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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小白出了校门,顺着哭丧棒的指引,往西郊飞去。
Z市的市中心在城东,城西则是聚集着厂房和外来务工人员的厂区,同时,这里也有不少的拾荒者与流浪汉。Z市是一个大市,从学校所在的城北到城西,驱车就要两小时,而飞着去,则只要十来分钟。
暗蓝色的天空中,满月皎洁,云重遮星,脚下的城市在云月的交替中时隐时现。
小黑估摸了下时间,低头看了眼脚下,城中的一座电视塔在月光下赫然醒目。小白也低头看了眼,说:“就快到了。”
云动月移,飞过月光又穿过了黑暗,可是城西的平房依旧没有出现。
小黑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按说应该已经到了。再低头一看,脚下依旧是那座电视塔。
“小白!”小黑在半空中顿住,喊住了他,“事情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小白顺着他的目光一低头,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是……鬼打墙?”
两个阴差,居然遇上了鬼打墙?
小黑环视了四周,入眼的景色十分熟悉,这里确实是城中的上空。
“鬼打墙就是困阵。普通的困阵是困不住我们的,可这次我们竟然连中招了都没有察觉,要不是我记了时间,怕是还发现不了。”
小白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待机屏幕上的时间正好跳到十二点整。
“哥,亥时正了。”
小黑皱着眉头,看了眼悬在眼前的哭丧棒,望着城西。“再试一次吧,如果这次再出不去,就想办法叫人。”
小白点了点头,紧跟着小黑继续往城西飞去。
只过了几分钟,月光下就出现了一排低矮的平房,隔着宽阔的马路,与对面的高楼鲜明地对比着。再远一些,是一排排整齐的厂房,那是便平房内居民平日里工作的厂区。一见到景色出现了变化,小黑小白就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哭丧棒往下倾斜,指向了脚下的平房。小黑小白顺着哭丧棒所指的方向俯冲下去,很快便落到了一间破落的棚屋前。
哭丧棒在棚屋门前停了下来,指着屋内悬而不前。小黑伸手将它握在了手里,穿过房门踏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床边合不拢的窗户透进了一丝月光,床前立着一个人影,长发高束,手持长枪,背对房门。小黑微微一愣,随即认出了这个身影。
“岳城隍?您怎么在这儿?”
岳云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地看了小黑一眼,又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前那张床上躺着的身体——那是一只如周岁婴儿大小的灰色硕鼠,枕着枕头盖着被子,像人一样趟在床上,却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小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色:“这只是一副皮囊,它的魂呢?”
岳云摇了摇头,说:“我来时,便已是如此了。”
“岳城隍何时到的?”小白问。
“亥时正,黄三刚死,我便地遁而来。结果,却还是晚了一步。”
小黑与小白对视一眼,说:“我们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困阵。当时也是亥时正。”
岳云听罢,皱起了眉头。
“看来,此事确是不寻常。”
说罢,伸手一挥,床上的那只硕大的灰鼠便化作了一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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