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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1 / 1)

第四十六章

丁雷薛蓉成连理蔡花甘愿做红娘

阴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

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

(录唐代宋之问诗)

下午,冯正义和成梅还是在老地方等到了下地干活的丁雷,成梅向丁雷回了话,丁雷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冯正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雷自言自语道:“要我去求她?”

成梅向丁雷迟疑地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多疑地问:“你与蔡花是同学,郎才女貌,为什么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杨赐?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存在着猫腻不成?"

丁雷苦涩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猫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赐有了发迹,权利双获。女人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夫嫁夫,自在享福。”

成梅摇摇头说:“说得也对也不全对。”

冯正义笑着说:“俺家你嫂子就不是这类的女人,她图我个什么?三间红瓦屋,六尺灯芯绒。”

成梅把嘴撇了撇道:“别得了便意就夸起嘴来了,俺就看中了解放军。”

冯正义洋洋得意地说:“解放军就是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掛两边......."

冯正义唱起了京腔来了。

丁雷羡慕地说:"生命尤可贵,

爱情价更高.......”

其实丁雷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及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雷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雷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冯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雷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蔡花,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雷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言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她有点坐不住。”

冯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蔡花来言不合适。”

丁雷问:“是什么悸?”

冯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雷难免要犯起难来,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有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蔡花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

丁雷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雷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一寸光阴一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

寸金用去金还在,

光阴一去无处寻。

丁雷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哪知道他记错了日子,这天是星期六。他没有等到蔡花来接儿子,只好失望地离去了。晚上他睡在床上真觉得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笑,又感觉到自己在枯燥的时光中煎熬着。

丁雷没有再好的办法,只能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等来了星期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雷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雷的眼帘里,蔡花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快到八年了,这是第二次见面。那第一次见面是在林木市场,还解了他的围,憧憬往事,最是要人回想。他,也现身在蔡花的眼睛里,两双眼神一接触就像正负两极电流牢牢地吸引在一起。一个是二目含秋水,一个是泪在眶中流不出。有千言万语,有说不出头绪的恨,也有理不直的曲(屈),只化作及其简单的三个字:"你好吗?”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蔡花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雷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蔡花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雷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雷看了看说:“你猜。”

丁雷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雷道:“杨超?超绝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雷回答道:"我叫丁雷。”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雷,我叫杨超,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雷了。”

丁雷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蔡花向丁雷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喜死人,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蔡花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彼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茅草山村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蔡花从丁雷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你从今从后别来见我的儿子。”

丁雷心里纳闷起来道:“为什么?”

蔡花没好气地:“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不要来见我们母子。”

丁雷的心里好像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丁丁地站在那里,强烈的自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别的不说,只从同窗十二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而言,如此冷落,可见是人情如纸张张薄。

蔡花抱起儿子向丁雷又说了一句:“成梅大嫂会把消息传给你的,成了不要喜,不成也别怨。”

蔡花说罢杨常而去。

小杨超在母亲的怀里向丁雷频频挥动着小手,连声大喊:“大雷叔叔再见......”

第二天,蔡花将儿子送去幼儿园,就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粮管所,在薛蓉的宿舍找到了薛蓉。原来她们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蔡花长薛蓉三岁。表姊妹感情一向很好,往来也非常密切。所以一见面都很热情,也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蔡花还没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来意。

蔡花道:“表妹,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和我一个村,选个时间你们见见面,好吗?”

薛蓉笑了笑说:“谢谢表姐的关怀,这个男子什么文化程度,自然你们是同学我就不再过问了,做什么的?干什么工作?”

蔡花说:“他是一名退伍军人,是个党员,没有工作。”

薛蓉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不悦之色道:“他没有工作?”

蔡花说:“是的,他虽然是一个农民,素质很不错,人品好,为人热情,处事厚道,优点多多。”

薛蓉问:“他叫什么名子?”

蔡花道:“他叫丁雷。”

薛蓉:“他叫丁雷?”

蔡花再看薛蓉的表情有了变化,像是有了好感,便问:“你认识他?”

薛蓉点点头道:“他是一个有血气的男人,我很佩服他,不过.......”

蔡花追问道:“又不过什么?”

