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拓交给施甲的任务,就是让施甲调查这半年霞儿都在哪里和哪些人度过的。施甲果然不负众望,天黑之前就回来了。
进了帐篷,孟拓问道:“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施甲面色凝重,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样子。
孟拓不耐烦的道:“赶紧说,让你说的时候不说,不让你说的时候那张嘴不听闲。说!”
“二当家的妻子这半年间都在她的娘家,而且还跟一个男的住在了一起。哎,这女人给二当家的头上种了一片草原啊!她怎么还能有脸来找二当家来,真是不知羞耻。”施甲气愤的说道。
他们二当家的为人端正,长相也俊美,还有功夫。这女人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能跟那种莽夫在一起而抛弃了二当家呢!
孟拓哼声道:“老子就猜到是这样了,这女人腹中的孩子不是长狄的,居然还想骗取一千两。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施甲也十分赞同,原来女人发起歹念也是很可怕的。
“大王,我把那个男人带过来了。你要见见吗?”施甲问道。
孟拓挑眉,说道:“办事效率不错,回头想要什么直说。走,去见见这个奸夫。”
走出了帐篷,便看到一个长相粗鄙的男人,绳子捆绑着他粗壮的身子,跪在了帐篷外面。看到有人来了,抬起头来啐了一口痰,开口骂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看你长得一脸悍气样,居然连自己娘们都没管住,让自己的娘们来找她的前夫了。”孟拓蔑视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那彪汉寻思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是……霞儿呢?霞儿被你们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们,她怀孕了,你们不能这么做!”神色激动的从地上踉跄的站了起来。
“她怀孕了还想着来勾引前夫?你到底怎么看管那娘们的?赶紧把她领回去,别在这草原污染空气,不然把你们两个人都杀了。”
施甲也厌恶的骂道:“真不要脸,你家娘们来找前夫你不知道啊?”
当初他去找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还不想来草原接霞儿回去呢。他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到底在密谋什么东西!
“呸,她来找那个小白脸坑一比钱怎么了?让那小白脸睡了三天难道是白睡的吗?你们是那小白脸的什么人,还用得着你们来插嘴。”彪汉骂道。
孟拓顿时戾气大涨,珍视的人被人这么叫小白脸,任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如铁一般坚硬的靴子踢在了这人的太阳穴上,顿时眼冒金星,混黑一片,栽倒下去。
彪汉表情十分痛苦,但是无奈自己的手被绑住了,根本就没法触碰自己的头部。硬生生的挺着,太阳穴血不止,孟拓这个力道踢的,就是带着杀意,想要踢死他的力道。
看彪汉如此痛苦,但是孟拓还是不满足。仿佛要把在霞儿身上惹得气全部都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坚硬的靴子一下又一下的踢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这靴子的尖头本来就很硬,再加上孟拓用了很大的力气,被踢的人定是痛苦难耐,身上多了好多的淤青红肿。
痛苦的叫出了声来,但是折磨依旧没有结束。孟拓边踢边骂道:“带着你家臭娘们离我的草原远点,再敢踏进草原半步,老子杀了你!听到没有!”
孟拓的脚下依旧没有停歇下来,这男人被折磨的不像样,孟拓哪个部位都踢,就连下半身也不放过。发着狠劲,就算这个男人求饶了也没有用。
就连施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个男人的身上已经遍布伤痕,最严重的地方地方已经都是血迹,最轻的地方也满是淤青发紫。
“大王,行了吧。再踢下去就出人命了。”施甲说道。
虽然这男人长相不行,但是现在一看满脸是血,更是渗人。
“行什么行,老子还气着呢。”
施甲道:“他该残废了……”
“你看看他那副德行,还敢给长狄戴绿帽子,老子不杀了他不错了。”孟拓气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施甲总觉得大王和二当家的之间的关系不太一样。
终于孟拓停了下来,这彪汉也被踢的不成人样了。
“拖进那娘们的帐篷里去。”孟拓擦了擦鞋尖,淡定的说道。
解气之后,孟拓意外的神清气爽。让施甲给准备五百两银子直接送过去。
吴长狄准备了一纸休书本想着给霞儿,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一幕。施甲拖着个满身是伤的人送进了霞儿的帐篷,征愣的停下了脚步。
这男人是谁?
