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涂小明出现在咖啡厅里,徐若琳还在兴致勃勃地与包飞扬探讨电子产业的问题,对于徐若琳突然迸发出的,想要转行投身电子产业的想法,包飞扬甚至也给予了鼓励,因为这确实是一个正在改变世界的行业,在未来的二十年里,也没有一个行业能够像电子产品一样,波澜壮阔,高潮迭起。
涂小明刚刚从暹罗国飞回来,他笑嘻嘻地跟徐若琳打了个招呼,坐下以后就开始抱怨:“飞扬啊,我这刚刚说要在国外蛰伏一段时间,这才几天,又让你给叫回来了?”
包飞扬笑着拍了拍涂小明的手臂,说道:“明哥,这次情况实在是太过于特殊,否则也不会把你大老远从国外请回来。而且和很可能还是要麻烦你到国外去跑一趟,不过不是去东南亚,而是东北亚。”
涂小明已经在电话里简单听包飞扬说了原委,不过对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包飞扬向涂小明解释了一遍,最后说道说道:“简单来说,就是韩国有一家造船企业有可能要在国内投资新设一家造船厂,而我和向打算将他们这家新造船厂拉到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去,商业上的事情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徐经理会做,韩国那边就要麻烦你跑一趟去和韩国山水集团做一下初步沟通,等事情有一些眉目了,我再找机会到韩国和山水集团那边直接联系。”
顿了一顿,包飞扬又对涂晓明说道:“另外呢,我也是想要趁这次机会打开临港经济开发区招商工作的局面,因此可能这次到韩国去也不仅仅是局限在韩国山水集团这一个造船厂项目上,如果有其他合适的投资机会,我也准备尽量争取过来。”
到了晚上,吴玉诚带着相关材料从海州市赶到沪城,目前也就是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从独有的渠道得知韩国山水集团有到大陆地区投资一家新造船厂的意向,所以包飞扬也不想动作太大,一些基础工作都要依赖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这边做,而韩国那边就只能让涂小明再辛苦一趟。
晚饭也不是包飞扬请,而是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总经理刘钰,刘钰曾经是方夏陶瓷集团集团信息中心的主管,信息中心独立出来成立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以后,刘钰就成了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总经理。
方夏陶瓷集团的信息中心成立初期的运作方向基本上都是由包飞扬划定的,和方夏陶瓷集团的技术中心一样,看似都出了不少成绩,但其实这些成绩的关键功劳都属于包飞扬,比如对墨西哥金融危机的分析判断,方夏陶瓷集团信息中心提前发布的预警报告被公认为是与现实最接近的,不过当时的方夏陶瓷集团信息中心还不出名,也是通过这一份报告,才为外界所知。
刘钰作为信息中心的主管,自信息中心成立以后就在里面工作,对于这段往事自然是心知肚明,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为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总经理,对包飞扬也是充满尊敬。这次是方夏陶瓷集团那边先得到的消息,然后再让他们配合跟进,刘钰的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这种信息本来应该是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先拿到才对。
刘钰早早就来到饭店,一直坐在大堂里的沙发上等候,看到包飞扬,立刻就走上前躬了躬身,态度恭敬地说:“包主任,终于又见到你了。”
刘钰恭敬之极的态度,让一旁的徐若琳有些疑惑,刘钰作为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总经理,就算是方夏陶瓷集团的董事长包文颖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么热情谦恭。怎么见了包飞扬之后态度就如此恭敬呢?按照道理来说,他对包文颖态度也就那样,那就更不应该因为包飞扬和包文颖的关系而假以辞色。
刘钰并没有叫其他人,晚上吃饭的除了包飞扬、涂小明、吴玉诚之外,也就是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的刘钰和徐若琳两人了。
“包主任,徐经理对韩国的情况比较熟悉,同时也是公司专研工业投资的高级咨询师,公司让她负责山水集团投资造船厂的这个项目,另外又给她配备了其他几位这方面的研究员,等下次我让徐经理将他们都叫出来,包主任你指点他们两句。”入席以后,刘钰笑着对包飞扬说道。
徐若琳不禁又撇了撇嘴,今天刘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包飞扬面前,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献媚”,真是奇怪。
刘钰看了徐若琳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也不避讳包飞扬在场,直接把徐若琳叫道身边说道:“小徐,你是不是觉得我让包主任指点你们,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哪里,哪里,刘总,我刚刚在机场与包主任谈了很多,获益匪浅,我想有机会的话,让包主任跟大家说一说,肯定也能开阔大家的思路。”徐若琳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连忙说道。
徐若琳这话听起来也很客气,她确实觉得包飞扬的眼界很开阔,眼光也很敏锐,但是要说让包飞扬在市场调研和分析这个他们的专业特长上给予一些指点,徐若琳还是觉得刘钰的话有些言过其实。
刘钰彷佛看穿了徐若琳的想法,他笑呵呵地说道:“小徐你大概不清楚,当初在咱们方圆天下信息咨询公司还是方夏陶瓷集团的信息中心的时候,整个信息中心甚至包括我本人,其实就是在包主任的指点下成长起来的,那份让我们信息中心一炮打响的墨西哥金融危机的分析报告,很多东西,都是在包主任的启发下形成的,我知道,其实那些都是包主任自己的观点,其实不过是借着我们信息中心之手表达出来而已。”
“好了,刘总,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再者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要说专业素养,还是刘总,还有徐经理你们更加在行。”包飞扬摆了摆手,十分客气地说道。
徐若琳看了看包飞扬,她脑袋里实在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刘钰说当初方夏陶瓷集团的信息中心就是在包飞扬的指点下成长起来,虽然追溯方夏陶瓷集团信息中心的历史也并不长,大概就是一九九三、一九九四年前后的事情,距离现在最多也就是三四年,可是包飞扬本来就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三四年前,他不过才二十一二岁,那时候岂不是刚刚上大学?如果说包飞扬现在分析出这些还不算太令人惊奇的话,放在三四年前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能够准确地预测出墨西哥金融危机爆发的时间,那就太令人震惊了!
