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子宁看完诺晴的情况后仰天大笑三声,屋里众人均是吃惊不小,只见御子宁笑声过后,冲安诺文一拱手道:“可喜可贺,令妹解了药毒了。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安诺文一听此话,有点不敢相信,他疑问道:“不是少了前世之泪无法解毒吗?”
御子宁听闻后,也非常惊讶地说:“老夫也正奇怪此事?这一天里,你们给诺晴小姐喂过何种东西?”
安诺文和秀儿在旁想了半天,秀儿说:“小姐一直昏迷不醒,这一天我都在屋里,没有给小姐喂过任何吃食。”
安诺文道:“夜里时分,也就约半个时辰前,我给小妹喂过一次药,而这药是秀儿端给我的。”
御子宁问秀儿:“你这药是否用井水?”
秀儿答道:“是井水。”
御子宁接着问道:“你仔细想想,这过程里是否掉落什么在药里?”
秀儿低着头想了半天,又抬起头望望安诺文说:“要说掉落什么东西,在我手上没有,倒是在公子手上有过。”
安诺文听闻心中一惊,他心道:“接过药碗就坐于床边给小妹喂药,能掉落何物进碗里呢?”
御子宁听闻却大喜,急催道:“快说,掉落了何物在药里?”
秀儿答道:“公子在给小姐喂药时,眼泪水扑簌簌滴在了碗里,当时我还想提醒公子呢,看他伤着心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御子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闭着眼在想着什么。众人不知他这是何意,安诺文有些心急地问:“御堂主,我妹妹这……”谁知,不待安诺文说完,御子宁摆摆手,仍然是闭目想着什么。
屋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众人都屏息看着御子宁,生怕打扰了他。许久,御子宁睁开眼,又是仰天大笑数声说:“这味药的药引子,我终于找到了。”众人知他也是位炼药成魔之人,见他如获至宝的语气也不足为奇。
安诺文却是一心只想着小妹,他急问:“是什么药引子?”
御子宁说道:“所谓的前世眼泪,并非是指本人的前一世,而是指前一世里有缘之人的泪水。想当年,我那在山中不归的父亲给那怪人所研制的并非毒药,而是一种专门在人身上催生血灵芝的药物,只因我父亲少了一道贴身保温的环节,此药性因而也发生了变化,歪打误撞炼成了奈何散。后来,为了恢复那女子身上的血灵芝,那怪人把我父亲锁在山谷中研制解药。而那怪人也四处搜寻仙方秘籍,常常拿回一些方子叫我父亲配置,而我父亲因为不想看那女子受苦,又不敢一下把她治死,于是,在研制中多少都会把药理反着来一点。有一天那怪人拿回一个方子,此方子名为前世之泪,当时我父亲看过方子里配药,就感觉此药可解奈何散之毒,但能不能恢复那女子身上的血灵芝却不得而知了。当时我父亲问那人如何取得前世之泪,那人也不得而知,只叫我父亲研制,结果经多年的试验,那女子非但没有死,也不再痛苦,反而是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气血,这一个方子就是奈何散之解药。”
安诺文好奇问道:“即然那女子对那怪人无用了,他大可重新捉个人来,为何如此数十年研制解药?”
御子宁答道:“听我母亲说,当年父亲也问过那人,说那女子生不如死,即然对你已没有用了,为何不了结了她的生命,也可让她少受些罪孽。那人说万千人中,才得此一人可生血灵芝。而据我母亲说,我父亲最后一次回来时,临走前曾说过这这么一句话:多年后,若是那怪人来寻子宁,让他安心随他去吧。”
安诺文奇道:“这又是为何?”
