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有些意外,文家竟然有这人脉这手段,竟然将他妹妹当年走丢时身上穿戴的东西几乎找齐了。
只是身上穿的小衣服好像改成了尿片片。
上面带着淡淡的洗不掉的尿臭味。
文博:“据最后一个经手的人牙子说,将人卖进了一个没有孩子的土财主家。我顺着找过去,那个土财主早已有了亲生儿女,而那个买来的女娃早就被他们用一百两银子嫁出去了。
“就嫁给了他们家的一个账房先生,我再顺着这条线去找,就找到了陈家。
“所以从两条线,不同的角度查,最终证据都指向陈家老太爷已经去世的原配身上……所以我才敢断定,我带来的人是对的。”
文家掌握的证据比陈春燕想象中的还要多。
只是文博一开始也不知道而已,是以才不敢将话说得那么满。
永昌侯朝文博拱了拱手,“文家大恩,我张家绝不敢忘。”
文博侧身避开了永昌侯的礼,“小子万不敢受您的礼,您这就折煞小子了。”
永昌侯哈哈大笑,“我那里有一幅前朝的古画,回头送给你。”
文博笑道:“正是小子所爱,那就却之不恭了。”
太夫人却更加着急了,“还不快去将人接回来。来的是哪个后人?”
文博:“是您的玄孙女。”
太夫人:“快快快,将我旁边的那个跨院收拾出来,今后她跟我住。”
太夫人的精神瞬间好了很多,文博还没有走,就兴致勃勃地吩咐人开箱笼找尺头给陈春燕做衣服了。
文博看向永昌侯。
永昌侯:“她老人家多少年没这么开心过了,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就由着她老人家高兴吧。”
文博想着太夫人已经六十出头了,七十就是古来稀了,是该顺着她点。
他便点头道:“那我赶紧去将小姐接回来,别等会儿她将箱笼打开了,更耽误事儿。”
永昌侯:“我让谦哥儿陪你去吧。”
文博想了想,觉得也合适。
张谦是永昌侯的嫡长孙,这个身份足够了,可以显示出永昌侯府对陈春燕的重视。
永昌侯府子嗣一直不丰,从老永昌侯那一辈开始,一代只有两个孩子,无论男女,永昌侯也只有两个嫡子,而他的嫡子一个有两个嫡子,还有一个有一个嫡女一个嫡子,也就是说与陈春燕同辈的表兄妹只有四人。
张谦听闻人找到了,心里也很高兴。
谁也不喜欢家里鸡飞狗跳的。
他从小就听家里的大人念叨那位姑祖母的事情,找到姑祖母都快成他们家人的执念了。
现在这一份执念终于可以解开了啊。
张谦在路上打听,“我的那个表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博:“是一个很会作画的人。”
没毛病。
张谦一脸无语地看着文博。
这家伙眼睛里面只有画。
“除了这一点呢?还有没有别的?”
文博:“很会赚钱?”
张谦脸色怪异,“你是认真的吗?”
文博点头,“她在庶务上非常厉害,把你家二房所有人绑起来,都比不过她一个。”
这是什么朋友!
说话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