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放下酒杯:“拖出去!”
“陛下!”梦后回过神,嗓子都喊破了,惊恐道:“臣妾知错了,陛下,求您饶了臣妾吧。”
然而,暴君一怒,谁求情都不管用。
洪公公没办法,只能吩咐侍卫将宫人遣散到大殿之外,然后让宫女把梦后剥光了绑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不敢看,“娘娘,您别喊了。陛下现在还在气头上,您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
梦后出身高贵,这一辈子都未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偏偏一肚子怨气不敢对着皇帝撒,只能卯足了劲儿冲下人撒气:“你个狗奴才,竟敢真的绑了本宫,你不想活了吗?”
洪公公吓得哆嗦,还记得甩锅:“娘娘,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陛下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若是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准还要把娘娘您绑外头去……”
他越说声音越低,怕皇后发飙,连忙领着人匆匆离开,能躲一时是一时。
梦后光着身子脸色煞白,想骂人都找不到半只影子,咬着牙哭喊道:“陛下,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心中却恨极了:周南轩,你好狠的心。枉我对你一片情深,到头来你竟然如此对我。我真的不甘心。
大殿里一片安静,周南轩压根懒得搭理,听她喊得烦了,直接让人把嘴封了,赢得一片清净。
丁佩佩一直守在大殿外,没敢让任何人闯进去,否则损了皇后的体面,到时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可如今梦后被赤身**绑在大殿外的事情,八成早就长了翅膀飞到了每个角落发酵,皇后怕是气死了。
算起来,罪魁祸首该是自己,梦后的性格,怕是恨不得杀了她吧?
丁佩佩咬了咬牙,等到夜深以后悄悄摸了进去,见梦后耷拉着脑袋被绑在柱子上,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娘娘,夜深了,您先回宫休息吧。”丁佩佩拿了斗篷将人裹起来,小心翼翼地帮她解开绳子,生怕她发飙。
梦后抬头,眼睛哭得红肿,神色阴沉,开口却诡异的柔弱:“本宫今日丢尽了人吧?”
丁佩佩心里咯噔一声:“娘娘,陛下今日为国事烦忧,心气不顺……您,受委屈了。”她没敢主动提起下药的事情,委婉的劝说梦后,谁知她竟然没有发飙,而是从斗篷里探出一只手,冰冰凉:“本宫这副样子,如何见人?劳烦丁公公送本宫回去吧。”
喊了半晌,又被冻了半夜,她嗓子哑地厉害,再配上一脸楚楚可怜的神情,显得毫无攻击力,可那双手却紧紧握着丁佩佩的手腕,明显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丁佩佩心下怦怦跳,只能答应:“奴才送娘娘回宫。”
离开之际,她不动声色地丢下一枚令牌,只有巡逻的侍卫看到,必然会禀告皇帝,但愿今晚她能逃过一劫。
深夜之际,除了巡逻的侍卫和禁卫军,并无人乱走,有丁佩佩在前打点,回宫一路并没有碰到什么人,而梦后始终安静地走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诡异的寂静却愈发让丁佩佩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