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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醉·祭【蜜意轻怜】Part.3(1 / 1)

“图央高山.长辽广河.日月如梦兮.唤我夏安.高山云遮……”

清亮柔和的歌声在夜色里飘荡.如梦似幻.像是星辰的低语.又像微风呢喃.坐在巨石之上的女子面庞稚嫩.连嗓音也如同少女一般.唯独寂寥表情显出过往沧桑.似是追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跟我回去.向主君道歉.”

纤细手腕被人死死攥住.祭并沒有挣扎.而是低下头顺从地跟在苏不弃身后.走到石山之下时仍是一语不发.

苏不弃停住脚步低低叹息.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祭.我交待过你无论何时都不能离开他身边.如果你做不到就跟我说.我再另寻人保护主君.”

“我可以.可以保护主君的.”听到苏不弃的话.祭慌忙扬起面孔连连摇头.眼圈微红.“师父.祭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出这种事.我保证.师父满天下找人总不在家.只有我才能保护主君啊.”

听起來相当自负的言论并沒有引起苏不弃反感.只因他知道.祭说的都是事实..放眼整个安陵国.除了他苏不弃外功夫最好的人就是祭了.这个年龄与心智不符却在武学之道上天赋异禀的女子.

在大漠风沙呼啸的夜里站了半天.苏不弃解下斗篷给祭披上.揉了揉祭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意外地露出淡淡浅笑.

“也只有他才能保护你.”

祭愣住.傻傻地站在原地咀嚼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含义.忽然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未能抓住.如同很多次与宁惜醉在一起时一样.那种怪异感觉让她忍不住抵触.但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宁惜醉的笑容.以及他每次温柔呼唤她的名字.

祭.祭.祭……

这名字.是他给的.

宁惜醉在无人保护的情况下孤身一人返回大漠的事被隐瞒下來.知道的人只有宁惜醉和苏不弃.就连当事人祭也不太清楚详情.她只知道自己的魇症又犯了.丢下主君在危险之地.自己一个人在外晃荡了三天后才清醒过來匆匆赶回漠南.那之后的几天宁惜醉异常忙碌.祭几次想去道歉都未能如愿.能做的也就是煮粥、烤鱼.隔着窗子远远看宁惜醉食不知味地吃上三两口.

听军师兀思鹰说.主君的反常是因为遥国要封后了.

白家三小姐.白绮歌.那是个怎样的人呢.

祭曾无数次想象那位让宁惜醉魂牵梦绕的女子.她很好奇.像主君那样的人也会有能与之般配的人吗.如果有的话.那一定近乎天上的仙女了.绝非她这样一无是处的小人物.

胡思乱想也有打发时间的作用.在漫无目的的假想中祭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直到某天清晨一睁眼.熟悉的笑容近在眼前.

“跟我去趟遥国吧.祭.”

说不清是慌乱还是受宠若惊.祭拼命点头.而后又悄悄黯下目光.头也低垂到看不见表情的角度:“主君是要去见白家三小姐吗.”

“嗯.不弃说要出门一趟.沒时间帮我送贺礼过去.只能再來麻烦你陪我一起去了.”

要不是沒有人能担任护卫任务.主君还是不会想起她吧.祭抽了抽鼻子.仰头露出牵强笑脸.依旧用力点头.

只要是他的吩咐.就算拼尽性命也要做到.

温热手掌忽地抚上额头.清寞笑容凑近眼前.耳畔温润声音低语如诉.好听.却难以理解.

“祭.想起來也沒关系.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想起什么.失踪那三天的去向吗.还是那夜魇症复发的原因.迷茫看着碧色眼眸里映出自己稚嫩面庞.祭蓦地有些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她不愿想起的东西.黑暗.可怕.令她忍不住战栗.

房外一声响动让宁惜醉抽身离开.淡然神情仿佛什么事都沒发生一般.唯有祭呆愣着.胸口隐隐作痛.

火光.皮甲.血泊.哭声.笑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米香……这些.是谁的记忆.

不是她的.一定不是.那样可怕的事情她从未经历过.由始至终她都在师父身边不是吗.从有记忆开始.一直都在师父身边等某个人出现.等他温柔微笑.

“你当真要逼她想起來.”透过房门缝隙看见发呆的祭.苏不弃摇了摇头低问.

“她不能永远活在假象里.那不是她.”宁惜醉敛起笑容.长眉微皱.“沒发现她最近很不对头吗.如果放任被刻意抹去的记忆不管.早晚有一天她会被恐惧吞沒.与其那样.我宁愿让她看清什么是真实.不弃.祭已经十九岁了.缺失的四年记忆让她还像个孩子一样.现在你可以护着她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以后呢.你能把她锁在掌心里一辈子吗.在她毁掉自己之前.我想要救她.”

苏不弃沉默.过了许久才松开紧攥的拳头.掌心一片指甲印.

“随你.不过别太逼她.祭很喜欢你.若是连你都要伤害她的话……”

“知道了.唠叨的母亲大人.”宁惜醉神情恭谨.郑重其事地向苏不弃抱拳拱手.

“……我真不想再看见你.送你升天如何.”

玩笑归玩笑.苏不弃自然不会对宁惜醉动手.只是向來淡漠的眸中也不如以往那般尘杂不染.是担心抑或是不情不愿.谁也说不清楚.

二月末.苏不弃离开漠南不知所踪.数日后的夜里.宁惜醉留下一张字条带着祭悄悄离开.目的地.遥国帝都.

封无疆对宁惜醉看得很紧.擅自离开更是不被允许.若非祭手起拳落把负责看守的卢飞渡直接敲晕.宁惜醉想赶去遥国帝都为白绮歌亲手送上贺礼根本不可能.对此宁惜醉也十分诚心地向祭道过谢.而后很快旧病复发.在路途上不断开着各种玩笑.把祭耍得团团转.

“主君脑子里想的就只有欺负人.从來都是.”祭嘟嘟囔囔小声抱怨.孩子气的面容上刻满委屈.丝毫不见半丝慌乱.

哪怕对面正有十余个刺客举刀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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