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众人心里各自的纷扰和猜测,时间照常流逝着。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第二天,沈氏依旧昏迷着,因为太痛苦了,这几天还是直接让沈氏昏睡着好些,不知道是因为药还是秘方的缘故,总之在老医者的把脉之下,沈氏的情况有所好转了。
众人听得老医者的话欣慰不已。但最开心的莫属方菲絮和老医者了,方菲絮开心是因为她在现代学到的东西真的能救人,而且救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老医者开心是因为他真真切切的知道秘方是有效的,那么他期待的名利双收就离他不远了。
不提他们两人的所思所想,只说因为善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小学的重建,凶手的调查等等,都需要方菲絮亲自跟进,所以待喂完沈氏喝完药后,方菲絮与大伯方春生就去了老爷子家里商量事情。
李府,方菲絮等人随着奴仆绕过走廊,穿过亭台,到达了老爷子所在的正屋。
“吃朝食了吗?”老爷子一见方菲絮就嘘寒问暖:“若没吃我让他们给你们上点吃的,吃完再说。”
这两天的担忧奔波,心情大起大伏,使方菲絮憔悴了许多,也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多疑在听见老爷子的问话后,她爽快的说:“还真的饿了。”
老爷子大手一挥,自有奴仆下去准备吃食,等奴仆把吃食端上来,退下后,他才开口问:“你娘亲今天好点了吗?”
“早上老医者把脉说好多了,您放心。”方菲絮一边吃,一边回答,本来是食不言的,但是因为时间急,再加上她实在饿的狠了,所以就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反正在杨平村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老爷子并没有嫌弃。
“那就好。”老爷子听了也放下了心。
“老爷子,您说,这次的纵火是谁的作为?”方菲絮虽然心里有了猜疑,但是还是想听听老爷子的意见。
老爷子低头喝茶,半垂的眼眸,叫人猜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他沉吟了好一会,才放下茶杯,悠悠说:“猜测并无用,关键是证据。”
这话一出,方菲絮便明了,老爷子的猜测和她的是一样的,只是老爷子没有证据,不好直说而已,也许是为官多年的习惯,话说三分明。
方菲絮放下筷子,轻咬了咬下唇,随后,嘴唇轻轻一勾,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坏事总是会留下证据的,即使这次没有,下次也会有,马会失蹄,人会失足,走着瞧,别让我们抓到把柄就是了。”
老爷子听了颔首点点头,附和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方菲絮听了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喝茶,茶能静心。
“对了,早上的时候,我让人去收拾整理小学了,待清理干净后,就在原地重建吧,建好了我们再来讲学。”老爷子捧起茶杯,本想喝茶的,突然想起这事,把茶杯放下,看着方菲絮说。
“当然好,老爷子您都有重头再来的勇气,莫说我,不过嘛,这次我们不在原地建,也不建小学。”方菲絮昨晚都想好了,别人越是打击她,她就越要活得精彩,把那些人当作激发她潜力的踏脚石。
“嗯?”老爷子听了疑惑不解?怎么又说当然好,又说不再重建?这是何故?
方菲絮匀长洁白的手指支起下颚,状似苦恼的想了想后,淡红的嘴角轻弯,略有些得意的道:“他们不让我存在,我就不让他们存在,看谁能斗得过谁?即使天想两条腿走路、官学私学并举,那么我也要让私学成为培养人才的最重要的腿。”
“如何做?”老爷子当真是好奇不已。
“我要把小学改建为书院,书院的面积在杨平村选择两个连着的山头,我要扩大规模。”方菲絮浅浅淡淡的笑着,大大的眼睛磷光闪烁。
“何为书院?”老爷子更加好奇了,他能感觉,此书院一建,必然震撼世人。
“书院即是私学性质的高等教育机构,刚开始组织形式可以比较简单,书院建立时,你就是山长,既负责书院的管理又担负书院的主要教学任务。书院教育实行门户开放政策,我们邀请各行各业的名师大儒和手工艺人进行手工艺和科考的教育。”
“学生的年龄和家庭环境,地位等都不限,只要想学,就是学生,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所要学习的课程,也可以自由择师。书院的经费以设置学田为主要来源,学田或私人捐赠。学生来院听讲,由书院供给膳食,教材书籍亦由私人捐赠。”方菲絮侃侃而谈,眼里的自信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菲丫头,书院的构设等都挺好的,可是这样的话,工程耗费,所需人员都非常之广,没有半年时间无法建成。”老爷子细细的听着,虽然方菲絮的想法非常好,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实施的,首先要有财力,才能建造书院;其次要有有影响力的名师大儒,才能吸引学生前来,要知道名师难寻啊。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容易办,但是老爷子,不管多难,要花多长时间,我都会去做的。没钱,我就挣钱;没人,我就寻人。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的。”方菲絮心里知道这事不简单,但是她就是想做,那些人越不给她活路,她就要走特别的路。
“好,我支持你,钱我们李家虽然不多,但是建个书院的能力还是有的,人我老头子也认识一些,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我们是否满意,但是至少书院的出现,打破了关门办学、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若是成功了,那我就是死了却活着,名留千史了。”老爷子一手拍桌,激动无比。
方菲絮听了,依然浅浅淡淡的笑着,她不求名留千史,她只求惩罚恶人,为沈氏讨公道;她只求她的存在能改变什么;她只求她重活一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