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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1 / 1)

第六十五章

于钱二贼敲诈戚国放张铁柱再次去广州

说的是: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

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

星光稀疏、月色淡淡,多云的天空。戚国放提着一个手提包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桥头,他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处警惕的观察着,哪怕是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是十分的警惕,他观察着四周没有一点动静,踏下了自行车向桥下走去。潺潺的河水映着星月,一座水泥结构的桥梁横跨在河面上,鬼鬼祟祟地向桥下走来,他蹲下身来又听了听,最后把手提包放在桥下,然后仓皇的离去。戚国放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那座桥上了路,飞一般的向前骑去,来到了一个无人的静处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拨打其电话:“喂,是表弟吗?我戚国放,对不起不能如数的凑齐,只是半数,我已经按预定的地点送去了。”

戚国打完电话上了自行车,惶惶地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车行如飞的离去。

于得水来到桥下取了戚国放留下的那个手提包,不敢停留回到住地,进了房间,钱二和于家两兄弟正在期待着。

于得海问:“得水,取到了?”

于得水道:“取到了。”

于得海打开提包,从中取出点了点,气愤地:“就他娘的五万,杯水车薪,管个屁用!”

于得河道:“戚国放虽然有他的表哥郭四放护着他,也不能手眼通天,能不花钱打点吗,一个钱也能难死英雄好汉。”

于得海道:“别替他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谁不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三百二百万在他身上还不是九牛一毛。”

钱二:“大哥……”

于得海道:“别说,我恨不得把他给剁了!”

钱二道:“大哥,别说气话了。这时钱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你是谁?陈三,三弟你说什么?有笔大买卖,什么大买卖?……好。”

于得海问:“什么大买卖?”

钱二哈哈大笑道:“真乃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得海见钱二眉开眼笑地接着电话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钱二得意地:“大好的消息来了,我们又有了一大笔买卖,真乃是老天饿不死瞎眼的鹰,我们有救了。”

于得海问:“什么大买卖?”

钱二道:“陈三来了电话,他和闫四伙同了三四个兄弟在茅草山的金猫洞找到一穴古墓,保存完好,那墓十分庞大,已经挖了十来夜了,里边定有好东西。”

于得海想了想暗暗的下定了决心道:“物换星移,该我们去吃他的了!”

于得河问:“吃他,怎么吃?”

于得海凶狠地说:“活吞生吃,我每当想起在深圳那个家伙发现了我们身带巨款,故经几番周折取得了我们的信任,一口吃的我们干干净净,多狠呐,吃一亏长一智,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一个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于得河担心地说:“得海,我怕……”

于得海道:“哥,你怕什么,你我只不过就长一个脑袋,只要被逮住就别想留着它,砍头不过碗大点疤,说其去杀人有什么可怕,杀了一个两个就是亡,再杀他个十八个还不是一死吗!”

于得河仰面长叹道:“古墓,古墓,古人死了入古墓,今人死了入土乃新墓,新坟古墓埋葬的都是死人,为了这个钱字,从古至今死了多少英雄豪杰,得海,你就算上一个。”

于得水道:“哥,要是怕,俺就不干了,从今天洗手也许还能保住条命。”

于得海道:“我和钱二命案在身,活埋张铁柱,是我,是钱二,是戚国放,杀张万和是受戚给放的指使,与你们两个关系不大。”

钱二道:“是啊,你们还有回头的路,我和海哥是亡命之徒。”

于得河道:“你们就去吧,我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你,可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于得河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自己反省自己的内心深处,如果没有感到惭愧的地方,哪里会有忧愁;哪里会有恐惧?如果对于意外事故就能应付自如处之泰然了。于得河、于得水虽然洗手不再去茅草山的盗墓犯罪活动,但参于还知情不报也触动了刑法,后来分别处之七年和十年徒刑。

小雨纷纷,纤纤落下,院子里的水泥地早已淋湿了,陆小云走进了张铁柱的院子,便喊道:“大嫂,大嫂,韩月嫂……”

韩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消瘦了许多,脸上还躺着泪水,她看到陆小云,无表情地笑了笑道:“是小云妹妹,屋里坐,屋里坐。”

陆小云憨然地怨道:“都是这个千该死万该死的害人精给害的。”

于是二人走进了屋子里。韩月拿来一条毛巾道:“擦擦脸吧,都是雨水。”

陆小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她们拉过椅子面对面的坐着。

陆小云道:“大嫂,咬咬牙挺住!”

