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里的那个行火阵石是强效版的行火阵,正常造出来的不可能有这个效果的。毕竟她一个小修士,哪怕有阵法加成,输入灵力启动也不能对元婴级别的修士造成大伤害。
阵石用的是镶嵌法,使得阵法这样限制的东西也变得可携带。这是一块可封存使用,强效,又能随发随用的阵法石。
然而只有这块不知何来历,好似在梦中造的阵法石才有这么牛的效用。
宁夏也试过造其他的,成功了,再也不复之前的瓶颈,只是却效果平平。弄出来的很普通的行火阵,十分符合阵法总略的描述,可威力真的是差远了。
话说这话行火阵石到底是谁造的?
说实话这上头的手法和痕迹还真的有点像她自己的,可她分明没有整成这东西印象。若是真的有造成功,她不可能没印象的。
莫不是真的是什么梦中的产物?这也太玄乎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这也成了宁夏心中的一个不解之谜。
回到正题,这次评比她行火阵是不能用了。未出世的阵法,在羽翼未丰的情况下贸然展现出来的话,最终吃苦的一定是她自己。
为了一个区区的头衔,冒着被掀底地风险,当是一比血亏的生意,不值得做。
难道真的要跟着大家一起布炎火阵?这……
宁夏又觉得这种行为是十足十的敷衍,有些对不住自己,过意不去。
对了,那天……
宁夏忽然间想起某日自己一闪而过河跃跃欲试的想法。只是正好碰上了急事搁置下来,眼下倒可以一试,验证一番,看看她这回的设想有没有实用性。
若是真的不成再整个炎火阵凑数吧。毕竟这场评比也是平白得来的,没什么压力,也没有强求。
下定主意,宁夏看向案上准备好的东西,开始做前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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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开始了。这臭小子估计也是没辙了,就想着弄炎火阵了。”一个长辈看见小弟子的动作摇了摇头。
他现在倒也不生气了。在他眼中这孩子真的已经尽力了,他也没什么好挑刺儿的。自家娃娃有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
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场谁还不会个炎火阵?各凭本事呗!
不生气不焦虑,注意力自然就转移了,他们也开始有心思评头论足起来,或是含着骄傲炫耀的情绪抱怨一番。
也有人在议论别人家的孩子在磨磨蹭蹭做什么?那个那个神游的到底在做啥?是不是不会炎火阵之类的云云。会场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被猜测貌似不会炎火阵的宁夏:……
劈头盖脸被含沙射影的元衡真君:???
你们就这么快就接受了大家要比炎火阵的事情了?!方才的气恼和一脸被侮辱了智商的表情包去哪儿?
看着完全跑偏道的众长辈,元衡真君哑然失笑。
也好,都转移转移注意力。千万要忘掉刚才“插播的连续剧集”,回头城里也能少点关于他的不实谣言。
宁夏明显慢一拍,貌似在发呆的表现并没有影响到他。这孩子是在他门下受教的,他怎么可能拎不清对方什么水平。
这样纠结,定然在想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说不定又是什么奇思妙想或是改良设想之类的。
他教了宁夏许久,两人也有过多次阵法相关的交流。不知道是承袭传承的缘故还是天生思维独特,她常常会在一些传统的阵型与阵纹提出问题和设想,虽然成功改造的没几个,几乎都被他当场“击毙”,可仍是“硕果累累”,叫他心喜。
给她机会,相信他日定能给阵法界注入新的血液,改造腐朽的阵道界。
元衡真君自己也同样走在他自己的道上,一条荆棘丛生,看不见前路的创新之路。
两人某种特质极其相似。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宁夏确实是比金林更合适他的弟子,可惜……
元衡真君甩了甩飞到九天之外的思绪,回望“热火朝天”的会场,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情。
所有参选者都已经开始绘阵谱了。
这个于阵法师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尤其是相较高阶的阵法或是新阵法,阵谱都是布阵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而这种评选或是比赛中,参选者一般需要绘制详细的阵谱,关于阵纹,阵型,组成部分,用到的材料以及效果详解图。
听起来很像工程师的工作对吧?事情也确实如此。
宁夏学阵法之前还以为这是一门玄学。学了之后发现……要真是玄学就好了。
学这东西简直就是学理科,分步骤,有逻辑,还得学构成,观走势。不但要学画还得搞公式,偶尔还得学学圆龙平先生研究“杂交”。阵法这东西,谁学谁疯。学到最后还不疯的就是真神仙了。幸好她就打算凑合着学个半吊子,助力助力她艰难的修真生涯就好。
反正练着练着,她这个画工一文不值的也能画出火柴人水平的“画作”,画阵图也是绰绰有余了。结构分析图,效果对比也能编得有声有色,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画完阵谱还得快点交上去才能让他们准备材料。重点就是后边的绘制阵法。俗话说战场才见真章,阵法成品是重中之重,布阵手法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若是无法从作品做出优胜者选择,评审官说不定还得看布阵手法决定呢。
所以尽管题目很难,可发挥的余地也极小,但是所有的参会者对这一节都严阵以待,以期将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现给普罗大众,尤其是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评审官。
他们要证明,哪怕是最普通的阵法,他们也能表现出自己不一样的水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参选者们阵谱一一上交。从最快——不足一刻钟便上交了的,到最后一份——斟酌了很久才提交上去的,才不过半个时辰,很快也是最快的环节。
宁夏倒不是最后一个交上去的,不过也差不离,倒数第二。最后一位是她前边的一个小哥,一身标志性的褐色袈裟,一看就知道是哪系的弟子。
她心中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