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扇传送门是通向拉卡镇的。
他在居住在这里的时候也从来没听过这里有这么一处建筑物。
此处的协会分部相比于上一次去的,人要更加多一些,但看起来更加的忙碌,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们。
可佩格暂时无法理会那些,他四处眺望,企图寻找到爱丽丝的踪迹,果然,他在巡视一周后,再次看到爱丽丝的背影,她像是鬼魅一般的离开了协会,走了出去。
此时的佩格开始犹豫,要说之前都是因为好奇,现在好奇可就完全消散,取代而至的是不解以及猜疑,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起死回生之术,虽然不想去回忆,但爱丽丝的确是在他面前离开的。
在他犹豫之时,一双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在这里发愣了,快来吧。”
还未等佩格进行回复,他就被拉到了外面。
天空正在下牛毛细雨,不时还有雷鸣闪电划过天空。
佩格走出门后诧异的倒吸一口冷气,然而他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是因为拉卡城的现状。
他认识这个街道,在他离开这里时,这里可以算是整个拉卡城最繁华的地带,小贩和卖艺人士都喜欢在这里摆摊,同时这里还有整个城市中最大的广场。
但现在,道路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踪影,所有商铺全部都闭着门,仔细观看,还有火烧过的痕迹,虽然下着雨,但空气就依旧散发着硫磺和灼烧的气味。
“这里发生了什么?”佩格拉住面前拉扯着自己胳膊的人。
看这个人的着装,应该也是一位术士,而且他的神情十分紧张。
听到佩格的质疑,这术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佩格,道:“你不是来支援的?该死的,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总部的支援什么时候这么慢了!”
这术士咒骂了一句,松开了抓住佩格的手,很快就消失在佩格的视野当中。
这给佩格整了一头污水,然而在片刻后,他便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当初诸王会议,是要求所有的地区共同铲除净化教会的存在,虽然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但不代表已经结束。
想到这里,他不理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的,急忙像守望堡的方向跑去,匆忙的脚步让脚下的水花溅满一身,好在有兜帽,不然他如此之快的速度会让雨水生疼的打在脸上。
雨不知何时又急促了起来,导致他的斗篷已经贴在身上,吹刮在身上的风让他回想起此时是寒季,大雨倾盆的寒季实数有些令人感到诡异,不断照亮整片区域的闪电看起来也像是鬼怪在舒展着怪异的身姿。
空气中硫磺的味道愈发浓厚,就凭这怪异的雨也没用将其冲刷。
街道上所有门窗全部紧闭,没有一丝城市的气息,犹如战后的废墟,若不是那不时传道耳畔的尖叫声,佩格真的以为这里遭受过其他国家军队的入侵,并进行了一番屠杀。
佩格长时间没有发现爱丽丝的踪迹,所以他暂时没有考虑那些,毕竟他的生活方式很现实,爱丽丝早已离开这个世界,而他的家人还没有,也很有可能正在与净化教团恶战中。
然而佩格并没有发现,在他快速的跑过一个小巷时,一位女性默默的观察着他,黑色的双眸透漏出百般情感,同时还有些若隐若现虚幻。
从佩格的位置到守望堡并不远,仅需要穿过几个街道,然而就算这样,佩格还是在途中停下了脚步,只因为他看到了正在英勇奋战的士兵。
佩格没有靠近,但他看到了这些士兵铠甲胸前的纹章,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个纹章了,弯刀状的新月拥抱着一颗八角星。
虽然他作为私生子没有穿戴纹章的权力,但他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因为传统文化的灌溉和洗礼,他知道纹章象征着一个家族的荣誉,他也同样有守护家族荣誉的资格。
绿地是在特殊时期脱离巴泽王国统治的,这是诸位领主与至高王纳里共同商讨出的政策,并且全票赞成,那时候亨利统治的巴泽王国丑陋不堪,绿地本来就是自由和民主的省份,自然受不了亨利独裁的管辖。
这些士兵的对手穿着深红色全包裹式的披风,上面绘着套成三角状的三个圆环,很明显这是净化教团的纹饰。
他们装备精良,似乎在佩格跟他们成为对手的时候更加的有素质一些,可能也是因为地区管理不同的原因,现在的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支正规军。
双方的人数相差无几,这似乎是一场街头的遭遇战,并且看样子在拉卡城经常发生这样的战斗。
净化教会已经从最初的那些没有职业素养的杂兵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并且也改变了性质,当初的他们是由一群想要铲除非人类种族得到暴民组成,自从被魔族所控制以后,他们就变成了一个想要改变世界,造成混乱的恐怖组织。
其规模分部人类国家各地,其人口也超出想象,倘若诸多爵士没有联起手来共同抵制,一个爵士的军队是无法与其进行对抗的,毕竟净化教会还有魔族坐镇。
于是,佩格毫不犹豫的选择前去帮忙。
然而就在他刚想要念出轻羽咒的咒语时,他差距街道自己再度失去与魔力的响应,就算念出咒语,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这与当时进入维卡拉城的净化教会一样。
有一股力量在无形之中抑制着魔力的感应。
似乎是从走出协会后就进入了这种状态。
不过佩格并没有因此耽误过多的时间,在察觉到异样之后,他利索的掀起湿透的斗篷,将丧钟剑利索的拔出,剑刃在空中与雨水划出一道月牙状的弧线。
此时净化教会和士兵双方都察觉到了佩格的存在,而且他们都没有掉以轻心,毕竟他们还不知道佩格的身份。
然而佩格直奔净化教会的一位士兵,没有丝毫恐惧和犹豫之意,似乎是这位净化教会本来就有伤势在身,他抬起手臂的速度慢了一步,眨眼间就被佩格手中的丧钟剑贯穿了胸膛。
佩格并没有想让他喘息的机会,他抬脚猛踹了一下对方的膝盖,让其下跪,双手紧握剑柄向上猛挑,没有任何阻碍的将对方胸口到肩膀的位置全部豁开,鲜血立即向四周喷溅,若不是兜帽和雨的原因,佩格的面孔可能都被溅满鲜红的血液。
抽回丧钟剑,凭空一甩,将剑刃上的鲜血甩到湿润的地面上,对于这些教徒,佩格没有丝毫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