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也是当地的着姓大族,是有名的乡绅,家里出过进士。
与曾家不同的是,聂家如今仍有人在朝为官,所以人家矜持得很,就算要赚钱,吃相也不是太难看。
而且修桥铺路的,每回都有聂家的份儿。
到了冬天,施粥赠药都成了惯例了。
十里八乡的,想巴结聂家的人海了去了。
聂家这边只要传出点风声,家里有个啥啥啥事儿,席面肯定少不了的。
陈春燕趁机问:“你们家定了谁家做席面吗?”
小厮:“嗐,谁家做席面不都得要准备菜呀。”
陈春燕:“不是,我就问问,每家做菜的习惯不一样,你说了我才知道该准备多少肉多少菜,多少鱼多少虾,是不是?”
小厮:“你还有鱼虾?”
陈春燕:“草鱼、鲢鱼、鲤鱼、鲫鱼等等的应有尽有,如果你要,我还有黄鳝、泥鳅。”
小厮笑得特别开心,“那可真是太好了。”
主家请客,如果能有些平常见不到的菜式,那可真是太长脸了。
他就说:“我们准备请梁县的五味居来办酒席,你听说过五味居吗?能准备他们家需要的食材吗?”
陈春燕一头雾水,“你去请五味居了,是说好了吗?”
小厮:“还没!这不正在做准备呢嘛!”
哦,难怪了。
就说嘛,像流水席这种大生意,酒楼那边怎么着都会通知她一声的。
结果她一点都不知道。
陈春燕:“如果你们确定请五味居办酒席,跟我这儿定席面也是一样,这家菜篮子跟五味居是一个东家。”
小厮就有点不相信。
世界上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陈春燕朝蔡大丫招手,“你来。”
蔡大丫拍掉手上的木屑,走了过来。
陈春燕对小厮说:“如果你明天要定席面,就跟这位姑娘同去,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小厮听陈春燕这样说,心里就有谱了,这肯定就是真的了呀,要不然人家的事情不会办得这么敞亮。
小厮:“五味居的席面我听说过,便宜的有三十八两一席的,贵的有八十八两一席的。这都不够,你们还有没有更贵的。”
嚯,你家很有钱啊!
陈春燕:“你说的席面是大众席面,要贵的也有,就是定制席面,菜的数量不同,用料不同,价格自然不同。
“就比如说,你只用猪肉的席面,肯定比不上猪牛羊齐全的席面。
“猪牛羊齐全的席面的价格又比不上外加了鸡鸭鹅的席面。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体面,还能再往上加鱼虾。
“如果还想加,还能继续加,我们酒楼订购了一批海鲜,过几天就运过来。”
小厮惊呆了,他之前只是听说五味居很有办法。
他没想到五味居的路子这么广,居然什么都能弄到。
陈春燕继续补充,“其实到了这个时节,最贵的还不是肉,而是菜,鲜嫩嫩的菜。
“镇子外面的就是地,相信你也见过,最近地里的都是老茄子老豆角老丝瓜的,嚼都嚼不动。
“但我们能提供新鲜的菌子,小白菜、黄瓜、胡萝卜等蔬菜,这不比吃肉还体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