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已经开始布满大地,可是丝丝细雨却从天空中漂浮下来。
薛破夜悄无声息地出了村子,穿插林荫,到了官道,这才想起离京都有老大一段距离,自己的马匹也早就在来时丢弃,若要徒步回京,那可是要走大半日都不止。
好在半道上碰到一辆进京的马车,那是往京都送蔬菜的,搭了顺风车往京里赶。
马车是由一匹很普通的楚马拉动,后面是大平板车,上面摆着几筐蔬菜,赶车的是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大板车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儿,见薛破夜衣衫华贵,却在官道徒步往京里赶,也就让薛破夜上了车。
“大叔经常往京里送菜吗?”薛破夜坐在车子上,天色尚未亮透,细雨蒙蒙,但是空气却是极好的。
老头儿道:“送点蔬菜,挣几枚铜钱活命。这京里的馆子要新鲜的菜,这还是刚刚从地里摘起来的,送到城里还算新鲜,要是去的晚了,就没价儿了。”
薛破夜笑道:“你这菜种的好,看起来就很好吃。”
老头儿呵呵笑道:“这几年风调雨顺,费不上什么力气,也能种些好菜出来。只望这老天爷不犯怒,咱们老百姓也就能吃上太平饭了。”
前面的少年哼道:“吃太平饭?只怕吃不了多久了。”
薛破夜奇道:“小兄弟,此话怎讲?”
少年道:“你看看京里那些当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将明月王这样的好人……!”话还没说完,老头儿就咳嗽起来,骂道:“小兔崽子,你不说话死不了。”
少年有些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不过还是没有说下去。
薛破夜呵呵一笑,道:“大叔,那明月王是怎么回事啊?”
老头儿看了薛破夜一眼,道:“后生还想不是京都的口音,倒像江南人。”
“是。”薛破夜微笑道:“我是杭州人,本来想进京看看世面,呵呵,不想遇到匪人,抢了东西,只能徒步进京,若非碰到大叔,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老头儿眨了眨眼:“哦,后生是打杭州来的?嘿嘿,那可是好地方啊。唔,不过这里靠近京都城,匪人倒是少见的很,只怕是后生钱财外显,被其他人见到,这才起意下手的。”
薛破夜点了点头,道:“大叔说的是。我在杭州也听说过,似乎是西北有个王爷进京,也不知道事情是个什么底细,大叔住在京都城边,总是进京,也知道些吧?”
那少年忍不住道:“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京里都传遍了。明月王进京拜祭先帝,却被一帮奸臣蛊惑皇帝囚禁起来,那帮该死的奸臣,我呸……!”
奸臣!!!!
薛破夜愣了一下。
少年的话虽然激烈,但是却透漏出了两个意思。
很显然,明月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是一个品德高尚的王爷,有着极高的人气。
另一层意思,却让薛破夜心中直毛。
奸臣?!
这个奸臣肯定是包括自己的啊。
难道在百姓的心中,自己是一个奸臣?
薛破夜苦笑,道:“小哥,我倒是听说明月王的部下在西北整军备战,有叛乱的意向,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将这股叛乱扼杀在摇篮中,朝廷才决定囚禁明月王啊?我还听说明月王虽然是被囚禁,但是实际上过得悠闲自在……吃的用的住的都是高贵得很啊?”
少年嗤之以鼻:“大哥,我们是不懂事的百姓,也知道那是奸臣的手段,做给别人看的。他们要过好日子,心里早就想将明月王害了……听说雍州的百姓生活富足,躺在家里就有大鱼大肉吃哩。”
薛破夜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看来老百姓心中真的将雍州当做天堂,将明月王当成菩萨了。”
“唔……小兄弟,依你之见,明月王的部下会不会真的叛乱啊?”薛破夜带着微笑问道。
年轻人总是口无遮拦:“叛乱?我还希望他们打到京都,将那些奸臣砍头示众哩。”
薛破夜皱起眉头,老头儿似乎看出了什么,拿起一只茄子,砸了过去,骂道:“臭小子,你作死啊,朝廷的事,你也敢妄加议论。”向薛破夜笑道:“他满嘴胡言,后生别当真。”
薛破夜笑道:“哪里哪里。”心中却颇为黯然。
明月王在百姓心中如此高贵仁德,若真的打起来,百姓会不会真的帮着朝廷?
老百姓可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大伙儿心思都跟着明月王,那朝廷即使兵多将广,局面也一定会非常危险。
细雨连绵不断,也一直没有变大,等到天色完全亮起来的时候,马车终于到了城门。
城门已经打开,不过看那情景,却只见到有人进,却无人出。
到了城门口,那守门校尉竟然识得薛破夜,急忙奔上前来,恭敬道:“侯爷!”
他见薛破夜坐在大板车上回来,颇有些疑惑。
老头儿和赶车的小伙子见守门校尉尊称薛破夜为“侯爷”,神色顿时大变。
薛破夜从车上下来,向他们笑道:“别怕,多谢你们送我回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车上,摆手道:“快送菜去吧!”
