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诸多虾将拥来,秦忘舒不慌不忙,先前在十八岛诸修面前,他这位地仙大能微不足道,何值一提,但诸多虾将又有多大修行?秦忘舒足下展开凌虚步法,自然是快不可当,纵横如风,双手也不用法宝,只是凭着近身杀伐之术,来战诸多虾将。【最新章节阅读.】
只见他的身形如旋风也似,就围着场中转了一圈,诸多虾将猛然一声大喊,原来手中刀剑皆被秦忘舒夺了去。
诸虾将大惊失色,叫道:“不好,这贼子厉害。”个个转身,就要钻进大海,逃之夭夭。
秦忘舒笑道:“却往哪里逃?”伸手向前方一点,海面上顿时燃起大火,先将虾将的去路堵住了。那大海燃的极快,眨眼之间,方圆数十里尽是烈火熊熊。
此火与众不同,竟是从那海水中窜出来的一般,水下百尺,尽是烈焰。诸多虾将哪里见过这种奇术,无不惊声四起。原来此火是秦忘舒动用洛书中五行转化之法,水中生火,妙不可言。
既阻住虾将入海退路,秦忘舒再来施展洛书法则,向东一指,那海水化成冰山一座,向西一指,海水生出一股股黑风,那黑风吹在人身上,好似刀割一般,亦可阻止虾将向前。
又向北一指,那海中就树起土壁一面,虾得撞将上去,立时就被弹了回去,又怎能撞得过?
诸多虾将被秦忘舒动用五行转化之法逼了回来,吓得诸多虾将魂飞魄散,此刻方知遇到极厉害的对手了。
虾众无奈,只好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秦忘舒道:“诸位道友听真,我本无心伤害你等,你等只需领着我去见七目神君,自然饶过你等性命。”
虾将们叫苦不迭,就有一名虾将道:“大修若去见七目神君,我等着实为难,一来我等皆是危月海海水族,那七目神君便是我等的对头了,领你去见他,我家神君定不相饶。二来天伦阁也传来法旨,我北海七族修士若是助了你,便是与天伦阁为敌。”
秦忘舒道:“那天伦阁的旨意,又不曾提名道姓,却关我何事?”
那虾将道:“大修未至,而天伦阁法旨已到,说的不是大修又是谁?”
秦忘舒点了点头,道:“也罢,我也不难为你等,我只问一句话,那北海玉杖如今却在何处。”
虾将听了这话,个个痴呆,那虾将又道:“大修,这话怎能来问我等,除非无边海神君,或是七目神君这样的身份,方能知晓玉杖去处。怎地却来问我等。”
秦忘舒道:“我若请你等领我去见无边海神君,你等定也是不肯了。”
虾将急忙点头,道:“天伦阁法旨,着实不敢违背,若是违逆了法旨,自家性命事小,就怕整个虾族不存。”
秦忘舒暗道:“罢了,我又何必难为这些水族,不大了兴风作浪一回,还怕没有能主事的人来见我,若是负心妹子听到消息,自然也会来寻我了。”
于是便喝道:“你等水族听好了,我要寻北海玉杖下落,有晓事的最好速速前来见我,否则我便将这北海七域烧得涓滴不存。”
诸多虾将又是好笑,又是惊讶,便有虾将道:“大修,你纵有无上神通,这北海七域之水哪里能烧得起来,便是烧得起来,哪怕烧上千百年,费上亿万灵石,怕也是烧不干的。”
秦忘舒笑道:“既被你等小瞧,好歹也要让你们瞧瞧厉害。”
当下转身向南,借海中之水,生出土壁一道,此壁自海底生出,刹那间探出海面,其长不知多少里,只知那土壁已然与北海海岸连成一体。
这土壁绵延万里,若用工匠打造,不过要耗费多少岁月,但以洛书中的五行转化之术化成,万里之壁,瞬间可成,这也是洛书中中无上妙术。
又向东立起土壁一座,就此将北海隔绝,这才在海中放起火来。
那秦忘舒有心施威,却不肯杀生,因此只用五行化火,却不敢动用一丝凤火,只因那凤火何等厉害,借了五行化火之威,定然形成惊天大火,到时自家也是难以收束,那可真要烧尽北海水族了。
却见这场大火,果然壮观之极,那海水在洛书法则之下,就好似火油一般,不点而着。法则到处,水中生火,水借风势,一眨眼就是十里,再一瞬,就是百里,也就是一炷香时间,千里海域之上,已是大火熊熊。
那些虾将被秦忘舒施展狂风一道,卷到空中,因此不受大火威胁,海中的蒙昧水族有那觉察出海水变化的,急忙逃之么夭夭,倒也不曾伤损。
说来也是秦忘舒手下留情,那海中生火只有海面上半尺罢了,若他真想煮海,那火却是可以从海底生发的。因此秦忘舒若是全力施为,说不定百日之内,真能将这北海煮干了。
此火只是示警,瞧来势大,其实并不伤及水族,但因那火焰去势极快,由百里而至千里再至万里,也就是数十息之事,可不是吓得北海水族丧魂落魄?
