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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就(1 / 1)

看三爵的表情不像在和我开玩笑,按理也不会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不由心就咯噔了一下,人就聚神了起来,怎么这么突然?我就问他到底是谁死了?在这村死人我第一时间是不会过份关注,因为这村里上下几乎属年过半百的老人,不会惊讶,迟早都要油尽灯枯,所以绝不会感到意外。

三爵鬼祟的把门带上,来到我躺的木板床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床就直发出“嘎吱”一闷响,他体重应该起码百五有余,加上我的百三,脆弱的木板床随时可能会塌,他苦笑一个,就说道:“我听说是你们的那向导挂了。”

我一听,脑袋就犯蒙,瞬间闪过黑土炭黑的脸容,挂了?怎么可能?虽然我对黑土不是很有好感,除了他黝黑的皮肤外更谈不上印象深刻,但我认为此人不用易吃亏,他憨厚的面容下也挺阴沉的,再说按他的年龄也不是随便就归西般的脆弱,能在左路自如出入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呢?

我赫然了一下,忙问:“怎么可能?你这货不是特意编故事来寻我开心的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紧盯三爵的眼睛,还是怀疑他框我,这样能审核他说话的真实度。

他“啧”了一声,就嫌弃地拍了拍我,一脸憋气的说道:“他娘的,你爵爷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不去烧个香拜个佛求个姻缘什么的,有功夫来寻你开心?有病啊我?”

我暗骂他一下,心说你还真会干这无趣的事,随即就不想和他耍皮,不然会没完没了了,白了一眼他,质问道:“你的消息靠谱吗?”

“你们队那胡渣男说的,我早起晨练,碰着他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就问啥玩意儿,他就说你们那向导去听佛祖念经了,我好奇跟着他去瞅了瞅,尸体有点古怪。”他给我打了个眼色,“三言两语的很难给你形容,要不也去瞅瞅?”

我此时疑惑顿时发酵,看样子黑土还真落叶归根了,但还是觉得事情发生太突然,前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然而三爵又说的玄乎,更重要的是人命关天,就没太过纠结让三爵领路便去看个究竟。

我跟着三爵走了一会儿,就有点愕然,我们竟然是往村子东面走去,心想难道事发地点是那片废弃的青砖房区域?脑海里习惯的冒出那鬼森森的青砖房,我心跳莫名就加速了起来。

很快我的猜测就证实了,我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就看见不远处的小坡上挤满了人,一群人探头探脑不知在围观何物。而其中我们的人很明显,两色登山服很显眼,我走近才看到大胡子和大哥,他俩正在人群的中间,似乎忙着什么事情,使劲一看,他们正翻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那被三爵忽悠的老头也在人群之中,此时没有任何表情显露,阴沉着目视现场,不时的和身旁的几个同龄小老头嘀咕,不知弄啥。

我和三爵就拼尽全力突破重围挤到了最里面,不由就惊了一下,我看见黑土的尸体正躺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瞳孔涣散一片谈黑,仿佛一潭死黑水,嘴巴张着一个人类极限的空洞,正视觉得极端狰狞可怖,一个扭曲身体的姿势十分古怪,皮肤明显发白,遇难时间应该超过24小时,都已经凉透了。

然而周围除了我们的人,本地的村民都鸦雀无声,他们又都站在我们身后,似乎刻意在与尸体保持相应的距离,不知何故。而且这些村民都是上了岁数的老鬼,其中看不到三四十岁的中年,从这些老鬼他们古铜色面庞看不出猫腻,显得面目可憎,也就不知他们心里忌讳着啥了。

三爵给我指了指一个老鬼,说是这石凳村的村长,原来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头,他正在闭眼念到着什么,可能是念阿弥陀佛吧。我就低声问大哥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命案?不就把警笛子招来了吗?

