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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旧情(1 / 1)

赵平绪醒来,已是半夜,在A番的联络处,赵安守在身边。赵平绪爬起来,先摸一摸,吃了一惊,着急地说:“赵安,我的刀和钱袋呢?”一抬头,看到都在桌子上,放了心,让赵安去睡。自己洗澡收拾了,躺在床上想:柳沁梅说剑送了人,必定是陈之栋无疑,明天去找陈之栋。陈之栋如果在北冥府又不好下手,得等他出来。想好了,倒头就睡。

柳沁梅回到北冥府的住处,陈之栋已经回来。柳沁梅指着槐米剑,对他说:“之栋,A番二队的赵平绪来追这柄剑了。”陈之栋说:“二队?这么说A番的中坚来了?”柳沁梅点头说:“本来我是敌不过他,只因为他新近丧了老母,我才从他手中逃脱。”陈之栋说:“莫非他想抓你做人质,换回槐米剑。”柳沁梅点头,说:“你出入也要小心,是我不好,给你惹了事了。”陈之栋说:“我们与A番和东冥本来就是对立的,没事还要找事,何况有事。这柄剑反正我是不还,要是那个赵平绪有胆量,让他来打北冥府好了。”柳沁梅说:“他一个人自然不敢攻击北冥府,据他说是为了朋友而来,他那个朋友就是破了不济河的东冥十四堂主何劲,也就是这柄剑原来的主人。”陈之栋说:“听说为了那个何劲的弟弟,东冥曾派出六大堂主攻打西冥府。再说,他能破不济河着实不一般呢。可是为了一柄剑,不至于吧,A番跟东冥联手?”柳沁梅说:“我听他的口风,是他一个人办私事的意思,不至于动用A番,那个何劲也似乎并不知道。”陈之栋说:“只为一柄剑,我也不好动用北冥府的力量。他想要,就让他拿去。”说着拍了拍随身带的假槐米剑,说:“虽说这柄是假的,也是剑中上品。”

何劲久等赵平绪不来,给赵平绪打电话,赵安接的,告诉了何劲槐米剑失窃一事,说赵平绪已经去北冥府寻剑了。何劲告诉了刘更等人,说:“绪哥为了我的剑只身犯险,我十分担心。上次为救何爽,打西冥府,失了莫双。如果绪哥为了槐米剑触犯北冥府,出了什么事,我于心何安呀?”刘更说:“寻剑本来是咱们的事,怎么能置之不理?”蔡峰说:“绪哥够意思,咱们也不能不懂事。”何劲等把行李都放在酒器店,向北冥府去寻赵平绪。

陈之栋带着柳沁梅出入依旧,赵平绪明白看了陈之栋挎的是剑,剑鞘贵重,想起边城之战时陈之栋用的是刀,那剑必定是槐米了。

陈之栋和柳沁梅正在马场纵马,远远的看到戴A字面罩的两个A番。站在马前举着长木刀,柳沁梅说:“赵平绪。”柳沁梅看身形就知道,正是赵平绪带着赵安。陈之栋勒住马,柳沁梅也停下来。陈之栋问:“什么人?”赵平绪用刀一指,说:“把槐米剑留下。”陈之栋说:“有本事就来取。”一提马缰绳,和柳沁梅就冲过去。赵平绪和赵安一扫马腿,喝一声:“下马。”两匹马前腿一跪,趴到地上,柳沁梅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就势种起了大泣花。陈之栋也跳下马来。赵平绪窜过去,伸出两指,照着柳沁梅后脖子一掐,先掐晕了柳沁梅,赵安过去扛到肩上。陈之栋仗剑,一气剁了赵安十来剑,赵安一边大叫,一边跳着躲到赵平绪身后,此时的赵平绪在花丛中已经泪流满面。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柳沁梅醒过来,心里一惊,失口说道:“许晴川。”手掌里鲜血崩流,花田变色枯萎。赵平绪听到何劲的声音喊道:“绪哥。”柳沁梅一个翻身从赵安肩上窜下来,不料横里跳出刘更,一把抱住,说:“哪里去?”。何劲等转眼之间已到眼前。一队人骑马赶到,正是北冥府六堂主王曼波带人围上来。陈日香身穿宽大的黑衣,里面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面罩,躲在人后。

陈之栋说:“新来的报个名吧。”何劲说:“剑是我的。”陈之栋点点头说:“知道了,不过,要说明一点,现在和以后,剑是我的。”何劲说:“那柳姑娘……。”陈之栋说:“既然她到了你们手上,你们就看着办吧。”蔡峰一抓柳沁梅的脸,柳沁梅顿时满面血迹,左右腮上各一个刀口,伤口外翻,露出红肉,血滴滴嗒嗒往下流,柳沁梅看到了血,惊叫一声,喊道:“我的脸怎么了?”许晴川吃了一惊,看着蔡峰,说:“蔡峰,你。”陈之栋举剑就冲过来,许晴川架住,一个连环刀,把陈之栋挡了出去,王曼波扶住,说:“既然柳姑娘花容已失,我们就更没有留她的必要了。”陈之栋满面怒容,说:“她是我的人,死活都要给我留下。”口中念念有辞,用剑抹了一下中指,血染剑身,空气振荡着,何劲等的脸都变形了,感觉身体上的肉要离骨一样疼痛起来。王曼波使出了漫庭长庚:风吹孤凄寒凉,星照蚀骨销魂,那一盏飘摇的寒灯一点,吸收了周围的光亮,感觉天暗了下来,头脑发木,更是雪上加霜。赵平绪、许晴川和静杏儿还能抵挡,站得住,何劲等已经站不住,不由自主地发狠,练起了各自的兵器。刘更把柳沁梅一抛,王曼波上前抱在怀里。赵平绪使出映山和圆,许晴川使出常恩如寄,静杏儿使出转身无极。何劲等才站下身形,一身冷汗,浑身酸软,止不住的抖。场面正在相持不下,孙雪杉穿着A番的行头,从背后一木刀劈向陈子栋,陈子栋闪身躲过,孙雪杉刀把一戳陈子栋的手腕,假槐米剑脱手,蔡峰奋力一纵,接在手里。孙雪杉喊一声:“走。”赵平绪、许晴川、静杏儿断后,何劲等离了马场。陈子栋要追,被王曼波一把拉住。

