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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1 / 1)

第七十八章

杨赐收到法庭传票刘收购欺骗重庆女人

录吴文英词:《祝英台近》

剪红情,栽绿意,花信上钗股。

残日东风,不放岁华去。

有人添烛西窗,不眠侵晓,笑声转新年茑语。

旧尊俎,玉纤揅黄柑,柔香系幽素。

归梦湖边,还迷镱中路。

可怜千点吴霜,寒消不尽,又相对梅如雨。

杨赐诵到此处失声痛哭,看他那伤心的样子,凄凄惨惨戚戚,扑簌簌的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擦不干流不尽,酸溜溜的,叫旁人也陪着伤心,真是能催人怆然泪下。

一枝梅连声问:“杨赐,杨赐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杨赐哭着说:“干娘来,干儿我别看我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一个村的支部书记,我心里的苦,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人不可怜我,天更不可怜。”

一枝梅又问:“是工作上的不顺心还是家庭上的不如意?”

杨赐说:“那蔡花拿我不当人,我住进医院一个月她没有看我一眼,回到家还是冷若冰霜把我关在门外,这样子还有什么夫妻的味?”

一枝梅听了扑哧一声笑了道:“干娘我明白了,饱饭不知饿饭饥,所以你才找干娘我来了?”

杨赐真向饥而求乳的孩子一头趴到一枝梅的怀里,这是什么感觉?一个是旱苗求雨,如饥似渴;一个是饿汉得食,狼吞虎咽。二人抱在一起,滚在床上

一枝梅比杨赐只不过大了五岁,这些杨赐并不在意。以他自己的话来说:”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又不是结婚,能热乎乎的就好。”

天长日久,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一枝梅进了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又是黄金地带,车辆密集的省道,虽然不能日进斗金,却发了大财。穷人乍富挺腰凸肚,一枝梅首先从穿衣打扮上那就大不一样了,也时髦了起来,更讲究了梳妆,脖项耳朵,手脖上先是银后是金,慢慢的珍珠玛瑙汉白玉的都戴上了。人是衣马是鞍,女人打扮起来更好看,有人讽刺道:“过了四十才十八,春来苦菜也开花”

一枝梅过去是避着人吸烟,现在是再多的人面上,苏烟中华一枝接着一枝地吸了起来,哈云喷雾。杨赐还常常带上她去酒场,人言可畏,在面子上还得说得过去,仍然以干娘自居,身价倍增,水高船长,喊杨赐是叔叔就别问了她便是奶奶,很快地成了上流人物。衣是瘆人的毛,话是拦路的虎,人有了钱就有了精神,一枝梅不几年就把老房子打倒盖起了小洋楼。又买了一辆豪华小轿车,成为这一方的富婆。

她已经把她的过去忘记的干干净净,环境可以使人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的确形形的变迁与各方面的环境是脱离不了一定的关系。过去没有人能把这个寡妇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不名一钱。

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今非昔比,今天的一枝梅财大气粗,已经成为这一方的头面人物。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所以说:能说话的不一定是嘴,是钱是权是势力。

社会上能没有议论吗?

孩子们唱起了童谣:

说杨赐真荒唐,吃喝嫖赌都占上。

不该霸占他干娘,正是一个大流氓

蔡花再是装聋作哑,耳朵里也已经装得满满的了,这一天她去老房子接儿子看到杨老抠双手捧着紫砂壶喜得眼泪往下流,口中念念叨叨:“还是我儿子比我有本事,还是我儿子比我有本事”

小杨超说:“爷爷,这是后浪推前浪,我的学习成绩可好了,年级组又是第一名,将来我一定比爸爸更有本事”

蔡花打断儿子的话头斥道:“瞧你的德性,骄傲自满。”

小杨超继续说:“爸爸他能把我们家的文物宝贝完璧归赵,我能将流落外国人手里的整个中国宝贝都夺回来。”

杨老抠说:“我的孙子更有本事,大学问,什么是完璧归赵?”

小杨超向爷爷讲起蔺相如的故事

蔡花问:“这个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杨老抠说:”这个紫砂壶是我太爷爷的父亲在朝中做官,万岁皇爷赏给他老人家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宝贝疙瘩。”

蔡花又问:“自然是传家宝怎么又流落他人手中?”

