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被吞噬的黑暗,如墨不见五指。
巨婴明显对我们有所戒备:“我不管,你们人多,你们找一个开头的一个断尾的”
小绚打开手电走到前面,附近两步之内得以显现。
幻顺其自然的走在了最后,巨婴对幻依然不放心,他看出我的伸手渣,要求我跟在他身后,这样他走在第二个不会有任何危险,我终于明白黄晓天为什么会找这样的人了,让一个孩童开路,妇女随后,看上去无赖没错,可所做的全都是保命的,难怪。
两旁有壁画,通常墓室里的壁画记录的是墓主人的生平。
巨婴:“这竖线遇上横线是什么意思?”
我忽然想起来这里之前司徒君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如果说这里是那个女祭司的墓,那我大概就能明白这横线遇上竖线的意思”
巨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听一个朋友说过,说刈国原先只是一个刈族,后来有人碰到了这个狼狈的女祭司,那个时候还不是祭祀”我说。巨婴:“那这一群人在狂欢什么?”
“我不知道,应该是综合实力提高,各种征战胜利了的庆祝吧”我说。
一溜看过去都是这样,直到后面有一个像是盛大的宴会,巨婴:“这个你知道是在庆祝什么吗?”
“没猜错应该是有人被授予骑士了,有一个不受宠的王子被分到了这个女祭司的底下”我说。
巨婴:“我看不像,感觉像结婚,而且骑士这东西顶多一千多年的东西,这墓里的主人可是5千年前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是有个婚礼,是刈国国王娶了一个战败国的公主,借此打压祭司的权利”我说。
巨婴:“你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额,一个朋友”我说。
“你那朋友也是混道上的?”巨婴问道。
“不是”我说。
巨婴是个知趣的人,也就不问了,看到另一幅盛宴的时候:“这是?”
我看一眼幻想了个折中的说法:“刈国人有点像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
不知道巨婴能不能听明白了:“你是说他们搞民族歧视”
他太直白了,我看幻的脸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专心的再看前面的壁画,真是奇怪,他自己不就是故事的主角吗?这些不应该由他来解说吗?
“嗯,那个外族王子做了落魄祭司的骑士,后来没多久就发配边疆去了”我说。
“等会儿,这个祭司和之前倒在地上的是一个人?”巨婴问。
我犹豫了片刻点头:“这个国家有着长生的秘密”
巨婴:“我听说过,只不过是真的吗?”
我给自己留条底:“我不知道,不过来这里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吧”
巨婴点头:“我听说后来老国王死了,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政变,是女祭司和他的骑士筹谋的,确保了另一个新王等级,谁想到,那新王和他父亲一样,最后女祭司死了,说来也奇怪这个王后来就退位做了亲王”
这一段是司徒君没有告诉我的故事,他杀了女祭司?他不是喜欢她吗?他不是看到了那个真相吗?
巨婴看着我百变的神情:“自古帝王最无情,欲望腐蚀人心”
司徒君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巨婴:“看来你没听过后面的故事啊”
故事?原来诉说人变了,连故事都会变,这是巨婴眼里的故事,确实司徒君的经历,难怪那天晚上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巨婴:“那看来你后面是必然看不懂了”
小绚:“后面说的是,新王在政变的那一夜,经历了大悲和大喜,深深感觉到整个国家的决定权不在自己的手上,心生芥蒂,有一天两个中原人进入了那个国家,新王和那两个中原人相谈甚欢,后来祭司被邀到了王城就再也没出来过,再后来新王在祭司死去的时候,忽然发觉到自己的做法与自己的父亲没有区别,便退位了,退位后娶了一个姑娘,新王的治理并不好,城中到处闹瘟疫,刈国大部分的人都死于那场瘟疫,少数被从边疆赶回的另一个亲王屠尽,刈国就此覆灭”
巨婴:“你可以啊,小小年纪的”
“我其实有大半部分没有看懂,比如里面有说新王和两个中原人是怎么杀死祭司的,以及很多那个新王的内心忏悔”小绚道。
巨婴:“好了,听到现在,我有几个疑问,一.祭司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国家的,二.这个国家是怎么长生的,三.祭司是怎么死的,四.什么样的瘟疫会使一个国家覆灭,五.一个骑士在领主死后,有什么能力屠了国,六.那两个中原人是什么人?
我摊开手表示我不知道,小绚也摇头。
我不经意的走到幻那边,发觉他在看一副像是婚宴的壁画,我小声的问:“你知道政变后那些具体的事情对吗?”
