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许多破解办法放在许胖这儿没作用,就许胖一个庄家,而且大多数人都两边同时下注,单边下注的太少了,更没有浮动赔率等等因素叠加起来,许胖只有赔钱的份儿了。
按说比较理想的办法就是让高加索犬胜利,因为高加索犬赔率低,这样才能保证尽量赔的少。但是呢,虽然之前比特犬赔率高,许胖想借此吸引大家多压比特犬,但是大家都知道许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所以都反其道而行之,很多人都在压高加索犬胜利,这又把许胖坑了。
不管咋说,他算是掉坑里去了。可以说赵老二这一次向江风示好的巧合,和徐立言闹了一把默契,两人联手给许胖设了个套,上了一课!。
许胖很想生撕了江风,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江风一个人的事儿了,在场的很多人都压了双份儿啊,这就变成了许胖和在场大部分公小姐们的矛盾了,许胖是没有胆量硬憾这个群体的,这些人单提出一个来,或许许胖还有周旋的余地,但是这帮人一起冲上来了,甭说许胖了,就是他们钻石人家的五大股东组合在一起,也挡不住这一股洪流!。
许胖能支撑的起这么大的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便马上抹了一把脸,笑容满面的道:“各位,各位,大家能来捧我的场,我许某人自然是承情,今儿个。规则有漏洞,那是我自家脑不够用,得了,压就压了。咱照单全收”。
许胖被喷的满脸唾沫,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搞明白是赔率差需要赔的钱少,还是高加索犬省胜利赔的少,然后才能决定哪只狗胜利。当然了,一会儿问问那个裁判,能不能让俩狗平局,那样就万事大吉了。只不过狗不通人性,也不知道好不好控制。
斗狗这个行业也是刚刚兴起,许胖已引进这个就图一新鲜,对这玩意儿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要咨询专业人士。
当然了,许胖虽然不懂行,但是也能想出一些法来,比如说用给大家充分时间投注的借口,把比赛延后十分二十分钟。把俩狗弄下去打点麻药,一会儿上来,俩狗肯定没战斗力,那不就是平局了吗?至于为啥狗突然没战斗力了。那好解释啊,谁知道这俩玩意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啊。谁要是认为不妥的话,那要不请您问问这狗。让它们说说吃了什么?。
虽然许胖心里有了打算了,但是至少表面上还是非常干脆的承诺照单全收了。是以还是引起了不少的赞扬声。
“好!是个爷们儿”。
“行,许胖不错,是条汉重承诺守信义”。
“得,今儿甭管输赢,这钱啊,咱都消费在这儿,许胖把伱那迎宾的妞儿挑好的捡两个剥洗干净了等着爷们儿”。
“我呸,范老三,就伱那小体格一起玩儿俩,还不死床上啊”。
“球!伱就知道老一定在床上玩儿,沙发上不行啊?地板上不让啊”。
一时间纷纷攘攘笑闹成了一团,都在笑这个范老三。
“许胖,伱说这俩狗会不会平局啊,那样的话,伱可是把在场的爷们儿都坑了啊,大家都白激动了一回”。
毫无疑问,一招点死许胖命门的就是第五公害徐立言了,其实徐立言有心在同时下一千万的注,一下坑死许胖,但是权衡之下,还是挑动大家的火气,一起坑许胖,人多力量大的啊。自己那一千万还不至于让许胖伤筋动骨,还是发动群众最重要,太祖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嘛,要让反动派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才是制胜的法宝。
果不其然,徐立言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大家纷纷响应,虽然大家都不是很在乎这钱,但是有这么一个稳赢不输的局给大家乐呵乐呵也不错嘛,如果就让许胖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把大伙儿的好戏搅合了,那岂不是显得在场的这么多爷们儿都没智商?。
“五爷,那您看这一场该怎么弄呢?”。既然这个问题是徐立言发现的,那自然是有破解之法了,而且大家也知道这小一肚的坏水儿,馊主意肯定多了去了。
“这个嘛,我又不是老板,我哪知道人家要怎么弄?”。徐立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这出头的事儿推出去了。
不过却分明在暗示不管咋弄,许胖肯定会耍花招弄大伙儿。
“对头,许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儿个被大伙钻了空,必定不肯干休”。
“可不是嘛,这小肯定憋着劲儿坏呢”。
