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董小姐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你是逃不掉的。”
这是警告,还是威胁?
许征既惊恐又愤怒: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现在的犯罪分子都这么猖狂吗?他们就不怕法律的制裁?
立刻回拨,打不通,董小姐关机了。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许征恨得咬牙切齿,他噼里啪啦写了两百多字的短信发过去,全是骂人的话,接着又发了一条来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要报警,你们等着进监狱吧。
许征不是说说而已,他离开写字楼就去了最近的公安局。
警方做了详细笔录,但也仅此而已,要想立案,还需要大量的前期侦查。至于董小姐发来的短信,无法成为评判标准,因为看起来更像是恶作剧。
许征一阵懊恼,要是在杭城的时候直接报警就好了,说不定能把董小姐抓个正着,进而顺藤‘摸’瓜,揪出整个犯罪团伙。
他从警局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胡‘乱’洗了个澡,躺‘床’上准备睡觉,却无论如何也合不拢眼。
董小姐的那句“你是逃不掉的”像魔咒一样萦绕在许征脑海,让他汗‘毛’倒竖,总觉得‘门’外有双‘阴’鸷的双眼盯着,让人‘毛’骨悚然。
许征从‘床’上蹦起来,把桌子、椅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堆在‘门’口,又把窗户关严实,这才感觉心里踏实点儿。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睡好,中途醒了好几次,早上顶着熊猫眼迅速做了决定——回学校。
在杭城的经历表明,董小姐他们是见不得光的,行为谨慎,不敢引起公众注意,而相对来说,大学人口众多,对外来人员警惕心重,许征就不信他们敢闯进校园里对自己不利。
“大不了一个月不出校‘门’,拿到毕业证后虽然不能再住校,但那个时候警方估计已经介入,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仔细考量后,许征认为再无纰漏,便和房东打了招呼,启程回学校。
他连出租都没打,坐的地铁,40分钟后就到了。
在寝室楼里遇到几个同学,互相打了招呼,可许征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那目光中的“同情”和“幸灾乐祸”是怎么个情况?
许征满头雾水地回到宿舍,一坨‘肉’就热情地扑了上来。
“征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滚,离我远点。”
这坨‘肉’,哦不对,这胖子叫钱备,戴一副六百多度的眼镜,形象就跟岛国动漫里的猥琐宅男似的。虽然他确实很宅,但并不猥琐,相反为人内向,‘性’格和善,被人欺负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是许征替他出头,两人由此成为了好基友,提醒许征“小心被骗肾”的就是这货。
“曾毅呢?”许征问的是另外一个室友。虽然宿舍是四人间,但只有他们仨,有一个哥们大一下学期就出国了,学校也没再安排人住进来。
“大曾半个多月才有时间回来一趟。”
“他不是考上本校研究生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啊。”钱备嘿嘿直乐,“大曾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摊上的导师就是周扒皮,把他当牲口使,吃住都在实验室,不到三个月就瘦了十斤,头发快掉成地中海了。”
许征叹口气摇了摇头,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内个,征子……”钱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被公司开除啦?”
许征正在打扫卫生,闻言动作一滞,淡淡地说道:“谁说我被开除了?”
