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2(1 / 1)

顾初夏试图起身,可是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眉头紧皱。程奕然连忙扶起她,让她靠在枕头上,嗓音清透:“两天。”

顾初夏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打了石膏,正高高掉着的左腿,有些麻木,她不置一词,急切问:“赵顾墨呢?他怎么样了?”

程奕然眸色有些阴郁,语气淡漠:“安心养伤,他没事,不用担心他。”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倦。

顾初夏已经无大碍了,可是程奕然到现在还是担惊受怕,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天知道他看到她一身伤的时候有多焦急。他更加害怕了,对于顾初夏他越来越一无所知了,不知道她那一身伤从何来,不知道该怎么与她一起经历,似乎他已经走不进她的世界了。

顾初夏心里火急燎原,根本没有注意到程奕然眼里隐约的失落,她只是慌忙急事地要起身:“他留了那么多血,肯定伤得很重,不,我得去看看他。”

赵顾墨都是被她连累的,她怎么能安心养伤呢。

程奕然怕她扯动伤口,小心地把她按回去,轻声安慰:“你的腿打了石膏,不方便去看他,而且你才刚醒,还没回复力气,等休养好了再去,我说了他没事就没事,别担心。”

顾初夏却抓着程奕然的衣袖,眸中慌乱又迷茫,似乎没有焦距一般地零碎,声音还带着病态的无力,她轻声哀求:“奕然,让我去看看他,不然我会心里不安。”

程奕然无奈摇头:“不让你去看她,看来你也是不会好好休养的。”

他苦笑,将她抱起,低垂的眸子缓缓暗淡。

他和她越走越远了,不止一个赵顾墨的距离。

“赵顾墨——”

高级病房外,顾初夏一声焦急的喊声让病床上的某人一阵心猿意马,简直是良方,立马活蹦乱跳,一个翻身,便做起来,桃花眼笑得无比灿烂。

当顾初夏进门,便看见这样一幅情景:某人穿着平淡的格子病服,慵懒半靠着,桃花眸潋滟波光,嘴角一朵桃花无比灿烂。

顾初夏细细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心里刚才还七上八下的,立马就各归各位了,心里纳闷,难道自己昏迷两天,这家伙就好了?这也太彪悍了吧。

赵顾墨对着轮椅上顾初夏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像古代皇帝召唤妃嫔一般,十分大爷地说:“你来了。”

废话……如果不是看见床上那张千年不该妖娆的俊脸,她绝对怀疑自己走错了病房,抿着出试探:“你没事?”怎么这么活蹦乱跳?虽然脸色有稍微的苍白,但是绝对是满面风情不改啊。

赵顾墨大手一挥,可能扯动了后背的上,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嘴硬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顾初夏现在已经完全确信某人只是一点小伤了,随意扫了一眼病房,某人确实能享受,这鲜花水果,报刊杂志,补品娱乐一个不差,这个高进病房真是包罗万象,赵顾墨可能把把部分身家都搬进来了吧,哦,要说少点什么的话,就差一个美女相伴了。顾初夏咋舌,语气有几分戏谑的怨愤:“你好像过得挺滋润的。害我白担心。”

顾初夏月牙的眸子笑得弯弯,微微半眯,有种说不出的危险:她担惊受怕,某人却在这里滋润享受,确实让人无比不爽。

赵顾墨一个激灵,做小媳妇妆,眸子波光盈盈:“我是早就醒了,故意忍着没去看你,看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小夏,算你有点良心。”

赵顾墨也算是刀光剑影中闯过的人了,这点伤只是皮肉伤,其实送到医院来的当晚他就醒了,现在伤口都长得差不多了,比起顾初夏一身伤痕,他那点小痛小痒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每天都是等顾初夏打了镇定剂才偷偷去看她的,跟做贼似的,心里寻思着,不能让顾初夏发现,静观其变,看顾初夏的反应,来点意外收获也不错,所以此刻赵顾墨心里那个眉飞色舞,因为某人醒来立马来报道了,赵顾墨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真是熬到头啊……某人内敛的憋屈下藏着一颗亢奋的心。

那边推着轮椅的程奕然不动声色地丢了某人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两天看着某人几乎白痴的行为,程奕然深深无奈。

顾初夏与程奕然不愧是一起穿着裤衩长大了,英雄所见略同了,同样砸过去一个鄙视的白眼:“白痴。”顿了顿,又不咸不淡地补了两个字,“无聊。”