老头儿胆战心惊,一时却不敢走。
薛破夜拍了拍他肩膀,笑道:“皇帝是个好皇帝,奸臣的话,他是不听的。去吧,别误了你们的事。”再不多言,向守门校尉道:“快给我寻一匹快马。”
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不敢耽搁,道:“走走!”
小伙子急忙催马而去。
……
薛破夜并没有急着去朝堂,而是先回府,这一身上下泥污满处,还有血迹,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小皇帝。总要回府洗洗,再换身衣裳才是。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昨夜被绑架的消息,一定传到了总卫府,两位夫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心急担忧呢。
还没到总卫府,路上就遇到几支队伍,见到薛破夜,都甚是欣喜。
这些队伍都是京都府的差官或者羽林卫,正在全城搜拿叛党。
明月王的人,万仙观的人,机关城的人,青莲照的人,四支势力勾结在一起,差点就悄无声息地将库银盗走,若非薛破夜揭破,.la[棉花糖]
如今全城正在四下里搜拿这些人,而明月王留在京里的部下,早就被严密控制了起来。
具体的情况下这些当差的也不是十分清楚,薛破夜也不多问,径直快马回了总卫府。
门前,公羊月正带着不少羽林卫严密守护,见道薛破夜回来,惊喜交加,上前参拜:“大人,你平安无事就好,赵大人和魏山泰魏大人都出城去寻你了。”
薛破夜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哦”了一声,心中也知道,自己被擒走,小皇帝肯定是不放心,必然要派人追寻的。
“大人,圣上担心叛党对夫人不利,所以派了重兵在这里护卫,如今两位夫人尚在堂内等候。”
薛破夜也不多说,府内,正厅之中,萧素贞和月竹都是一脸愁容,呆呆地站着,见到薛破夜回来,惊喜交加,就像两只蝴蝶一样废了过来,萧素贞已是流下眼泪:“薛郎,你……你没事吧?你可回来了。”
薛破夜将两位夫人一左一右抱在怀里,柔声道:“我没事,我没事,这不回来了吗?”
“相公,他们说你被人抓走了,我和姐姐都急死了。”月竹虽然没有落泪,但是眼圈一片通红。
二女的眼圈都有些黑,显然都是一夜没睡。
薛破夜哈哈笑道:“那里是被抓走的,就是两个熟人请我出城透透气,吃吃烧烤而已。”
当下好好地抚慰了二女一番。
“相公,京里昨夜出了大事,今儿听说四城只准入,不准出,官兵们正在全城搜查哩。”月竹轻声道:“好多铺子都不敢开门迎客了。”
薛破夜轻轻抚摩着二女滑腻的腰肢,柔声道:“很快就会过去,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不会有事的。”忽地想起一事,问肖素贞道:“最近给岳父大人去信了吗?他可愿意来京里住一阵子?”
萧素贞叹了口气,摇头道:“父亲说京里太闷,他不习惯,不想过来。薛郎,过一阵子,我想回去看看父亲。他如今一个人在杭州,虽说有下人,不过我总是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
薛破夜笑道:“等过阵子我空了,咱们一起回去。”
月竹也道:“相公,我也随你一起回杭州,看看哥哥,还有小灵仙和孩子们。”
“那是自然。”薛破夜在二女的额头各亲了一口,道:“我先洗洗,换身衣裳。”
萧素贞忙道:“我去装水。”当即便去准备去了。
……
躺在浴桶之中,薛破夜四肢摊开,感觉一阵轻松,舒服无比,那水面飘荡着花瓣,清香四溢,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萧素贞往浴桶里添加温水,柔声道:“烫吗?”
薛破夜摇头道:“不烫。夫人,你调的水,冷热适度,最是舒服。”
萧素贞嫣然一笑,道:“我再去加点热水!”正要起身,却被薛破夜拉着手臂。
萧素贞穿的很是单薄,丰满匀称的娇躯玲珑毕现,说不出的诱人。
“相公,你……!”萧素贞回过头来,只见薛破夜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眸子只在自己的肥.美臀部和丰满的酥胸扫荡,虽是夫妻,脸上还是一红,咬着嘴唇道:“你想做什么?”
薛破夜笑嘻嘻地道:“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
“你到里面来,陪相公一起洗,我慢慢说。”薛破夜看着萧素贞美妙的胴体,心中一荡。
萧素贞咬着嘴唇道:“大白天的,这……我不要……!”
薛破夜忽然一用力,就听“扑通”一声,萧素贞竟然被他拉进了宽大的浴桶之中,“哎哟”叫了一声,又惊又羞。
薛破夜在水中抱着萧素贞的娇躯,嘻嘻笑道:“浴中美人,诱惑无比啊!”
萧素贞自嫁于薛破夜,早被薛破夜调教的颇有几分风骚,此时在水中被抱住娇躯,轻吟一声,道:“薛郎,你……你好粗鲁!”
薛破夜从薛破夜后面抱着萧素贞,下身摩擦着萧素贞的美臀,一双手儿握着萧素贞的雪白肥.乳,轻声道:“夫人,我是有正经事要问你的。”
萧素贞感觉薛破夜那玩意盯在臀缝之中,身子酥软,胸前的两颗樱桃被薛破夜轻轻把玩,很有些情动,轻轻呻吟几声,才道:“什么……什么事?”