“辅导员啊。”钱备手舞足蹈地说道,“据说是院办那里传出的消息,经过辅导员一扩散,所有人都知道了。”
怪不得那几个同学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儿,敢情是出了这档子事。想到这里,许征更是把熊柏文和董小姐骂翻了天:这都要摆我一道,我是上辈子刨了你们家祖坟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
辅导员得知许征回校,便气势汹汹杀到宿舍。
“你说你,好好的工作,怎么就让人家给开除了呢?咱们经管院建院几十年,就没有过实习期间被辞退的应届生,你是头一个,简直创造了历史!”说完把三方协议拍到了桌子上。
许征看着这份被退回的协议,就想到了刚签约的时候,‘春’风得意马蹄疾,没想到太疾了,马蹄子直接断了。
辅导员喋喋不休,痛斥许征在学校里的不良作风,肯定是把这种不良作风带到了公司,才会被人家开除。许征知道他一片好心,也不反驳,安静地坐着。
走廊里围了许多同学,喜闻乐见地看热闹,各种怜悯、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片刻后,导员终于骂爽了,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程副院长找你。”说完就离开了宿舍。
围观同学见没热闹看了,顿时一哄而散,让许征想起一句老话来: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你的学分不是都补过了吗,‘女’神还找你干什么?”钱备纳闷道。
程副院长叫程彩依,是主管教务工作的副院长,因为许征翘课、挂科太频繁,所以三天两头被程彩依叫到办公室训一通,许征和她是“老‘交’情”了。
“不知道,可能还有什么问题吧,我去看看,胖子别忘了帮我打水。”
“好咧。”
许征来到经管院大楼,坐电梯到顶层,用手拍了拍脸颊,敲响了程副院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婉转悦耳的声音传出来。
许征推‘门’走了进去,程彩依正站在窗前,微微仰头看着天空,听到声音也没有回头的打算。
许征也不打扰,默默坐到沙发上,欣赏程副院长的背影。
程彩依的长发盘在脑后,穿着西装套裙,裙子的长度刚好压过膝盖,恰到好处地‘露’出雪白匀称的小‘腿’,脚上穿一双高跟凉鞋,将两条大长‘腿’绷得笔直。
至于她的容貌……能被经管院男生称为“‘女’神”,能不漂亮嘛,更何况程彩依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
过了好一会儿,程彩依想必是看腻了风景,走到墙角,开始解系窗帘的绳子:“为什么会被辞退?”
许征站起来,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不想说。”
“对我也不想说吗?”
“抱歉,原因很复杂。”
窗帘已经全部被放下。
‘门’也已经被反锁。
很快,黑暗的房间内响起压抑的喘息声……
是的。
许征和程彩依有一‘腿’。
身为学生的许征,和身为经管院副院长的程彩依,有着某种不正当的关系。
可以预见,这种关系如果被曝光,将是何等的惊世骇俗,整个经管院,不,整所大学的声誉都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但当事人是不管不顾的,他们这种踩钢丝的危险关系,已经持续了两年之久。
别误会,他们并不是情侣,并不像爱情里写的那样,冲破世俗枷锁,迸出爱的火‘花’。
充其量,也就是……炮、友的关系。
程彩依的人生,并不像表面那样光鲜亮丽。这所大学就是她的母校,念完本科后,留校读研,师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前途是那么的光明。
然后,噩梦开始了。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程彩依被老教授灌醉,强、‘奸’。
痛不‘欲’生之后,程彩依想到了报警,可老教授“桃李满天下”,学生不乏商界、政界的成功人士,连校长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老教授直接言明:你想要报警就去报,我不拦着,但后果你要想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但你就不一定了。程彩依又想到了自杀,老教授又说:你死了不要紧,但你还有父母,不想想他们吗。
痛苦之后是绝望,绝望之后,是疯狂。
‘女’人一旦疯狂起来,有时候连男人都比不了。
程彩依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她认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做了老教授的情人,随即用尽手段让老教授和正妻离婚,顺利上位,之后借助老教授的人脉和威望,成为了经管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
两年前,老教授重病瘫痪在‘床’,程彩依苦尽甘来。
励志,但同样心酸。
至于她和许征,虽然不可思议,但同样有着偶然和必然。
许征经常被程彩依叫到办公室训斥,渐渐‘混’熟了。
一个是貌美如‘花’,不择手段,苦尽甘来的‘女’强人;一个是成熟帅气,诙谐幽默,会讨好‘女’人心的非处男。
总之,一来二去,两人就搞在了一起……
半小时后,房间内云收雨歇。
程彩依边穿衣服边说:“用不用我帮忙?老不死就快咽气儿,人走茶凉,他的那些关系和人脉不用白不用,帮你找一份好工作还是很简单的。”
许征从储物柜里拿了空气清新剂四处喷,回应道:“还是算了,我自己能搞定,另外,我像是那种吃软饭的男人吗?”
“像。”程彩依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