杨老抠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子丑寅卯来。

小杨超嘴快道:“妈妈你不知道,这是紫砂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家宝,可値钱啦,当年被软皮蛋讹去了,是爸爸又从一枝梅的手里赎回来的。”

蔡花听到这里心里酸溜溜的,热讽冷刺道:“一个大活人再加上一个加油站,一套小洋楼,一辆豪华小轿车,那钱更不用说了,能叫赎吗?”

他们正在说话中杨赐走进来了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蔡花更来火了,愤然道:“是乱了,乱了伦理,乱了人性,更乱了道德,那还是人吗?猪狗不如的东西,不稂不莠的玩意。”

小杨赐一把拉住杨赐的手问:“爸爸你是怎么夺宝的?一枝梅可狡猾了,还是你干娘,你为什么要认这样的人做干娘?”

杨赐没有回答

站在一旁的蔡花脸色十分难看,气扑扑地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

小杨超摇摇头表现得很腻歪道:“我明白了,就送爸爸和一枝梅四个字,臭味相投。”

正是:

性天澄澈,即饥餐渴饮,无非康济身肠;

心地沉迷,纵演偈谈玄,总是播弄精魄。

杨赐思前想后,一系列的事回想起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股脑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是疚还是愧?蔡花坚持要离婚,就连儿子也向他动起手来,扪心自问,我错得太离谱了,众叛亲离,岂能说不是报应吗?

杨赐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他开了门,感觉到一切都是冰冷冰冷的,人去楼空,这还是家吗?人走了鸟却来了,满院子都是鸟屎,散发出难闻的臭味。那几株花树上落满了鸟,咋咋呼呼的叫个没完没了,我来了它们还是不肯飞走,取而代之,好像它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岂有此理?

这个杨赐把一肚子的怨气,火气都发泄在鸟身上,他疯狂地赶起鸟来,这些鸟好像有意在捉弄他,飞走了在楼上的空中盘旋了几周又飞回来了,还向他示起威来,吵叫个惊天动地,真是烦死人了

正在这时有人在叫门,杨赐开了门,来人他认识,是法庭的,送来了一份法庭传票,通知十日后前去开庭,是蔡花向他提出离婚。杨赐接过心里更是有难言的苦衷,仿佛是晴天霹雳,难道说我与蔡花的婚姻已经走上了彻底崩溃的边缘了吗?到底因为什么?法庭的人走了,杨赐一屁股坐在花树下的石凳子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十几年的夫妻就要在这一片纸上结束了,真是不可思议。是蔡花的无情还是我的无义?此时此刻的杨赐头脑里一片空白,乱哄哄的。仔细想来,是我还是她的糊涂?

杨赐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一个完臻无缺的人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在支撑着。什么是家?少时有父母,中年有妻子,晚年有儿女,三者缺一就不是一个幸福的人生。

蔡花是背叛了我还是我伤了她的心?200十300二500,这道题很容易解答;500除2便等于250,我杨赐岂不是二百五了吗?那个二百五就是蔡花的了,凡是二百五的都是少脑子的人。回想起来我杨赐就是一个混蛋透顶的人,是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酿苦酒自己饮。

十天在杨赐的心里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终于到了开庭的那一天。

蔡花早早地来到了法庭的大门前等候,开庭的时间到了还是没有看到杨赐的影子,蔡花心里很纳闷,杨赐是不是没有接到传票?还是另有原因?

八点开庭,蔡花走进了法庭,却是调解庭,是一个不穿制服的老头子已经在那里等候。态度和蔼,笑容满面,很客气地要蔡花坐下,并自我介绍道:“我姓王是高山镇原司法助理,退了休,该法庭聘请我来做一名调解员。你能不能听我良言相劝?人常说井淘三遍吃甜水,人经数劝见识高。”

蔡花说:“老人家,我在您老的面前是个晚辈,为人不听老人言,性命在眼前。”

王老高兴地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离了婚,你们的孩子也必须与你们的一方分开,如果把你的爱子判给了你的丈夫,你能接受吗?”

