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没事吧?”黎霆烨在第一时间就去查看洛樱有没有受伤,他冲着洛樱伸出手去。
洛樱迟疑了片刻之后,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灯为什么会掉下来?”黎霆烨站起来之后,突然冷冽地低吼一声:“查!立刻去查!”
他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而且宴会厅顶部的吊灯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掉落下来,所以只有可能这一切是人为的!
这个小插曲之后,宴会继续进行,可是黎霆烨的脸色再也没有好看过。
水晶吊灯砸下来的时候,有些许碎玻璃片插进了他的手臂当中。
洛樱立刻扶着黎霆烨来到了休息室,她快速的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想要将他的衣服给解开。
这么多的碎玻璃插进身体里面感染了可就不好了,得尽快处理伤口的。
可是,她的手一碰到他的伤口,黎霆烨的身体还是紧绷起疼痛来。
一看到他流汗,洛樱动都不敢动了。
黎霆烨却低声笑了笑,“老婆你怕什么?你的手都在发抖。别怕,我根本不疼……”
“……”洛樱心里慌慌的。
“见不得伤口就算了,让医生过来帮我处理。”
“不,还是让我来吧,医生正在路上,我先帮你把玻璃拔出来!”
“……”黎霆烨闷声笑了笑,看着他这一脸心疼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也猛然之间觉得自己受这么多的伤,都值了!
然而,医生来的时候黎霆烨却第一时间让医生给她看病,“你去帮她看一看,她脚上好像受了点伤,先给她处理一下,不要感染了!否则会患破伤风!”
洛樱低垂下眼眸,“我这一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先给他处理给他处理,顺便看看他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损伤……”黎霆烨态度相当强硬。
医生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够先给洛樱看了,
洛樱的小腿上确实受了一丁点伤,被小块的玻璃给擦破了,止血消毒之后再贴了一个创口贴就完全解决。
然而黎霆烨却不同,当他的衣服剪开时,后背上起码擦了有十几块的碎玻璃片,鲜血汩汩往外流着,血液蜿蜒看起来触目惊心。
洛樱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别过脸去,不敢再继续看了,她心疼了……
“老婆,我不疼……”黎霆烨的嗓音突然又传了过来。
他是在安慰她吗?
原来在这种时候,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考虑自己的心情。
洛樱捏住了拳头,大步走到了窗前,推开了休息室的窗户,想要透透气,他真的是快要压抑死了。2k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他就不来参加这个宴会了。
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头顶的吊灯会突然掉下来。
她总觉得这些事情没那么简单,医生一边给黎霆烨拔着背后的玻璃,一边道:“黎先生,您现在的伤很重,可是如果将碎片拔出来的话很痛,要不要打麻药?”
“不需要!”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句。
洛樱站在窗户的位置,听着每一块玻璃片被夹出来,扔进托盘里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那声音让她的心都在颤抖。
她用力闭上了眼睛,不管黎霆烨之前对待自己怎样,也不管他有多么的强势霸道,也不管他有多么的可恶,今天黎霆烨救了自己一命,这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需要自己去感恩和感谢的!
黎霆烨趴着的时候,突然朝着洛樱伸手,“老婆,到我身边来!”
洛樱点了点头,随即走到他的身边。
黎霆烨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当中,目光当中灼灼发光,“老婆放心好了,我一点都不疼!”
洛樱盯着他炽热的目光,愣了一会儿,“你真的不疼吗?可是医生说,不打麻药的话会很疼的……”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黎霆烨到底是不是在骗自己了,
男人只是笑了笑,“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不觉得疼……”
洛樱硬着头皮,对着吹你也点了点头,随即别过脸去,他不敢去看黎霆烨背后伤痕累累的模样,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然而男人只是让小护士给他倒了一杯水,“先喝点水吧,喝完这杯水之后,我身上的伤应该就能够处理好了……”
洛樱接过那杯水,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千钧一发,就在吊灯快要砸向自己的时候,黎霆烨猛然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那种下意识的行为绝对不是装的,
如果不是从内心的本意一滴夜也绝对不会在那一瞬间救自己的,在这一刻她也忍不住思考,黎霆烨对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爱,
或许这个男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吧!
说话之间,医生们已经将最后一块玻璃夹了出来黎霆烨的后背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洛樱又看到护士用沾了酒精消毒药的药水,轻轻帮她擦拭,消着毒。
洛樱能够感觉到男人的疼痛,她自己的身体也在紧绷着,小脸苍白一片,她无法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该有多么的痛苦。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曲商白眯着眼眸看了进来,刚才他听说宴会厅发生了那样一幕,又得知黎霆烨受了伤,便立刻过来,想要看看当看到黎霆烨那一张脸时,他邪笑着眯起了眼眸。
“黎霆烨,原来你也有今天呀!”洛樱的身形一怔,曲商白怎么过来了?她早听说今天的宴会请请了曲商白,可没想到,曲商白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曲商白双手插在兜里,面目光冷冷清清的,然后再看向洛樱的时候,目光当中却有了些许的暖意,
这时,黎霆烨突然叫道:“老婆,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洛樱怔了一会儿,立刻转过身去倒水,现在她非常非常听黎霆烨的话,
毕竟现在他是伤者,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受伤的,她没有理由去拒绝他的任何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