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廉苜揉揉眼睛醒了过来,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好香啊!”同时说话的还有廉苜身边那睡眼惺忪,直流口水的小老鼠稼穑。丘先生对三只小神鼠可一点儿不比对三个小徒弟差。且不说那每天的疯狂修炼了,就是各种法术的咒语法诀,有用的、没用的,用得上的、用不上的。本着“学了总比没学好,会了就比不会强”的理念,三只小老鼠那有限的的“知识储存库”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硬生生的扩大了好几倍。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倒也不是坏事。
坐在廉苜的肩膀上,稼穑一边流口水一边哼哼唧唧的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昨晚,他与两位哥哥和栩迁、灵震一起去熬汤。结果这小家伙看到半夜却坐在栩迁肩膀上睡着了,差点变成食材,掉汤锅里。于是乎栩迁就让灵震把他送了回来。
“你知道吗,廉苜,迁儿哥真是太好了,昨晚在厨房给你熬了一晚上汤呢!快去看看吧,你不饿,我都饿了。”稼穑兴奋地嚷嚷着。“是吗,那咱们快去看看吧。”廉苜微笑着,心里被温暖包裹着。自打出来以后,他却感觉到了在家里几乎从未感觉过的那种被人温暖、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感觉。无论是两位兄弟或者说是哥哥,还是三只小老鼠,又或者是这位丘先生都让他感觉到了快乐、幸福。
来到厨房,廉苜放眼四周,却不见二人的身影。迈步刚要进去,却差点儿被什么东西绊个跟头。低头一看,原来栩迁躺在地上睡的正香。廉苜微微一笑,像抱小孩似的抱起了躺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栩迁,回到他们仨原本的房间。打开房门,廉苜发现灵震也正在那儿不顾形象的打着呼噜。事实上,灵震睡觉根本毫无形象可言。轻轻地把栩迁放下,坐在旁边笑呵呵地傻盯着被子,心里回忆着几年来与栩迁灵震的种种经过:从入学的第一次见面,到发现自己无法使用法术,再到自己被赶回家……两人无不是在帮助自己,鼓励自己,维护自己。七年中,两人映着夕阳逃课出来看自己那匆忙的背影无一不是历历在目。乃至后来,两人因为自己被处分,又因为自己的家族被赶出学校还日夜不停地需找自己的下落…在这一刻,廉苜心中充满了回忆。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突然在廉苜耳边响起:“苜子,你…你别拿那种大姑娘出嫁似的表情盯着我,哥瘆的慌。”这一声儿立刻把沉浸思绪中的廉苜拉了回来。廉苜这才意识到,因为刚刚的回忆自己的表情变得是十分怪异,总觉着是有点儿高兴,有点儿幸福,还有那么点儿愧疚与害羞……廉苜尴尬的笑笑:“咳咳,啊,那个,他……”“开玩笑,开玩笑的。”栩迁笑道。说着,一手示意廉苜禁声,一手悄悄地捂住了灵震的鼻子和嘴。灵震的呼噜声戛然而止,氧气突然断掉,这家伙却还在睡,佩服佩服。又睡了一两分钟,终于是再也憋不住了,灵震使劲甩了两下脑袋要把栩迁的手甩开。栩迁顺势松开了手,哈哈笑了起来。“走了吃饭了,别睡了。你们要是再不来就没了。”栩迁站在门口掐着腰大声嚷嚷着。“你们?”廉苜疑惑道。灵震晃晃脑袋,一听吃饭,腾就窜了起来,只听被子底下传来两声不满的抱怨:“诶诶,我说灵震老大,咱能轻点儿嘛,我们这小身板儿可受不了!”说着,两个毛乎乎、乱蓬蓬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廉苜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俩小耗子的形象太可笑了,就好像那炸毛狮子是的,雷劈形象。从革和炎上显然也意识到了发型,啊有些“风中凌乱”嚷嚷道:“笑什么,笑什么,哼!”说着,用小爪子使劲儿捋顺着泛着油光的毛发。“哥,你们…我……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半天没说话的稼穑却是夸张的大笑起来。“你小子,给我等着!”炎上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冲着稼穑大喊道。三人三鼠说笑着来到了厨房。
“小家伙们来了。”丘先生早早地就来到了厨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栩迁摆好碗筷,给每人盛了一碗他熬了一晚上的粥。“大家多吃点儿。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不等栩迁推广完自己的“战果”灵震的碗已经空了。“你的胃是橡胶做的吗?一次性倒这么多东西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似的。要吃自己盛去!”栩迁笑骂道却还是接过了碗。
