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本以为在人类士兵的到来后,这一切都会有所好转,但事实则是残酷的。
他们并没有见过龙族,同样的,在看到那些飞在天空中的怪物屠杀着自己的同胞时,人类立即摆好架势对龙族发动了进攻。
显然这一行为令龙族感到了不满,箭矢和弩箭根本无法刺穿龙族那坚硬的龙鳞,但人类的军团依旧没有放弃,同时口里还叫嚣着怪物去死之类的口号。
最后,龙族只是对着人类军团嘶吼两声,那声音似乎传遍了整个荒地,其中充满了愤怒以及不屑。
身为上古种族的龙族完全可以杀掉所有前来的人类军团,但它们最终也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带着自己同类的尸体飞向了天际。
这可能就是在诺菲会议之时,龙族不愿意参加的原因之一。
被火焰焚烧过的营地显得更外悲凉,再加上满地被烧焦的各种族的尸体所散发出的焦臭味,有那么一瞬间,赶来的军团所有士兵都为之隐约作呕。
他们搜查着现场,同时不断地发出叹息,那是对同伴的叹息,不明是非的他们认为这场屠杀是由天空中的那些怪物造成。
很快,那些军团的人就找到了包括佩格和蒂法妮在内的其他幸存者。
“不要,不要杀我,出卖情报并非我的意愿,我也是被逼的!”此时的佩格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那是从某个牢笼中传出的。
本来能够被当做受害者带走的佩格和蒂法妮,在这声叫呐下突然成为了众矢之的,那下令想要将所有囚犯放出的军团指挥官立即收回了命令。
“你刚才说什么?”指挥官走到那囚犯面前,此时他的神情算不上友善,长时间呆在荒地中与未知的恐怖对抗已经让他的精神稍有些崩溃。
易怒是在所难免的。
“大人,求求你饶了我,我都跟你说,我也是被逼无奈!人……人们的村庄和军团的踪迹都是我们这些人透漏给魔族的,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全家,杀了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大人……”那衣衫褴褛的壮年男性跪在地上,眼泪如同溪水般从眼角处留下,其说话的声音颤抖不已。
“滚开!”指挥官用脚踢开了抱着自己靴子的壮年男性,“该死的家伙,别让你的泪水滴在我的鞋子上。”
那被踢的壮年男性翻滚着向后爬了两下,随后再次滚在地上,以头抢地,做出祈求原谅的动作。
“把这些囚犯全部抓起来,带到要塞。”
“大人……你想怎么处置我……”壮年男性弱弱的问道。
“贩卖军情,出卖国家,你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吗?”指挥官恶狠狠的咬紧牙床,要知道,在不久前他的军队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伏击,从而损失了一大半的兵力,其中就有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
自那开始,他就觉得一定是有人给魔族报信,不然他觉得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不可能暴露。
佩格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很显然,望着那气汹汹走来的士兵,他知道自己也被当做这些囚犯之一。
起初他以为那只是个例外,结果似乎除了晕倒的蒂法妮,其他的人全部都不打自招。
魔力还没有回复的佩格很显然不是这些军团士兵的对手,就只是用眼睛观看,这些士兵至少有一百余人,就算他的剑术和身法过人,但以一敌百根本是天方夜天,更何况有一大半是弓箭手,想要逃跑被射成筛子也是很有可能的是。
因此,他只能被面前的两位士兵鲁莽的绑起双臂,将丧钟剑和短剑全部收起。
在魔力消失的同时,丧钟剑也恢复平静,甚至那位士兵拿在手里把玩都不会出现异样。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被捆绑时都没有皱一下眉的佩格产生了怒意。
在佩格刚刚被捆绑起来之时,有两位去处理蒂法妮的士兵的双手开始变得不老实,按照平常,每当一场战役获得胜利,俘虏的女性都会成为战胜方的玩物,男性就会成为没有人权的奴隶,一般这种情况下队伍的指挥官也不会阻止,毕竟一场战斗下来,队伍士气萎靡,的确需要找个方法适当地放松一下。
再加上巴泽王国之大,就连权贵都无法认识所有的爵士,更不用提普通的士兵了。
“拿开你的手!”佩格皱起双眉,挣脱开羁押着自己的那位士兵,转过身对着蒂法妮身边的那两位士兵怒斥。
“你算个什么东西!”羁押佩格的一位士兵立马用剑柄敲打了一下佩格的后脑,一阵眩晕令佩格向前踉跄两步险些跪下,但他忍住了。
那敲打佩格的士兵见对方还在死撑,他抬起剑柄想要再次敲下,蹲伏在蒂法妮身旁的那两位士兵也皆露出了讥笑,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佩格倒在地上的模样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们臆想的那样发展,当剑柄即将敲下的瞬间,佩格转体半周,躲过剑柄的敲打的同时扭动腰腹用膝盖顶在了另一位羁押他的士兵腹部之上,与此同时他快速的弯腰,用牙齿咬住对方胸口处匕首的手柄,再次利用腰腹的力量将其抽出,转身的同时再次用另一只腿的膝盖在其腹部上重重一击,令那位士兵捂着肚子倒地颤抖。
想要用剑柄敲打佩格的士兵急忙将反握的剑正过来,然而佩格并没有把他当做目标,转过身如同猛兽一般扑向蒂法妮身旁的那两位蹲伏的士兵。
其速度直快甚至未等那两位士兵拔出剑刃的一段,就已经有一位被佩格的扫腿提晕,下一秒,佩格牙齿叼着的匕首就已经在侧面架在了那士兵没有盔甲的脖子上,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够将喉咙划穿。
虽然那样做会让佩格的面孔上溅满鲜血,但他并不在意。
“这里发生了什么!”周围的士兵和那位指挥官听到了被佩格殴打士兵的呐喊,因此急忙跑过来。
“长官,这位囚犯袭击了我们。”
“无缘由吗?”指挥官瞥了一眼一旁昏迷的蒂法妮,虽然他并不认识后者,然久经战场的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用解释了,一个双手被缚住的人都能把你们揍成这样,说出去你们难道不会丢脸?”
“长官……那,那需要我除掉他吗?”
“不需要,他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知道的情报,把他们带回去,同时打消你们那被性控制的念头,那只会让你们疲乏,日后还有仗需要打。”
虽然士兵很不情愿,但指挥官发话了,他们只能听命,这迫使那位士兵咬牙切实的搀扶起来倒在地上的士兵,同时走过另外几位士兵将佩格和蒂法妮带走。
这小插曲看起来已经翻篇,但不论是对于佩格还是那四位士兵,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