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紧守心神,以红尘万象分解林兆南的煞气威能,结果让他很欣慰,对于《红尘经》的信心也越发强大。
“不愧是天龙寺的镇寺之宝,这还只是最低层次的下元真经而已,若是红尘、自然、宇宙三元真经合一,不知会产生多大的威力。”
不过《红尘经》到底只是淬炼精神,壮大神魂的秘笈,本身并不像寻常相法一样具备攻击力,韩良眼下以碧磷砂吞噬紫电巨龙的手段,乃是化用了灵鬼相的煞气,再配合从碧磷砂中领悟到的法宝威能,初次运用就得心应手,很有效果。
正要一鼓作气把林兆南的煞气巨龙全部消灭,忽然眼前一花,巨龙消失不见,混沌黑暗也一并散去,天地间又回复了清明,不仅如此,而且繁花锦簇,燕舞蝶飞,春光灿烂,秀美之极。
“怎么回事?”韩良刹那间已将警惕提升到最高,须知他一直观想着一座城池在天地中央,眼下春光一来,连他的城池也被盖住,若隐若现,不甚明了。
“是温寒!”
想起裴三娘和祖良玉都给温寒下的论断,此人精神力极其强大,看来果然不同凡响。
“你越强,我越欢喜,看你有什么手段。”韩良有心要和两个大派弟子全力比拼,检验自己的能力,获取战斗经验,便不强行将城池显现,而是守定本心,在春光中负手踱步,等待温寒的手段。
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前面青草地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鹅黄纱裙,赤着白玉一般的秀足,一边摘着野花,一边蹦蹦跳跳,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十分清纯可爱。
走到近前去,那少女抬起头来,韩良认得,正是见过几面的永宁公主,心说:“这小公主怎么也到我梦里来,就着春色丽景,欣赏一回小美女的姿容,倒是舒坦。”
永宁公主看到韩良,惊喜交加,脸色绯红,细声喊道:“良哥哥。”
韩良笑道:“公主,你叫我哥哥,我便真把你当做一个妹妹看待,你要玩耍我都陪你,总归我可以守好哥哥的本分。”
永宁公主娇羞道:“良哥哥,你来,你来。”
说着对韩良一挥手,笑嘻嘻地往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唱着:“春光无限好,美景正当前,一起走来一起乐,哥哥喂,妹妹我脚也疼了,腰也酸了,快来怜我惜我,爱我则个。”
韩良喊了一声:“爱你怜你那可不行,公主慢慢玩儿,哥哥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便不理会永宁公主,径直往前面走去。
走了一回,春色落寞,秋意盎然,天光暗淡,月华漫洒,很有些清冷,冬天怕也就要到了。又看到眼前一座驿站,远处楼阁隐隐,显然乃是一座大城,大城孤驿,尤显凄凉。驿站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如泣如诉的琴声。
韩良走到门边,轻轻一推,只见满院黄花落叶中,一个身着素裙的女郎坐在一张瑶琴前面,玉指轻抚,神情落寞。
这一个女子韩良也认识,正是太学祭酒大人的孙女儿梅芊芊。
梅芊芊一边抚琴,一边轻唱道:“苍天垂大幕,万家欢喜乐。孤身怜客旅,泪眼笑花落。怎堪哀,繁华几许,暗香浮动;唤取秋来小述,秋凉忘了停步。月影悼西风,星尘迷故路。犹记得,轻纱一缕,把闲愁笼住。”
其声凄凄,其词郁郁,便铁石心肠之人也忍不住要落泪,韩良却是静静站立,不摇不动。
梅芊芊唱完,泪眼朦胧,抬眼看着韩良,楚楚道:“韩公子,芊芊要走了,此去北疆,后会无期,你便一丝儿也不挂念我吗?”
韩良道:“芊芊姑娘,你蕙质兰心,才学清逸,我当然是记得你的,不过你将要为人妻,便不要问我挂念不挂念了,他日道左相逢,我也为你唱上一曲,聊表心意。”
梅芊芊忽而又滚下两行热泪,叹息一声道:“唉,韩公子,芊芊绝不想去做个没甚意趣的王妃,你怎如此狠心,全不想我未来凄苦,助我脱离苦海。”
韩良脸色一端,厉声道:“姑娘请自重!你整日价自怨自艾,说什么不想,道什么不愿,可有想过行动半分?不愿你就抛开,不想你就离去,啰里啰嗦,凄凄切切,哪有半分巾帼豪气,只一点诗文图画自怜,有何用处?你还真幻想一个盖世英雄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打救你?”