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饭,廉苜三人正用猜拳来决定谁去洗碗。丘先生忽然说道:“小子们,你们跟我来。”三人都是一愣,随既跟了上去。来到丘先生的屋内,丘先生示意他们坐下。“你们到这里也有一个月了,而最初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你们现在应该都有八品五阶以上的实力了吧。”三人点了点头,不知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你们所会的招数已经比同阶的修炼者多出不少,唯一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虽然你们之间的对打切磋可以起到练习的作用,但毕竟不是以命相搏,多少欠缺经验。”“您的意思是…要我们走?”栩迁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是让你们走,是让你们去历练,提升经验。况且你们不是还要帮三小鼠找兄弟吗。当然你们如果想回来,我随时欢迎。你们,永远是我的徒弟。”三人再次愣住了。“师……师傅。”说罢,不约而同地一头磕在了地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如此,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栩迁率先喊道,紧随其后廉苜和灵震也随既喊道。
丘先生没有说话,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了三本书。“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别的什么给你们。这是我这些年来总结的经验技巧,其中还包括有一些珍惜物种的介绍,额,总之就是一本杂书吧,希望你们能用上。也算是我作为师父的一点儿礼物。”“谢谢师傅。”三人齐声说道。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唔,不干不干!师傅你偏心!都给迁儿哥礼物了,不给我们!我不干,不干!”原来是稼穑这小家伙在门外叫唤了起来。说完便用遁地术硬拉着两位哥哥钻了进来。“你这小鬼。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呀。”丘先生笑着说道。“拿着!”说着把一个圆古隆冬的球抛给了稼穑,稼穑使足了力气想要接住,却不想差点摔了个跟头,倒不是因为重,而是因为轻,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这是什么,师傅?”“这个…这个是我在第一次尝试炼器时做出来的,属于防御类的法器,材料都是上好的,只是由于经验不足,制作时没能完全把他扩开,所以人是进不去的。不过要是你们几个的话,倒是绰绰有余。而且由于范围的缩小,防御力也会相应的增强。”丘先生自豪地介绍着,“怎么样,这可是最适合你们的。”稼穑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珠转了转,好像是在思考师傅的话。“不就是个失败的作品吗,师傅真是的。”稼穑假装很难过的说到。丘先生笑笑,三人三鼠退出了师傅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中午,他们几个连饭都没吃,一直躺在屋子里发呆。晚上,他们几个又很神经病的躺到外面对着行星发呆。
次日,几人收拾好东西,向师傅告别准备出发。
“师傅,再见!”三人三鼠齐声喊道。“再见!”丘先生也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几人映着朝阳坚定的向前走去,眼中却也有泪花闪烁。“风兰,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丘先生却在这时小声嘀咕道。风兰是谁?这是怎么回事?此刻这位丘先生却成了一个迷。丘先生的全名又或者说是真名直到离开,廉苜等人也未曾得知。事实上,这个问题,廉苜和栩迁曾经多次问过丘先生,但每次都被拐弯抹角的绕开了。以至于后来,两人也就不再追问了。
在这条走了一个月的路上,这次几人的手里却是空空如也。“话说,廉苜。你的那个什么封印怎么样了?打开之后有什么感觉吗?”“太大的感觉倒是没有,不过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法力的流通也能勉强做到,估计以后的话至少一些低级的法术没什么问题。”“恭喜了。”几人边走边聊倒是显得格外轻松。
“唔,咱们下一步去哪?”廉苜突然问道。几人同时看向了从革,把从革看的直发毛。“下…下一步,下一步我也不知道去哪,边走边说吧。”从革愣愣的答道。大家“哦”了一声,随既又转头各自找伴儿聊天去了。这让看到这一幕的从革很是傻眼,这还真是训练有素啊,动作都如此的一致。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