薛蓉为难起来道:“美中不足,他就是没有工作,我爸尤其是妈的这一关不好过哇。”

蔡花道:“人生俯仰之间,千万别去做名和利的俘虏,能觅寻到心上的人,乞讨要饭也是福。如果只为金钱利益去许配自己的终身,配狗嫁鸡之类,那是最大的不幸。依我之见,就是坐卧在金山银山上也是遗憾终生。妹妹,你说表姐我嫁给那个丑鬼杨赐,可以说是坐享富贵,我能是心甘情愿吗?我是怎么与他结的婚你是知道的,人是没有来世的,真的能有来生,丁雷这样的好男人我能抛弃吗?一失足千古恨,我抱恨终生。”

薛蓉说:“婚姻大事非是儿戏,我对丁雷是有个好感,不能就因为一个感觉而决定自己的婚姻。结婚是一辈子,要成家立业,还有其他方方面面岂能草率?给我个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还得听取父母亲的意见,虽然婚姻自由,自己作主,终究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养育和培养了我二十多年。”

蔡花道:“你说得有道理。”

薛蓉说:“表姐,最好你能与我父母亲面谈一下,也不失理,我妈妈是你姑母,我想你还是能说得来的,这样做不是更完美了一些,你说呢?”

蔡花也赞同薛蓉的意见。

正是: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

这句话已经不是现实了,自由恋爱,要不要媒人一样成亲。

星期六,蔡花真的去了薛蓉的家,面见了姑父母,姑父的话还好说,就是姑母,别看姑父是个老干部在社会上大有名气,在他的工作单位上也是一言九鼎,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被姑母领导的下级,长期被指挥的二把手。自然而然的在儿女婚姻大事上还得姑母一锤定音。任凭蔡花把丁雷说是一朵花,一说起丁雷没有工作,老姑母就摇起头来。

蔡花碰了一鼻子的灰,老姑母油盐不进,一口就拒绝了,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丁雷是农村户口没有工作。

蔡花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路风尘枉自劳。

蔡花也是非常了解她的这个老姑妈,爹是个慾到底的一个人,他们是一母所生,比爹也好不到哪里去,讲一辈子的死理,就是个死胡同,只要她想去钻,哪怕是九条牛也甭想把她拉回来,非钻到底不可。话再说回来,人生活在世上,物质条件没有人不去追求的。

蔡花心里很不好受,总是觉得欠下了丁雷一笔还不清的帐,就像一座山压在她的心头,这笔债何日能了?在幼儿园的门前,他们父子见得第一面,是这么亲切。人常说夫妻是恩爱,父子是天性,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儿子抱着他从未见过面的生身父亲,笑得是多么脆?你是大雷我是小超,这句话没有人告诉他,就能说得出口,他们开心,我能不痛心吗?自省、内疚、忏悔......

蔡花总想忘记掉这个回忆,能吗?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许能吧?儿子是一座搬不走的山,一条填不平的河,是情和爱最好的见证,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蔡花的心就像被大风吹过的湖面,说不起浪那不是一个现实,这些天来让她寝食难安。能说成这件事也算是对丁雷一个赔偿吧,至少给自己也是一个安慰。

可是事不逐人愿,女儿是他们生的,是有一定不可剥夺的权利。蔡花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为谁流泪?是为丁雷还是我那儿子?让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白。

正是:

说是仇不是仇,心里想见不敢见。

说是爱不成形,总觉得欠了一点。

丁雷终于等来了消息,成梅回过话来。有人说失恋是非常痛苦的,对丁雷来讲不确切。因为他这是剔头挑子一头热,犯不着去难过。这件事就算秋风过耳,留不下任何纪念,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也就不在话下了,对谁都没有一丝损失,一毫伤害。再路经粮管所,他再也不去多看它一眼,薛蓉这副面孔,美丽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一下子都消失了,除非是少脑子的人还会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因为对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有什么理由去怀念呢?。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蔡花没有做成媒,心里留下一点怨气,也就不在话下。成梅也是抱着说媒不成人情在的心态,留意寻找另一个目标,这个忙一定要帮到底。

不久,丁雷因事要他的名叫冯军的好友开车外出,当车开至途经平湖镇,路上车如泄洪,迎面一辆黑色小车,不知那个司机是奔丧还是找死,车速快得惊人,如入无人之境,前面有辆白色小货车,便不顾一切超了过来,一个年轻妇女骑着一辆三轮车,车内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紧靠着公路的一侧人行道正常地行驶着。那黑色小车向头吃人的野兽,其实它比任何凶猛的野兽还要凶猛,车祸猛于虎,它向那辆三轮车冲去,一声巨响,被撞的三轮车失去了控制,就像狂风吹起的一片落叶,又像卷进漩涡中的一颗枯草,这些丧尽天良的肇事司机,人命在他们的心目中还不如一片飘叶,一颗枯草,以他们的话来说:“我轨死人有保险公司赔偿就得了......”

