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历史军事 > 重生嫡女不好惹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冰山一角(触及核心)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冰山一角(触及核心)(1 / 1)

上官月情绪突然有些‘激’动,面‘色’都有些发红,上官凝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月,连颜慕殇也觉得有些诧异。

上官月一向是沉稳娴静的,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几时有过这般情绪‘波’动的情况。

“姑姑,这链子难道有问题?”

跟颜慕殇一样,在上官凝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位姑姑向来是个温和之人,说话永远都是轻言细语不急不缓的,‘唇’边永远都是一抹淡淡的浅笑,不浓不淡。

“这链子是夏氏家族的先祖‘交’予上官先祖的信物,原意是想要两家后辈结为秦晋之好,代代相传,只是当时夏家的长子已经成家立业,而上官家的‘女’儿才刚刚降生,于是这信物就被搁置了下来。”

上官月说的有些急,不得不停顿下来喝了两口水。

“上官一脉的先祖十分重视与夏家的‘交’情,便当着夏家先祖的面承诺,此物将作为上官一族的传家之宝,代代传于夏家嫡出长‘女’,如夏家有适龄男子,便可求娶上官家的嫡‘女’,上官家绝无二话,两家击掌为盟并立下了字据。”

上官凝听的有些云山雾罩,不知道这个夏家又是谁家?她不曾听说大雍有哪个名‘门’望族是姓夏的啊!

“姑姑说的可是麓山王一脉?”

颜慕殇细白的手掌放在桌角上,显得桌子的纹理有些粗糙,反倒衬托得颜慕殇手更加的嫩滑似‘玉’。

“不错。”

上官凝这才想起来,颜慕殇曾经对自己说过,麓山王一脉本姓就是夏,如今这位麓山王名为夏浒,就是前几日这位麓山王还递了帖子到上官府,说是要求见上官锦。

上官凝的手心一点点的汗湿,麓山王与上官府从未有过什么‘交’往,姑姑口中所说的两家先祖之间的故事上官凝也是第一次听说,时隔了这么多年后,麓山王想要做什么?

上官凝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麓山王拜见绝对不是想要跟上官锦喝茶聊天这么简单。

想到前世里,父母之死就是这个麓山王联合赫连穆宁做下的手脚,没准上官府的覆灭这个麓山王也是出了力气的。

“之前麓山王曾经书信给母亲,要给自己的儿子求亲。”

上官月的话音一落,上官凝就觉得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件事祖母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连一个字都没有。

上官月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将链子还给母亲的时候就说过,这条链子是个祸根,只要好好存着就好,万不可随便丢弃,也不要再传给上官凝,却不想母亲压根就将自己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上官凝不解的看向姑姑,姑姑与上官府的走动极少,这件事自己任何风声都没听过,姑姑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顔慕殇的脸‘色’很不好看,此事他也是今日才第一次听说,看向上官月的眼神也难免多了一丝不悦,倒是上官月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原本以为此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将这链子归还给母亲的时候也特意嘱咐了母亲不要再将此物传给凝儿,却不想母亲竟然一意孤行没有听从我的意见。”

上官月着实有些冤枉,她将链子归还宁氏在前,得到麓山王求亲消息在后,时到今日她才知晓,母亲竟然背着自己将链子传给了上官凝,这事情简直就是个大乌龙。

“姑姑在寿康苑里有人?”

上官凝用的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姑姑回到青云城的这几年,只回过上官府一次,与府内的人来往极少,平时也只有贾嬷嬷会受宁氏的嘱托来忧和苑看望上官月。

贾嬷嬷跟在宁氏身边几十年,肯定不会背着宁氏传信给姑姑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上官月看了自己的侄‘女’一眼,这孩子心思真是敏锐,自己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这孩子就发觉出了异常,也难怪顔慕殇对这孩子情根深种,不过在自己母亲的院子里安‘插’眼线实在也不是太好出口的事。

“是清平?”

上官月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年仅十五岁的上官凝,就是顔慕殇也是意外的很。

“姑姑是否在想凝儿怎么会一下子猜出来的是吧?”

上官凝微微一笑,端的清秀可人,眉眼弯弯,少‘女’的活泼和美好一展无余。

上官凝并不认为姑姑的行为有何不妥,姑姑如今是与夫家合离的寡居身份,手下又掌着大雍最大的钱庄,即便是娘家,也不得不防有心之人的觊觎和陷害,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得无,上官凝对于姑姑的行为不仅不觉得不妥,反而十分赞同。

一个‘女’子想要在这个世上好好的活下去,没有些手段是断断活不下去的。

“不瞒姑姑,我对祖母院子里的几个丫头都调查过,知道清平的籍贯是江阳,就连清平出身牙行的婆子都是江阳迁过来的。”

上官凝轻轻的说道,上官月的面‘色’从震惊慢慢的变为平静。

“最主要的是,寿康苑里的几个大丫头,只有清平经常出府的机会,凝儿曾找人跟踪过清平,发现清平每次出府必定会到东大街这一带,只是清平谨慎,每次都很巧妙的甩开跟踪的人,凝儿原本还想着找时间再好好调查一番呢!”

