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叫了蔡大丫过来,拿了钱给蔡大丫,让她找个熟悉京城的人陪她去笔墨铺子,将字裱起来。
多给点工钱,让他们尽快送过来。
一般裱一幅字画需要两三天时间,她送了四幅过去,怎么说都得等半个月,但她急着要,肯加钱,别人听说是永昌侯府上的人裱的,多半会多派师傅来完成这个工作。
她可能明天就能拿到字了。
她交代蔡大丫:“你打听打听,裱画裱的好的有几家,如果他们表示明天没办法把画给我们,你就把字分别送到那几家去裱。不管花多少钱,我明天都要见到裱好的字。”
正式见面没有见面礼可真是太失礼了。
蔡大丫看到陈春燕的表情,就判断出这件事情很重要。
她立刻去找了文家派来的丫鬟。
文家派来的那些丫鬟在书香门第受过熏陶,哪怕自个儿没有亲自去裱过字画,可是总该听说过的,只要从她们嘴里知道些基本情况,剩下的事情蔡大丫都能自个儿搞定了。
果然有人知道,这个人叫文竹,原本是文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跟在夫人身边,时不时能听少爷们的丫鬟说外面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些。
文竹:“距离永昌侯府不远的地方有个叫清意斋的铺子,他们家的手艺特别好,师傅还多,不如去那里问问吧。”
蔡大丫就叫文竹跟她一起。
两个人刚刚离开角门,就有人报给了太夫人。
太夫人手里拨着佛珠,睁开了眼睛,“那孩子差什么东西,怎么也不说,还拍了人出去,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好。你去问问,她需要什么,直接开了库房拿给她。”
许嬷嬷连声喊老祖宗,“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小姐才刚刚来咱们家,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让她觉得她时刻被人盯着,该更不自在了。
“您且先看着,小姐如果弄不到想要的东西,您在出手帮她也不迟。”
太夫人呵呵笑,“你这老货,有时候考虑事情还挺全面的。”
许嬷嬷:“也是您教得好,我跟在您身边多少年了,可跟着您学了不少东西。”
太夫人就嘁了一声。
她眼睛忽然睁大,“啊,对了,告诉溪哥家的,让她把燕儿的月例银子准备好,月初就给她送过去,千万不能跟府里的少爷小姐两样对待。
“她刚来京城,要置办的东西肯定多,恐怕银子不凑手也不好意思说。
“这样吧,你从我的银子里每个月拨些给她,给她的月例凑够五十两。”
许嬷嬷眼皮狂跳,还说不要两样对待呢,哪个少爷小姐的月例是五十两的!
侯夫人才五十两呢!掌中馈才另外有二百两银子的补贴。
这偏心偏的,毫无自觉。
许嬷嬷:“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太夫人横眉,“这是我的银子,我爱给谁就给谁。”
太夫人可是个超级有钱的老太太,她陪嫁了五千两银子的东西,但几十年前,物价和如今又不一样,如今一万两恐怕都置办不齐当年五千两置办的东西。
过了那么多年,那么些个陪嫁又有出息,出息又置办产业,太夫人的钱就越来越多,每年有二三万两银子的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