王老的这句话是蔡花最害怕听到的,她好比万丈高楼失脚,她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从座位上栽了下来坐倒在地,失声痛哭道:“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

王老急忙将蔡花扶起身来并语重心长地说:“蔡花同志,这是事实,你必须面对。离婚是你们的权利,任何人不能遮拦。离婚最能受到伤害的就是你们的儿女,有的必须离开的父亲,或者是母亲。哪一个孩子都不愿意失去父爱,尤其是母爱。宁愿跟着讨饭的娘,也不愿意跟着做官的爹,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晚娘就有了晚爹,继父母难做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为什么有的不少的男女离婚后又来复婚,多数还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我告诉你们要离婚和正在离婚的年轻人,你们为了解脱不同的痛苦去离婚,不应当把痛苦和伤害转移给你们的孩子,这么做是你们的残忍和自私,你们的孩子将来可怜哇。”

蔡花的眼泪像打枣一般在脸上滚动着,她扬起头说:“叔叔,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儿子就是娘的命,不要自己的孩子莫非她不是个女人?我除非是死了。”

蔡花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王老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向杨赐再次打去了一个电话。

王老还是和风细雨地说:“有什么山过不去的呢?杨赐不来了,他不是在抵抗法庭,我可以认定他不想与你离婚。你回去认真地考虑,你们的婚姻是不是还有挽救的希望?我还是这句老话,为了你们的孩子,忍一忍吧,夫妻之间也是一样,需要一个理解,一个信任,还需要一个忍让,让不是柔软,也不是无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家庭和婚姻就好比一片天,有你丈夫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最好下次再来把你们的儿子带来。我希望你们能够化解矛盾,从新开始,争取有幸福的明天。”

王老送走了蔡花

再说杨赐他没有去法庭,把自己闭门关锁在自己的家里,电视虽然开着,他却没有看一眼,茶几上的茶早就凉了,他还没有喝。惘然若失,这就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态。

杨赐为什么不去法庭?人常说心里无病死不了人,杨赐他有愧,没有胆量去面对蔡花。杨赐也明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丑媳妇怕见公婆面,能是怕的事吗?他知道缺席不会影响法庭的判决,对自己更没有利处。有心去请律师,或者其他人为他代理,离婚并不是体面的事,这回我杨赐的面子就丢大了。

杨赐这才感觉到有生以来这是他最难堪的事,是谁能帮助他度过这一关?社会上的人有几个能雪中送炭,多是落井投石在看我的笑话。杨赐非常伤感,曾经沧海,那都是别人的事,临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个难字是怎么写的。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一筹莫展,多么难分难解的一道题。

杨赐的面前就是一道又深又宽的鸿沟,往前走此路不通,往后退又退不了,别人是望洋兴叹,我呢?一条沟就困死我了,还说什么洋不洋的。他想骂娘,又骂何人呢?

杨赐只能骂自己:“我真他娘的混蛋,将日子不过拉枪攮驴。”

正在这时有人在敲门。

杨赐更是烦上加烦,他还真得骂人啦:“娘的叫什么魂,我还没有死呢?”

那人还在一个劲的敲着门

杨赐无奈才去开门,开了门一看原来是刘收购,只见他愁眉苦脸很是沮丧。

杨赐问:“你哭着脸做什么?”

刘收购说:“那个女人又来了。”

杨赐问:“哪个女人?”

刘收购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二人走向杨赐的客厅,面对着面坐在沙发上。

刘收购气急败坏地说:“四年前我奉你的命令去外地招商引资”

杨赐气愤地说:“我要你去推销我们的银杏树可没有要你去骗女人,去年冬天不是来过一次吗,这样下去何时得了?”

于是他们交头接耳商量起来……

正是:

人平不语,水平不流。

便宜莫买,浪荡莫收。

这个重庆女就因为没有把好这方面的关,所以才上当受骗,今天还要遭遇到杨赐等人的暗算,不知可能化险为夷,这是后事先莫云。

如果要说起这个女人,还要从这件事说起,有一天,我要回茅草山办些事情,这车上的人多是茅草山的人,都很亲热,谈笑风生。也好丁雷昨天来县城办事遇到了陈光辉,他俩是战友,又高高兴兴地去了盛春天的家,他们喝酒只不过是个引子,聊天说家常才是主题。盛春天一再地嘱咐丁雷加强与张铁柱的团结,互相支持,都是茅草山人,积极向上这是我们的村风,把茅草山建成幸福的家园,多做好人好事,杜绝一切的歪风邪气的滋生和蔓延

我们就一起上了车并肩靠膀坐在一起。

公路的两旁的树木上笼罩着金色的阳光,好像是披上辉煌的彩衣,湛蓝的天空,几片洁白的云彩。笔直,平坦发着亮光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头,这一切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突然看得车外有一个骑着电瓶车的男人,三十多岁,他的身材外表马虎地看去,有几分的人品,又有几件时髦的衣服,更显示出风流潇洒的气派。再仔细看去,只见他摇头晃脑给人有酸溜溜的龌龊之感觉。

我便问丁雷道:“他是?”

