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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怪异老妪(再解密)(1 / 1)

只见明黄‘色’的纱幔之下,一张宛如枯木一样的面容正对着上官凝,褶皱横生的脸上,一双古井样的眼睛,漆黑的深不见底,似乎经历了几百几千世的沧桑。

上官凝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再仔细的打量,发现这张面容的主人是位老妪,因为屋子里并不如何光亮,老妪又一身黑‘色’的袍子,上官凝才没能在进入纱帐的第一时间发现其的存在。

这名老妪应该很老了,上官凝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苍老的人,只是这个老妪深更半夜的不歇息躲在纱帐里面做什么?

她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看起来是皇帝寝殿的地方?

“婆婆?”

已经碰了面,上官凝自然不会再做躲出去的打算。

老妪似乎没有听见上官凝的话,眼睛还是如之前一样,直直的望向前方,上官凝暗忖也许是对方年纪太大,听力已经退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婆婆?”

“老婆子我耳朵好的很,聒噪!”

老妪似乎很不高兴,语气也是极为的不耐烦,上官凝没料到老妪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倒是怔住不知再如何开口了。

“你们这些伢妹子,就喜欢‘乱’窜,也不管是谁的寝殿,说进来就进来,去别的地方耍去,不要打搅老婆子。”

老妪扭过身子,声音竟然很洪亮,不过上官凝听老妪说的话似乎是大雍郡县的方言,而且听这老妪的话头,这地方难道来的人很多吗?

“婆婆,打扰您休息是我的不对,只是我一个新来的婢‘女’,夜里出来小解,谁知就‘迷’了路,绕来绕去就走到了这里,婆婆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上官凝撒了个谎,否则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老妪面前的原因?而且听老妪的话,似乎脑袋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不要诳我老婆子,这宫里的婢‘女’哪个敢半夜三经的走到这地方来?”

老妪冷哼了一声,对上官凝的话压根就没有信的意思。

“婆婆,我说的是真的,您看我也不像是个歹人吧?”

“哼,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歹人还会在脸上写上歹人两个字吗?”

上官凝被老妪噎的不知如何回话,这老妪脾气火爆的很,而且说话而已是直来直去,半点含蓄也没有,这样的直接反倒让上官凝一时拿捏不准这老妪的脾‘性’了。

“婆婆……”。

“啰嗦,啰嗦,快滚,老婆子我要休息了!”

老妪扯过纱幔,直接将自己裹住,连脸都被遮挡住了,上官凝被这老妪奇怪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活了两世上官凝还真的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间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

但直觉告诉上官凝,这个老妪绝非普通人,甚至于这个老妪的身上也许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上官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这雪鸢‘花’真是新鲜,味道也好闻,只是可惜啊可惜……”。

上官凝掀开纱幔走出去,却没有走远,说的话刚好能让老妪听见。

上官凝边说边注意着纱幔后面的动静,只见自己话音一落,原本攥着纱幔的手静止了下来,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明显是在等着上官凝的下文。

“可惜啊,雪鸢虽好,却是不能放在屋子里的,雪鸢的‘花’蕊里有种叫做‘娇蓉’的毒‘药’,无‘色’无味,偶尔闻到并无大碍,但若是闻久了便会神志模糊,‘精’神不济,甚至是致人癫狂,怎么会有人在屋子里放这种‘花’呢?”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花’怎么会有毒?”

老妪没有现身,却是开了口,上官凝微微一笑,不怕钓不到鱼就怕鱼儿不咬钩,看来自己猜对了,这屋子恐怕一直就是由这个老妪在打扫和整理。

“胡言‘乱’语?婆婆不知道的事难道就不存在吗,这雪鸢‘花’有毒的事是不是我胡言‘乱’语,婆婆随便翻上一本医书‘药’典便能查到,我何苦要拿这事来‘蒙’骗婆婆,真是好心反倒被蛇咬。”

上官凝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老妪的反应十分伤心。

“这‘花’闻多了真的能让人癫狂?”

“是啊,这‘娇蓉’之毒原本就是麻痹侵害人的神志,长期闻到这种味道,人变得癫狂是很自然的事。”

“你当真没有哄我老婆子?”

“婆婆爱信不信,我一个小姑娘,与婆婆你无冤无仇,不过是见到了这雪鸢‘花’好心的提醒一句,若是知道婆婆这般猜忌,我是断不会多事的。”

“好啦好啦,是我老婆子错怪你了!”

话音一落,纱帐便动了起来,紧跟着,一身黑袍的老妪从纱帐里走出来,上官凝仔细打量,这老妪的身高竟然跟个孩子一般无异,后背驮的很厉害,像是背了一口硕大的铁锅。

映着屋子里惨白却昏暗的光线,上官凝发现这老妪的双目竟然是瞎的,难怪自己看来看去总觉得老妪的眼睛过于漆黑,现在看清楚才知道那双眼睛竟然没有眼白,只是两团黑‘色’。

老妪走的很稳健,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荷‘花’绒的布鞋,连一丝‘花’样也没有,虽然双目失明,老妪却似乎能看的见一样,准确无误的走到‘花’瓶的边上,又准确的一把将雪鸢‘花’从‘花’瓶里拿出来,径直走到窗户边上,一伸手,就将雪鸢‘花’丢了出去,动作利索干脆。

“婆婆?”

