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题已经出来了,五场比试除了第四场幻境演策之外,其他的四场都是同步进行的。为了给参与比试的众人以分派人手机会,在正式开始答题之前,裁判们会给他们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进行考虑。当然,因为斗诗和斗词都是有限时要求的,所以这半柱香的时间也会被计算到正式文斗的时间里去。也就是说,要参与斗诗和斗词的人必须现在就开始肖想相关的答案。因为对他们来说,比试已经开始了。
“真是令人头痛的要求。”一想到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那样的命题,身为初学者的李静轩便为自己身边的人头痛起来。他知道他们的水平很高,可他依旧认为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诗词,那都是浓缩的艺术啊!想这个,可比写小说难多了。”李静轩小声的嘀咕着。如果不是担心出风头出得太过分,他都想直接向夏棣要求包圆了斗诗和斗词两场。毕竟,他可是有自己前世所知的上万诗词作为支撑。
“这么大的数量,再加上我搜寻的记忆的迅速,我就不信找不到能冠绝群雄的诗词!”李静轩如此想着。这也是他不关心自己却先关心敌人的底气所在。
其实,别看参与比试的双方都是十几二十号人的过来,其实真正参与到这五项比赛当中的,每一方都只有三四个人罢了。尽管对面的人还在分派任务,但李静轩肯定他们参与到这个比试当中的只会是:沈庆岩这个人奸和那两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妖族、灵族弟子。
毕竟,在对方的阵营中只有他们三个具有相当的文道修为,至于其他人——嘿嘿,你能想象半化形的海妖和愚昧无知的妖蛮去研读诗书么?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那边就他们三个了。至于我们这边,那就要看夏棣老师是怎么安排这一切的了。”李静轩想着,收敛会自己发散的思维,紧紧的盯着夏棣,开始认真听说他的分派来。
文修,大体都是含蓄矜持的,尽管他们的前辈先贤也有当仁不让的说法,但大多数的文修都不会这么做。遇上问题,只要不是那么紧急的,他们都会彼此谦让一番,而后在由相应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这样谦让看起来很伪善,但对于文修们而言这却是一个必要的“仪式”。当然,这样的“仪式”在某些时候是很费时间的。夏棣不想让自己的时间比别人少,所以他思索了一下,却是清了清喉咙:“我们参与比试的就定为四个人吧。斗对子由朝之和唐河负责;我和静轩负责斗诗,并且和朝之负责斗词;至于幻境演武,则交给唐河和静轩来处理。;至于最后经义,则由我和静轩、朝之三人一起搞定。”
“这可行?”听夏棣竟然把唐河也派了上去,李静轩不禁有些膛目结舌的感觉:“唐河可是将军啊。他对文道所知不多啊。”
“正是因为他是将军,所以我才让他上场的。幻境演武是需要打战的……说道打战指挥我可不如他呢。”夏棣小声的说道。这是他让唐河上战场的最大理由,毕竟他的水平虽高,可说道战阵之上,他却两眼一黑四肢无力。
为了解决自己在幻境演武之上的弱点,夏棣自然要派上自己最信任的将军上场来解决这件事情了。至于,让唐河这个“大老粗”去参加斗对的比试,那不过是一个走过场罢了。谁让裁判那边要求参与比试的人必须参加至少两个项目呢。虽然派唐河去参加斗对似乎有些浪费名额,可浪费就浪费了吧。五战三胜,只要有三场比试是自己这边赢了便可以解决这一切问题。
这,也是一种战术。
好了,任务分派完毕。心中很有些忐忑不安的唐河和带着一脸自信微笑的贺朝之走向了文斗台那边。他们将在那儿与对面的选手相遇,然后进行一番机智对答。当然,这一场实际上是由贺朝之一人单挑对方两人比试。李静轩清楚的看到他认为对方必然会出现的三人当中已有沈庆岩和那个妖族的重要人物上去了。他们也是笑容满面,显然也不认为自己会输,有其是在看到人族这边还派上了唐河这么一个三大五粗的家伙上台之后,他们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盛一些。
“这一场斗对的比试不好办哪。或许,我们会输!”看着双方都上了文斗台,夏棣脸色微微的凝重起来,他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会输?为什么?”李静轩闻言,心中微微一惊连忙问出了这个的所有人都十分关心的问题。
“因为他的对手很强。沈庆岩就不说了,他原来可是我们的乾国的天才,有多少实力大家都清楚;只说那个上去的妖族人——朝之不认得他,我却明白他是谁。
火鸦一族的二太子,名为金钰的便是。他可是火鸦一族修文的天才,三十岁启蒙,五十岁作诗。我看过他的一些作品,其水准不再朝之之下。
斗对子拼得是反应力和脑力,表面看上去它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但实际上每一个对子的应答时间只有二十息。在这种情况下,人数的多寡无疑是有一定作用的。对方有两人,而我方实际只能按一人算,这局面明显是对我们不利嘛!”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静轩连忙又问。他可是在夏棣手下,拜他为师的。此刻看自己一方似乎输定了,他的心情自然也不是太好。
“怎么办?凉拌……”夏棣的脸色一下之变得坚决起来:“既然这一场我们的赢面不是太大,那我们就争取把另外几场拿下就是。”夏棣说着直接转了个身子,往另一边的方案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告诉李静轩:“斗诗、斗词、斗经……这三场都是我们人类最擅长的,我们务必要赢了他们。”
“明白了!”李静轩重重的点头。他跟在夏棣的身后走着,不一会便来到了比斗诗文的方案面前。