上官凝说的很轻巧,似乎不过在讲天气如何,晚膳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上官月脸上却满是赞许。

原本她也担心,凝儿一个小姑娘在府里管事,难免会受人欺负,以后嫁人也怕是免不了受委屈,现在来看,倒是自己多虑了,自己的这个侄‘女’,比之出阁前的自己强了不知多少。

“凝儿所言极对,那清平丫头的确是我安排在母亲身边的,之前只是想着在母亲身边放个自己的人,随时将母亲的健康情况等都告知于我,但联络的极少,也是回了青云城之后联系的才频繁起来,不想竟是被凝儿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上官月这样说,却一丝懊恼也没有,反而被上官凝一语中的还有些许的高兴。

顔慕殇的脸‘色’一直很沉,这让上官凝有丝奇怪,即便是姑姑此事有所隐瞒,顔慕殇也不该是这样的表情啊,此事毕竟是家事,就算姑姑是逐殇楼的人是顔慕殇的下属,也不至于连家事都必须汇报吧!

“殇,此事也怨不得姑姑,毕竟祖母将链子‘交’给我的事姑姑并不知情……”。

上官凝话还没说完,就见顔慕殇目光扫向自己,她与顔慕殇相识多年,尽管江湖传闻逐殇楼楼主冷面无情嗜杀成‘性’,上官凝也见识了包括云索成廖在内的下属们对顔慕殇的惧意,但是对自己,顔慕殇从来都是温柔的宛若三月的‘春’水,以至于上官凝常常会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和江湖上传言的逐殇楼楼主夙夜并非是同一个人。

顔慕殇如此森寒的眼神,上官凝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明知道这个眼神不是因为自己,心中还是小小的委屈了一下。

“月娘,你难道不清楚麓山王的心思吗?”

上官凝一怔,顔慕殇这翻脸比翻书都快,刚才不是还跟自己一样亲切的称呼姑姑嘛,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喊起了名字,语气还‘阴’气森森的,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吗,可顔慕殇不过是个王爷,与宫里的那位还差着好几级呢,顔慕殇都这样,那颜慕景就更不消说了。

上官凝难得会这样胡思‘乱’想,甚至都没有发觉顔慕殇问出的话多么不合常理,前日里两个人才提到麓山王的事情,顔慕殇可是并没有提起过这一段,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顔慕殇不会不知道才是。

只是上官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压根就没发觉此事有何异常。

“楼主责罚,是月娘疏忽了。”

上官月加入逐殇楼已经几年,对于这个楼主的脾气秉‘性’也多少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上官凝的缘故,顔慕殇对自己的态度与其他的属下完全不同,但上官月不是上官凝,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也明白顔慕殇此时面‘色’‘阴’沉的原因。

“的确该罚。”

上官凝不知道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但是听到顔慕殇说要责罚姑姑,上官凝却不能不开口了。

“殇,都说了此事不怨姑姑,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我的成亲圣旨是皇上亲笔书写的,盖着印章的圣旨此刻就在凝雨阁的正厅供着,麓山王与上官府虽有约定,但臣子间的协议总不能忤逆圣旨吧!”

上官凝对上官月这个姑姑甚是尊重,也是极为的亲近,她不管姑姑是不是逐殇楼的下属,在她眼里,姑姑就是姑姑,顔慕殇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那也应该善待姑姑。

上官凝的冷静和聪慧在顔慕殇面前似乎被打了折扣,前世里的上官凝每日为了赫连穆宁所谓的大计,挖空了心思相助,小心翼翼的钻营,哪里有半分‘女’子的任‘性’和娇嗔。

“凝儿!”

上官月心中感动,但还是沉下脸来喊了一声,顔慕殇是什么身份,是大雍的晟炀王,是太皇太后的心尖尖,虽然顔慕殇对自己这个侄‘女’极为的宠爱,但男人的宠爱就那么可靠吗?

不过,让上官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还一身冷寒的顔慕殇见到上官凝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样子。

“凝儿,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上官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顔慕殇,那一脸的温柔软的好像能滴出水来,顔慕殇对凝儿宠爱她知道,但是宠爱到如斯地步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上官凝见到顔慕殇脸‘色’恢复如常,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才稍稍好过些,但是刚刚的小委屈还在,所以地低垂着睫‘毛’没有搭理顔慕殇,直接坐回了上官月的身边。

顔慕殇热脸贴了冷板凳也不恼,只是一双眼睛落在上官凝的身上,拔也拔不出来,上官月见状,细如柳叶的微微上扬,凝儿这一生算是遇上了良人,做为姑姑真的由衷的为其高兴。

“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凝没有搭理顔慕殇,但是对于两个人刚刚的对话还是十分好奇,顔慕殇既然能动怒,就证明事情非同小可,就连云埔分舵被朝廷端了都没见顔慕殇像此刻这般惊怒。

上官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顔慕殇,只见刚刚还盛气凌人宛若地狱罗刹一般的男子,无奈的对着她点点头,上官月忍住笑意,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吗?

