的个人空间，依旧是山花烂漫的高坡，一望无际的大海。软绵绵毛茸茸的沙发前一个圆桌，桌上数种水果零食，小金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祸水，正专注的吃着小鱼干。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不像天帝嫌弃不习惯，不肯用辅脑模式。”小金哼了声：“他脑子被肌肉填满了，给他第二大脑他却当一般光脑用，还说跟我换十二级生物机甲。现在最好的生物机甲才十一级，哪给他找十二级的去。”
难得见小金抱怨，桑桑失笑：“十一级已经面世了，十二级还会远吗？会有的。”而且不出三年。
小金认真点头：“嗯，希米亚的军方正在研究，预计两年后可以出成品。”
桑桑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小鑫的声音在“叮”的一声后响起：“亲爱的主人，有客人来访，是否开门？”
不等桑桑询问客人是谁，小金就抬起了头：“是天帝。”眼中发射“开门吧开门吧，你不开门我帮你开了哦”的波光。
桑桑抿唇笑，吩咐小鑫：“开门。”
“砰！”
天帝的出场非常拉风。空间门才在山坡上形成，就听见一声大响，只见门扉被踢成两截，一个黑影跟炮弹一样冲出来，大概是现实的身体跟虚拟空间没有同步，刹车没来不及，黑影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到了海中。
“噗通！”
水花溅起，连相隔甚远的茶话会地点都飘来了水汽。
桑桑拿着果汁，走到地势较低的崖边。看着荡漾涟漪的水面：“还活着吗？”个人空间是根据她的幻想形成，她当然知道海水有多深。基本上，没有浅海。全是比里斯海沟还要深的深海。
小金端着他最爱的小鱼仔，慢悠悠晃过来，冲已经风平浪静的海面说：“他会游泳。”
桑桑歪着脑袋：“可是我的海里，有很多海怪，比如巨型章鱼……”
话没说完，海底似乎发生了大战，海面掀起风浪，冒出几条巨大触手。
看来已经斗上了，运气可真不好。
小金点了点头，接下话题：“还有海妖。”
风浪中金色的鱼尾时隐时现。尖利的次声波此起彼伏。
海很大，海怪分布得很稀疏，天帝到底做了什么？一下子惹上了两只！难道是作为空间主人的她下意识想要折腾天帝吗？
桑桑认真的问小金：“在空间死了，对精神力不会有影响吧。”
小金认真回答：“这点程度，杀不死他。”
“我说你们……”沙哑的破锣嗓子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人抱着一条半人鱼海妖在章鱼触手上跳跃，抓着鱼尾砸向章鱼脑袋。“背着我偷偷约会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我战斗的时候说风凉话，实在太可恶啊，气死我了！”
桑桑颇有些失望：“看来真的不会死。”
小金提出建议：“你可以用行星炮对他射击，覆盖面只要超过一千公里。现在的他，绝对逃不出去。”
“太过分啦！去吧，压扁他们——章鱼炮！出击！”
天帝踩着章鱼触手借力跳到海边实地上，抓出拍过来的触手，拎起庞大的章鱼朝两人砸去。
桑桑摇了摇头，伸出食指一点，庞大的章鱼化作数据，凭空消失：“这里是我的地盘，想再去海底一游吗？”
“虚拟的就是没意思。”天帝撇了撇嘴，打了个响指，身上的水分消失，褴褛的衣服恢复一新，乱糟糟的头发也整齐了，晃悠到茶话会地点，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沙发上，眼珠盯着桑桑转：“嗯哼……我长高了两厘米，一个月两厘米！不出三年，我就会长到一米八一米九两米！”
“恭喜啊。”桑桑很淡定的道贺，打量天帝，脸上多了些肉，看起来不像难民了，衣服么，样式很贵族，就是大了几号，穿着松松垮垮，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不过头发修理过了，很潇洒随意的短发，露出了那双剑型浓眉，和暗金色的眸子，没有表情时，总给人清冷的压迫感觉。
打理一下，看起来还人模人样。
桑桑心内腹诽，嘴里问：“小金不是说你正在帝国皇太子宫学贵族礼仪吗？这就是教学成果？”
天帝伸手摸到一盘熏鱼脯，抱怀里开始啃，说到现在的日子，他是一肚子牢骚：“不准说礼仪，否则我翻脸啊！曲元那死老头怪癖太多了，各种规矩各种装模作样，口渴了不喝水要喝茶，还要求什么水什么杯子什么火什么茶叶，装的跟穿越现代的古人一样……还有那什么太子，竟然给我改名，天迪天迪，小心老子就当他的天敌！”
桑桑点头：“看来你过得不是很舒心。”
天帝气愤得坐直了身子：“哪里是不舒心，简直是水深火热！要不是小金说曲元成就圣域的经验对我有好处，我才懒得应付那什么鬼太子，竟然逼我给他下跪，单膝的也不行，呸！”
