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侧坐在马背上,晨起的霞光还未从天边乍泄,遥看着越走越远的的三道背影,才让她感到人生真正是一场修行。
山水如画,碧草如茵,谁能想到在这五光十色的湖心岛上过着好日子,又天生生着一副好皮囊,在运输队还有一席之地的塞炎竟然非要离开?
搁旁人谁也想不到原因,虹能想到的只是理想理想,远行也只是他个人的选择,异世大陆的路途艰辛,猛兽遍地,荒芜丛生,去路是好是坏需要承受面对的也是他一个人。
想着塞炎需要面对的处境,虹还在暗暗叹气,银石便已回还的跳上了马背,稳稳的将她抱进了怀里,高大挺拓的男人俯身冷声对着大猛几人道:“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大猛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对虹道:“医师大人,昨日匠人部落的人说想和你一起研究研究那张图,就是你给我的那张,你今天有时间吗?”
“今天没空,明天吧,明天你带匠人来我家商量看。”银石一锤定音,没给虹反驳的机会,虽然他看的出虹虽拖着疲惫的身子,也有想去看看的想法。
他的女人,他不心疼,要谁来心疼?
没能如愿和虹一起玩儿,银石走后,狗子看着高大的银石搂着娇小的虹的背影,在后面嘀嘀咕咕的道:“大石哥太霸道了,虹姐姐老是被他藏的严严实实,讨厌~”
大猛哈哈笑道:“以前没见你有胆子说队长,怎么现在不喜欢你每天挂在嘴边的大猛哥了?”
狗子嘴里随口就快说出:现在也崇拜大石哥,可是嘴上却扭扭捏捏又有些傲娇的道:“下午我们就去大石哥家看看,气死他,老是霸着虹姐姐,哼~”虹儿姐姐可是非常喜欢自己的。
自从雪季以来,到湖心岛上的历练,如今在湖心岛上又是巡逻队队长的狗子早就能独挡一面,所以说话上虽然还有点儿孩子气,可是胜在不输气势了。
大猛只是随便问了虹一嘴,可是虹也是真真实实听得见的,所以银石把她抱进房间里,她也没了睡意,只是浑身还是酸软的厉害,看着男人把她放下后还忙这忙那的,就太气自己这副弱鸡一样的身子了。
看看异世的女人虽然黑了点儿,可是个个都有虹缺乏的健壮体质,要是大石头和那些女人在一起,肯定能尽情的发挥浑身的力量,异世大陆的女人哪里像她的小身板,再大的蹂躏肯定都能抗的住。
虹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就充满了画面感,力量蓬勃爆发的男人,瀑布般的黑发,隐忍间低落的汗水,火热的胸膛,还有那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每次都直达她灵魂深处的撞击。
可是突然间,和他拼命纠缠的那道白色身子的自己,突变成了异世中女人那种深蜜色的黑所替代,两道健康的肤色在一起有了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可是她脸上为什么湿湿的?
想到这么带感的画面,刺激的她掉下眼泪了吗?
“大石头,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不要,不要,不要……”虹好像真的看见了银石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了那样,有了自己体弱这个认知,怕有一天银石会忽然嫌弃她这个每次都不能尽兴的女人。
刚把煮着粟米粥灶台点燃的银石,突然听见了虹儿隐隐的哭泣声,吓的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卧室里。
“虹儿,怎么还哭上了?身上还痛吗?”银石赶紧将人捞进怀里,放到自己的腿上,轻声细语的哄道:“怪我,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欺负虹儿了,我以后都忍着不碰你好不好?只要你别哭了,你哭着我心疼的什么都做不了,我心疼,虹儿,你乖~”
虹听到银石让她乖一点儿,果然吓的止住了眼泪,可是还是抽抽噎噎的靠在银石的胸膛上,那模样又可怜又委屈,看的银石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谁让自己昨晚上太像狂放嚣张的禽兽了。
银石的胳膊把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发顶,温柔的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好半天虹才止住眼泪继续漫延的势头,逐渐的安静下来。
他有些奇怪小女人为什么会失控?他昨天晚上是闹腾的厉害了点儿,可是女人晨起时并没有很气恼,这会儿哭的这么凶,又是为了什么?
银石的声音特别有磁性,配上异世大陆的语言听起来特别的悦耳迷人:“虹儿,告诉我刚才为什么会哭?是不是因为我昨晚上太放肆,虹儿的身体现在还难受的紧?”
虹摇摇头,这让她怎么说出口,说怕自己的身子太弱鸡,怕男人忍不住了不能尽兴,去找别的女人发泄,说她有危机感了,已经离不开男人了?