伴随着霞儿的一声尖叫,施甲走了出来。看到吴长狄,笑着打招呼:“二当家,来找谁?”
“找霞儿,你刚刚抬进去的那个人是谁?”吴长狄问道。
“那娘们的奸夫,他俩合起伙来骗咱们。其实那娘们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不信的话让古拯大夫来诊断一下,看看到底多少个月了。”
虽然这件事的真相吴长狄早就已经猜到了,但是没想到还会见到那个男人。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被孟拓揍了一顿吧。心里不禁有些爽快,“不用叫古拯来了,我知道了。”
将休书给了霞儿之后,本以为霞儿会接受。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抓住吴长狄的手,挽留着。
当初成亲的时候,吴长狄没发现霞儿是这样的人。若是早些发现,也不会和这样的女人成亲,都怪自己当时眼拙,再加上梁环逼的紧。
“长狄,你真的要休了我吗?”
吴长狄瞥了一眼榻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冷漠道:“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难道要我原谅你吗?”
这句话顿时咽的霞儿没了声音,若是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弃他于不顾的。默默的垂下了手,“长狄,你真的……真的成断袖了吗?”
想到吴长狄和孟拓在她的面前柔情蜜意的那个吻,她的心中就发涩,如果她当初没逃走,那这时候抱在吴长狄怀里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人啊,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吴长狄没想到霞儿能问这句话,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已经得出来了,毫不犹豫的道:“是的。”
霞儿问道:“你与我成亲的时候,也是个断袖?”她不敢相信,与她同榻而眠的夫君竟然是个断袖,这让她如何接受!
“那个时候的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吴长狄道。
现在想想真的很不可思议,他思想这么迂腐的人,竟然会为了孟拓而突破了界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却刺痛了面前人的心。
“长狄,你这样是怪我吗?怪我没来救你,所以你……”霞儿有些自责说道。
如果当时孟拓没来劫他的马车,如果当时他逃跑成功,如果当时霞儿来救他。这之后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现在的他不会武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依旧被梁环欺骗着。被霞儿带着绿帽子,在家安定的当一个教书先生。这就是他的生活了。
所以,霞儿没来救他,他怨过。但是现在不了,草原的日子很轻松也很充实。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和孟拓在一起。他不后悔到这里来,不后悔当草原的二当家,不后悔喜欢孟拓。
“我不怨你。”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他早就释怀了。
吴长狄看向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寒声道:“银子只有这五百两,希望你能够拿着钱离开草原,安心的把孩子生出来。不要再想这些不正当的事情了。”
最终霞儿泣不成声,吴长狄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里过。虽然他们曾经是夫妻,但是过了今天之后,不会再见形同陌人。如此冷漠的语气,吴长狄是真的对她失望了。
她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吴长狄现在当上了草原的二当家,回家之后跟彪汉说了一嘴。却没想到彪汉起了歹念,让她挺着肚子来到这草原来要钱,她当时不愿意,但是想到了以后孩子出世连衣服钱都没有,便一咬牙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
她知道一开始和吴长狄成亲就是骗了他,这次已经是第二次骗他了。但是她了解的吴长狄是脾气秉性温润的,就算知道了,也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怪罪她。却没想到,仅仅分离了半年,吴长狄就变了个模样,不仅从样貌还是性格。
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长狄,我对不起你。等他醒了,我一定会离开草原的,不再打扰你的生活。这五百两,我就不拿了。”
“拿着这五百两,据我所知你娘家也是清苦人家。当初娶你的时候没用多少钱,这就当是补上聘礼了。收下吧。”
霞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好的男人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睛不要了啊!
“长狄,谢谢你,谢谢你。”
吴长狄道:“不用谢,夫妻一场,以后你也好好过日子吧。这些钱可以做一些小本生意,若是不工作的话,用一辈子都可以了。”
……
走出霞儿的帐篷之后,吴长狄长舒了一口气。最近的事情太多,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他现在也轻松了许多。
突然一支利箭从他的耳边划过,利箭上穿着一根大拇脚趾头,依稀的能看到骨骼。这一看就是刚割下来的,上面的血还没有干涸。看这脚趾头的大小……不是成年人的。
难道是孟弗的?顾清让又伤害孟弗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他迟迟的不把草原大印拿出来,他们就会又剁孟弗的一根指头。
草原大印……
他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