“麓山王不仅与上官府之间有这样的协定,与皇室之间也一直‘交’往甚密,如今的麓山王夏浒与当今圣上的关系非同一般,前几日楼主才得到的消息,麓山王的三万铁军‘私’下里扩充,如今恐怕已有十万之众。”

上官凝听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麓山王果然是皇上的人。

堂堂的上官府,到处遍布皇上的眼线,可笑的是自己的将军爹爹竟然为了一个连恋人都称不上的‘女’子的儿子,放任府中的守卫,让这些人将上官府当做菜市场一样,传递消息简直是如履平川。

“你最初进府时遇到的阻拦势力也是皇上的人吗?”

顔慕殇点点头,这件事算得上是他近些年来最大的失误,竟然连阻拦自己的人马都没有查察清楚,不过由此他也有了一些收获,自己的这个堂兄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其手段和心计比之自己的皇伯父强了不知多少。

那些当日阻拦自己进府,干扰‘侍’卫追踪的人,功夫都不在云索之下,就是自己也不能保证完全不被发现的进出上官府。

上官凝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最红让她忍不住打起了冷战,身上的兔‘毛’斗篷一点也不暖和,她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僵硬,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慢慢的凝固。

她想起了前世里上官府被抄家的那日,北风呼啸,像是刀子一样的划的人脸颊生疼,大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砂砾和灰尘一窝蜂的往人的衣领子和眼睛里钻。

她躲在围观的人群里,被人流推搡着往前走,完全使不上力气,她看见自己的娘亲一身粗布衣服,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一向乌黑亮泽的头发杂‘乱’无章,一只鞋不知被谁踩掉了,赤着脚走在满是石子的路上。

她拼了命的想要冲上去,却被人摁住了嘴巴,摁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将自己视作心肝宝贝的娘亲一步步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别成永远,连黄泉路上都没有机会相见。

难怪上官府的家眷们前脚出‘门’,衙‘门’的官差随后进府搜查,原来是想要将府邸清理干净方便他们找东西啊!

上官凝又记起来,上官府覆灭后的半月,麓山王就接掌了青云军,代替上官锦成为了大雍新一代的战神,而赫连穆宁一跃成为大雍的一品大员,位列朝堂,权利直‘逼’王丞相。

一切的一切被串联起来,上官凝才发现,赫连穆宁不过是上官府覆灭事件里的一个小角‘色’,真正‘操’控这一切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但是为什么,且不论上官锦做为丈夫做为父亲如何,做为一个臣子却是极为的忠心,不说别的,这些年打下的胜仗就足以说明一切,顔慕殇不像是昏君,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顔慕殇和上官月都发现了上官凝的不对劲,刚刚这丫头还跟顔慕殇闹‘性’子,虽然生气却是十分的生动,但此刻这丫头脸‘色’苍白,浑身不住的打着冷战,怎么看都是身子不舒服。

顔慕殇顾不得上官月在场,飞身到了上官凝的身边,一把将上官凝揽进自己的怀里,捧着上官凝苍白的小脸,这才发现上官凝的眼神也是空‘洞’无神的,思绪似乎不在自己的身上。

“凝儿?”

上官凝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是被人搂在怀里,一颗心依旧沉浸在前世上官府覆灭那一日的惨痛里,多少年没有再涌上过的悲痛在这一刻像是‘潮’水一样不可抑制的将她淹没。

“凝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姑姑啊!”

上官凝这几年不是中毒就是被人下蛊,以至于她身边的亲人都因此变得胆战心惊,一旦有些什么异常就都吓的心头发颤,生怕一着不慎上官凝又会沉睡不醒。

上官月紧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就连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之前听说府里不安生,还专‘门’请了青云寺的长洪大师开坛做法,凝儿该不会招惹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顔慕殇抱着上官凝,心头的慌张在急速的扩大,不行,他不能等,必须要素依看看才行。

“姑姑,殇,我没事……”。

上官凝一回神,便听见顔慕殇跟姑姑说要带着自己去素依处,慌忙开口,自己简直成了素依那的常客,最主要的是每次去都是虚惊一场,都是顔慕殇小题大做,害得自己每次都觉得脸红心跳无处藏身。

“真的没事?”

上官月心有余悸,脸‘色’不比上官凝好看多少。

顔慕殇手还圈在上官凝的细腰之上,上官凝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顔慕殇手上的热度和紧张。

“真的没事,刚才就是觉得有些头晕罢了,叫你们担心了!”

上官凝的确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两人因为自己而紧张成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愧疚不安。

一场虚惊过后,上官凝还是把话题引回了麓山王的身上,前世里她只把麓山王看做是帮凶,现在看来麓山王在这整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不容小觑,甚至算得上是幕后主导。

“姑姑,咱们上官府与皇室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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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觉到没,酒儿这几天挥着小铁锹,每天勤奋的在填坑,之前一直埋着的暗线要一条一条的被挖出来了!宝儿们,耐心等着吧,真相就要大白!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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