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没有发觉他的异样,有些委屈地扯了扯嘴角。
“我哪里知道自己喝了酒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了,你也不对,明知道我会这样,也不告诉我,只让我不要喝酒,态度还那么强硬,按照我这个性子,在你不在的时候,就会偷偷做,幸好没酿成大错,不然给你戴绿帽子了咋办!”
萧绪意识到知道自己没实话实说也有错,只是看她这样子,似乎还没有觉悟,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激起了他的本能,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危险道。
“看来,得给你个教训,才能长记性!”
呃——
楚倾颜还没反应过来,上头的人已经覆了下来。
她想要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不论她怎么撒娇耍赖,甚至颤抖哭泣求饶,他都未心软。
锦被上的金银色纹路,在夜光中,随着起伏波动,流转着微光,在暗夜中散发着魅惑的亮彩。
烛火无风自动,在房间里摇曳着光亮,偶尔发出“噗嗤”的声响。
垂落下来的帘帐,不住地晃动着,透过烛火的光亮,影影绰绰可以看到里头耸动的被子,就算是无法看清里头的光景也可以想象里头的剧烈。
时间在烛泪淌落中一点一点地流逝。
慢慢的,锦被顺着曲线,慢慢滑落下去。
露出精壮的男子身躯,以及被他覆盖下,香汗淋漓的身子。
汗水打湿了彼此的脸颊,乌发贴着她的脸和额头,有种刚从水中捞出来的错觉。浑身除了那长长的发丝遮掩着,衣衫尽落。
萧绪艰难地将目光移开,只落在她的脸上。
而她被他撩拨得哼哼唧唧抽泣着。
“乖,别哭了,我也忍得很难受。”他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隐忍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怜惜。
楚倾颜瞅了眼他衣冠完好,而自己发不蔽体的样子,越发觉得委屈和不公平。
凭什么她这么狼狈,还被他挑得整个人不上不下的,他倒好,还是楚楚衣冠,不由分钟拿过他的手下嘴就是一口。
“原来我养了一只狼崽。”手上的疼痛,他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轻笑调侃道。
楚倾颜甩开他的手,哼道,“所以昨晚我们就进行到这里?”
“嗯。”萧绪没有隐瞒。
楚倾颜一听炸毛了,“这吃跟没吃有什么区别?你都、都——”
她说不出口了。
该摸的不能摸的都摸了,能亲的不能亲的都亲了,能碰的不能碰的都碰了,他还想怎么样?
“你觉得照着昨晚那个情况,如果我不把你放倒,你能放过我,嗯?”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此时说话时,无意识揉着,她蓦然一软,眼底艳光似水,让萧绪呼吸一窒,他不由深吸了口气,身子一侧,躺在了她身边,不再与他正面相对,怕待会若是控制不了自己,昨夜和今晚的克制就都白费了。
楚倾颜自知自己理亏,毕竟是自己主动在先,后来又因为酒醒之后忘了,才会又有今日大冰块的将昨晚重演。
可是再怎么说,她对现在两人的处境不满,特别是她身上被挑起的邪火,如今无处安放,而且她也不笨,能够感觉到大冰块忍得特别痛苦。
她转了转眼珠子,决定在清醒的时候做一次放弃矜持的事。
于是她在萧绪出其不意的时候,翻身贴上了他,在他诧异的时候慢慢直起了腰,三千发丝垂落,正好遮挡住了她的身体,只是这样黑白分明的美景,更让人有了心驰荡漾的冲动。
“阿颜,你在做什么?”他以为经过了这事之后,她会害羞得不敢见人,却不想她会这么大胆,仿佛看到了昨夜酒醉的她般。
楚倾颜抿唇后瞪着眼看他,“凭什么你衣冠楚楚,我衣冠不整,虽然昨晚是我主动的,但是你能说最后占便宜的不是你?”
萧绪挑眉,小家伙说的是有点道理,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不由撇开。
她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伸手便开始扯他的腰带和衣服。
萧绪伸手想拦,却被她恶狠狠地瞪回来了,他最后只好罢手,任由她上下其手,最后一件不剩。
待最后,两人赤诚相对,她发现了他并非没有反应,而且可以说十分的强烈,她既羞耻又郁闷。
“既然我们都到了这里,你怎么还忍得住?”
萧绪本也没想被她看到,刚一开始还有些涩然,听到她这话,不由低叹。
“放着心爱的人在眼前,你以为我不想下口吗?可是阿颜,我珍视你,所以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占有你。你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她的眼微微泛着湿润,心里感动无比。
“没关系,我不在意那些虚礼,我愿意将自己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敢看他,却是提起了巨大的勇气。
能让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她是有多么在意眼前的人。
萧绪眼底接连闪过几道复杂的情绪,震惊,欣喜,动容,以及最后的宠爱。
他动了动唇,最后什么都没说,长臂一伸,将她按倒在床榻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肌肤摩擦,温度骤升,感觉就像是两团火焰,不断相融。
只是在最后,他刹住了。
拥着她粗粗地喘着气,努力平息着此时的热切躁动。
楚倾颜半闭着眼,浑身湿漉漉的,却也难受。
“阿颜,我们再等等,我不想你受伤害。”他声音低哑却也语气坚定地道。
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即便忍得辛苦,也不愿占有她,这样的珍视对她来说,何不是对她浓烈的爱意?
她伸手环住他,闭着眼点了点头。
萧绪的嘴角噙着笑意,只是身体硬疼得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到最后自作自受的还是他。
她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抬起头,怯生生地看向他,“那你现在?”
“你可以帮我。”他低首亲了亲她的眼角,热气倾吐在她的耳边。
她脸噌地一下子就热起来了。
“怎、怎么帮你?”她结结巴巴地道。
他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往下。
她顿时面红耳赤,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小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