韩月道:“小云妹妹放心吧,我韩月不是一颗干枯的茅草,经得住风吹雨打的,我早想找你聊聊。”

陆小云道:“嫂子,我也想了,人在这世上就是这么两三万天,还得多做好事,千万不要学和婶坏事做多了,苍天有眼,不是也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韩月道:“是啊,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都要有个报应的。”

陆小云道:“茅草山自从有了于家三兄弟,张家算是降下了祸星,兰花变坏了,梁子哥背井离乡,万和叔死了,大果二果也招来了杀身之祸,和婶也落得个死有余辜,我也同样的离了婚。”

韩月痛心地说:“万和叔可是茅草山出了名的老实人,为人老实,也落下这么个下场,命丧他乡,古墓埋在茅草山一两千年没有人去动它,那时的茅草山人虽然是穷了一些,哪有这么多横祸!”

陆小云道:“这些古墓还是在被人偷挖着,日后茅草山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

韩月道:“人人都想发家致富,那些爱吃不爱做的人,自愧弗如,都把眼睛盯在了盗墓贩宝上,不久一定还会有人去死、去坐牢,这些俺就不说了。”

陆小云问:“说什么?”

韩月道:“说说你和我吧。”

陆小云点点头道:“嫂子,你才二十八九岁,在城里像你这样的年龄没结婚的姑娘多得是,你还不是可以再生一两个的。”

韩月道:“我已准备生了,我的事就不说了,说说你的事。”

陆小云问:“说我?”

陆小云惨惨的叹了叹口气,眼里噙着泪花。

韩月问:“小云,你真相信铁军和兰花真有那档子事吗?”

陆小云反口问道:“大嫂,你说呢?”

韩月道:“让我说,不可能,或许完全不可能。”

陆小云道:“兰花和梁子哥结婚六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出怀了,不久就要生了。”

韩月道:“我已了解兰花娘家庄上的人,兰花的母亲也是过门八年才生下的兰花。”

陆小云道:“我去过广州,梁子哥他亲口说他自己是个骡子。”

韩月道:“那是气话。”

陆小云道:“我也想兰花和于得海就那么一次,不可能那么巧就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张铁军的。”

韩月道:“妹妹,你别把理认的这么死,让我说兰花怀的一定是她男人铁梁的孩子,你如果不信,等孩子生了,做个亲子鉴定,要是我错了,我支持你永远不和铁军复婚。”

陆小云摇摇头头说:“复婚?”

韩月道:“别再去想的太天真了,张铁梁是个什么样的人,铁打的汉子,钢的性格,他又是特别要面子的人,他不要面子能因为带了一顶绿帽子在茅草山自杀吗?又能去广州就连万和叔死了也不愿回来。”

陆小云:“哼……”

韩月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陆小红道:“我要是张铁梁,不将兰花撕成八瓣就不算个男子汉。”

韩月掩口笑道:“小红,你是个女人,不知男人的真性。”

陆小云问:“男人的真性?”

韩月道:“我分析这世上的男人有三种类型。”

陆小云问:“三种类型,哪三种?”

韩月道:“这第一类型的男人能吃亏,自己的女人被人占了也不介意。第二种类型的男人爱占便宜,拈花惹草。第三种的那些男人吃不了亏,一旦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了,就会不顾命的去保护,和占他女人便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陆小云问:“嫂子,那你说这个世界哪种男人占主流?”

韩月道:“为数都不少,张铁梁就是属于第三种男人。”

陆小云摇摇头否认道:“我看他张铁梁就是第一种男人。”

韩月道:“你错了,他张铁梁就是爱情专一的男人。”

陆小云问:“为什么张铁军占了他的女人,他却做起了缩头乌龟?”

韩月道:“他根本不相信张铁军占了他的老婆,他是始终爱着兰花的。”

陆小云不相信地说:“爱兰花,兰花不顾他的脸面做起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他绝不会还爱着她的,兰花去广州他为何不认兰花,还拒她于千里之外?”

韩月道:“因为张铁梁给兰花一个条件,必须在他的面前杀了于得海。”

陆小云一声冷笑道:“就凭兰花一个纤弱女子如何杀的了牛高马大又残暴的于得海?那是逼公鸡下蛋。”

韩月道:“总算还给兰花一点希望吧,我想只要能证实兰花生了他的孩子,他们就一定会破镜重圆的。”

陆小云冷笑道:“嫂子,你看错了,我已经给她带来了梁子亲手写的离婚协议书。”

韩月道:“拿来我看看。”

陆小云取出这份离婚协议书,韩月看了看道:“小云妹子,嫂子劝你一句你可别生我的气。”

陆小云问:“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韩月耐心地说:“你听嫂子一句话,千万别夹在他们中间下杠子,他们一定能够和好。”

陆小云摇摇头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韩月道:“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让我给保管,你同意吗?”