幻忽然看着我,目光深邃,这不像是幻的眼睛,我往后退。
他看着我向后退一脸戒备的模样问道:“你想知道?”
我点头。
“他刚才翻译的全部正确”幻语气冷冰冰道。
“你是因为小新的事情心情不好?还是任务艰巨?”我问出了我的直觉。
他不在说话,只是往前走,我今天老有感觉这个人我很熟悉,但是他应该不是幻.
他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我隐约有些预感。
手电的灯只能照亮不足五步之余,我不知道他们走到了哪里,我只觉得好像在原地打转。
虽然光源有限,黑暗中的方向全无,可壁画的东西我感觉我已经看了不止一遍。
“我们是不是在绕圈子?”巨婴道出了我的疑惑。
幻不回话,盯着已经看了不下三次的壁画。
“从上面的盗洞风化的程度来看,起码存在两千年,这里居然一具尸体都没有”巨婴四处晃悠着手电,我感到有人在对着我的后颈吹冷气,我后面应该是幻。
我本肆无忌惮看幻的状态,只能僵硬的看着前面,挖坟撞上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应该也不足为奇了吧。
我拉了拉巨婴的衣服,巨婴转身看着我,忽然脸色大变,拉着我:“快跑!”
我想不到什么,跟着他盲目的在一个打圈的地方到处跑。
小绚拔刀飞回我后面,什么鬼,我回过头后面一团黑暗,看不见刀光剑影,但是能听到激烈的打击声,幻好像可以搞定,小绚很快从中撤出来,向我们的前面抛了一个闪光弹,巨婴转身猛地将我推到。
爆裂开的闪光弹闪亮的一瞬间,我先是看见了幻对阵的是罗刹,我眼见他徒手拧下了,那罗刹的头,那颗头颅滚落在地。
然后大概是甬道太过狭小,所以瞬间的白色让我失明了一段时间,我陷入了黑暗的恐慌。
我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一阵跌跌撞撞的急速狂奔,没多久我好像被打横抱起,然后一阵失重下坠的感觉,我不知道此时我在哪个人的怀里,掉到了哪里,是不是中了陷阱。
大概是踏实落地了,我被放下来,要知道墓室里如果还瞎会是一件异常恐怖的事情,我能感觉到对方的好意:“是幻?”我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回复,能承受我着重量的在这里只有幻和巨婴,可那两个人救我也不会如此人性,以我对幻的了解,搞不好他会让我直接摔下来,然后笑话我。
而且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对方是先抱起我一段时间,然后我们才掉下来的,说明他知道会有下坠的可能。
能如此了解这个墓里结构的人,估计都是幻那些老不死,应该是幻没错。
后面又有一声闷响,是谁也跟着下来了,我死活也没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很安静,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情况。
随着时间,我的眼睛渐渐可以看见,模模糊糊的我看见眼前有着无数千奇百怪的手印。
我的视网膜还在恢复状态:“这是什么?”
“澳大利亚的土著人盛行一种习俗,当一个人结婚的时候,在神庙中留下他的右手印,死去的时候则在神庙中留下左手的印记”小绚道。
“搞这个手印搞什么,难不成那小娘们觉得搞几个几千年前人的手印就能恐吓到我了?”巨婴语气中带着不屑。
小绚猜测:“也许是表达一种力量,或者是参与什么仪式留下的”
巨婴:“搞不好是搞上面壁画作者闲的蛋疼印的,大家都有这种爱好”
“你会搞这么多?”我说:“我觉得啊,这会不会是陪葬者的手印啊,毕竟那个年代嘛,肯定有人殉”
我见着幻在一处手印处附上自己的手印,那满是手印的墙壁就那样缓缓的从中间裂开应该说是打开。
忽然像是一只狮子的影子扑面而来,我着实惊了。
“慌什么?墓室里的气体忽然碰到了空气幼儿化学反应而已”巨婴道。
里面模模糊糊的,我看见小绚又准备扔闪光弹,我及时的闭眼,吃一亏长一智。
我等了一会,里面的场景有些令我诧异,这里恍如迷宫的地下村落。
“这么是传说中卡帕多西亚的地下城市吗?不是说是一个女祭司的墓吗?”我说。
“这里会不会是原先的刈国”小绚猜测道。
“你以为海底小镇,你以为沙漠的重量是好玩的,何况地下城如果不是岩石不早压塌了,要不然就是这是被刻意保留下来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巨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