丁雷只轻浮的看了一眼,便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

我便问:“你为什么这般讨厌他?”

丁雷很讨厌地说:“这种人品质恶劣,道德败坏,不值得理睬,可惜了他这个人坯子,有人形却不做人事。”

我又问:“他怎么不做人事,又做出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丁雷气愤地:“他不仅是巴舔的好手,还有一个专功就是骗女人,可怜呐,类似这种人还不少,害了多少女孩子,我们中国就缺少这么一个法庭。”

我又问:“什么法庭?”

丁雷咬牙切齿地说:“道德法庭,如果有这么一个法庭,我去当庭长,这号人,我不判他个死刑,就判他个无期。”

我呵呵笑道:“丁雷同志,你与他们能有这么个深仇大恨吗?我认出来了他是刘收购,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小子发了。”

丁雷说:“这是一群害人虫,今年冬天,我曾经救过一个女人,就是这个败类的家伙给害的,他与杨赐乃是同类的牲口,一路货色。”

我迫不及待地说:“丁雷同志说来我听听。”

丁雷爽快地:“好,我就说给你听听。”

人生哲理:

一个人的行为可以给别人带来幸福,也可以给人巨大的伤害。

给人幸福的人一定会受到人们的尊重;

给人造成伤害的人必定要遭到人们的谴责。

还有人生哲理:

一个人丧失了财富,还可以通过努力,还有重新得到的希望;

一个人丧失了健康,还可以通过治疗,还有重新得到康复;

一个人丧失了道德,也许他永远得不到人们的原谅。

如果你能原谅这种人,你这个人应当受到怀疑,

也许你与他同出一辙,都不是一个好东西。

丁雷又告诉我那是去年冬天:

灰暗的云块,缓缓地在天空中移动着,阳光暗淡,天气阴冷,过往的行人都是紧缩着脖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民便河两岸酱黄色的田野,寂寞地躺着。一座陈旧的水泥桥梁横跨在河上,丁雷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桥上。他远远的看见有个人向河里走去,他甚是诧异。

大冷的天,这人下河做什么?水上又结了冰,这人并非是捕魚的,又没有带任何漁具他再定睛看去从她那身着的服装可以认定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好,是投河自杀的。

丁雷毫不犹豫地说:“我得救她。”

丁雷没有多想骑车冲下桥去,将自行车丢在桥头。

丁雷飞身向那自杀女人投河的地方跑去。他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呐喊:”大姐站住大姐站住”

西北风舔着冰面呼呼地刮着,不厚的冰面发出喀嚓喀嚓的破裂声。那姑娘哪里理会丁雷的呼唤仍在向河心趟去,河水越趟越深,先是没膝后又淹到了大腿,再往前趟去便是深达数米的河心。

这时侯的丁雷哪敢怠慢,奋力奔跑着,呐喊着:“大姐,站住,危险”

丁雷跑到那女子下水的水边,他向水面上看去。

丁雷看那女子毫无收步的表现,不能再犹豫了,他奋不顾身向冰水扑去,他终于冲到了那女子的身边,探过双手将那女子揽腰抱住。

这是丁雷有生以来这么胆大去抱陌生的女人还是第一次,事逼之下,也讲不得分寸了,不得不如此。

丁雷更容不得那女子的执拗,将她扛在肩上向岸边返回,那水湿透了衣服,冷透骨髓,来到了岸边丁雷又冷又累,双腿也麻木了,坐倒在沙滩上,那女子还在无声地哭泣着,不尽的泪水还在流淌着。

丁雷讲到这里,我感叹地问:“那女子是哪里的人,又为什么要自杀?”

