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情深似海。
差不多快到九月了,暴雨季就要过去了,夏天在快要过去前总是要来上一段风暴,让人记住这个夏天不只有灼人的艳阳。
陆军医院4楼的医院手术室内,站着4个人,任由沉默咆哮,双方只是对立的站着。
穿着白大褂的人决定打破沉默先发言:“A来了”
幻抱臂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集中到对面的身上:“那不是正和你意?”
菏泽言如三月的轻笑,语调却冷的如同窗外的风暴:“你只是幸运”
幻:“战场上有时候靠的就是幸运”
菏泽言拿出文件:“你的幸运对我而言无效”
两个人不冷不热的冷嘲热讽,黄晓天接过文件,同灸月在后面翻阅,只是些照片,天空上有着发亮的光体,还有一些照片是机械的工程的建立,后面的报告类似核聚变的演算。
当下灸月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场谈话,面对这份数据,他们不占优势,这两个人太年轻,包括自己也太年轻。
灸月:“你想怎样?”
菏泽言转身倒杯茶给她,笑的一派温柔:“没什么,放他们回去,你留下,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不过说服这些愣头青就没有那么简单,我比较想现场看看你会怎么说”
灸月接过来并没有喝的举动,似乎在酝酿情绪,或者是思绪,也有可能是组织语言吧。
老战友的感觉就是对方一撅屁股你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幻可不是被动的人,这场局里,谁被动谁就是棋子。
灸月:“你要是想留我下来,不该拿出一副好的态度吗?”
菏泽言笑的温和维持他的礼仪:“抱歉,我只是以为作为长辈,留自家小妹小住几日没什么不妥”
幻:“那还请你照顾好我这位老友,她脾气可没以前那么好,过几天我们再来接她”
菏泽言:“年轻人就是有资本,做错了叫青春,希望你能再来的时候叫奋斗”
幻和黄晓天撤离了医院,灸月小抿一口杯子里的水:“数据是谁拿到的?”
菏泽言:“这重要吗?有些人就是喜欢自相残杀”
灸月点头:“嗯,也是,我也就是喜欢和你相杀”
菏泽言:“可惜自从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觉得遇到过像他那样的对手了”
灸月:“啊,起码迪爱罗还在”
菏泽言:“当然,我也觉得德国那边的场清的太快,我差点相信了有诈,可是我拿到了这一组文件,迪爱罗怕是已经撤离了吧”
灸月:“我赌他不会”
菏泽言:“逃离他当然不会,可若是零的位置暴露了,你觉得他还坐得住吗?”
走廊匆匆的脚步声,外面似乎翻了天,灸月盯着门口:“说不定,你弟对你一秒不见相思入骨”
菏泽言:“果然濒死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他走向门口打开门,外面到处是宪兵,菏泽言拦住一个人问道:“怎么了?”
小兵说着日语大意是报告大佐,没有找到菏泽少佐。
菏泽言叹息:“唉,他在哪里?”
小兵似乎是被忽如其来的温柔吓到了,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就是少佐:“大佐,在办公室”
菏泽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去通知其他人我没事,不要把事情闹大”
小兵点头立了个正,又转身然后小跑离开。
灸月:“蛮有味道的”
菏泽言:“这种程度而已”
灸月走向他:“那么,亲爱的哥哥,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菏泽言:“我期待零醒来看到你时的样子”
灸月:“这个嘛,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如果再提他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个情不自禁,就下去陪他了,你守着一副空壳也没用”
菏泽言:“你还是期待一下和我弟的见面吧”
灸月:“他想剁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黄晓殇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菏泽言仿如隔世:“那个女人啊,那你就要问问看她自己了”
灸月:“开什么玩笑,她都死了,你没见黄晓天刚看你眼神?”
