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山庄的广场上。刘彬如同入了魔一般,大风吹起他的蓝色长发,一双眼睛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蓝色,慑人的气息笼罩整个山庄,这浩大的威压落在众人心头,如同不可攀越的山峰。
这时,黑色的夜空有些明亮,众人望去,才发现天际飘起了雪花。
“你说啊!我哥哥是不是还有死!说啊!”刘彬的右手像是巨大的钳子,把刘框拔地而起,狠狠的握着。
“咳咳!——”刘框面色通红,像是要滴出了血,眼睛上翻着,此刻的他在刘彬手中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
刘景这时才想起了眼前少年是谁,内心中充满震撼,当初的一位小小男孩,逃跑了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可哪里想到相隔一年,竟然成长到这般地步,比那些天才还要可怕。更令人不可置信的不是对方修为有多高,修炼有多快。
而是少年本是身具绝命体,是一种不能修炼的体质。万年以来一直如此,没有人可以打破,因为他们这一类的人都是感应不到能量,身体内的丹田极为脆弱,根本储存不了精气。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少年,至今不单可以修炼了,而且达到了闻所未闻的地步。
刘景惊骇之余满是深深的惧意,他可以肯定对方一年前没有任何修为,不然怎么可能被家族中的人欺负,被狼狈的追捕。
整个天云大陆在少年时期修炼到宙阶不是没有,可别忘了,眼前之人在一年多前还是个废物。
也就是说仅仅一年的功夫,修为暴涨至这般地步,而且修炼的神通更是不凡,没看见刘框连在他手里一招都接不住吗?
这般造化与机缘,古往今来有哪个妖孽能与其相比!眼见刘框就要在少年手中断气了,刘景急忙喝道:“住手!这件事情我知道!”同时像周身的十数位长老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自然明白眼神中的含义,纷纷做出准备。听到这句话,刘彬蓝色眸子的亮光有些暗淡,目光转向刘景,冷声道:“那你说!我哥哥人呢!”这眼神如同堕入寒冰九渊,刺骨的冷意让刘景不由的打了寒颤。
他催动精气抵消这些不适,回道:“你放开他!我就把事情告诉你!”‘那看来你还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我会有办法从你们口中得到的!
“刘彬手中猛然用力,五指收拢,随着刘框惨叫一声,深深的嵌入他脖子的皮肤之中,涌出鲜红的血液。
“住手!”刘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动手,急忙出言阻止。刘彬手指止住了深入,他用强悍的肉身力量限制了刘框,更用磅礴的精气阻止了其能量的运转,此时的刘框在他手中不过是一件物品,想要毁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眼睛看向刘景没有说任何话,但意思显然不明而语。刘景深深的呼了口气,他不敢与少年相搏,对方的强势让他不得不妥协,他想了想,道:“你哥哥的确没有死,我们也没有伤害过他!若是你放了刘框,我可以答应你,归还你哥哥,并且让你们离去!”
“族长大人!不能这样做啊!”黑衣少年急忙出言阻止,他也知道了少年的来历,当初被视为的废物,刘家的耻辱,而今却成长到让他仰视的地步!
“滚~!”刘彬一声怒喝,蓝色的双瞳划过一抹亮色,顿时在黑衣少年身侧飘落的雪花,凝聚成一柄尖利的刺刀,扎进了黑衣少年的胸口。
“咚!”黑衣少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时还睁大了双眼,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身亡的。
这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心寒,广场中那可怕的少年如同九幽走出的恶魔,相隔甚远,就能一动不动的杀掉一位修炼者,如此神能,让众人感觉到不可相抗的力量。
刘香儿瞪大着眸子,在知道眼前少年正是记忆中的那人,喜悦之后也有着一股子陌生,这还是小时候的小彬哥哥吗?
刘景等众位长老皆冷吸一口气,此等手段,让人防不胜防,当着众人斩杀了自家的一位子弟,还是天才子弟,惊骇之余满是一腔震怒,但还是忍了,毕竟与家族中的一位宙阶高手相比,还是后者重要。
“我哥哥真的没死?若是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跟你们做这笔交易!”刘彬冰冷的声音传来,不带有丝毫感情。
刘景对身后的长老打了打手势,然后回道:“刘公子,你放心!这个仇怨本来就是一个误会,我们都是刘家之人,这样做可是互相残杀啊!”刘彬满脸讥笑的看着他,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若不是我有这身修为实力,恐怕今日我出不了刘家大门!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只要把我哥哥放了,以后我兄弟二人跟刘家没有任何瓜葛!”此次前来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哥哥竟然还活着,心中惊喜不已,也是因为这个他改变了主意,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自己血溅刘家,空怕会引来刘家老祖的追杀,那可是宇阶修为的强者,只是气息就让他抵挡不了,由此,刘彬也不想把对方逼急了。
刘景被这一句说的不由面色尴尬,但很快隐藏下去,不过眼中却掠过一丝冷意。
不多时,一位刘家长老带着一位少年来到了刘景身旁。这一刻,刘彬的双瞳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少年的身影,好似着了魔一般的紧紧盯着。
“哥哥!”刘彬嘴里喃喃一声,随后大声呼喊:“哥哥!我来救你了!是我啊,刘彬!”那少年柔软的身躯软软的,好似没有任何力气,而且头深深的低着,凌乱的头发盖住了面孔,看不出容颜。
只是一眼,刘彬便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一年来梦见最多的身影,他知道那人正是他的这个世界的哥哥,最亲的人刘锦!
“哥哥!是我啊!刘彬,你抬起头,看看我啊!”刘彬大喊着,想要唤醒刘锦。
可是,对方好似没有听见,依旧深沉的低着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