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风划过头顶,带着一根雾松叶坠落,孤独的回归大地的怀抱。细沙被吹起,星星点点的,何时能回归原处?

凌子松独自坐在任侯竹屋门口,用力摔出手中的酒壶。酒壶被地面碰得粉碎,清酒也洒在空中发出闪光。

回想当日,历历在目······

两个身影快速接近,“任侯!”凌子松看着持剑冲来的任侯完全放弃了一切防御,就这么冲过来。

任侯就是这样的人,越是激烈,越是冷静。看着同样冲来的凌子松,任侯下定了决心。

两人都已进入攻击距离,同时举起了剑。“啊!”凌子松转身,一剑挥向暮阳宗强者,青色剑气凌厉。可,这都是徒劳。

呲,清水剑从腹部穿透出来,凌子松不可思议得转头看着任侯,眼中一片血红。

“凌师兄,剑,帮我保存着,等我回来拿。”任侯一脸轻松道。

任侯松开手中的剑柄,清水剑随着凌子松一起倒了下去。

凌子松的意识开始模糊,看着同样倒在一边的王木。他记起当年那场劫难,自己同着众师兄和师尊一起提剑冲向那个身影,大师兄停下脚步,一把抓住自己。

“小师弟,你修为尚浅,不要过来添乱!”大师兄对着凌子松说道。

凌子松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话语:“大师兄,让我一起去,我要同你们一起杀敌!”

大师兄一拍储物袋,招出一把银白长剑,塞进凌子松怀中,快速说道:“小师弟,这把雨花剑送你,等你修为提高了,再与我们一起御敌!”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向师父和师弟们。

凌子松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身影,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向着大师兄一指,一道金色的光穿过大师兄,然后大师兄就从天空跌落。

那个身影又伸出手指,向着地面一划,一道金色剑光瞬间把众师兄们击得灰飞烟灭,连一根毛都没剩下。

雾松峰的空气突然炎热起来,火焰凭空降临,烧死了众多师弟,烧灭了大师兄的尸体。

凌子松坐在青石路上,看着一片狼藉的雾松峰......

倒在地上的凌子松意识清晰了一些,可身体中的气力慢慢的随着腹部的鲜血流失着。

“大师兄,我不会再一次,不会再一次!”凌子松轻轻呢喃着。

“这次,让我一起上!大师兄,把气力借给我!”凌子松身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呵呵,小师弟,你还是太嫩了。”凌子松笑着,一把抽出清水剑,连着青枫剑一起放入储物袋。

“这次,你用什么阻挡我!”凌子松大吼一声,取出银色雨花剑,冲向任侯。

任侯也没想到,凌子松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继续战斗,他运起生生水灵气,使用出术法击向凌子松,可奈何境界差凌子松一簇,被凌子松用剑轻松化解。

没办法了,只能用剑符,任侯一拍储物袋,剑符瞬间出现在任侯胸前,任侯双指连连点在剑符上,剑符纷纷化为剑气冲向凌子松。

“哈哈哈。”凌子松疯笑着,剑在手中划出一道道轨迹,更浓郁的青色剑气飞出,一一击破任侯发出的剑气。

众人都暗暗吃惊,这样的伤势,还能发出如此威力的剑气,可见凌子松道法的高深。

‘完蛋,这下要遭。’任侯心想,连最后的招式都用了,还是制止不了凌子松,这样的距离也没时间凝聚法术了。

凌子松横起剑身,拍向任侯头顶,这下要是砸实了,必定晕厥。

嘭,关键时刻,白柯云的手背拍在凌子松的后颈,一下把凌子松拍晕了。

“呼。”任侯叹了一口气。

天空中默默看着的暮阳宗强者看着任侯,缓缓说道:“那么,就你了?”

任侯刚想答应,“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啊!”陆峰全身爆发出无边气势,火焰剑气照得天空一片红色。冲向暮阳宗强者。

暮阳宗强者也怒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举起招魂幡正想迎战。

“师侄,住手。”王岐东跃起追上陆峰,持剑挡住陆峰。

“一切为了宗门啊。”王岐东神色暗淡,轻轻说道。

陆峰的气势慢慢降了下来,飘回任侯身边,开口道:“徒儿····”

任侯神色冷静,看着陆峰道:“师父,我知道孰轻孰重。”

陆峰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正确的路与岔路,只隔了一步。”人仿佛瞬间老了。

人是慢慢变老的?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唉。”凌子松叹了口气,连道:“小凡,以后你就住在这间竹屋吧。”