猛见得海水翻滚,冲出一名红袍修士来,此修喝道:“哪里来的妄人,竟在这我北海生事?”
秦忘舒瞧见此修不过是地仙初修,不由暗暗摇头,暗道:“这样的身份,在北海之中地位定是不高。”
便道:“放火者便是我,你又是谁?”
红袍修士喝道:“此处正是危月海,我便是危月神君座下护法,你在危月海放火,我又怎能饶得你了。”
北海七域,沧澜海无边海只是其中最大的两域,危月海亦是其中之一。秦忘舒对此倒是知晓的。
秦忘舒叹道:“原来只是一名护法。”说话之际,足下凌虚步法已然施展,那修士猝不及防,就被秦忘舒冲到面前。不等那修士施法祭宝,法袍已被秦忘舒揪住。
此修大吃一惊,急忙就想动手,奈何先机既失,对方境界又高,哪里有机会挣扎,忽觉全身灵脉被封,真玄运转不灵,千万斤力气丝毫发挥不得。
秦忘舒笑道:“道友莫惊,你只需请你家神君前来说话,我自然饶你性命。”
危月护法叫道:“难怪天伦阁传下法旨,果然是有小……”那个“人”字怎样也不敢在秦忘舒当面说起了。
秦忘舒道:“不错,我就是天伦阁法旨中的那个小人,我可放你回去,晓谕你家神君,若不来见我,我便将这危月海烧得干净。”
空中虾将忙道:“护法大人,你可莫要不信邪,这海中大火,的确是大修所放,瞧这火势,若真要烧了三五个月,说不定真能烧干七海了。”
危月护法摇头道:“我家神君已然不在了,我又能找谁去?大修你只管杀了我便是。”
秦忘舒暗道:“北海水族倒也性情耿直,一言不合,就要舍命。也不知是怎样的古怪脾气。”
便道:“你家神君怎会不在?难道是有事外出?”
危月护法凄然道:“北海七域神君如今逃逃的,死的死,只剩下沧澜神君与无边神君罢了。那不肯逃的,就要在这二位神君之间选一个,若是不肯选,那就只有死了。”
秦忘舒道:“如今有龙子降临北海,那是奉天承运,未来七海之主,你等怎地不肯服他?”
危月护法咬牙道:“若是龙子一统北海七域,谁不欢喜,只可惜龙子被那七目神君迷惑,只知听从七目神君授意杀人,便是他日统一北海,那主事者实则为七目神君,我等怎愿服他。”
秦忘舒叫道:“岂有此理,龙子何等神通,岂能被七目神君所惑,你这是调拔离间,欲说动我去与七目神君斗法不成?”
危月护法道:“小子怎敢欺瞒大修?据我家神君生前透露,那七目神君原是莽荒海属下,奉命来占北海,龙子虽修龙诀,具无上神通,但那七目神君既有莽荒神君撑腰,自然也是手段多多,龙子不谙世事,被他所惑,又有何奇?”
秦忘舒暗道:“此话倒也有些苗头,负心百般皆好,只可惜心地过慈,又的确不谙世事。这是天生的性情,那是改不过来的。若此事果有莽荒神君搅局,未必就不会上他的圈套了。”
想来天地诞出一个许负心,便是要一统七海,息争止纷。但天意虽是如此,那真正行起事来,又怎能不经历风波。莽荒神君虽是九渊大帝选出来的,但人心百变,九渊大帝又能如何?
当初那莽荒海极小,如今却是极大,莽荒神君就算先前勤勤恳恳,忠于职守,但所辖地域既然已是七海第一,部众无数,又怎能不会野心膨涨,忘却前情?
世人因环境之变而变,也是理所当然。
秦忘舒想到此处,不由替许负心担起心来,原先还以为这把火烧得孟浪,此刻却觉得火势小了,看来不将这北海搅得一团乱麻,也难以从中取事。
既然在危月海中一把火只烧出一名护法,不如再将火势引到他处,看看又有谁会被逼现身。
当下掌中祭出一道凤火,遥遥射进大火,那大火得了凤火之助,立时焰高百尺,数息间燃遍危月海,便向北侵入壁水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