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子沛,生母是皇帝深爱的女人孝嘉德皇后刘氏,生母逝后又由顾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七岁即被封为太子……
楚沛在二十岁之前一直是个“好孩子”,皇弟们的好榜样。虽然他自觉有些愧对真正嫡出的十皇弟楚浔,但楚沛也暗下决心将来做个明君,并给楚浔最大的补偿。
没有皇子会不想当皇帝,同样是龙种,若非嫡庶之分就都有机会成为万人之上的帝王!楚沛也不例外,就算他实际上是庶出,可父皇登基后就封其母为皇后,那他也算是“嫡出”了!
外祖父刘常符曾是兵部尚书,后来又升为丞相,最后就是太师。有如此强大的外戚作后盾,虽然朝中有大臣质疑,却也说不出什么!
楚沛十七岁时父皇将十四岁的表妹刘氏赐婚给他当太子妃,并为他在宫外开了太子府。虽然他并不是非常喜欢刘氏,却也明白这是令刘家更加支持自己的好办法,同时也是将刘家抬得更高的好法子。
太子府里有很多他的姬妾,可楚沛觉得那一张张画得精致、见到自己时又故作恭谨的脸很无趣。
皇帝常语重心长的让太子沛与太师走得近些,多向太师请教学问与政事的处理方法,太子沛却不以为然!因为他不喜欢太师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好像他们刘家才是皇族,而他这个太子是刘家的臣!
“殿下。”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太子沛的身后响起,打扰了他喂鱼的乐趣。
十九岁的太子沛玉树临风,有着少年往男人过渡时的独有魅力!青涩初退、成熟不足,却因皇子特有的沉敛贵气显得更加迷人。
楚沛回头,看到一个媚色入骨的丰膄女人站在不远处,见他回头便盈盈一拜。
“妾身葛氏参见太子殿下。”随着女子福下的身子,胸前那两团硕大的肉|球被束腰挤得拱起来!
将手里的鱼食都扔到锦鲤池内,楚沛站起了身。
他现在身处太师府的后花园里,等外祖父刘太师与人商议完事情后再去讨教一些处事之法。
看看,这就是他这个太子的待遇!不及太师的私事重要!
“你是太师府上哪位女眷?”楚沛的视线落在女人耸起的胸脯上。
“回太子殿下,妾身是太师府七爷的妻子。”葛氏恭敬地道,“并不知太子殿下在此休憩,冲撞了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师府的七爷是刘太师正妻中年时所生,只比太子年长五岁,便当作眼珠子似的疼爱着。结果这七爷被惯得头脑简单不说,还养得一身肥膘!
原来这年轻的妇人就是两个月前,七舅迎进门的妻子!太子沛还得叫声“七舅母”呢,听说是平西伯府的千金。
“原来是夫人,快请起。”毕竟是长辈,楚沛便也给面子的微点了一下头,“不妨事,孤本来也是太师府上的客人,哪有客人来了就不让主人自由走动的道理。”
葛氏站直身子,一双桃花眼轻轻抬起,媚光流转的在太子沛身上扫过才垂下来。若是普通男人被她这么看上一眼,肯定骨头都酥了!太子沛只是微皱眉头,觉得这个葛氏作派有些不端!
“殿下一人在此,府中却无人相陪,连杯热茶都没给殿下端来,实在是待客不周。”葛氏一副歉然又惶恐地模样道,“妾身这就让人给殿下送茶水与点心来。”
“不……”太子沛想阻止葛氏去张罗,因为他根本不想喝什么茶水、吃什么点心!
“哎呀!”葛氏急匆匆的走了几步,身子就一栽坐在了地上!
太子沛一愣!没作多想的快步上前,“夫人没事吧?”
难道是扭到脚了?太子低头看着一脸痛楚状的葛氏。
因有皇帝安排的暗卫在暗中保护自己,所以太子不喜欢带着爱聒噪的小太监东奔西跑,所以此时后花园里只有他和葛氏,一时竟也找不到人帮忙。
“妾身可能是扭到脚了。”葛氏按着右脚踝的位置,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看着太子,“在殿下面前失仪,请殿下恕罪。”
太子皱皱眉,他又没说什么,也从来没随便降罪给别人,但为什么这妇人总是动不动就请求“恕罪”!
“夫人先在此等候,孤去找府中下人帮忙!”太子转身准备离开去叫人,也不等刘太师与别人议完事,他想回太子府了!
“殿下!”葛氏焦急地唤了一声。
“……”太子转头皱眉看着葛氏。
葛氏垂下眼帘,拿着粉色帕子的手轻压在胸口。随着呼吸,胸|肉将帕子托起又放下,那番景象令人血脉贲张!