薛破夜若有所思,把玩着萧素贞的肥.乳,手感弹性一流,轻声问道:“一直以来,我都听说岳父大人威名赫赫,在大楚有着极高的威望,你觉得,他说的话,老百姓会相信吗?”
“那是自然。”萧素贞很肯定地道:“父亲在大楚的文人中威望极高,作为大楚文坛圣地,江南三州的文人对于父亲都是尊崇有加的,这一点,你自己也是知道。”微一停顿,继续道:“其实老百姓对于国家大事是不明白的,当地的文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就说一个小村子,百姓对于村子里的穷秀才都会尊敬的很,那穷秀才说的话,他们都会信以为真,以村为国,那么整个国家,只要文人说话,老百姓都是大部分相信的。父亲在文坛素有盛誉,他说出的话,自然有江南的文人为他助威,文人们一传起来,老百姓自然也就相信了。”
薛破夜脸现喜色,道:“那可太好了。”他手一用力,萧素贞“哎哟”叫了一声,责怪道:“薛郎,你的手真是没轻没重,弄疼我了。”
薛破夜这才反应过来,想是太过用力,抓疼了肥肥嫩嫩的大白.乳,忙探头过去在肥.乳上亲了一口,道:“弄疼我的小宝贝,真是该死。唔,是了,宝贝,你说若是我请求岳父大人帮我造些舆论……就是帮我说些话,由文人们传扬一番,他会不会帮我?”
“你要父亲说什么话?”
“夫人也许知道,如今朝廷最忌惮的,便是明月王治下的雍州会生叛乱。”薛破夜缓缓道:“最为恐怖的是,明月王在大楚国,竟然深得民心……我是在担心,若真是开战,百姓们到时候究竟会帮谁?朝廷的兵马,说到底,还是百姓的子弟,一旦民心都向着明月王那边,说不定朝廷的兵马就会受到民心影响,生一些叛乱的事情,到那时候,大楚国可就岌岌可危了。”
萧素贞蹙眉道:“真要打起来吗?”
“我也不希望打。”薛破夜叹了口气:“可是西北军整备军队已久,他们若无叛乱之心,那是鬼也不信的。”
“父亲……父亲能帮什么忙?”
“很简单,贬低明月王,歌颂朝廷。”薛破夜苦笑道:“至于说些什么,岳父大人若是答应,一定会比我想的更好。”
“让父亲去贬损明月王?”萧素贞有些吃惊:“可是……可是明月王素有仁义之名,若是……若是父亲贬损明月王,会不会有人说父亲颠倒黑白?”
“明月王居心叵测,想造成大楚内部动乱,这是明显的事实。”薛破夜道:“你放心,岳父大人若真想帮朝廷,他自然知道怎么说。江南的文人毕竟还是希望天下太平,一旦打起仗来,武人的风头可就盖过了文人。而且大楚国一直以来崇尚文人,可是西北却是不同的,那里的人兵马娴熟,佩服的是骁勇善战的武人,一旦西北军真的胜利,到时候文人可没有现在这么风光。这些道理,那些文人们肯定明白,所以岳父大人一旦振臂一呼,文人们自然会一呼百应的。只要江南的文人们动起来,整个大楚的舆论将会对西北大大不利,到时候他们的军队也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叛军,这对于朝廷平叛来说,那是大大的好事,至少在心理战上,朝廷会取得绝对的上风。”
萧素贞轻轻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父亲愿不愿意掺和进来。”
薛破夜抱着萧素贞,柔声道:“你给岳父去一封信,陈说其中的利害……其实我想,岳父大人也不想朝廷败在叛军的手里吧,或许岳父大人的一番言论之后,雍州没了民心,便不敢起兵哩,这样可就少死很多人。百姓们也免于战火的侵扰。”
“我……我试试吧!”萧素贞幽幽道。
薛破夜手儿滑到萧素贞的美.臀臀.缝之中,轻轻摩擦,柔声道:“宝贝,我……我想弄一弄!”
萧素贞扭动美臀,害臊道:“不……不要……白天……晚上再……再弄……!”
此时萧素贞的轻纱经过水一染,完全贴在身上,丰满雪白的身体朦胧却又诱惑力十足,薛破夜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令萧素贞趴在浴桶上,高高抬起白花花的屁股,拉开了她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裙子,里面就一条小亵裤。
“薛郎……薛郎不要……!”萧素贞感受着薛破夜的手儿在她的美臀上轻轻抚摸,禁不住轻轻扭动起来。
这样一扭,更增加了无限的诱惑,骚.荡无比。
薛破夜扯下亵裤,那两瓣白花花的臀.瓣丰润雪白,白的耀眼,就呈现在眼前,那水珠如同珍珠般,从光滑雪嫩的屁股上滑落下去。
轻轻扭动的美.臀,欲拒还迎,让人欲火焚身。
薛破夜抱着萧素贞的小蛮腰,对准那美.处,轻轻一顶,进入了她的身体。
萧素贞娇美入骨的呻吟,让薛破夜在她丰瞍的雪白身体里纵横驰骋。
屋内顿时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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