这伤了被的白痴越发白痴了,让人怀疑是不是伤了脑袋,顾初夏对于某人这档子行径,不予置喙,心里却也难免有几分怅然,这情债难还啊。

赵顾墨几分委屈地不说话,黑漆漆的眸子波光流转。程奕然好笑接过话:“我告诉过你,他没事的。”程奕然暗暗惊叹赵顾墨的恢复能力,简直是变太的惊人,和他那颗不按常理出牌的脑袋一般。

顾初夏瞟了赵顾墨一眼,确认某人无恙后,说:“推我回去。”

可是这轮椅还没转过弯来,便一声惊天动地。

“哎呦——”某人哀嚎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怎么了?”

顾初夏犹豫半响,还是径自转过来,此时原本斜靠着枕头的某人,已经半趴着了,一只手还艰难地捂着黑背的伤,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顾初夏面无表情,扫了好几眼,才耐着性、子问:“伤口疼。”

顾初夏眼眸一瞬清亮,嘴角隐隐的笑意:叫你继续装!

“嗯。”某人无病呻、吟,余音上挑,又轻轻落下,那个百转千回,真有那么几分痛苦不堪的样子。

顾初夏笑得是在诡异,再问:“真的?”旁边的程奕然亦是一脸深意地笑,脸上的表情竟与顾初夏如出一辙,都那样……奸邪。

赵顾墨有些心虚,底气不足地忽地啊:“真的,那么大的伤口,就算不要要命,也疼得厉害啊。”说得十分合理,十分义正言辞,一双眸子灵光流转,像狐狸,转得是狡猾,端的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顾初夏依旧笑得无关痛痒,推着轮椅上前几步距离,眼神端详了好一会儿,抿着唇点头:“好像真的很疼。”

赵顾墨立马附和:“那当然,所以你是不是该陪着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伤口套不住美娇、娘啊……某人那叫一个卖力吹嘘,心里已经开始开出朵朵灿烂的桃花了,心里那个九九打得十分的响亮:这先把人拐到手,然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初夏声音娇滴滴,那叫一个余音绕耳,百转千回:“赵顾墨,要不我帮你揉揉伤口。”眼睛却怎么看都是狡邪。

这温柔来得太突然,赵顾墨一时恍惚,似乎有种陷进的味道,支吾地回答:“好、好啊。”真是好生奇怪啊,怎么觉得这眼神像屠夫看着小羔羊的眼神,莫名有种任人宰割的错觉。

那边顾初夏煞有其事地靠近床边,赵顾墨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丢到脑后,满脑子想着顾初夏的特别优待。

突然,某个十分不识趣的人说了一句十分不识趣的话。

“赵顾墨,你捂伤口的地方捂错了,在左下方两寸。”程奕然说得不温不火,不淡不咸。十分的悠然自得。

顾初夏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然后扯到了腿上的石膏,有隐忍地笑,眼睛里全是戏谑。

原来这两个家伙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那自己开刷。赵顾墨脸色一阵白一阵紫的,活像调色板,美眸一瞪,冷冷睃着程奕然:“程奕然,要你多事。”

赵顾墨是怎么看着程奕然怎么不顺眼,本来隔着顾初夏那层青梅竹马的关系已经够让人不顺眼了,还时不时穿着这身碍眼的白大褂装孙子,给人泼消毒水,真是不爽极了。走了一个安景旭,又来了一个程奕然,真是头疼的很啊。

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也是延绵不断的。

对于某人十分不友善的挤眉弄眼,程奕然完全一笑置之,俯身对着顾初夏别样温柔:“我们走,你的脚要好好休养。”

赵顾墨眼睛一眯,几分灼热的光:这个家伙,当个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简直无耻,仗着这层关系,对小夏这样近乎。

咯咯咯……某要咬牙的声音。

顾初夏十分配合:“好,回去。”

赵顾墨这下真急了,一个鲤鱼挺身,声音没有半分病态,十分的嘹亮:“小夏,你这个没良心的,就是在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之恩……嗯,这个幌子不错,怎么也得骗了小白兔上钩,来个以身相许才好。

可惜顾初夏不是小白兔啊……

顾初夏回眸,浅浅一笑,嘴角的酒窝十分醉人:“说话这么大声音,看来没什么大事,伤口好得快利索了,愈合的很快啊。”

笑着说完,再十分潇洒地除了高级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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