菏泽言:“我弟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有人想杀我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何必要统统在意”
灸月:“自负”
他轻笑:“是自信”
紧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手术室的门砰的开了,足以知道来的人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这里的好脾气,包括菏泽言的那种虚假的温柔。
菏泽乐进门确定了菏泽言没有事,能说能笑能蹦,完全没有被绑架挟持的样子,对面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除了黄晓殇以外他最讨厌的人吗?讨厌归讨厌,事情归事情,他很快明白菏泽言的意思,他希望用她吸引A的注意,情绪化的人怎么可能会赢呢?不过那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菏泽言:“弟~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灸月吧,真是不太一样,不要找她的麻烦啊,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菏泽乐:“好,不过哥,我有事要和你说”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要避着灸月的意思。
菏泽言显得很坦率:“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避讳的呢,你说吧”
“零可能醒了”
灸月那一瞬间手不自觉握紧了杯子,菏泽言:“哦,真的吗?你可别当着咱家小妹面,拿这事逗她”
菏泽乐拿出今天得到的信封,两兄弟聊了起来,主要还是菏泽言话说的比较多:“照片确实很像零啊,这字有当年那位长安君的样子,他约你出去聊什么了”
菏泽乐听出来了自家老哥是在逗那女人,也就顺其自然:“没什么,就是聊了些之前,还有他怎么醒的,顺便提了一下,她在我们这里做客”
菏泽言:“怎么不邀请他来坐坐呢,我们家小妹年纪不小了,不能总跟在哥哥的后面了,零不在,我当然责无旁贷,下次要把他叫来,我们都没怎么聊过”
灸月:“二位看完了,能不能让我也看看呢?”
菏泽言看了一下手表:“嗯,我还有一场手术要观摩,弟我可就托付给你了,不必惊慌,有时间看看这份文件,孰真孰假你一眼就会明白”
说罢,他就离开了,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灸月:“算咯,是你你绝对不会给我的,我不如不开口打自己脸”
菏泽乐看完那个文件收回档案袋,心里有数了,难怪自家老哥如此淡定,也对老哥留下这女人就已经说明了,零绝对不可能还活着,否则怎么会轮到她,可惜啊,他就是喜欢看一些美好事物的消失。
菏泽乐:“真的不好奇吗?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吗?”
灸月:“不用,我能猜得到,我们说好,我不麻烦你,你也别招惹我,咱两互不干扰”
菏泽乐:“说的你有资格选择一样,在这里工作的有一个叫灸舞的一个叫藤原新的,那位藤原应该姓薛吧”
灸月:“我确实认识一个叫灸舞的,至于你说的藤原新还是薛新,我没有听说过”
菏泽乐:“那我对他做什么都和你没什么关系”
灸月:“额,这是你地盘,你开心就好,反正是你手下有怨言,又不是我”
菏泽乐:“走吧”
“去哪?”
“带你转转,很久没有看试验了吧,我带你回味一下”
“我就奇了怪了,按理说吧,要是有人一直默默无闻的陪在一个人身边,我绝对明白他意思,但要是不表态的话那就是人家对你没兴趣咯”你会打击人,我也会暗讽啊。
菏泽乐平静的反击道:“嗯,所以你对那个叫幻的小子是这个意思?”
灸月:“当然不是,我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佩服你,站在他身边一站就这么多年,人家都没怎么看过你一眼”
菏泽乐:“彼此,我也佩服你为了一个死人执着这么多年”
“这一点还确实有点像,那不如…”
“你要是还想耍嘴皮,不如我们来打一架,只要留你一条命就可以了对吧”
“路有点小长,怎么还没走到?”
“。。。”
“黄晓殇是你杀的吧”
“嗯”
“认得挺快”
“是我做的,你又能怎样?”
“。。。”
有时候地方小的时候就什么人都会碰上,比如灸舞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还在为锒铛入狱的老妹奔波,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长期跟在大佐旁边的小蜜了,他以为而已。
有人深入虎穴难做人,有人忍辱伺机而动,有人外面巧安排,甚至有人已经联系到了被称为A的“天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