老妪似乎很生气,扔了‘花’之后还不忘将那个翡翠瓶子里的水倒掉,之后又恨恨的用抹布将瓶身上的水擦干。

动作娴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位双目失明的人。

上官凝看着老妪的动作,看不懂老妪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开口,直到老妪折腾了半晌之后坐到椅子上,上官凝才再次开口。

“婆婆独身住在这里吗?”

“你见这除了我还有别人吗,难道眼睛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好用?”

上官凝又被老妪呛了一次,不过一番接触下来,上官凝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个老妪的脾‘性’,也不恼怒。

“婆婆莫怪,只是我看见这屋子虽然很富贵,但却冷清的很,婆婆一个人岂不是很孤独?”

“孤独?老婆子我一个人过了几十年了,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孤独了!”

这一次,上官凝倒是从这老妪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萧索的味道,有‘门’儿!

“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婆婆今年高寿?”

上官凝装作很意外一样的问道,边说边在距离老妪三两步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没有坐在凳子上,只是坐在地板上,这样老妪的任何表情都能清楚的落到眼睛里。

“你这丫头拐弯抹角的想要知道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凝的错觉,竟然觉得老妪的脸‘色’和缓了不少,虽然细密的皱纹布满面容,却仍旧难掩一丝柔和。

乘胜追击!

“婆婆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好奇,这屋子里这么冷清,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住的,而且……而且刚刚我看婆婆是睡在那纱帐后面的,所以……”。

上官凝故意说的小心翼翼,吞吞吐吐,似乎当真只是个懵懂的少‘女’。

“冷清?是啊,这屋子几十年就老婆子一个人,不冷清才怪,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竟然不讨老婆子的厌,说话也比那些个伢妹子中听。”

老妪答非所问,不过看样子对上官凝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不少,不知道这个老妪籍贯是何处,一口一个伢妹子,听的还真有几分别扭。

“婆婆是这宫里的‘女’官吗?”

“‘女’官?是呀,几十年前老婆子也曾是这宫里最红的‘女’官了,不管是谁见到老婆子都要恭恭敬敬的行个礼,连那些个不得势的皇子公主们也都想方设法的讨好老婆子。”

老妪的眼睛无‘波’无澜,如一汪墨‘色’的死水,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上官凝却独独觉得老妪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于往事的回忆。

“丫头,今年是什么年景了?”

“呃?是盛元十三年。”

“盛元十三年?现在是谁做皇帝啊?”

上官凝心中大惊,这老妪久在宫里,竟然连当朝皇帝都不知道是谁吗?是这老妪想要乍乍自己,还是另有所图?

毕竟当今天子的名号和国号,街头巷尾随便捉个三岁小儿都能流利的说出来。

“你这丫头,怎么还这么拖沓起来,没听见老婆子的话吗?”

这老妪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当今圣上乃是先帝的第二子,单字一个景。”

“先帝可是乾元帝?”

上官凝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老妪莫非是在胡言‘乱’语,还是本身就神智有问题啊!

“婆婆,乾元帝乃是当今天子的祖父,是先帝的父亲。”

“什么?”

老妪猛的转头,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上官凝也是诧异,这老妪从头至尾不管是冷言冷语,还是萧索感伤,都很平淡,怎么听到这件事竟然反应如此之大?

“难道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那舒妃、静怡妃难道也都作古了吗?”

老妪像是在询问上官凝,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据小‘女’所知,如今后宫之中除了太皇太后,所有的太妃都已不再。”

“是啊,是啊,那些人都死了,只余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死了好,死了干净,枉我将这些人记挂在心上六十几年,真是笑话啊!”

六十几年?

上官凝再看了一眼老妪的面容,难怪这老妪容貌如此的苍老,按老妪所说,如今她至少也要八十以上的高龄了,太皇太后也不过六十几岁,想来这老妪风光之时太后尚且还不知在那个人的肚子里没有出生呢!

上官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情绪,好在老妪双目失明,看不见上官凝脸上的表情,否则上官凝还真不知道怎么掩饰。

这老妪在后宫之中待了一甲子的岁月,竟然都没有走出去过吗?

即便没有走去过,难道偌大的皇宫里就没有人发现这个老妪的存在吗?刚刚顔慕殇说这里不是皇上的寝殿,那是什么地方,这个老妪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浮出脑海,上官凝自己都不知道要先搞清楚哪一个。

“你这丫头是什么来历?老婆子没听见‘门’响,却听见刚刚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你这丫头不是从密道走出来的吧?”