“那是虹儿还担心塞炎和帕里他们路上有危险,心里面的焦急惹得自己难受的慌?”银石贴近了虹耳朵问道,热烫的呼吸打在虹的耳朵上,痒痒的。
不过,真正的原因她说不出口,只能又无力的摇了摇头。
得知虹儿不是因为担心塞炎流眼泪,银石突然觉得心里开心了一点点,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过,虹儿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纵然银石的心思如此缜密,也猜测不出虹掉泪的原因,他自问虹儿也遇到什么伤心事啊!
“乖乖~乖乖~听话,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吗?嗯?”
虹最受不了的就是银石叫她乖乖,男人也只有在两个人缠绵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可是男人这会儿乖乖,乖乖的叫她,她的心还是软的一塌糊涂。
虹吸了吸有些堵着的鼻子,小心又扭捏的抬头看着银石的眼睛道:“大石头,你每次和我那个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都不尽兴?也……也很不舒服?”虹一说完赶紧垂下眼睑,只留下蝴蝶般翩然起舞的浓密睫毛。
和虹的羞涩万分不同,银石听闻虹儿的话之后,火热的薄唇微微翘着,贴近虹的耳朵喷洒着热气,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和虹儿在一起的每一次都很舒服,尽兴,虹儿还想知道些什么?”
男人的回答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不信真相就是如此,两人每次缠绵,都觉得银石仿佛都想把她拆骨入腹,就算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男人也有用不完的精力。
虹知道男人一直在隐忍:“那,那我的身体是不是很弱?都不能满足你,是不是换了别的……别的女人,你,你是不是…就不用顾及着像我这样弱的身体,就能大展拳脚的尽兴了?”虹努力的说出来,声音伤感的比掉泪更惹人怜爱。
银色的神色一禀,原来小女人是担心这个,怪自己昨天晚上太冲动了,也太放肆了,小女人心里都有阴影了,看看,小女人这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自己造下的孽,还得自己好好把人哄回来。
银石深思片刻后,拥着怀里女人的臂膀又紧了紧,带着讨好的珍视。他仔细斟酌后道:“别的女人身体好不好管我什么事?活了三十个雪季,我只知道自己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虹儿。
小傻瓜,知道吗?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不做那种事情都可以,光是你的小手就能给我别人给不了我的快乐。
我以前除了香草之外,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如果是个女人都想要,我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结礼。而我也庆幸,我会遇到你,就让我有一种不由自主想靠近的吸引力。”
接着,银石对着虹儿的耳朵又轻声说了一句,让虹直接羞红了耳朵,也忘记了自己一个人瞎想时的悲伤。
臭男人,臭流氓,还会调戏人,简直太不要脸了,什么叫对着他才能石更得起来?他昨晚上像疯了一样朝着她的时候,像极了饿了十辈子的狼一样,要是他素了三十年谁信?
虹抬头白了男人一眼,明明是她羞恼的瞪人,可是这一眼带着痴嗔,带着缠绵,带着入股魅惑,银石看的都痴了,忍不住扣着虹的后脑又深吻了下去。
虹刚和银石刚互通过心意,此刻又被男人吻的动情,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发展成浓烈的缠绵,银石的大手伸进她的裙内,虹也不顾一切的撕扯着银石的衣物,接下来,整个房间都被热气充斥,直到腥甜的气息在房间里飘荡…
这顿早饭一直到中午才吃到嘴里,虹累的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来,银石任劳任怨的端着肉汤,用木勺一口一口的喂到虹的嘴里,虹一边吃还一边嫌弃的看着男人,只怪他把持不住自己。
吃过饭,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会儿,直到休息了两个多小时,虹被自己的尿意憋醒,去了趟厕所才算清醒过来。
男人成功的把她哄好了,想着他每次看别的女人时,像个大冰箱一样的冰冷模样,想来就算贴上来的女人再多,银石也没有真正的多看一眼,男人的力气都在她身上耗干净了,哪里还有力气找别的女人?
虹这样想着,便不觉得身上的疼痛难受了,反而有种隐隐的开心,哪怕浑身累的要死,也觉得和男人之间的甜蜜就像让她上瘾了的毒药,心甘情愿的对男人奉上她的一切,包括身和心。这辈子,她算是栽在男人身上了,还栽的彻彻底底。
理通那些烦心事之后,虹突然想起大猛哥说和匠人部落的人要研究一下城墙的建设,她拿出了另一份羊皮卷上的草图,那是她交给大猛之前画的一份,只是被她修改过很多次了,上面图的很乱,大猛手里那份是修改后的终极版。
看了一会儿草图,虹又想起了迁徙时在山洞遇到的那个来自现世的雕刻大师,虹起身拿出那个破旧的军绿色五角星背包,将那本前辈的笔记本拿出来,一张一张的掀开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