丁雷道:“这个女人的遭遇很悲惨,害她的人正是刚才我所讨厌的那个人”

我问:“你讨厌的那个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丁雷说:“这个人就是刘收购原来在他家中早有妻子儿女,后又在重庆去推销银杏树时结识一个女青年,声称他早年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自幼浪迹天涯,飘泊四方,孤身一人,几乎是世上没有任何亲故。也巧那女青年是她父母的独生女,是个大学生,家中又颇有财产,还开了一个小诊所,该女也有些颜色,于是便去她家招赘做了上门的女婿。他并声称现在他在做银杏树的生意。因此来来去去就这样鬼混着,数年后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气愤地说:“这个刘收购真可恶,纸里能包得住火吗?能欺骗一时却欺骗不了一世呀。”

丁雷说:“说这些人缺德就缺在这里。”

我再问:“后来又怎么样了?”

丁雷说:“天长日久能不漏馅吗?再说两头忙跑着过也不是个事,再好的花言巧语也经不住在实际生活的考验,推销银杏树也不是长久的职业,这么一来,刘收购每一年总是借故去重庆一二次,家里的老婆孩子可就不答应了。为此他的老婆找过杨赐,把杨赐也带进了十里雾中,对他也产生了怀疑,回来就不安排刘收购去跑这个业务。后来我进了村部当了村民主任发现刘收购有账目不清的现象,就是再有去重庆推销银杏树的业务就拒绝刘收购去执行。所以刘收购就再也没有机会去重庆了。”

我真为那女人担心地说:“重庆那个女子能不着急吗?”

丁雷说:“他刘收购失去去重庆的机会,家里和村里对他都不放心,尤其是他的老婆在经济上严加控制。这么一来可苦了重庆的那个女人。这么一来,光阴似梭又是两年过去了,这个负义汉好如牛入海音信全无。世上凡是做坏事的人,不管手段是如何诡秘,不会是天衣无缝,总还要会露出破绽来。这女子想起有一回,她们走到一棵银杏树下,这个负义汉说他的老家住在大运河岸边遍地都是银杏树,离我们家几十里有条沂河,沂河边有个港上镇,遍地都是银杏树,有天下银杏国的美誉。这个家伙因为多饮了几杯酒,说失了口,他说的无心,那女子听的有意。便背起行囊,数千里寻夫来到了沂河,又从沂河找到古城镇,多么不容易哇,终于找到了这只白脸狼。”

我说:“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丁雷说:“说得容易做得难,这个女人首先是从银杏树的源头找起的。”

我莫名其妙地问:“银杏树的源头?”

丁雷解释道:”刘收购以推销银杏树的名义出现在重庆,这个女人先去走访重庆园林局,不难找不到银杏树的源头来。”

我这才豁然顿悟道:“原来如此,这个女人真聪明。”

我说到这里又摇摇头说:“说她聪明我不于认可,聪明人不该上当受骗。”

丁雷煞有介事地说:“贼有妙计智胜君子。”

我问:“这个人可认那名女子?”

丁雷摇摇头说:“一个孤身女人,又远在他乡,举目无亲,又能奈何呢,只能洒泪离去。”

我愤然道:”这种人太可恶了。”

丁雷说:“刚才我不是说天下如果有道德法庭,我就做这个法庭庭长,对这种人必须严惩,绝不手软,剪草除根,杀它个断子绝孙,一个也不留。”

我又感慨地说:“社会上有此遭遇的女人何止重庆这一个女人?”

丁雷说:“不清楚,虽然只不是那一个女人,却有着同样的遭遇,都是可怜人,都是受害者。伤害她们的那些品质败坏的狗东西都是一路货。狮子老虎都属猫科食肉动物;眼镜蛇响尾蛇都属蛇类有毒的爬行动物,都是害人的东西。”

我问:“你又是如何安置与打发那位女子的?”

丁雷道:”那时天已黑了,我将那女子送到镇上的一家浴室,为她买了衣服,后又送进旅馆,又耐心细致地做了她的思想工作才知道她受犏骗的全部经过”

我煞有介事地说:“对那些生活不检点,荣辱皆忘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告诫,见微知著,也是对当今社会一个剖说,提醒年轻人要当心,那些巧言令色,害人不浅,休被那些正襟危坐的伪君子花言巧语,或者是面善心恶的表面现象而欺骗,陷入歹人的陷阱成为他们猎食的牺牲品。让天下青年人人求多善败,以鉴戒也。”

我说:“丁雷,我这人就这个德性,打破沙缸就得问到底,你一定要说就说个一清二白,别再半含半露了。”

丁雷道:“好,这是一个早春,虽然是冬去春来,寒意仍甚,又是一个冷夜,南国有个小镇

正是:

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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