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酣眠,第二天醒来时,陈春燕神清气爽的。
许大夫却已经恢复成了一个严肃的师父的状态,他的小骄傲小兴奋在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就已经喊咔了,昨天的成就是昨天的,今天的事情还得继续做。
一行人吃过早饭,便出发返程。
许大夫特地把陈春燕叫到了他的车上,问陈春燕的心得体会。
陈春燕的感悟其实挺多的,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许大夫鼓励道:“没关系,你随便说,说错了也不要紧,平时不怕犯错,重要的是给病人看诊是不要犯错,这就要求你不要不懂装懂。”
陈春燕表示受教,她道:“我看了大家的诊脉和辨证,除了知道有经验的大夫如何多种方法结合起来看诊外,感受最深的还是炮制药材也很重要。炮制药材的方法有炒制、酒制、蜜制等方法,就算同一种药材,用不同的方法炮制,药性都有些微的差别,所以我觉得深入研究药材也很重要……”
她就药材深入往下说,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又结合昨天看到的案例说明了培养药师的重要性。
许大夫和许京墨都没有打断她,且听得还很认真。
医馆目前药材都是自己炮制的,生药材拿回来之后,谁有空谁炮制一下,并没有专门炮制药材的人。
经过陈春燕这么一说,许大夫觉得其实很有必要培养这么一个人出来,而陈春燕的想法之前就跟许京墨交流过,许京墨自然是很支持的。
许大夫:“阿墨,你觉得燕儿的想法如何?”
许京墨:“我觉得是很好的,培养出来的药师不仅得会炮制药材,还得会种植和采摘药材,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药性。”
许大夫:“这个事儿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做,而且是可以做的事情,那么回去之后就可以开始做了。”
许京墨:“我前段时间在三井村买了田,等田里的庄稼收获之后,就可以改种药材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种子,如果靠从山里挖新鲜药材回来栽培,品种其实是有限的,很多药材,我们这里根本没有。”
陈春燕也觉得头疼,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如今没有人种植药材,都是靠进山采摘,这就意味着人手里不可能留存着种子。
陈春燕:“我有一个想法。”
许大夫眼睛一亮,对陈春燕的想法抱有极大的兴趣,在他眼里陈春燕是很聪明的,想出的办法也不拘一格。
陈春燕:“我们能不能试着用盆栽的形式先将药材运输回来。移栽的时候,尽量不碰伤药材的根茎,然后整株移栽到花盆里,填上土,这样运回来。这样的话虽然地区不同,气候也有差别,但至少保证了根茎是完整的,存活率就要高一些。”
许大夫:“但有的药材的根系很发达,能到达地底很深的地方,这种药材用花盆怕是不行。”
陈春燕:“花盆不行,不是还有桶吗?而且如果根系太多太杂,这就需要我们修根,将多余的剪掉。”
许大夫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这样吧,等回去后,我就想办法联系几个相熟的采药人,看能不能带出完整的药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