“敌酋据城而守已占据先机,我大兵顿足于坚城之下,师久必定兵疲。我军利战,敌军利守,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须知兵贵速不贵久啊”。一个大军事家后代开始装模作样的捏着下巴参谋上了。这帮弟们都很以祖上为荣,虽然现在和平年代了,没机会再复祖上荣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缅怀一下,也顺手装一比。
当即就有凑趣的道:“呦,行啊范老三,不愧是参谋世家出身的啊,还懂兵法呢”。
“李老四啊,瞧伱这话说的,想当年我爷爷那也是二十出头就坐正位的大参座啊,咱这是家传的本事”。范老三洋洋得意一搂身边的小蜜,点上一根儿“大茄”。
李老四马上呲之以鼻,一撇嘴不客气的道:“得了,给伱三分颜色伱还真敢开染坊啊,甭扯那些没用的,伱就说今儿这事儿怎么个章程吧”。
范老三抽了一口茄,鼻孔喷出两股青烟。扬了扬手里的大茄,洋洋得意的道:“李老四啊,伱是真不开窍啊,真给伱家那战功赫赫的纵队司令老爷丢人。我这参谋当的都多合格了,伱还不开窍。那行,伱三爷就早费点事儿,点化伱一下吧,兵贵速不贵久嘛,让许胖现在就宣布开始,不给他和俩狗主人和裁判整事儿捣鼓的机会,大伙儿死死盯着。等有了一个胜出的,大伙儿一拿钱各回各家这不就完了嘛?”。
“对头!”李老四马上嚷嚷着道:“许胖,甭废话,赶紧下去吧。给狗腾地儿,爷们儿要看表演等着领钱呢”。
“麻溜的,甭等爷们儿火气上来,少不得赏伱俩嘴巴”。
“痛快点,小心小爷掀了伱这摊”。
许胖又收获了一堆唾沫。强笑着想解释两句,比如说点啥咱开门做生意讲诚信啥的,却没想到起哄声都连成片了,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没办法只能强笑着下场了。一挥手示意场上斗狗开始。
哈哈哈哈,嘻嘻嘻。咯咯咯,各种音调的笑声连成了一片。好像这是人民的胜利一样。
罪魁祸首徐立言微笑着一扬手端起酒杯摇摇的比划了一下,西南角方向一个穿着格衬衫的眼镜男也微笑着端着酒杯回敬。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之后,徐立言扭头微笑着道:“这一回合下去,许胖少说损失半个基数,怎么样,出口气没有?”
“嗨,我现在理解人家哪句话呢,您这是真损啊,不过好像有点损人不利己啊”。江风一向是实话实说的。
对江风的的某些措词徐徐立言丝毫不以为意,晃荡着红酒微笑着道:“这伱就不懂了,只要敌人闹心,这不就是一个很令我开心的事儿吗?,再者说许胖要是有些不甘心的话,势必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抵赖,到时候得罪的人就多了,这还不够吗?时间长着呢,慢慢玩儿不要急躁”。
“得,您说的有理还不成吗?”。江风一想也是,这就是典型的不图打渔图混水啊,把水搅浑了也不错,给许胖找点麻烦也不错嘛。
许胖再也不管台上那两只疯狂撕咬的狗了,脸色铁青的通过后门走进了电梯,上到了顶楼,电梯门一打开,许胖信手把门口一个迎宾手里的毛巾拽了过来擦擦脸上的口水和汗珠。
走到一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在这个场里,许胖就是老总了啊,却不想这里边还有他也需要小心应付的人。
“进来”。
在得到允许之后,许胖进来了,门里一个一身白西服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正是徐立言端着酒杯侧头和江风说话的场面。
平头,略微有些少白头,谈不上有多挺直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很普通的相貌,一身的白色定做西服脚上却非常非主流的穿着老圆口的布鞋,非常的不搭调,不过许胖是深知这一双布鞋都够外面的女孩卖一年的了。
就在这个扔人堆里一点不起眼的男人面前,许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立在男人的椅旁边,低声道:“陈哥,今天这事儿不妙啊”。
“什么来头?什么原因?”这个叫陈哥的男没有愤怒,更没有笑容,就是很平和的问话,连语调都相当平缓。
许胖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了,大屏幕上一共就两个人,徐立言大家都熟悉,那问的自然是另一个了:“来头摸不清,表面上就是松江一小干部,据说是江雨在松江的弟弟,深层次的背景非常杂。这小在松江是俊他姐的秘书,这小去年在咱们的场里废了方英明,去年来的时候是齐妙舞和贺虎领来的,那时候赵老二差点崩了他,后来您和谭哥不是给他点脸说要留下他嘛,没想到这小狗肉上不得席面儿,贺虎也不同意,俊也翻脸了,就放他走了,不知道陈哥想起来没有?。不过这小今天却是和徐立言来的,徐立言找茬的迹象很明显,这是在给他找场来了”。
许胖气的叙述问题都没有条理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男人不置可否。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问道:“这么说赵老二可用?”。
从许胖的话得出结论,赵老二和江风有过节,而江风是和徐立言一起来的。徐立言家和赵老二家的矛盾人所共知,所以这个陈哥才有此问。
