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歆紧张地看向桑尚,“发生什么事了?”
桑尚却是神情平静,对着通讯环问道,“外面怎么了?”
“有人入侵了别墅,触发了安保系统,我们已经将那个人抓住了,”楚言礼也是语气十分平静地回答。
“先关到负一层的禁闭室,看看会不会钓到更大的鱼,”桑尚说完话便关掉了通讯。
冉歆因为桑尚的话又想到了那张纸条上的话,猜测着难道真的是荀治来别墅了吗?
“我的规矩你又忘记了?”桑尚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冉歆的思绪。
“没,没有,“冉歆立刻收回思绪看向桑尚。
桑尚又指了指自己的床,“趴到那里去,”
“干,干什么?”冉歆瞥了一眼那张大床,不明白桑尚要做什么,瞪着眼睛紧张地盯着桑尚。
“你觉得呢?”桑尚见冉歆紧张得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吃掉了似的,禁不住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看到桑尚的戏谑的眼神,冉歆知道是自己的脑回路有点歪了,他应该只是想要帮自己治伤换药而已。
“你,你自己的伤都还没有好,就不要帮我换药了吧,万一弄伤你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冉歆担心万一桑尚在给自己换药的时候扯到了伤口,那个叫邱思杰的医生肯定又要对着自己叨叨了。
“没事,给你换个药而已,只动手不用动身体的,”桑尚说着话,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冉歆趴上去。
冉歆磨磨唧唧地趴到了床上。
桑尚轻轻地撩起冉歆的衣服,露出了满是淤青的后背。桑尚微微蹙了一下眉才开始动手。
“人家说你什么,你也能为自己辩解的吧,”桑尚边给冉歆换药边语气淡淡地说着,“昨天邱思杰说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人家是正经医生,我哪里敢跟他顶嘴啊,”冉歆趴在床上,侧着头,看着正专注地给自己换着药的桑尚。
冉歆发现桑尚给她换药时自己几乎感觉不到痛,不像昨天那个医生,嘴里说着很轻了,可是手底下的力道却是一点都不轻。
“你有道理自然就可以说,为什么不能说,我敢说,在那天那个情况下,就算是邱思杰自己也未必就有你做得好,”桑尚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地给冉歆抹瘀伤药膏。
他的动作仔细而轻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极易碰碎的工艺品似的,看着眼神也是专注的。
“也就你知道,他又不知道,而且我的缝合针迹确实不好,关键是,我怎么知道你会帮谁啊,万一你是帮那个什么医生的,我还不得被你骂死啊,这么蠢的事,我才不做呢,”冉歆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跟邱思杰顶嘴,万一桑尚帮邱思杰的话,自己可就糗大了。
桑尚停下手里的活儿,眸色深沉地望着冉歆,“记住,你是我的人,以后要学会强势一点,别老是活得委委屈屈的,我说了很多次了,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只是怼个人而已,你怕什么,下次邱思杰再来,他要是再敢那样说你,你就顶回去,听到没有,别给我丢脸,”
冉歆有那么一瞬间,感动得几乎都要落下泪来。她把头埋在了被面里,不看桑尚,低声道,“我只是你的宠物,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我不是对你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桑尚的人,我自己可以打可以骂,甚至可以杀,但是就是不允许被别人欺负,”桑尚继续帮冉歆抹瘀伤药膏,说话语气变得强硬,“所以我手底下的那些人,你看着他们都很怕我,但是他们在外面是谁的帐都不会买的,你也要这样,明白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冉歆觉得自己根本没法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是,”桑尚冷硬地开口,“你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冉歆听了桑尚的话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突然就很想哭,却突然被桑尚钳住了下巴,被迫抬起头看向桑尚。
“你是不是傻?你和他们怎么能一样?你是我的人,完全属于我,他们只是听命与我,并不属于我,所以,你可以对他们强势,他们却不可以对你强势,你懂了吗?”桑尚盯着冉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
冉歆被桑尚的黑眸盯得又是一阵心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愣了片刻才开口,“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想我需要慢慢改变,一下子要我像你那样强势,我是做不来的,”
桑尚松开冉歆,坐直身体,继续慢慢地给冉歆涂药,“那就从邱思杰开始,这个是我对你的新规矩,每天必须强势地怼一个人,要不然没饭吃,没书看,”
“啊?!”冉歆惊讶得整个身体都弹跳了起来,正好和桑尚的手撞到了一起,淤青的地方疼得让她龇牙咧嘴地又躺回了床上。
“啊什么啊,我的规矩必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桑尚开始收拾起手边的药膏和纱布,还体贴地帮冉歆拉好衣服。
“哦,好吧,”冉歆像一只斗败了的小鸡似的蔫蔫地趴在床上。
“起来,”桑尚又指了指床边的矮脚凳。
冉歆依言坐下。
冉歆刚坐下,就见桑尚从柜子里取出了三个金属环,两个扣在了冉歆的脚踝上,一个扣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随着“滴”一声激活音,冉歆见到自己脚踝处的两个金属环出现了一根金属链条,将她的两只脚连在了一起,然后桑尚又按了一下自己左手的金属环,“滴”一声后,那个金属环也出现了一根金属链条,直接与冉歆脚踝上的金属链条相连。
“为什么又要带这个?”冉歆不明白桑尚这是要做什么。
“为了让你不能离开别墅,”桑尚离开冉歆直接坐到了矮凳旁边的沙发上,那根链条也随之伸长,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我不会离开别墅的啊?”冉歆总觉得桑尚这样做是另有道理的。
桑尚见冉歆还没有明白,只得继续开口道,“那张纸条上写的时间是子夜,为了防止他把你带走,我只能出此下策,今晚你就在我的房间里待着,哪里也不能去,”
冉歆蹭地从矮凳上站起身,满脸写着委屈和不高兴,“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我就是不会离开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桑尚摇了摇头,“我没有不相信你,但是你斗不过荀治的,如果他弄晕你再把你带走的话,你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就像之前在西区的那一次,我不允许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