“是,师父。”小凡回道。

凌子松打起了精神,走向自己的洞府,回头看了一眼这亲手做的竹屋,

屋中有魂,葬着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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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宗驻地于护山宗北部一处山谷中,此时任侯被暮阳宗强者抓到了暮阳宗内。

“小子,要死了还这么淡定,心智不错啊。”暮阳宗强者懒洋洋道。

任侯吹着口哨观察着四周,心想着:‘这暮阳宗果然是大宗,这房间大的,这装潢大气的。伯崖峰上的宗堂都没这奢华。’

就这一个房间,地面是白玉铺造的,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桌椅都是檀香木的,椅背上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范金为柱。任侯看得都呆了。

那暮阳宗强者看到任侯正盯着自己的房间,眼中冒着精光,口中留着哈喇子,他都惊呆了。

“那个,那个珍珠帘幕能送我吗?”任侯痴痴地问道。

“······”

“小子,栽在老夫腾傅仪手上,算你倒霉,也算你幸运。”那个叫腾傅仪的暮阳宗强者拿出招魂幡,观赏起来。

腾傅仪看完招魂幡又看向任侯,道:“魂魄不错,修为差些。可惜还要浪费我的丹药,你呀你呀~”说完哈哈笑起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盒,打开玉盒。

玉盒刚一打开,一股灵力飘散出来,药香扑鼻,沁人心脾,就是这么一闻,任侯都开始陶醉了。

腾傅仪拿出丹药,送到任侯跟前,笑着道:“来,把这吃了。”

任侯瞪大了眼睛,还有这好事!二话不说,拿了丹药就往嘴里塞,生怕腾傅仪后悔似的。

丹药入口,化成一股白色的暖流,朝着丹田涌去。白色的暖流进入丹田,分成了两股,一股附在了内丹上,滋养着内丹,一股在丹田中膨胀开来,变成无数的浓郁灵气。

一天,两天,三天,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侯的内丹渐渐实化,身体中的灵气也慢慢液化,变成气液共存的状态。

一个月后,轰,灵力爆发,那丹田中的白色灵气全部涌向内丹,任侯的内丹终于完全实化,就这样任侯轻轻松松的进入了凝神境。

任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中看到的东西都格外清晰,仿佛世界都明亮了许多。

“醒了?舒服了?”腾傅仪的声音缓缓传来,而后又说道:“还有,你把这法诀也练了吧,给我省些事,也能帮你减轻些炼化时的痛苦。”

说完,扔来一块玉石拓板。任侯接住拓板,只见拓板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红色大字:血炼大法。

“这可是我花大代价从魔道中人那换来的,便宜你这小子了。”腾傅仪阴测测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任侯把拓板放置印堂上,开始学起这血炼大法。

血炼大法,术如其名。就是使用精血炼器,使器只为自己所用,并且能增强对器的感悟,从而增加使用器的威力,可不足的是如果血炼化的器破碎了,人本身也会受到反噬。原本腾傅仪不需要交给任侯血炼大法,可看任侯如此配合,就给他练了,这样可以省他一大部分炼制精血的时间。

又半个月后,任侯学会了这血炼大法。这些岁月,腾傅仪天天灵果丹药给任侯伺候着。

“好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说来听听,或许老夫心情一好就给你办了。”腾傅仪拿着招魂幡,对着任侯说道。

“可惜了我那威风的墨鳞马,可惜了我那如花似玉的九师姐。唉。”任侯皱着眉头道。

“那,我们开始吧。嘿嘿嘿嘿。其实呀,我也是第一次呀,经验也不是很足,你要顺着我哦,不然把你弄疼了。嘿嘿嘿,我可会不好意思的呀!”腾傅仪搓着手,满脸猥琐地走向任侯。

“······”

心驰开,脉田凝,气冲丹田精血出。

两人同时使用,血炼大法,精血从头顶印堂飞出,飞向招魂幡,进入其内。任侯感觉到招魂幡与自己之间产生了一股联系。

“嘿嘿嘿,好了,只差把你精血抽光,然后再凝器魂了,稍微忍耐一下哦。”说完,腾傅仪掐起法决,从他眉心中出来一丝魂,碰上任侯的眉心,碰到任侯的魂,开始引导抽取起来,而任侯的精血也从印堂中一滴一滴飞出来。

这本是万无一失的,腾傅仪嘿嘿笑着的嘴咧得更开了。可突然,任侯闭着的眼睁了开来,嘴角也微微一笑。“谢谢你了腾老爷!”

腾傅仪突然感到灵魂一颤,低头一看,任侯手中正是一颗夺魂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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