陆小云道:“大嫂,我就是拿不定注意才于你商量的,哎,柱子哥也知道我手里有铁梁的离婚协议书,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韩月道:“因为铁柱认定他们不会彻底崩裂的,所以才没有告诉我。”

陆小云道:“嫂子,我问你,你说男人分为三种类型,那女人有几种类型?”

韩月伸出两个指头。

陆小云问:“有两种类型,哪两种?”

韩月神神秘秘地说:“一众类型是挨揍的女人,另一种就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哪种女人该挨揍?”

韩月道:“做第三者的女人该挨揍。”

陆小云问:“嫂子,你是哪种女人?”

韩月笑了笑道:“当然我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那我是?”

韩月道:“你是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该挨揍又不该挨揍,忏悔吧,我的好妹妹…”

正是:

心去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非意相干,可以理遣;

横逆加来,可以情恕。

能救得救,亲情相顾;

张铁柱和刘指导员坐在列车里,车厢里坐着许多的旅客,车灯辉煌,已是深夜了,虽然乘客满座却很安静,多数的旅客都入睡了。

刘指导员低声地:“铁柱,你说那文物贩子好找吗?”

张铁柱道:“先找到我那铁梁堂弟,也许他知道文物贩子的一些信息。”

刘指导员道:“就碰碰运气了。”

张铁柱道:“要是碰的上于得海和钱二就更好了。”

刘指导员道:“孟所长和局领导因此才同意让我们带上武器,并指示我们能生擒他们最好,如果他们负隅顽抗可以击毙。”

广州火车站,张铁柱和刘指导员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刚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依然人如流水。

“柱子哥,柱子哥,”张铁柱听到张铁梁的呼喊,抬头看去,原来是张铁梁已经站在出站口向他们走来,他们相迎。

张铁柱道:“铁梁。”

张铁梁道:“柱子哥,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带着车子来接你了,刘……”

张铁柱道:“刘华哥已经是我们的指导员了。”

张铁梁热情地:“刘指导员。”

刘指导员走上前来与张铁梁亲切的握手道:“张铁梁同志,这次来打扰你了。”

张铁梁问:“柱子哥,陆小云来过电话,家里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铁柱心情沉重地:“是真的。”

张铁梁顿时流下眼泪来,一声哭道:“可怜的两个孩子……”

张铁柱道:“梁子,别难过了,我们走吧。”

张铁梁抹着眼泪道:“好,车子停靠在停车场。”

他们向广场的一侧停车场走去,来到一辆小车前,徐明在那里等待着。

张铁梁向张铁柱介绍道:“这位他叫徐明,是我们老板的司机,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广州的大街小巷他了如指掌,我还准备请他来协助你们。”

张铁柱和指导员前来握手道谢,他们寒暄片刻便上了车,徐明驱车开向城区。繁华的广州城,车流如河流淌般地行驶在大街上,群楼高耸,拔地冲天,张铁柱所乘坐的这辆小汽车最终来到了张铁梁所在的公司的大门前,减了速便开了进来。徐明驾车开进公司的院内停下。

张铁梁道:“柱子哥,下车吧。”

他们下了车向张铁梁的住处走去。张铁梁引着刘指导员和张铁柱上了楼,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开了门。

张铁梁道:“刘指导员,请进!”他们进了住室。

张铁柱问:“梁子,你见过那些文物贩子,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张铁梁道:“是于得海带我来的,交易是在一家旅社进行的,交谈中我听见于得海喊他是朱老板。”

刘指导员道:“说来,他姓朱,叫什么名字?”

张铁梁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想了想)哎,听于得海说过姓朱的开个文物店,卖些古玩、古画、古器。”

张铁柱道:“一定要找到他。”

张铁梁问:“很重要吗?”

张铁柱道:“他和茅草山庄的盗墓贼多有交易往来,查封茅草山的文物流失,他就是源头,也许他还知道于得海的去向。”

张铁梁道:“好,我马上向我们老板请示一下,需要用他的车。”

刘指导员道:“谢谢张铁梁同志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

张铁梁道:“为了给我和叔报仇,我愿把命都豁出去。”

刘指导员道:“好,我们行动吧。”

张铁梁道:“我已经安排好司机徐明道:“准备出发,大功告成之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正是

做正经的人少有闲扯淡的时候;

常常闲扯淡的没有几个能是正经的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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