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在西方文化还没有进入时,没那么苍白,白大褂,冰冷试剂,手术刀一排陈列。
如果我问有没有和医生相似的职业呢?你会回答当然有,因为不假思索的反对。
我回答,有,确实有,非常普通,机械修理师。
同样的制服,一列扳手陈列。
有人说我偷换概念,那么你拿自己当什么?难道你坏了,不需要修理吗?
一样的道理,世界是一样的,东西坏了修一修,坏的不像样子换一换,只要能使我到达目的地。
作为使用者,丢弃时你只会感叹一句用习惯了。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也只是一个坏掉的设备。
谁的设备?做什么的设备呢?
手术灯光的幽冷,菏泽言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术,今天的学习小组配合流畅,一气呵成,似乎这样的手术已经做过好几场了,没做过医生的不知道,当医生用手术刀划开肌肤时的感觉,当然我没有,我所以我不过多叙述。
我只说小新曾质问过的一句:“你知道当一个医生划开一个病人肌理时的感觉吗?你不能后退”。
他是医生他更能了解各种感觉。
手术的过程我就算看到了,也叙述不出来,叙述出来也未必有人能看懂,一句话概括就是术业有专攻,你让我画出来,我能创造出一副新派系,印抽派,印象派抽象派的结合,如果你能看明白的话,我就画。
菏泽乐无论到哪里旁边都会跟着一个从不开口的女人,直到底下有人传言说是情人关系,你要是好那口,可以自行脑补霸道总裁爱上我。
然而事实情况是他们真的是极其的不对盘,不过也没有人站出来辟谣,这种事情只能任风吹,恰好对于进行枯燥工作的人员来说,总要有一些上司的花边解乏。
“我已经听了不少版本了,串起来都能这一部新蝴蝶鸳鸯派的小说了”灸月坐在菏泽言的椅子上吹着茶杯的热气。
菏泽言坐在菏泽乐刚搬来的椅子上:“哦~是吗?弟你会喜欢灸月吗?”
菏泽乐阴沉着脸,说不出的嫌弃。
菏泽言笑的那个如沐春风啊:“我弟已经回答了”
灸月放下杯子:“我怕,我克制不住的爱上他,要不还是跟着你后面要好点”
菏泽乐当面不留情面的打断:“我不觉得我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灸月思考着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找出来,总要尝试,万一成了呢:“哈哈,他急了,我一说要跟着你后面他急了”
菏泽言看一眼弟弟:“他就是这个脾气,况且我还怕你爱上我,他本来不会醒一下子就醒了,那我可是得不偿失”
灸月:“也是,不过我要是他啊,我肯定不会什么都不求”
菏泽言知道她在说什么,不着痕迹的概括:“弟,你给她委屈了吗?为什么尽是她总是带着这样的语气呢?”
站在旁边的菏泽乐回道:“没有”
灸月:“委屈倒是没有,就是不对盘到极致”
菏泽言轻笑:“那也没有办法咯,你要是不跟着弟,我还不放心呢”
灸月借机会示弱:“我总不可能挖个地道吧”
菏泽言:“你不是也想知道我们到了哪一步吗?跟着我弟,比你自己查不是来的更快”
灸月:“我怕他每天太累,让他多休息,再说我又不是人家每天都想见得人”
菏泽言不留余地的抨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家都一样,何必呢”
灸月打起了诡辩牌:“我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一致对外,共享一点信息不应该吗?”
菏泽言极有耐性的和她推牌:“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你先告诉我零在哪?他带走的到底是什么?”
灸月:“问这个就没意思了吧,我要是知道,还有你什么事?”
菏泽言:“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啊,还是你想叙旧?”
灸月也不客气的把话题带走,将话题踢向菏泽乐:“怀念但不留恋,这时候到了下班时间了,嗯,他该去酒吧了,我跟着去了”
菏泽言看一眼自家老弟。
菏泽乐准备解释。
灸月当即插入不闲事大的说道:“小青年,血气方刚,你要理解,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
菏泽言一时有些尴尬,看着他欲言又止,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去?”
灸月立马站起来叹口气。
菏泽乐一时气涌要是说没有想也不可能,在台面上说出来那不就是尴尬,只能吞,女人也只能在这方面上压他一筹,可就是这一筹压的很死。
逞了口舌之快,总有方面要牺牲,何况是两个不对盘到极点的人。
菏泽乐临出医院的时候,狠狠剜了她一眼。
华灯初上,街头还是湿漉的,小风一吹抖三抖。
菏泽乐偏偏挑的是步行,他一身军装那叫一个显眼,走在旁边的人,按照逻辑不是便衣小日本就是汉奸。
灸月深感压力山大,何况她有直觉今晚可能要尴尬了,可要不嘲讽的话,太掉价,也堵不住两人的嘴巴,在别人的地盘上逞口舌,下场可以想象。
大红灯笼随风摇,江映花船影顾盼。
灸月一登上船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菏泽乐走在前面故意放重脚步,踏板紧接着一阵摇晃,重心不稳的话,恐怕就要掉进秦淮河里来一场水中戏鱼,回头率一定高。
摇晃只是开始,这艘画舫上的老板走上来招呼他,菏泽乐:“他呢?”
