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铎川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尧青，”江铎川低沉道，“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当借口。”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尧青眼神温柔地看着靳宸，“我有爱的人。现在他回来了。”
江铎川的声音停下了。
过了好一会，江铎川才重新开口，语气略微凝重，但依然彬彬有礼。
“是我失礼了。尧青，祝你幸福。”
说完，江铎川挂断了电话，干净利落。
他为人处世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包括感情。
尧青有了爱人，还有了身孕。他如果执着，便是纠缠了。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江铎川也没必要知道。
此后再见尧青，他们只是故交子弟，普通朋友，合作伙伴。
听那边挂断电话的声音，靳宸满意地扬了扬眉梢。
这江铎川倒是个爽快利落的性子，比俞骁和陆景亦好多了，没给他这张脸丢人。
尧青也松了口气。
“不过，”尧青疑惑地问，“江铎川的样子为什么和你这么相似？”
靳宸无奈一笑，说，“算是天女跟我开的一个小玩笑。”
尧青又问，“天女是谁？她就是天姑？”
“不是。”靳宸摇头，说，“天女是创造人类的仙界尊长，辈分比天姑高得多。天姑，”
靳宸顿了下，说，“天姑瀛箬，不过两千多岁，是现任天帝的姑姑。”
尧青抿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讨厌、抵触这个天姑瀛箬。一听到名字都会觉得不舒服。
尧青没再问瀛箬的事情，换了话题，说，“那我呢？凡间有没有会和我长得很相似？”
靳宸愣了一下。
原本他很肯定，世间绝不会有人会长得与尧青一模一样。
可天女都造了个人儿和他相似了，谁说就不会有另外一个“尧青”呢。靳宸记得，那时候青瑶对他说过，天女很喜欢她。
靳宸笑了笑，说，“也许会有。我也不知道。”
尧青扬起唇角，笑着说，“要是真有另一个我，却又不是双胞胎的关系，不知道见面时会有什么感觉。”
“还有，”尧青仰头看靳宸，说，“要是那个我，又遇上了江铎川，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太好了。”
不管是九霄云外，还是凡尘人间，不管是哪个他或她，尧青都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明白尧青的心意，靳宸不禁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唤一句，“小傻瓜。”
之后，平静的十天过去。
靳宸陪在尧青身边。
白天给她讲千年来发生的事情，晚上便探入她的梦中，想以此刺激灵气的更多觉醒。
尧青也在努力，很用力也很迫切地想要真正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而不是只听靳宸在说。
可是，成效不大。她的记忆只在梦中。
而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这一天，有人来敲尧青的家门。
靳宸蹙眉。
为了不让人来打扰他们，靳宸在此处布下了结界。
虽然法力有限，结界力量不够强大，但足以抵挡凡间人类。
除非来人，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