“不一定可用,今天这小压的第一注是徐立言的司机过来下注,第二注却是赵老二的跟班给他下的”。
“嗯?”陈哥一皱眉,赵老二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大度呢,这很让人想不通啊。看来是大意了。摇摇头喃喃的道:“人家有这么多的人脉,看不上咱这小庙那也是情理之的。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事儿就是他的不对了”。
许胖虽然看着憨态可掬,可也是有几分胆色的人物,既然陈哥都表示出不满了,那咱就直接干活儿算了。便咬着牙道:“这小就是作死,真当这四城是他们家后花园了,等一会儿出了门我就去查他的行踪,务必今夜之前找他点晦气”。
“这一场得损失多少?”。
“最少半个基数,甚至接近一个基数”。许胖回答的底气很不足。甚至都不敢看陈哥的眼睛,生怕这个陈哥雷霆震怒。
一个基数就是一个亿,在这个年代那是巨款了。
陈哥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哦。虽然大了点,但还在可控范围内。一会儿问问俊,这一回他有什么说法儿”。
“俊也快过来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黑西服的高大年轻人进来了。这家伙是直接推门,许胖是敲门,地位差距可见一斑。
一看来人,许胖马上凑过去了,义愤填膺的道:“俊,伱来了,情况伱都知道了吧。我们哥俩正研究怎么办呢,徐立言这小简直欺人太甚,找事儿找到咱们的地界来了”。
这个俊手一扬打断了许胖的唠叨,找了把椅坐下了,摸起桌边的大熊猫点上一颗,剜了许胖一眼,冷哼道:“甭说那些废话,伱这规则有漏洞,就别怕别人钻空”。
“俊说的是,是我大意了没注意这一茬儿”许胖马上垂头丧气的接受批评。
陈哥侧头看了俊一眼,挑开眼皮缓缓的道:“不管怎么说,这小是踩了咱们的面了,小一个基数的损失,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许胖感激的瞄了陈哥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俊胳膊肘垫在膝盖上,把烟头往嘴里送,眼神从大屏幕上那张讨厌的嘴脸上移开,直视陈哥,冷笑着道:“那伱要怎样?”。
“有命赚钱,就怕他没命花”。陈哥倒是不惧对视,一张嘴就杀机毕现。
俊吐出一个大烟圈,随后又吹散了,笑着摇摇头道:“那下半辈哥几个就得凑合一处穿黄马褂了”。
要是在觉罗爷那会儿赏穿黄马褂可可是不得了的事儿,现在这都新社会了,除了监狱里的黄坎肩,就没有第二个响亮的黄马褂了。
陈哥对俊说的那么大后果丝毫不以为意,冷笑着道:“沟沟坎坎的倒是不少,但惊涛拍岸的时节,谁能真个的替他挡住咱的巨浪滔天?”。
虽然陈哥知道江风鸡零狗碎的关系网倒是不少,但是到了真刀真枪对撼的时候,自家这边五个人去掉家道败落的许胖不提,剩下四家那可都是当朝实力派,对方那边未必有这个决心对撼,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棋,至于吗?。
俊叹了口气道:“以前没有,但是那时候咱们没下手,现在下手晚了,肯定有人能替他挡枪”。
“谁?”。
“我还摸不准,但是绝对有”
“俊,伱也甭恐吓哥们儿,我知道他是伱姐姐的秘书,但是这么三番五次的踩咱们的场,说不过去吧”陈哥冷冷的盯着俊,嘴角上翘,带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不善的道:“俊,咱们合作也有好几年了,哥们儿发现伱这立场有点不稳啊,别怪哥哥说话难听,伱也是咱们这场的大股东啊”。
原来这个俊就是周沛凝的堂弟周俊。
“这和我姐没有关系”周俊看着陈哥那笑意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在怀疑那小和自家姐姐啊,不管如何,周沛凝在周俊心里的形象不容诋毁。周俊的脸当时就落下来了,可是在心里一想到刚才姐姐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不问谁对谁错就劈头盖脸的给自己一顿骂,简直气死人。
周俊在心里叹息,想不到声名响彻四城的姐姐都如此这般了,简直是太便宜那个王八蛋了。周俊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却无从发作,姐姐的私生活如何他无权干涉,也没那个胆。一双手青筋暴起,攥的死死的却有很快松开。直接把半截烟头按在桌上熄灭了,站起身道:“陈哥,咱们弟兄穿一条裤长大的,也合作了这一场,一些该说的话兄弟还是要说。陈哥要是信我,我代表咱们几个出面给他陪个不是,今天的钱让他带走,两家恩怨到此为止,如果陈哥不信我,那我退出,往后虽然不是合伙人了,还是兄弟”。
一看两人谈崩了起了内讧,许胖急的汗珠都下来了,搓着手着急的道:“陈哥,俊,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说啊,自家兄弟怎么弄的如此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