而坐在一旁的吴玉诚也越听越震惊,越看越惊奇。
自从到临港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工作以后,吴玉诚也逐渐开始了解到更多自己这位新老板包飞扬包主任的情况,心中也隐约知道包飞扬的来头应该不小。
吴玉诚之前在海州市司法局工作的时候,大小也是个干部,面对一般的小老板、总经理还有一点心理优势,可是到了沪城以后,面对的刘钰、徐若琳都是沪城这个国际大都市里面的商业精英,在他们面前,吴玉诚哪里还有一点小干部的自豪感?内心中除了谦卑就是自卑,可是吴玉诚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这些让他感觉自惭形秽的国际大都市高级商业精英,面对着包飞扬态度也异常恭敬,说起包飞扬以前的事迹更是赞不绝口。
吴玉诚干了那么多年司法干部,以他的人生阅历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对包飞扬这种赞不绝口里面有尊敬,但更多的却是发自肺腑的由衷佩服。
吴玉诚心心现在也越发好奇起来,不知道包飞扬究竟有怎样的背景,又究竟做过什么事情?难道真的如这位刘总所说,当初包飞扬真的精准地预测到墨西哥金融危机的爆发时间点吗?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解释包飞扬是如何让刘钰、徐若琳这样大都市高级商业精英心悦诚服的?
同时吴玉诚也在心里暗暗警醒,自己现在跟随这位新老板包飞扬这么厉害,自己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他做事,争取得到这位新老板的赏识,千万不要再想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了。
大家做在一起说了几句闲话,酒菜就送上来了,包飞扬招呼大家动筷子,于是大家一边吃,一边聊起韩国山水集团准备在大陆地区投资设立新造船厂的事情。
刘钰双手端起酒杯敬了包飞扬一杯酒之后,开口说道:“造船这个行业我们过去做的不多,不过我已经让手下的分析人员开始搜集这方面的材料,整体来看,这两年行业发展的情况还不错,尤其是亚洲的造船业,发展势头尤其迅猛。世界造船订单正在向亚洲转移,包括韩国的造船厂,比如这次破产要被收购的大东造船厂,他们手上的订单早就排到两年以后。”
“不过,造船业的景气指数其实并不高,从九二年开始,新船价格全面下跌,至今都一直在低位徘徊,现在的船价相比九二年大概要下降百分之二十左右。”
“新船价格低,造船成本却在增加,我想大概也是山水集团想要在华夏投资一家造船厂,生产船舶中间件以降低造船成本的原因。”
包飞扬点了点头哦,刘钰说的情况大致和他了解的差不多:“刘总,你们也在关注东南亚的经济形势,如果说,东南亚近期真的爆发经济危机,韩国肯定也会遭到冲击,届时我们再出手,不管是选择投资还是搬迁那些危机中遭到冲击的造船厂,会不会更为有利。”
包飞扬很清楚即将爆发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的走势,韩国也是重灾区,只是对于这次危机将会对韩国船舶修造业造成怎样的影响,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刘钰想了想说到:“这个、恐怕也不尽然。”
“我刚刚也说了,虽然说船价低,但是韩国的这些造船厂业务都还不错,手上有订单,就算金融危机爆发,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
“更具体一点,如果韩国元届时也大幅度贬值,对于这些造船厂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这就意味着他们的价格会更有竞争力,实际成本可能会更低。”
刘钰说道:“当然,危机的影响是全方面,仅仅是贬值的影响还算正面。不过如果韩国的工业寡头经济体系在危机的冲击下撑不住,那么问题就比较大,因为大部分韩国的造船厂都很依赖银行贷款——这也是韩国寡头经济的特点之一,而金融危机对银行的影响很大,如果届时银行出现问题,一些造船厂可能会因为资金断裂而破产。”
刘钰看了徐若琳一眼,徐若琳接着说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收购重组是可行的,但是韩国政府对经济的介入比较深,而在金融危机期间,他们必然不会允许国内的工业大规模迁出,所以就算是能够成功收购,恐怕也首先要在韩国进行投资。”
包飞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该说刘钰和徐若琳对情况的分析十分到位,尤其是最后对韩国政府可能会采取的立场和措施的分析,包飞扬也觉得很有可能发生。
显然,等待危机的发生,然后再收购船厂搬迁,显然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收购意味着要耗用大量资金,单纯从商业上来说,这也未必是一个好的选择。
“也对,不过我觉得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还请刘总和徐经理你们帮我留心一下,回头我们再仔细研究。”包飞扬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