梅芊芊娇容失色,还要说话,韩良已把青衫大袖一挥,一股罡风将梅芊芊连人带琴打飞不见,喝道:“去,找你自己去!”
说完,便离开驿站,往远处那座城池行去。
不多久,天气又变,冷风吹散,稀稀落落飘起雪花来,又走了一会,城池便到了眼前,正是大汉京都玉华城的模样,城门大开,也不见什么守卫,韩良毫不畏惧,龙行虎步进了城去。
刚一踏进城,却不是到了什么街道,而是进到一处雕梁大院,琉璃染素,画梁沾白,秀雅之极。
院子里面一座高阁,门楣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凝香阁”,韩良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心想:“前面都以美色来诱我,这一关总不会还是老套吧?让我见识一下有什么新鲜手段。”
便不犹豫,推开阁楼大门,一脚踏入。
室外雪花飞舞,室内却是温暖如春,墙上点着两排红烛,一个大火炉放置在房间正中央,烧得好不旺盛,韩良刚一进门,眼中就有一幅绝美春景图画印入。
原来房间正前一张大床上,正有一个宫装女子直躺着,慵身懒体,双目微闭,宫装只是虚披在身上,全掩不住里面曼妙玲珑,黑丝裹体。女子正享受着冬日温暖滋味,呼气如兰,胸口微微起伏,丰乳轻颤,尖翘跳脱,一双浑圆紧绷的玉腿交缠在一起,不时小小扭动,诱人之极。
韩良看到这女子,一下也有些惊着了:“皇后娘娘?”
“嗯……”忽地耳边听到轻轻一声娇*吟,江皇后玉臂一张,原本交缠的双腿慢慢分开,身子一挺,伸了个懒腰。
韩良看到皇后上身鼓鼓地颤了颤,下体贴身黑丝亵裤绷紧,腰胯间隐约隆起,随着身子一挺,往上顶了一顶,禁不住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腾,飞快往全身扩散,酥痒温麻。
“不好!”韩良发觉自己无比享受着浑身热流涌动,酥麻乱窜的感觉,好在一直保持着警惕,仍然有一丝清明,连忙将白骨相心法运行起来,暗喝一声:“无此我彼,无色无相,守我本心,去我本心,繁华大界,白骨骷髅,去!”
这一运行心法,果然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看榻上玉体横陈的感觉,虽然仍有些微痒,却在可控之内,不足乱神。
“好厉害的女人,这江皇后看上去圣洁凛然,但其媚骨天生,修为又高,勾人心魄,真不是盖的,好在我修《红尘经》、白骨相,等闲女色于我如浮云,今日碰到厉害的了,那我二人就来好好斗斗,看看我的修为是否精纯。”
想着便运足真气,双目瞪起,把心神视线都投到江皇后的玉体上,仔仔细细端详起来,
此时他还浑然不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将眼前的江皇后当作了真正的对手,而不是像刚才遇到永宁公主和梅芊芊那般,对手、幻像,分得那般清楚。
把江皇后宫装掩盖的曼妙胴*体仔细端详清楚,一丝一寸、一沟一壑都入到眼中,守住心神,抵抗诱惑。良久,韩良轻吁一口气,自言自语笑道:“这江皇后真是厉害,好在以我的修为,尽可以抵挡得住。”
榻上的江皇后好像被韩良的自言自语给惊着了,倏地坐起,喊了一声:“谁?”待看到韩良在房中,樱唇微张,指着韩良喝问:“你……你是谁?”才一问完,又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亵衣,原本盖在身上的华服已经掉落在一旁,连忙把衣服拿起裹住身体,看着韩良,神情惊恐。
韩良见原本凛然不可侵犯的皇后娘娘在自己面前如同柔弱小鹿一般,全无抵抗的样子,任人猎取,一袭华贵宫装遮不住丰满玉体,春光隐隐,近在咫尺,不由一股邪念生出,往前大踏几步,嘿嘿笑道:“皇后娘娘,且让小人来伺候您就寝。”
“不要,你不要过来,否则我要喊人了……来人,来人……”
江皇后惊恐万分,大声呼救。
“皇后娘娘,不要喊了,喊破喉咙也无用。您要小人如何伺候?大力点还是轻柔点?或者,小人给您跪下来,您尽管使劲抽打我?”
韩良一边邪笑,一边向江皇后一步一步逼近,看看就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