此时,方案上已经做好了准备。文房四宝全都搁置在了那儿。纸是上好湖州龙皮宣,墨是顶级丽江玄墨,趣÷阁是法器级别的九宫星斗趣÷阁,砚是与之配套的端州天辰砚。这些都是对文修来说顶好的用具,李静轩只是轻轻瞄了一眼,便估摸这些东西的价值俱不在千金之下。
纸张雪白,墨浓味香,李静轩漫步走到方案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轻轻的提起尚未沾染墨汁的毛趣÷阁来。九宫星斗趣÷阁,乃是法器级别的文宝,趣÷阁杆由玉石制成,上刻细小的符文云路,入手冰凉,感觉上去倒是很有份量。
李静轩盘腿坐在方案之前,并没有直接开写,而是将毛趣÷阁夹在自己的食指中指之间,转圈的把玩起来。他一边把玩,一边思考这自己的事情。
“我究竟该抄那一首诗呢?”李静轩沉吟着考虑这个问题。别以为诗人词人都是玩转风花雪月悲春伤秋的,华夏古代战争不少,描写战争的诗词自然也很多,有些诗词的作者本就是武将出身,或是在军中任职,其所做之诗词,自然讲军中之事说得非常透彻,其中也有许多非常优秀的作品。
只是这些作品出色归出色,李静轩却不太可能因为它们的出色而直接照搬过来,因为这里面还存在一个适用与否的问题。
诗是有意境,有情感体现的,而这种情感适不适合现在的自己,却是比这首诗出色与否更重要的事情。
命题很简单,作一手写“兵事”的诗。兵事的内容很广泛,情感也很多样,它可以是悲壮的、也可以是威武的,可以是哀婉的,也可以是悲凉的,它可以用来激励士兵,鼓吹战争的必要性,也可以述说乡愁,讲诉战争的残酷,进而反对战争。
是正,是反,这些都包含在命题之类。
就一般人看来,这似乎非常好做文章的。但李静轩却知道自己必须写出鼓吹兵士,威武雄壮的诗来。因为只有如此,才符合自己眼下的环境和身份。
要知道,眼下正是妖蛮南侵,人族正在保卫家园的时候。这一场战争不是人族发起的,虽然打得很是残酷,但人族却有不得不战的理由。在这种环境下,任何说战争不好,反对战争的言论都是不好的。
正向李静轩前世所听说到的那句话所说的一般:敌未离国土而求和者是为汉奸。这句话是站在汉人的角度上说得。而在今世,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敌未离国土而求和者是为人奸。这是大立场,大是非,是李静轩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的。
而且,他也不想违背,因为对侵略乾国的敌人,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个人仇恨。
“毁家之恨,断臂之仇,灭宗之怨……这让我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写激励将士,鼓吹战争,宣扬英雄的诗篇。”李静轩想着,心中主意已定。他眼睛瞪大了,其中的精芒一闪而过,却是将手中的趣÷阁落下,沾上了散发着浓郁墨香黑汁。
雪白的趣÷阁尖在青色的砚台里悠悠的打着圈儿。黑色的墨汁迅速的涌上,将白色的趣÷阁尖染黑了,让它变得沉重起来。李静轩提起变得更有份量的趣÷阁,将其移动到白卷的上方,然后沉沉的落了下去,挥墨泼毫的书写下三个匀圆丰满的大字来:“从军行”——这便是这首诗的名字了。
诗名既出,李静轩自然已然想好要抄录哪一首诗了。当下,他不再犹疑,执趣÷阁的手迅速的舞动起来,连带着空空的左袖也跟着摇晃不以。
“唰……唰……唰!”随着趣÷阁尖不断的与白纸接触,一个个三指见方的黑字十分工整的出现在了龙皮宣之上。这些字初看之下,倒也不显得稀奇,可任那墨字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一句听起来就令人觉得热血沸腾的诗句渐渐的显现出来:“凌海苍云暗雪山,孤城遥望天狼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妖蛮终不还!”
全诗使用七言绝句格律,七绝四句二十八字,读起来朗朗上口,念起来令人难以忘怀。
随着全诗最后一个还字落下,李静轩已是满脸通红。这不是羞愧,也不是愤怒,而是激动,他知道这诗不是自己做的,却是经过自己修改的,只是他也只改了其中的几个地名而已,对诗的主体并没有什么动作。他没有变动诗的意境,整首诗依旧是原来的味道。而这个味道顺着着的趣÷阁尖由他眼睛落入他的心房,让他的心激荡起来,令他很有些仰天长啸的冲动。
考虑到眼下的场面不太适合的缘故,李静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这股冲动爆发出来。
“唰……唰……唰!”随着趣÷阁尖不断的与白纸接触,一个个三指见方的黑字十分工整的出现在了龙皮宣之上。这些字初看之下,倒也不显得稀奇,可任那墨字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一句听起来就令人觉得热血沸腾的诗句渐渐的显现出来:“凌海苍云暗雪山,孤城遥望天狼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妖蛮终不还!”
全诗使用七言绝句格律,七绝四句二十八字,读起来朗朗上口,念起来令人难以忘怀。
随着全诗最后一个还字落下,李静轩已是满脸通红。这不是羞愧,也不是愤怒,而是激动,他知道这诗不是自己做的,却是经过自己修改的,只是他也只改了其中的几个地名而已,对诗的主体并没有什么动作。他没有变动诗的意境,整首诗依旧是原来的味道。而这个味道顺着着的趣÷阁尖由他眼睛落入他的心房,让他的心激荡起来,令他很有些仰天长啸的冲动。
考虑到眼下的场面不太适合的缘故,李静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这股冲动爆发出来。
考虑到眼下的场面不太适合的缘故,李静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把这股冲动爆发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