上官凝再次被老妪的话吓了一跳,难怪那老妪对于自己最初的那番说辞十分的不屑,敢情是知道自己的来路的,这么说这个老妪知道密道的存在?

想到密道里明晃晃的油灯,上官凝恍然大悟,油灯里的灯油应该就是这个老妪定时去加的,所以她知道密道自然不足为奇,那么老妪是否知道这密道的出口是上官府呢?

而且,上官凝没有忽视掉老妪刚刚的话,她说的是气息,而不是动静或声音,只有习武之人才能感应到其他人的气息,这个老妪竟然还是个会武功的?

“婆婆既然问到了,小‘女’也不扯谎,小‘女’的确是和朋友从密道走出来的。”

“你是上官家的人?”

“是。”

索‘性’上官凝也不再遮掩了,之前一直是自己在想方设法的从老妪的嘴里套话,现在老妪反客为主,自己也不介意顺水推舟,不知道为何,上官凝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些困扰自己许久的秘密,也许这个老妪能告诉自己答案。

“你是上官丛云的曾孙辈?”

老妪的脑筋转的倒真是快,之前还不清楚如今的国号和天子名讳,甚至整整忽略了一个朝代,但上官凝说完之后,老妪竟然很快的就将上官凝和曾祖上官丛云的关系梳理出来,由此可见这个老妪对于上官一脉似乎十分熟识。

“是,上官丛云正是小‘女’的曾祖父。”

“哈哈哈,真是孽缘,孽缘啊,兜兜转转了几十年,第一次进到这密道的竟然还是上官家的后人!”

老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风箱一样的嗓子笑声不停,上官凝甚至担心老妪一个不慎笑背过气。

“婆婆认识小‘女’的曾祖?”

“认识,当然认识。”

老妪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似乎这句话是从齿缝中间挤出来的,难道老妪与曾祖之间有什么恩怨,看老妪的表情明显是怨恨,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之间若是生怨,十之**是因为男‘女’之情。

“原来婆婆和曾祖是旧识,小‘女’刚刚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婆婆不要怪罪。”

顺杆爬吧,眼下不管这老妪和上官丛云之间有什么恩怨,能多听这老妪说出些信息,对上官凝就越有利。

“你这丫头倒是乖滑,说吧,你是怎么进的密道?进密道来又是要做什么?”

上官凝刚要开口,就听老妪又冷冷的开口。

“你别想又用什么贪玩无知的借口来‘蒙’骗老婆子。”

上官凝心中微微尴尬,她刚刚还的确是这样想的,看来这个老妪当真不是一般人,眼盲心却雪亮,看人一看一个准。

“婆婆言重了,小‘女’从密道进入,的确是想解开困‘惑’小‘女’的一些秘密。”

老妪似乎对于上官凝的这个回答很满意,也没再开口,上官凝知道这是老妪默认了让自己继续说下去。

“这密道是小‘女’日前在上官府的沉香阁内发现的,原本小‘女’只是去院子里寻找狗头樟,却不想在树下发现了一处暗道,好奇心使然,便一直想着要看看这密道通向何处。”

老妪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言,却在听到沉香阁和狗头樟几个字的时候面‘色’微动,上官凝暗暗记了下来。

“不瞒婆婆,小‘女’还曾经探访过上官府地下的其他暗道,虽然没有走到边际,但却觉得那方向竟是通到皇宫的,于是这件事日日夜夜折磨小‘女’,却又担心这中间有什么今天秘密,所以迟迟不敢动。”

上官凝言语诚恳,话说的也是亦真亦假。

“今日实在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这才约了朋友夜探密道,却不想竟到了这个地方,皇宫小‘女’也曾来过,却不知道竟有这样的宫殿,又冒犯了婆婆,真是……”。

“行了行了,你这丫头也不用在老婆子面前扮可怜了,老婆子在这后宫之中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这戏演的还不到火候,不过老婆子也不想跟你计较,正好这么多年老婆子也没人说话,今天就全当陪你个小丫头解解闷了。”

上官凝对于老妪的这种‘性’格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说实话她还真的很喜欢老妪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可比那些说话办事都要在脑子里算计十八道弯弯的人要好相处的多。

“婆婆知道上官府的暗道?”

“哼,何止是知道?老婆子当年若不是命大,恐怕这条命就要折在那暗道里了,这背上的骨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上官凝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老妪背上的驼背,原来那不是驼背,而是骨伤,这样严重的骨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呢?

“这里就是密道的另一个出口了?”

“丫头,老婆子知道你是想问上官府为什么会有密道直通皇宫是吧?”

这话上官凝没有问出口,老妪倒是自己说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上官凝还是舒了一口气,而且看老妪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瞒着自己,想到困‘惑’自己如此长久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上官凝兴奋的脸‘色’有些发红。

------题外话------

酒儿费心费力的,终于又到了新一轮的解密,这次是大解密了,宝儿们睁大眼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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