老板奇怪的看一眼他身后的灸月回道:“沉珂正在画一幅满池荷”
菏泽乐回头看她一眼:“正好,我去看看”
老板看着后面的女人为难:“这,你知道我这儿是不做女人生意的,这不是砸招牌?”
菏泽乐:“谁告诉你她是来卖的?让她进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老板也只能默默点头。
画舫内像是熏了香,里面是一位白手素衣的少年郎正在灯影下作画,画的是满池残荷,似乎预示着什么,周围人见到来了位日本人纷纷站的远了些,那少年太专注,心神在画上并不在周围,所以并不知晓。
菏泽乐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完成最后一笔的渲染,少年郎放下笔墨。
菏泽乐忽然搂过身后的灸月:“我记得你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是吗?”
这里多是男人她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灸月好像猜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怎样?夫君是不喜欢?”
菏泽乐笑的邪魅而张扬:“没什么请你来看场戏,你应该没见过吧”
灸月:“你当我是小孩子?”
菏泽乐点头吩咐老板:“唱戏”
老板收到后收了沉珂的画,吩咐他去换戏服,菏泽乐:“画表好,等会我要带走”
老板点头。
没一会,一个女娇娥登上了戏台,一口婉转戏腔,那身板端起架子万般风情。
灸月:“这我可看不出你哥的半分影子”
菏泽乐斜睨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他又吩咐老板找来画舫上打扫的一个杂工。
唉,是的鲜花牛粪一个很俗的情节。
灸月多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的:“那小伙子喜欢你吧,这样对他真的好吗?”
菏泽乐只是静静看戏,整个画舫气氛那叫一个高潮,各种叫好,有人热闹看好戏,谁不想看越来越轻薄下他穿的是什么?
另一边则是恐惧恶心的哭闹,闹得满场追逐,那位花容失色的戏子抓着菏泽乐的衣角摇头,他缓缓扶起戏子,看上去挺有一幅拯救失足儿童的温暖。
下一秒就不是那么唯美画质了,忽如奇来的一巴掌,整个人都没站稳的戏子跌倒在地,一下子所有人都懵了,菏泽乐淡淡对那位杂工说道:“你还在等什么?”
现场版春宫图。
菏泽乐依旧笑的出来:“猜猜后面是什么?”
灸月看着面前已经近乎畸形的人叹息。
她毫无避讳地上的人,知道她关注到一个细节,那个戏子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着那位哭天喊地的架势,是个小纯情的人,没玩过什么,只有一种可能,菏泽乐那他做过实验。
那位地上的人挣扎到没有力气,只是随着那位的律动,可是似乎那位杂工似乎收到的不是简单的什么,一番花式吊打,那戏子命也差不多了。
深夜,人渐渐的散场了,那位戏子也被从画舫丢到了街上,修复不回来了。
菏泽乐拿了那幅画就走了,灸月跟在后面。
菏泽乐:“你猜结束了吗?”
灸月:“你这么问我,那就是没有,你用不会叫人来”
菏泽乐:“如果可以,不用等今天”
他们走到了那个街口,那位戏子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灸月选择冷眼旁观,要是流露一点神态,这位估计会更没好果子。
可是那位虚弱的人,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灸月差异的看着菏泽乐:“这是谁?”
菏泽乐:“一个试验品”
灸月:“你…”
地上的人似乎能够站起来了,渐渐的他的头发也开始变成红色,慢慢的肌肤开始橘起,脸上开始透明,血管清晰可见。
灸月:“疯了,罗刹,你们居然拿罗刹做实验放在人群里”
菏泽乐:“是人变罗刹,今天的戏好看吗?”
灸月取下头饰插进他的心脏,又毫不客气的拧断了他的脖子:“活着也只是痛苦”
菏泽乐鬼魅的笑着:“你觉不觉得他的气质很像那位藤原新啊,下次我带在看一场如何?”
灸月夺过他手上的画,满池残荷:“难怪,是像菏泽言的画风”
菏泽乐拿回她手中的画:“今天我只是教你好好说话,下一次也许就是那位气质薛新了,我是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