保险公司无形中就成了车祸的帮凶,就拿我的家乡小小的县级市来说,每两天就有三条人命丧送在车轮之下,仔细地算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中华儿女命丧日本强盗的屠刀下不过数千万人,惨死在车祸中的人命也可能超过这个数字,由此可见,这些肇事的司机比日本强盗还要残暴。也与我们的法律对肇事司机的处罚的力度很大程度上的不够,宽容了他们就是对广大人民的不负责任。

那辆三轮车被撞飞了,在五六米处小男孩被重重地摔在路上,十数米处那年轻妇女也摔下车来,那黑色小车停了下来,前轮正好抵在路牙石上。那司机真是沉重冷静,不慌不忙下了车,好像这次车祸与他是毫无关系。

冯军的车开出过,丁雷一声大喊:“给我停车。”

冯军的车在数十米处停下,丁雷跳下车来,救人!这是一个退伍军人,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他毫不犹豫地向现场跑去。来到现场,只见那小男孩一条小腿被撕裂开了半尺余长的口子,快要露出了骨头,头上脸上都是血,那血还在流,染红了一大片路面,奄奄一息,那情景惨不忍睹。不远的母亲,可能是一个母亲的天性和本能,她血头血脸向儿子艰难地爬来,由于伤势严重,她那沉重的身躯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留在路面上是鲜红的血印,最后还是昏死在地上。

正是:

母子是连心的肉,生死关头也相依。

丁雷看到这个场面痛心致极,高声呐喊:“谁是司机?谁是司机?”

这是平湖镇的街头,来往的行人如水,一霎时就围上来许多人,却没有人回答他。岂能见死不救?这是鲜活的两条生命,丁雷没有多想,早一刻送到医院,就能多争取一分救命的希望。一分一秒对这母子二人来言是多么宝贵,叫冯军把车调转过头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由于事故的现场在路的西侧,肇事的车辆是逆行,横占道面,冯军的车是向南方行驶,已经驶过现场百十余米,也是停在路西侧,南去的路面被行人还有车辆堵得个结结实实。只有向南行的车辆才能缓缓而过,毫无疑问只能拦住南行的车辆,这也正是去往县城的方向。

只见丁雷冲上公路,伸展双臂拦截开来的车辆。第一辆车他没有拦住,那司机从车窗向丁雷的脸吐了一口又睲又臭的唾沫。第二辆车的司机不但没停车还臭骂了丁雷好几句:“......你吃饱撑的。”

第三辆、第四辆、第五辆亦然没有停车,急得丁雷眼里直冒火。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拖延了。好个丁雷把生死置之度外,扑上路中心,这时一辆掛着晋(山西省)车牌照的一辆黑色小车开来,丁雷双手扑向车头,恳求地说:“同志,我求求你了,做一回好事吧。"

那司机犹豫着说:“死了没有?"

丁雷说:"还没有死,人命大如天,你如果不救,你的车就从我的身上碾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冯军已经把孩子抱起来,鲜血染红了这位党员的双手,也染红了他那白色的褂子,冯军和几名好心的人也将那名妇女抬送到车上。

这位司机问:"我可以把伤员送往医院,谁去负责抢救和治疗?”

丁雷说:“你能做到这一点就了不起了,你比前面的那五位没有人性的司机伟大和光荣,是我们周边所有人的楷模,我先谢谢你。”

丁雷说到这里向向这位好心的司机深深地鞠躬表示致谢。

身边的老百姓一片赞扬声:“好人呐,好人呐......”

正是:

德者事业之基,未有基不固而栋宇坚久者。

善者做人之本,未有善良作为本质欠康也。

冯军低声告诉丁雷说:“这辆肇事的车辆是政府的车。”

丁雷问:“你怎么知道它是政府的车?”

冯军说:“他的车号是188,188的前面两个英文母只有政府的车辆才能使用。”

丁雷道:“不管他是哪一级政府的车,发生了车祸,出现了人身伤亡和财产损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护送伤员去医院。”

冯军答应了:“好,时间就是生命,你走吧。”

丁雷上了车,那车向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去了留给围观人们议论的话题:

这个说:“社会发展了,经济提高了,人的道德却倒退了。”

那个讲:“车多了,开车的人也多了,十个司机八个甩,只有一个是好人,还有一个差心眼。”

又有人说:“人少了就逃逸,没有人就倒车干脆轧死。”

一个老人愤然道:“这种缺德司机可杀不可留。”

另一个老人道:“这种人不断子绝孙,算老天瞎了眼。”

还有一个老婆婆说:“更可恨的是喝了酒还去开车。”

一个年轻人道:“见一个杀一个,杀他个斩草除根,我们才有安全感.........”

又过了十多分钟,一辆警车才缓缓地开来,警车开至,躲在人群之间的一瘦一胖的两个男人喜笑颜开地迎上前去,亲得像一母同胞与那两名交通警察亲切握手,只见一名警察高声问:“是谁破坏了现场?”

冯军走到一个警察的面前说:“同志,我能向你提问一个问题吗?”

一名警察说:“我警告你不能扰乱我们的公务,这是前题,说吧。”

冯军说:“我问你保护现场亦然重要,抢救伤员是不是也很重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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