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中午,空中黄光闪现,诸修经验已丰,皆持宝以待。【全文字阅读.】()本来诸修经过昨日厮杀,手中法宝法器损失不小,今日本无胜算,但如今来了洞天宗修士援助,实力陡然增强一倍有余,故而皆是信心百倍。
但诸修不免存了异样心思,想瞧洞天宗的笑话,这也是人之常情。
秦忘舒瞧出众人心意,心中大为不安,洞天宗修士固然来了不少,想来也定是宗门精英修士,但毕竟是初来乍到,阵法不熟,更不知极荒山凶兽的厉害,若是有了闪失,岂不是坏了大事。
奈何那洞天宗修士着实狂妄,人人皆动了无名怒火,若想解劝,却也是难了。
莞公主察颜观色,已知秦忘舒心思,她微微一笑道:“忘舒不必烦恼,我料今日战局,必然大获全胜,至于其中奥妙,战后再对你说吧。”
秦忘舒喃喃地道:“最好如此。”
此刻他方知人微言轻,言行难以服众之恨,但修士的声名威望,却是要日积月累的,怎可一蹴而就,哪里是能着急的事。
眼见黄光出现,秦忘舒三修同时施展分界引流之术,黄光顿开一线,只见数十道白光急急一闪,向阵中扑来。
细细瞧出,每道白光之中裹着一只灵兽,皆是生得鱼首人身,手持铁叉,此物叫做鱼头兽,《万灵谱》上有载,此兽力大无穷,水性最是精熟。
在鱼头兽之后,又涌来数十只人首鱼身的怪物来,此物叫做鲛人,最善水属法术,比那鱼头兽更令人头痛万分。
见到这两种灵鱼冲来,秦忘舒与莞公主相视无言,此事虽在意料之中,且早有计策,但能否应付得了,此刻尚未可知。
鱼头兽与鲛人冲进阵来之后,立时就向洞天宗修士镇守的石台扑去,原来这座石台位于巽雷交界之处,正是首当其冲之地,林放不肯放弃此位,也是这个道理。
多宝道人见灵鱼冲来,却是一动不动,沉声喝道:“诸位齐齐向前,敢退后半步者,宗规不饶。”
诸修齐声大喝,各施手中法宝来迎灵鱼。那鱼头兽身高力大,冲在最前,若是那境界低微修士打来的法宝,此兽浑然不觉。因此洞天宗修士虽是齐齐动手,却也只是打落了数只鱼头兽罢了。
这时鲛人紧蹑其后,手中掐定法诀,在那水面上急急一拍,就见水花化为利箭一般,向洞天宗修士漫然射去。
这化水为箭虽是小术,但若是数十只鲛人同时施来,空中水箭顿成声势,倒也令人防不胜防。
洞天宗修士境界原有高低之分,又是初上战阵,见到对手凶悍,那境界低微者不免怯了三分,因这一怯,手中法宝法诀就慢了半拍,刹那间已有数修被水箭铁叉打中,倒在石台之上。
但旁边诸修见此情景,不但不来相助,反倒是哄堂大笑起来。
秦忘舒急忙祭起天地洪炉,来收两种灵鱼,林天弃亦立在石台上祭起镇魔打神印,来打灵鱼。此印只需一落,便有一只灵鱼落水,端得的是例无虚发。
但此印虽好,起落之时总需时间,用来对付这等低境界的灵鱼,着实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黄光之中灵鱼涌出甚急,片刻间洞天宗修士镇守的石台前已聚集了近千只灵鱼,秦忘舒忙向雨师示意,让他转动阵法,也好将灵鱼转到别处去,让诸修替洞天宗修士分忧,哪知雨师却假作不知。秦忘舒虽知运转阵法之术,却不便夺权,只能恨得咬牙。
说来这也怪洞天宗修士自高自大,得罪了阵中修士,今日遭遇困境,也是当然。
石台前虽在激战,多宝道人却一直双目紧闭,此刻猛然绽开双目,大喝道:“灵鱼大举来袭,正可显我洞天宗手段。”就见他手中托着一宝,放出七色毫光,此宝缓缓升起,七色毫光便照耀到石台之下。
洞天宗诸修本来已有胆怯之意,被这七色毫光照来顿时精神大振,齐声道:“多谢师伯加持。”
秦忘舒瞧那法宝,乃是一只海螺般的物事,螺中所放光华呈现七彩之色,其中隐隐有水波荡漾,看来是件水属之宝了。
那海螺祭出之后,石台四周的水灵气便是一空,七色毫光好似铜墙铁壁一般,灵鱼的铁叉水箭又怎能攻得进去?而洞天宗诸修的法宝法器,却可破光而出。这一下只攻不守,顿时攻守逆转,石台四周刹那间已是血流成河了。
莞公主脱口赞道:“洞天神螺果然厉害。”
此刻阵法尚未运转,莞公主的话多宝道人听得分明,他转过首来,微微笑道:“仙子倒也识宝。”
莞公主道:“激将之策虽好,若不能善用,反而伤了和气。”
多宝道人神情微凛,缓缓点头道:“仙子良言,贫道牢记于心。”
虽有洞天神螺加持,但此番极荒山兽族准备充分,鱼头兽与鲛人之后,又遣来无数奇形怪族的水属之物,这些水属怪物或是力大无穷,或是行动快速,或是掀风作浪,或是施法祭宝。洞天神螺放出的七色毫光便渐渐黯淡下来。
秦忘舒瞧见此景,已明其理,那洞天神螺是靠着水灵气支撑的,如今石台边水属怪物极多,就分去大半水灵气去,洞天神螺自是难以支撑了。
秦忘舒大声喝道:“洞天宗诸修人人奋勇,我等怎可落后。”
林放立时应道:“大伙儿并力杀敌。”
诸修也瞧出洞天宗修士力不能支,若洞天宗守卫的石台被攻破了,大家又有什么好处?因此轰然响应,各祭法宝诛敌。
这时雨师亦将阵法转动,洞天宗石台前便是一空,竟有大半灵兽灵鱼被转到别处去了。
阵中灵鱼灵兽何止三千之数,诸修虽是奋勇,却也是杀不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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