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春风化雨
见此,大脑里一片空白……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一下子被什么勒住了,情不自禁地一阵猛烈地咳嗽,再一看,五支长长的指甲赫然在目。
木子柒觉得两眼发黑,感到那只手向上一拽,自己的身体立即停止了向下掉落,紧跟着,整个人被拽回那条道路上来,
五个“匕首”从自己的脖子上松开了,木子柒所躺之处,依然左边是山崖,右边是深谷,他浑身战栗,不敢挪动一下。
他听到耳边再次响起那森人的笑声:“还敢不敢跑了?”
木子柒见到,那个个人嘴一咧,一直咧到耳根,露出长短不齐的牙齿,如同一匹猛兽。
木子柒一句话也不敢说,险情已经在面前摆着,现在还能怎样呢。
“快些站立起来,跟我走!”他听得那个人,不,确切地说,应当是那鬼,在严厉地命令自己。
木子柒不敢不从,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双手扶住侧面的山石,尾随着那人向前走去。
下面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后,只有一巴掌宽了,使木子柒感到惊奇的是,那人皮包骨的脚竟然十分准确地踏在在狭窄的道路之上,“忽通,忽通!”吓得木子柒都不敢看了,唯恐哪一下子他会踏碎上面的岩石,掉落下去,进而殃及自己。
可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那个人象马戏团的演员一样,连看都不看一次自己的脚下,就那样如履平地般地,迅捷地向前大踏步地走着,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甩出很远。
木子柒心一动:何不趁此机会逃跑,然而,审时度势,他又不得放弃了这种念头,因为就凭自己这两下子,不要说前面有那个人,即便是谁也不管你,也是极难走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方才遭遇的险情,就不寒而栗。
这时,他忽然想起楚生,他现在哪里,从时间上来推算,现在他该返回集上,没有发现自己,他现在能否寻迹过来找我呢,如果那样,自己就有了救星。
可是转念一想,他亦不过是一个凡人,面对如此情况,能有什么办法?
“快些,快些!”正思忖之时,听得那个人又在前面催促自己,木子柒无法,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木子柒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些建筑物,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排房屋前面,这房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一条小溪在这里流出,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上,可通对面。
走不远,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这里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那一株株高大得桔冠宛如一把把撑开得绿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另一簇上,叶面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新绿,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最诱人的应算桔花了,绿叶丛中点缀着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满树的雪花,那浓浓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木子柒正在忘情的欣赏院中的美景之时,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鬼一样的人不知去向了。
这使得他颇感困惑,自己该怎么办?
如此一个豪华人家,想必绝非一般“战士”,随随便便地不请自入,那属于私闯民宅,被人告到官府,可是要治罪的。
不对,我确实是被人请——这么说也不确切,其实应当是胁迫,但那也应当归属与请的范畴之内。
如果这么说也算勉强,但是人呢,把你带来的那个人现在何处?
这么一想,木子柒甚感慌张,正想抽身离去。
却听得堂屋门那儿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身看去,只见帷幕掀开处,现出一只白玉般的纤手,随之,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说不上怎么回事,木子柒有些拉不动腿了,他呆呆地看着女子。
那女子似乎并不知道外面有人,打眼见到木子柒,先是一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欲转身回去,不知为何,却又止住了脚步,继而莞尔一笑:“客官自何方而来,姓甚名谁?”
木子柒感到有些紧张,他迅速地琢磨了一下,连忙向女子施了个礼,回曰:“我姓木,乃——”
一时间,木子柒不知下面的话该怎么说,说是来自现代吗,有些不妥。
应当说是熙雯那个年代,不行,那么说也不可,她肯定感到十分不解,因为她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听后,她一定会感到云山雾罩的,还应当说是与楚生,抑或孔子同乡为好。
于是,他便声称自己来自曲阜。
女子一听,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木子柒,发觉此人穿着打扮有些异样。
木子柒看出她心中疑惑,连忙解释:“小妹是否看出我的服装有些不甚入时?”
女子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略微地点了点头。
“我的衣服洗了,今天出来匆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把家中箱底的扒拉出来,胡乱穿在身上,敢情看得不大顺眼?”
女子用衣袖遮住嘴,窃笑不止。
木子柒再一看自己,也觉得好个不自在。
因为刚才掉落在山崖之中时,外衣可能是被树枝挂破了,露出里面的T恤,上面印有一些外文字,看起来不伦不类,木子柒急忙将衣服往一起收拢一下,勉强笑笑。
“我也不知家人自何淘弄到这件奇装异服,实在令人耻笑。”
那女子似乎感到自己有些失态,马上收敛了自己,对木子柒说:“客官切莫如此说,恕奴婢行为冒昧,初次谋面便如此无礼,望见谅为是。”
木子柒忙向她施了个礼:“不敢不敢,都是我的不是,出门在外,衣冠不整,被人耻笑是应当的,谁让你不拘小节哩。”
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怨恨那个鬼不鬼,人不人的引路者。
他想问方才胁迫自己来此的那个人是谁,这个女子是否认识他,琢磨了一下,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真不愿意如此一个美丽绝伦的姑娘会与那个魔障有什么瓜葛,即便是真有,他也不想提及。
木子柒再次向姑娘施了个礼:“恕我唐突,敢问小女子尊姓大名?”
女子忙向他道了个万福,回曰:“小女子姓夏,名叫紫凝。”
木子柒一听,赞道:“好一个动听的名字。”
女子掩口笑曰:“哪里哪里,客官过奖了,只是父母随意起了这个名字,哪里有什么动听不动听之说。”
“好,好。”木子柒听她提到父母,便问道:”紫凝父母现在何处,何不引我前去拜见二老?”
木子柒发现,听到这话,紫凝的脸色有变,现出一种淡淡的哀怨之情。
木子柒立即感到自己的话问得太不合适,便不再作声。
而那女子不一会儿就自行恢复了常态,她象是没听着木子柒的问话,非常礼貌地用手向上屋指了指:“奴婢失礼,只是让客官在院中讲话,却未曾给客官沏茶接风。”
“没事,那有什么关系?”木子柒大度地说。
说着,就跟随夏紫凝一起进入堂屋。
就见一个柴檀木的内条案依墙摆在正中,墙上挂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梅柳迎春万里东风绽桃李,下联是:椿萱含笑一门和气乐桑麻。
横批为春风化雨。
条案上有瓷瓶3对,中间放插屏,屏是用汉白玉石头磨制而成面,中间篆刻着隶书“平静”二字。旁边有一青铜钟,钟上铸着“终身平静”四个字,充分表明主人对生存状态的一种希冀和态度。
条案下摆着一张一米见方的八仙桌,桌两边放太师椅,木子柒因为游走四方,没事之时,也去当地观望一下风景,此类的古建筑没少参观,他知道,这种摆设是很有讲究的,客人到访,主左宾右而坐。三五客人同来,则分坐在东西依墙摆放的太师椅上,有四张两几,六张四几,八张六几。
屋角立两张花几,按季摆放时令盆花,夏天石竹、秋天海棠、冬天水仙、春季文竹,生极盎然。墙壁悬挂唐宋字画,显示主人身份。有顺口溜“房新画不古,必是内务府”这话是形容吃皇粮一夜暴富人家,没有积累下文化遗产。
而这个堂屋整个人给人一种组庄重典雅,古色古香的感觉。
看着看着,侧面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