大哥站了起来,把我拉到一边,耳语对我说道:“要报警这些老家伙早报了,你没看他们都很避讳这尸体吗?”他看了一眼黑土的尸体,“说到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于家几个人来这散步才无意发现这当儿事。我检查这尸体有一会了,也没什么头绪。”

“死了人怎么不通知警方?这些人没事吧?”我疑惑道。

“怎么?你还盼望着警笛子来不成?”大哥白了我一眼,然后脸一沉,继续说道,“我能确定,这人不是被谋杀的,在他身上没发现伤口或淤伤,也没中毒迹象。”他摸了摸自己下巴,“这人死相这么诡异,我估摸着这人八成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我咽了口吐沫,背脊莫名就一阵凉意,看了看黑土狰狞的尸体,觉得大哥的推测也到符合。但黑土连左路都敢自行通过,绝不是胆小之人,那会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吓死呢?

心理上说,要想把一个人吓死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当人看到最恐怖的一幕时,画面传到大脑要经过信息处理,大脑会自动屏蔽一些骇意,所以顶多会把人吓傻,吓死是几乎不可能。除非受害者看到了什么另他精神和心理同时崩溃的景象那才有可能会被吓死,那黑土可能目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同时又令他彻底的绝望。

想到这里我开始压抑不安起来,心里直想着黑土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此时天上的黑色压了下来,镰刀般的皎月不知不觉已经冒了上苍穹,我恍惚间觉得这东面的青砖房看起来隐约有一股妖气笼罩其中,刚发现有人不知何故死亡,不由就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本地村民不再让我们过多接触尸体,然后他们又做出了一个令我万分诧异的行为,他们在一个杂草丛中随便刨了个土泥坑就将黑土的尸体埋了,接着用铁铲打实,草草就完了事。看来那黑土生前在这村里就孤身一人,没亲也可能没友,在场竟然没人反对这样的草率。

我看着这帮老鬼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就像成吉思汗当年在大草原上一盖土,经万马一踏,谁也看不出有个人埋在那,仿佛若无此事。只不过人家成吉思汗的是皇陵的地宫,而黑土只有这么三寸之地,直感叹黑土真是可悲,死得不明不白。

然而大哥此时眼神很是古怪,接着他开始催促我们回西屋,我们是外来人,虽然觉得这样草率不妥,但也不能插手本地的事情,更不想与命案扯上关系,所有人就纷纷回到西面土房。

我们一行都围到了一圆麻石台开会。

在会上于家一个老扒子,叫光头通的就吐槽说道:“这村的人他妈的比咱倒斗的还没人性,死了人随便一埋,种棵树还要翘肥呢,奶奶的还真逗。”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还注重个名堂,再说了牛鼻子也不愿到这山卡拉来赚这几个钱吧?我觉得阿,就凑合了。”一人附和道。

“别管闲事,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于家一个年近六旬的人很淡然的说道。

这说话的人我了解,听说在于家分量很足,是不折不扣的心腹重臣,他也是我们此行众人中最年长的一位,说话的分量自然很足。

来之前大哥和我介绍过他的大慨,说道上的人都称他为铁五公,然而这名号是怎么来的就无从得知了,据说他的师傅曾在民国早期盗取过清东陵,与孙殿英有说不清也理不顺的关系,更深的就无从探知了。这人一路基本不怎么说话,也是沉默寡言的性格,给我的印像就仿佛是一个很高深莫测的老教授般。他也不会主动说话,所以一路过来,我都不太注意到他,现在他开口,明显都与我们不同调。

铁五公的提醒,众人都很虚心接受,然而本来我们开会是没三爵这家伙啥事情的,但他却非厚着脸皮硬是挤进了我们的队里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可是以他的个性绝对是憋不住不发言的。然而又不好意思插话,瞄了好久,让他好不容易逮到一空当,就听他说:“听我说阿,诸位同僚,依爵爷我看呢,那倒霉熊死的蹊跷,而那帮老不死的看起来都避讳这当事情,要不是我们发现的,这才刨坑埋了,否则极有可能就当没事发生过一样。”

他正了正身子,卖弄了两下,“你们的目的呢是什么,爵爷我不清楚,但顺手牵羊你们不会觉得闲麻烦吧,是不是这理?”

