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0(1 / 1)

瞅瞅桌上的钟,这个点了,该走了,又瞅瞅赵顾墨,苦叹一声,还是硬着头皮,凑近了,推了几下:“诶,醒醒,自己把衣服脱了。”那人翻个身,扑闪扑闪睫毛,又继续睡,她便继续推,一下比一下粗鲁,“醒醒,听到没有。”

自然,睡死的人怎么能听得到,黎墨完全觉得是在对牛弹琴,仰天无奈了一番,瞅了一眼赵顾墨一身酒水的衬衫,还是认命地坐在床上给她扒衣服,还一边自言自语:“算了,今天我善心大发好了。”

原本侧身的赵顾墨,忽然一个翻身,黎墨只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莫名其妙被压在了下面。

太猝不及防了,黎墨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射弧接上的时候,她已经动不了了。

“赵顾墨,你干什么呢?”黎墨大吼,一张俏脸居然红了个透,黎墨倒是少见脸红,这厮脸皮厚度无人能及,这还是千古头一遭。

一声河东狮吼,赵顾墨只是皱了皱眉,在黎墨怀里蹭了蹭,又睡过去了。这黎墨脸更红了,大概能煮熟鸡蛋了,她虽然不是很、很……丰满,但多少是个女人好不好,这样都没有反应,能算女人吗?

好吧,某个脸红能煮鸡蛋的女人,被吃了豆腐之后,竟不是按照一贯作风,先给对方一记拳头,而是先自己做贼心虚一样,四处瞅瞅,然后在察觉此处正是孤男寡女处。

深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压住胸口那团要窜出来的火苗,她伸出手,抵在胸口处,语气气急败坏:“你再不滚开,休怪我拳头不长眼。”

说着还将拳头扬起来几分,但是对方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她恼了一会儿,还是悻悻将拳头放下。

最后,实在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龇牙咧嘴地威胁:“最后一次警告——”

话还没有说完,赵顾墨睁开含了水汽的眸子,像秋天蒙蒙细雨,丝丝阴凉,似睡非睡,看着黎墨,声音竟是低而温柔:“顾初夏。”黎墨所有话都卡在喉间,便怔愣被赵顾墨紧紧抱着。只听见一个紊乱的心跳,很快很快,不知道是谁的,心头好像有一丝凉凉的东西淌过,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赵顾墨却像个餍足的小孩一般,满足地将怀中人儿抱紧,眯了眯眼睛,又俯下身子,缱绻唤道,“顾初夏。”

这一生顾初夏彻底被这一声‘顾初夏’给叫醒了,浑身突然有种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感官尤其清醒,上一秒还若忡若怔的眸子,顿时清澈,“你醒了没有?”眸,转而热度升温,语气不知怎么就变得恶狠狠了,“醒了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一定是某人太重了,不然她怎么心口堵得慌呢,十分难受。心里咒骂了一句,该死的男人。

被骂的男人还恬不知耻地紧紧搂着黎墨,一直醉醺醺地唤着:“顾初夏,顾初夏。”

顾初夏?去***顾初夏!她姑奶奶不屑当替身,黎墨一个大力,也就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一点点,她气闷,脸红脖子粗的,咬牙切齿地开骂:“少给姑奶奶我耍酒疯,快放手,不然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所有威胁的话,被一个灼热的深吻堵得卡在喉间。

“丫的,居然占我便宜。”那人一双潋滟桃花眸中纷纷花开,好看极了,为了避免一时迷惑,黎墨还是留着唯一仅剩的理智,偏了一点,咬牙切齿地大吼:“赵顾墨,你清醒点,不要以为你醉了,我就不计较你的为所欲为了,最好给老娘滚远点,我耐心不好。”

突然安静了,黎墨不敢看赵顾墨,就听进两个快节奏的心跳砰砰作响,如果其中一个是赵顾墨的话,那另一个呢?黎墨有些蒙了,一向淡定的某人脑子短路了。

“顾初夏,顾初夏,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不能放你离开的。”

***

月光沉落,碾过一夜,初阳冉冉,在冬天,映得漫天云彩绯红。

本该是筋疲力尽,某人却早早醒来,然后做贼心虚一般毁尸灭迹之后,就心惊胆颤地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

会不会没有收拾干净啊,这被单实在不好换,还有,某人背上那道指甲痕迹,会不会太明显了……越想越心惊肉跳的。

黎墨抓了抓咧着嘴的头发,心想: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不打算畏罪潜逃,干什么要毁尸灭迹啊,如果要负责任,也没什么,她不是那种吃了不认账的……

只是黎墨竟没有想到,这到头来……

一声哼哼,黎墨立马如坐针毡,做贼心虚地看向床上,那人果然长睫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

黎墨立马换了个坐姿,端端正正地对着床边,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说:“醒了。”

赵顾墨头发凌乱,衣服松松垮垮的,眸子惺忪过后一点一点清明,然后做了件非常幼稚的事情,揉揉双眼,然后瞠目结舌:“你怎么在这?”