御子宁答道:“我母亲当时也问过我父亲,但我父亲并没有多言,只是叹道:人非物是,善恶原来只在一念之中,前世今生变数无常,一切皆由天命。后来,几十年里,再无我父亲任何消息和那怪人的消息。”
御子宁说完冲安诺文说:“你和诺晴正是前世之缘,所以今生才得以做兄妹,只是不知这前世今生是何变数。”
老太太此时疑惑地说:“御堂主,诺文和诺晴并非亲生兄妹,诺晴自小是抱养而来,本想待边城平静了,再说此事,但今天不妨先说给大家听,诺晴是自小就定为诺文的媳妇。”
御子宁听完并不觉得稀奇,他大笑说:“缘分啊,真乃前世之姻缘,如此变数真可谓天命注定,安老太太你可真的是有福气之人。”说完此话,御子宁看看天色将明,于是冲安诺文说:“请拿纸笔来,我开个方子。”
随后,御子宁开出药方递与安诺文说:“诺晴平安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个方子可派家丁随我回去拿药。待诺晴面色转白时,观察半个时辰,若面色不再变化,即可按方煮水,然后让令妹在药水里浸泡。明日午时,我再来看。”
安诺文这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冲御子宁拱拱手道:“谢御堂主解了小妹之毒,待日后登门相谢。”
御子宁哈哈大笑说:“非我之功也,是公子与令妹之天缘巧合,不必言谢。”说完转头冲一旁的松墨说:“你留在安府,待诺晴面色稳定了,助他们配药煮水。”
御子宁走后,众人见诺晴平安了,也都各自回屋休息。安诺文此时虽又饥又困,但仍舍不得离开小妹,他守在床前,直到诺晴面色发白再无变化后,才离开房间。
临走时,一再叮嘱丫环秀儿和松墨等人仔细按方配药。松墨俏皮地打趣说:“诺文哥哥和诺晴姐姐却有这一段佳话,难怪兄妹情深呢,快去歇着吧,你就放心好了。”
安诺文回到屋里,心里百感交集,定下心来后,他才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于是,胡乱地把桌上的糕点吃了几块,躺在床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想起了那天太姥爹和县令张士信所下的那盘棋,那盘棋里,张士信所执白子只占了对角二块和中间一块,而四周均被黑子所围。单从棋面上猛一看去,会以为太姥爹占了优势。然而,白子虽然只占三小块,又是被太姥爹所执黑棋围困。而这三块白棋在天元之位上,却有数枚黑子被围在当中,明里看是黑子无气必死无疑,然而,天元之位却有一劫,属劫杀之气。太姥爹却是先手,而张士信的三块白棋虽有长龙互连,但却是在黑棋的征吃之下,若太姥爹先手天元位打劫,侧张士信在角部一片区域扑吃太姥爹数子,侧整片皆活。若太姥爹先行在角部征吃白子,侧张士信在天元位劫后余生。太姥爹当日推棋认输。
张士信当时看看棋局,半真半假地冲太姥爹说:“姥爹是否留有后手?如此这般就不肯再行,想必在让着下官了。”
太姥爹侧哈哈大笑说:“今日之异象,正应了此棋局。”
当时,安诺文问他何意?太姥爹答道:“中间白棋劫杀就如我边城此时,而对角二块白棋对应了古滇王国和楼兰,此三地之间有一个关联,至于是什么关联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边城无疑是难逃劫数。”
安诺文当时就把边城自发生事情以来的所有过程回想了一遍,似乎正如太姥爹所言,边城,楼兰,古滇国似乎真有着某种关联,而这关联到底是什么呢?
安诺文此时回想太姥爹之言,想这边城劫数倒底是什么?诺晴中毒算是这一劫吗?想到这里,安诺文突然意识到,边城有内奸,而这内奸正是下毒之人。
想到这里,安诺文再无困意,他把边城内所有的人一一在头脑里过了一遍,安府里的人都是多年的亲朋和家丁丫环,他们不会下此狠手。而最近来到边城里的里的人排除掉那些多年的故交,就只有咏梅,婉儿,鬼见愁洛清风和昨日下午进城的柳风扬四人,难道这四人里有内奸?
正在安诺文想着心事之时,忽听到门外有家丁喊:“公子,十三妹急事来府上找你。”安诺文抬头向外望去,见天色已明。他心道:“十三妹一大早来府上定是有紧急的事情。”
安诺文匆匆洗漱完毕来到前厅,十三妹迎上来问道:“听家丁说诺晴之毒已解了,谢天谢地,这下我可就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否则,诺晴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生都后悔莫及。”
安诺文道:“十三妹不必自责,小妹中毒与你何干?”
十三妹道:“诺晴在我手下出事,是我失察以至奸人混入学堂。”
安诺文安慰道:“十三妹不必如此,小妹此劫亦是天数。”说完待十三妹坐下后问道:“不知十三妹一大早来府上有何事?”
十三妹看看左右家丁,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安诺文知十三妹恐有重要之事密报,就命令几名家丁退下,待家丁走后,十三妹向前探了探身,压低声音说:“学堂内除诺晴和秀儿留在城里外,今日早练点名时少了一个人。”
安诺文闻听此言,惊问:“少了何人?可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