桑桑浑身舒畅的喝了口果汁：“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满意了。”
天帝瞪圆了眼：“你幸灾那个乐祸，有你这样的同伴？！”
桑桑果汁一放，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看天帝：“当初是谁把我扔给了罗家？害我关了几天出来就成了罗家的五小姐。”
天帝有些心虚，下意识夹起腿。但还是壮起胆子：“这不是很好，罗家势力挺大，你肯定过得不错。”
桑桑挑眉：“是啊，很不错，上面一串家长，做点什么都得偷偷摸摸，否则会被镇压。每天出门身边都得跟着人，晚上还有门禁……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你天天跟人装小孩试试？”
天帝眼神瞟啊瞟，瞟到小金身上：“这又不能怪我。小金说罗君宁值得投资，人也不错，他看中你了。我也不好跟他抢啊。再说你本来就是小孩，用得着装？你现在这样子才是装大人……”
桑桑差点被果汁呛到，每次遇到天帝，她的理智就不够用，特别容易冲动，或许是他们磁场不和。
小金非常淡定的插嘴：“罗君宁是帝国的宁王，跟现在的皇太子是生死大敌，皇帝老了，对小儿子君临比较疼，我计算了他们的输赢率。不出五年，帝国的皇太子就要换了。”
“也许三年就够了。”桑桑暗自嘀咕着，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虽然成为罗素雪是个束缚，但现成的师傅在这里。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年好好提升实力。“对了，小金你的十级光脑是怎么弄来的？今天打开快递后，他们被吓了一跳。”
在桑桑记忆里，十级光脑虽然珍贵，但还不至于跟圣域一样稀缺，不过仔细想想。好像是几年后小金用网络之神的身份开起了网店，拍卖各种高端科技产品制作方法，导致十八年后十级光脑有钱有权的人几乎都能弄到。
天帝踊跃抢答：“这个我知道，感谢我吧！前阵子去帝国的星舰上，有几个特别嚣张的人说要搜查什么人，要求我让他们做精神力检查，还要进行记忆扫描，我一生气，把他们都干掉了，毁尸灭迹的时候发现了两颗宝石，小金说是十级光脑。”
桑桑看向小金。
小金点头认可，但不知道为什么，桑桑总觉得小金语气很哀怨：“那是三级文明的人，而且是贵族，只是隐藏了身份，为了给天帝收拾善后，我们乘坐的星舰被炸毁，坐着逃生舱离开，然后天帝把逃生舱开进了银河舰队的太空航舰射击圈，被巡视舰队的君明捡到。”
寥寥数语，可以脑补出天帝曾几经波折，堪称是闯祸的祖宗，不过也为未来普及十级光脑做出了重大贡献。
桑桑突然说：“曲元圣者喜欢茶。”
天帝瘫在沙发上：“一般的茶根本讨好不了他。”
桑桑回忆：“我知道，他喜欢蓝星的古茶，那种纯天然无基因改良的茶树，在春季四月初下雨前夕，采摘茶树嫩叶尖芽，用古老传统的手工艺烘制而成。”
天帝眨了眨眼，张嘴发傻：“又是传统，又是手工艺，还得是蓝星的纯天然茶树，连采摘的时间都限制了，下雨前跟下雨后有差别吗？那不是茶，是传说中的巫药吧！”
桑桑没理会他的吐槽，继续说：“绿叶星有一个老人叫查先生，是复古大夏国的成员，家里有蓝星的茶树，生态环境模拟蓝星气候，他还会手工烘制绿茶，不过他的茶从不外卖，需要拿蓝星的古董换，越古老越好，他最喜欢瓷器。”
天帝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桑桑埋头喝果汁：“你找到瓷器跟查先生换了茶叶讨好曲元圣者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她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看过《那些高坐神坛上的圣者们》这本实体刊物，二级文明的几大圣者，除了齐大师突破圣域的时间太迟，天帝采访不到只有普通资料，另外几个的喜好她都清楚。
至于查先生，是因为青老先生跟他换过茶叶，而且青老先生也是大夏国的成员。
小金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桑桑，若有所思。
桑桑告别了天帝跟小金，穿着贴身内衣盘膝坐进睡眠学习机，打开控制光屏，将睡眠学习机调整到冥想模式，准备点向蓝星古语的手指停住，想起明天要去参加古典手绘社的入社考核，又移到了美术鉴赏按钮上，点击进入，选择了小分类“暗黑作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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