太子沛也是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看到此景难免心驰神漾!
但身为皇子的尊严却令太子沛抵住了诱|惑,反而冷笑一声走回来睨着葛氏挑眉嘲弄地道:“夫人叫住孤所为何事?”
“妾身怎么敢随便叫住殿下。”葛氏委屈地泣道,“妾身感谢殿下愿帮妾身去叫人,但能否请殿下扶妾身起来?这样坐在地上实在是……”
太子的脸更冷了!向来都是别人巴不得扶他,这妇人竟大胆的让他扶!
“夫人,男女有别。就算夫人是孤的长辈,但年纪相近,也是要避嫌的!”太子冷哼地道,“太师府里的人还真是好规矩!倒是都不把孤放在眼里,一个让孤等、一个又让孤扶!呵!”
说完,太子扭头就走,把葛氏扔在那儿不管!
葛氏张大嘴看着太子无情的离开,咬着嘴唇心下暗恼!同时也担心此事被公婆和丈夫知道,自己少不得要倒霉,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与太子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若是太子讨没脸到太师那里告状,她就反咬说是太子调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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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想不说一声的就离开,但想到刘太师很可能跑到父皇那里告状,他不得不忍着气朝刘太师的书房走去。
刘太师的书房有两道门,一道是朝着院子方向开的正门,一道是后面睡房通往后院的门。
但睡房那道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也是有一次到书房来找刘太师,在书房和睡房都没看到太师,他就在书房坐着等人。谁知道刘太师却从睡房那里走了出来!
后来太子追问,刘太师想到这是自己的外孙,又是自己要扶上帝位的太子,便也没隐瞒。
如果从正门进去肯定要遇到太师府的下人,少不了又是一番啰嗦!况且,太子也想知道刘太师到底见的是谁,又在商议什么,竟敢让自己等这么久!
从睡房那道门进去,过了一条不长的过道就是刘太师的书房。过道出口处挡着一面画屏,太子轻手轻脚站在过道尽头,就能听到书房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太师请放心,咱家记下了。”不男不女尖细的声音飘过来,使太子马上断定这个人是太监!
太师竟然与宫里的太监也有往来?太子的表情严肃起来!
外戚干政是历代帝王最讨厌的事!太子现在就已经从刘太师的种种举动中看出未来的端倪!如果自己登基为帝,恐怕刘太师少不得要兴风作浪、作威作福!父皇只想着让刘太师扶持自己,却没想到外戚的势力如果过于大,皇帝反而成了傀儡!
“曲公公办事,老朽自然是放心的。”刘太师笑呵呵地道,“此次出宫侍候怀德公主与小公子,曲公公也算是熬出头了。”
“也还多亏太师您的安排。”曲洪坐在椅子上毕恭毕敬地微躬了一下身,拈着兰花指擎在胸前道,“在宫里,咱家也是没什么出头之日,如今出来侍候公主与小公子倒是没准儿能有个好结局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太师和气地道。
躲在过道中的太子有些惊讶,何曾看过眼高于顶的迎合别人过?那个姓曲的太监到底什么来头?
方才说曲太监要出宫服侍姑姑怀德公主和那个算得上是自己表弟的前桓阳郡公世子,怎么会和外祖父坐在这里“议事”?
太子黯了黯眼神,往前上了一步从画屏缝隙想看书房里的动静。
“唉,如果孝嘉德皇后还在的话,太师您也不必这般的费心了。”曲洪惺惺作态地叹息道,“想当初李国公夫人……”
“曲公公,往事不提也罢。”刘太师的笑脸微微一沉,似乎不愿谈起李国公夫人这个人。
曲洪细声细气地笑了笑,“太师不必担心,咱家已经将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宫中人都铲除了。如今,咱家与太师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只为着太子殿下将来能坐上龙椅。到时咱家也不求宫中大总管这种职位,咱家只想请太子赐个爵号,在别处置办房产与家仆安度后半生。”
刘太师沉默了一会儿后放低声音道:“你真的将当年替萍儿接生的人、知道那件事的人都除去了?”
“当然。”曲洪也压低声音道,“只是,咱家也想着他日总得有个依靠,也是留了条后路。”
“你!”刘太师不禁恼怒。
“太师莫恼,咱家这也是没办法啊。只剩下咱家一人知道太子并非孝嘉德皇后所出,而是您另一位女儿为皇上所生,这无论说给谁听也都是小命不保的秘密!不过,太师只管放心,咱家是个无根的人,早晚也是一死,还望您手下留情让咱家多活些年头,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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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急切地想看太子的故事,就先写他了。
但番外不会写太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