原本心惊胆颤的某人更瞠目结舌了,六月飞雪也不一样这般夸张:“你一点也不记得了?”

赵顾墨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混沌:“这是哪?”这才将视线落到黎墨身上,语气惊颤,“你怎么穿成这样,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这种地方赵顾墨没有少来,这种早上,睁眼遇上一个穿着浴巾的女人也没有少见过,但是一年多没找过女人的赵顾墨华丽丽被惊颤了。心中突然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黎墨傻了,之前假设好的所有情况居然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理智,竟冷冷一笑,说了一通之后连自己也觉得奇迹的话:“赵顾墨,你想得太多了,老娘可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将就的。不能喝就不要喝,恶心自己就够了,还吐了我一身。”

赵顾墨将信半信,狐疑看着黎墨。

黎墨脸不红心不跳,居然十分坦荡荡地继续说:“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醒了是吗?记得把酒店的帐结一下,哦,还有隔壁我住的哪一间。”

赵顾墨脸上的表情便说明了,他深信不疑。

她想,她的演技比起顾初年也查不到哪里去吧,竟没想到她自己也是个当戏子的料,竟这般撒起谎来不经大脑,不用草稿。只是心中突然就冰天雪地了,她知道,她的手指一定在颤抖,她想,在不离开这个让她不能呼吸的地方,她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掐死那人的。

动作先于思考,她悠悠起身,然后十分仪态自然地转身走出去。

“昨晚,谢谢。”

身后,赵顾墨的声音让黎墨觉得如坠冰窖。

“不用,当我脑袋抽风好了。”

加快了速度,她逃窜一般离开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来之后没有走,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临时想了那么一套蹩脚的说辞,从昨天晚上她就不清醒了,所以才会落得这么一个落荒而逃的结果。

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谁叫她傻,竟然这么跳进了一个没有出头之日的火坑。

她冷笑,穿着浴巾,大厅里那些路人揶揄的视线,都是云烟般,她看不见也听不到,失魂落魄,她糊涂了,恍惚了,可是明明傻愣的她。还没有忘记去柜台要了一件总统套房,还特意嘱咐柜台小姐说有人问起,便说是昨天开的,她想,她一定是个最清醒的疯子,清醒的坐着不清醒的糊涂事。

没有直接回去,便去了新开的房间里,等送去干洗店的衣服,顺道洗了个澡,好清醒清醒。

坐在浴缸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忘了关水,漫了一地的水,还飘着泡泡。

黎墨原本闭着眼睛躺着养神的,可是越想越气,一下子坐起来,瞅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她咬牙:“赵顾墨,你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拿了毛巾,狠狠擦了几下,忿忿自言自语,“也好,昨天晚上确实抽风了,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我很大方。”

她不断自我催眠:不过是一个晚上,就当叫了鸭子好了,再不济不过是狗咬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不是贞洁烈女,没有必要当真……

一遍一遍,自我催眠,还是不顶用,黎墨就觉得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烧得旺腾,浓浓的烟,熏得眼睛都疼了,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丫的,赵顾墨你个混蛋,居然全忘记了,你个种马,混球,杀千刀的……”

接着是一路不带重复的贬义词,不愧是靠嘴吃饭的,这贬义词说起来,简直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骂得累了,她两脚一身,躺在浴缸里,不停吸气呼气,将体内的火气压下:“黎墨,没有关系,就当是狗咬了。”又自嘲自讽,“自作自受,你本可以推开他的。”

昨天晚上,确实,她可以推开,这样的结果,都是她自找的,能怨谁,她本来就知道那人只为了一个人癫狂,她却还要跟着发疯。

罢了罢了,人总要为了某一个人疯狂一次,一生总会有一个。

最新小说: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谍海偷天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八零好福妻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九零福运小俏媳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