接着他就把天神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原本我们是尽量不要声张,事关这天神斗只是一个推测而已,不知是否有其墓。然而三爵却狮子大开口说保证神斗里都是上等明器,甚至还会有青铜器(因为青铜器在古墓中相当希小而显得珍贵,所以比普通瓷器价值要高出几何倍,是盗墓贼最钟爱追寻的东西。)。

众人一听,眼睛直放金光,仿佛镶嵌了钛合金狗眼,这帮老扒子,纵横江湖几十年,我猜他们的座右铭是:斗不管肥廋,只要缘上都得倒一倒。此时所有人一下就瞬间燃起了盎然斗志,接着就开始琢磨起来。

那铁五公也没唱反调,坐着只管吸烟,估计他也不会错过顺手牵羊的事情。

而冰姐就独自一人坐在我正前方五米不到的石磨上,一身干练的黑衣仿佛一个女侠,也不过来和我们一起商讨,从她清澈的眼睛里,我看到的都是一个状态“与我无关”。

“我看黑土的死和天神棺有关系,这里的人都敬天神爷,其中必有猫腻。”大哥吐了口烟说道,“死相太诡异了,所谓死不瞑目必有冤情,但我们只在乎神斗,其他什么死因与我们无关,也不必费心去多管闲事,我们就想怎么倒这神斗即可。”

大哥这话是没根据的,黑土的死目前也没个说法就不了了事了。这话只是我们倒斗的老套路而已,倒一个有人看护的斗总得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把自己伪装堂皇些罢了,人家诸葛亮还弄了个出师表呢,他就把黑土的死与神斗拴在了一起,心思够鬼。

“这么着吧,同志们,大伙也不用在这猜灯谜了,我们明天就去倒一下那天神斗,到时是神是鬼就一目了然了,我们就当一会包青天帮那倒霉蛋翻翻案,觉得怎么样?”三爵站起来继续动员大家的热情。

众人此时心思全被天神斗给勾了魂,都空前一致的赞成倒这神斗,在诱惑面前他们几乎都不想再判断,我想他们此时的内心应该恨不得连夜就把这神斗给倒了,这好像也是干倒斗这行的一个诟病。

我比大伙要冷静,暗骂这帮人全把昨天老头的话当屁了,人家搁下狠话,谁打神棺注意就跟谁玩命。我随即就提醒他们别冲动,还是再考虑考虑再决定吧。

然而于家一人就说道:“我说二太子啊,这个老不死的话你还真把他当回事了?他要是敢阻拦,我就让他永远住在神斗里,对他来说这也是不错的。”他说完,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我唯有无奈摇了摇头,不想跟他说道理,和这帮老扒子谈斯文,简直和对牛弹琴无异。

干倒斗的都是野蛮子,他们每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握有人命债。我们世家虽然是经过了思想进步的盗墓贼,也学会了先礼后兵之礼,可是我们毕竟还是盗墓贼,急了眼还真有可能就杀人灭口了,然后把尸体往斗里一扔,大罗神仙都察觉不到。

此时,我我想着这些草菅人命,莫名的便看了看冰姐,我们在讨论着倒天神斗,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知道她全名姓甚名谁,她的过往更是无所得知,她给我印象就是冷漠,不爱说话,但不代表她会像小女人一样羞涩。在众人对他的尊重看得出,她是个身手不凡你女人。我也坚信总觉得她是一个好人,至小不会昧着良心去害人。

我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想。两家人已经继续合计开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慨讨论了有一个个小时左右,便决定明天去倒这个所谓的天神斗,因为黑土无端端就死了,三爵就充当起了临时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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