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这模样,活脱脱像是在和上官烨争宠一般。
赵冉草打趣道:“小清儿,放心,病秧子夺走不了你在本小姐心中的地位。”
去而归返的上官烨,正闻此话,一脸黑线,他什么时候开始连个丫鬟都比不过了。
不过,想想清儿这丫鬟毕竟是她的贴身丫鬟,反正来日方长,待他娶了她后,届时来看看谁在她心中的地位高。
堂堂一国皇子竟沦落到与一个丫鬟争宠的地步了...此事定不能被他人知晓。
“殿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清儿听见门前有动静,便朝门前望去,不料,正看见上官烨正看向她这边,这眼神让她有些心惊,莫非方才她说的话让殿下给听见了。
知道上官烨去而又返,赵冉草微微蹙眉,方才她好像是说了什么...
“本殿...是来问你家小姐....晚膳想吃些什么?”
这病秧子难不成真得想照顾她至伤愈么?
“随意些便好,糖醋鲤鱼、八宝汤、烤鸭...还有....呃,本小姐还未想到。”
这一提到吃的,她的精神便来了。
其实赵冉草还想吃烤仙鲤,但是或许,也只能下回进梦境之时,才向“他”讨要了,
她忽而记起,自己还欠着病秧子一盘京都醉虾,本想等这寿宴过了再请他去,如今只能往后推推,等她的伤好了。
听到赵冉草说“随意些便好”之后,又继续报的几样菜,上官烨这眉头越皱越紧。
待她说完后,他疑问道:“这些便是你说的随意?”语气确依旧是温柔至极,
赵冉草轻轻颔首,望着上官烨的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他自然是懂她的意思,思忖了片刻道:“这些等伤好了后......今晚还是将就着娘说的药膳吧。”
话说刚完,未等赵冉草反应过来,他便已转身离去了。
清儿听着这上官殿下的话,心潮有些澎湃,方才殿下口中的“娘”,可是说的是芷宵郡主,那么,殿下这话的意思,便是....
赵冉草自是懂了,却又不想懂...
转身之后的上官烨微微勾唇朝着锁月阁走去,想着这药膳得唤参商去外头最好的酒肆送来。
于是,还未休息多长时间的参侍卫,便这样被自己主子从榻上拎起来,外派到京都里最好的酒肆去寻药膳了。
赵冉草的心现在纠结的很,但是纠结归纠结,脑海之中已经开始想着病秧子做自己夫君时候的场景...
“病秧子,钱放哪了?”她叉着腰,拿着戒尺,俨然一副母老虎的模样。
而上官烨躲在角落里,唯唯诺诺地指着枕头间,道:“为夫的银票都藏在那里了。”
家中的财政大权都落在她的手上,他做她的小夫君,她让他向东他便不往西,让他往西不向东。
她不让纳妾,他此生便不能纳妾,反正银子在她手中,届时若是他有了其他的女子,那么她便带着银子同他一般俊俏的儿子一块跑了,至于若是日后生了女儿,便留在他身边膈应他,女儿定会像她一般,把他府上搅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
想着想着,她便笑出了声,清儿似乎知道小姐为何开心,便也替她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冉草的嘴角突然凝住,像是突然被旁人知道了心思一般。
清儿的嘴角也跟着凝住:“自然是小姐笑什么,奴婢便也笑什么...”
“......“
尔后,清儿小心翼翼扶起赵冉草,把刚准备的食盒提上了榻。
“清儿,这是什么?”
“这是此前郡主吩咐膳房做的桂花糕,奴婢知道小姐胃口不好,便未去取午膳,只拎了些糕点过来。”
晨间,看小姐喝清粥之时,她便知晓小姐定是胃口不好,这受了这么重的伤,哪有气力用膳,即便是他人喂食,定也是难受的紧,于是她便擅自主张,只取了些桂花糕。
“看来,还是清儿你懂本小姐。”
赵冉草叹了一口气,她这身子,其实,晚膳她也不太有胃口。
“对了,方才奴婢去膳房之时,听他们说,昨日柳夫人明明不行了,将军又不知从哪取了颗药,让柳夫人又活了过来。”
“还有这事?“
昨日柳氏将她绊倒之时,她依稀看到她身下满是血,并认为那个女人是活不了了的。
本想着这样也好,谁让柳氏总是仗着柳家那一点权势在将军府后院欺压别的夫人和小姐,要不是她泼辣,没准她与她那娘也会被那柳元颜给算计了去。
“昨日柳院的人都守着,一盆盆的血往外倒,没想到柳夫人命还真大,又给活了过来。”清儿取了一块桂花糕往赵冉草嘴边送。
“兴许是父亲那药起了作用,大抵是止血的好药。”
“今儿,那膳房也满是药味,奴婢看着医女用了当归、熟地黄、白芍、阿胶、何首乌、龙眼肉,好像都是补血的。”
“你这丫头,记这些作甚,难不成日后不想在本小姐身边此后,转行去当医女了。”
“奴婢,不是怕小姐日后又受伤,在昭国万一无人照应,奴婢总归记着也没有什么坏处。”
赵冉草咬了一块桂花糕,由于口中含了些东西,说话有些含糊:“谁告诉...你,本小姐...要去昭国了。”
虽含糊,但清儿自然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方才上官殿下都唤芷宵郡主“娘”了,日后总是要娶小姐的,他们总是要去昭国的。
难不成上官殿下会为了小姐在南国做一辈子的质子么?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眼下想小姐想否认,定是心中害羞。
随后赵冉草的一句话,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的那种。
“且不说本小姐去不去昭国,若是真去了昭国,你随本小姐一同去了,放心将萧九丢在南国京都么?“她咽下了口中的花糕,说话也清晰了不少。
确实,她怎么把萧九给忘了。
赵冉草望着清儿那丫头纠结的小脸,便觉得有些好笑。
这提及萧九,她昨日好像在通荷池畔,让宗泽在老地方等她。
她中了刀之后,便未注意到宗泽,不知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