到了安全僻静的地方,众人停下脚步,蔡峰把剑给了何劲。何劲拉出剑一看,眉头一挑,暗想:不是,光芒比槐米稍亮,且剑上有一道纹路不对。难道再让众人舍命去攻击北冥府?不能,都好好的回来已是万幸。插回剑鞘,点点头说:“想不到失而复得了,多谢大家帮忙。”赵平绪一指孙雪杉说:“这位是我们A番的五队长,孙雪杉。”何劲说:“杉哥,多谢你拔刀相助。”孙雪杉说:“十四堂主,你能破了我的不济河,我真是佩服的很,今日有幸相见。”何劲说:“彼此彼此。”赵平绪说:“别客气了,以后都是朋友。终于物归原主,我们这就告辞了。”何劲说:“绪哥,你和杉哥如果入了东冥府,我情愿让出十四堂主之位。”赵平绪说:“番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一生就要跟A番共进退了。”孙雪杉也说:“我和平绪是一样的。”何劲说:“那咱们也是好兄弟。”赵平绪和孙雪杉点头,转身走了。

何劲等依旧回江源市通铺街酒器店。路上,蔡峰看许晴川看他的眼神有些隔阂,也不愿意搭理他,不由一笑,说:“川哥,你是不是替你那个旧情人柳姑娘担心呢?”许晴川叹口气,摇了摇头。蔡峰说:“多好的小模样,怪可惜的,在那势利的北冥府凭什么混下去?唉,我也是一时情急,现在也有点后悔。”一边说,一边裂着嘴,斜着眼看着许晴川点头,许晴川低头不语,王希梦掩着嘴笑。

过了一夜,许晴川留字说有事要办,走了。蔡峰说:“只是开玩笑,怎么那么当真?”何劲说:“你什么意思?”蔡峰说:“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他那个相好的柳沁梅,这种事还能瞒得过我的法眼?”何劲说:“这个川哥,难道是旧情难忘?”刘更说:“咱们怎么办?回去接应他?”何劲说:“只能这样。”蔡峰说:“他又不是傻瓜,看到柳沁梅没事,自然回来了,咱们只在这里等。”何劲说:“没事?”蔡峰说:“她脸上的伤和血都是假的,也就是多洗几回脸。”红日西坠的时候,许晴川赶了回来,气喘吁吁的,一身汗。一见到蔡峰,满脸疑惑,欲言又止。蔡峰说:“川哥,怎么?那个柳姑娘已经被北冥府逐出来了?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许晴川脸一红,说:“兄弟,别开玩笑。”蔡峰说:“那柳姑娘怎么样?”许晴川说:“光鲜如初。”蔡峰说:“你偏要听一听我亲口说:其实是假的,没把她怎么样?”许晴川点点头,吐出一口气,说:“兄弟好快的身手,哥哥错怪你了。”蔡峰说:“既然有情嘛,就拿过来操,你这算什么?”许晴川苦笑一下,说:“从今以后,就算了结了。”蔡峰说:“瞧你那情种憋屈的样子吧,真能放下?”许晴川说:“兄弟你不知道,过去她对我总是情真,我也不忍见她流离失所,如今她好好的,另有所属,我这担子就卸下了。”王希梦说:“窝囊废。”蔡峰说:“你说我?”王希梦哼了一声,说:“有你什么事?”

北冥治下江源市通铺街酒器店是何劲的寄灵王凤阳、李恩夫妻所开,面对那些精美的酒器,刘更爱不释手,挑了几件精致应手的,打包给杨成林寄了回去,王凤阳给打了五折。何劲等三班倒,出去搜罗失所的孤魂野鬼,割了业力的散魄残灵。

这一天,何劲遇到了十四号名单上的第七百零七个灵魂,引魂灯照耀下,那个灵魂正蹲在一个院外的树上向院里张望,咬牙切齿地愤恨,嘴里说着:“****的小浪人贱妇。”何劲看看铺开的十四号名单,扬声说:“该走了,张冠兄弟。”张冠说:“你们是谁?”何劲指着十四号名单说:“你已入冥界,该在我东冥治下,或转世,或任职,或修业,或磨灭,或独,或众,或寄……。”张冠拧着眉头,口眼歪斜地说:“或你个鸟。”何劲呵呵一笑,说:“总之,走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张冠呸了一声,只顾竖着耳朵听院内的动静,嘴里不干不净,院里房间内隐隐是男欢女爱的嬉笑。

蔡峰说:“你怎么不到窗根儿底下去听?这里又听不清楚。”张冠说:“我就是蹲到他们床头,他们也看不到我,你以为那地方我没蹲过?那男人不怕鬼,越吓越兴奋,那小娘儿们也只顾浪,谁拿我一个死鬼当回事,倒把我气得发疯。我在等着他们兴奋的倒霉猝死,再跟他们一争高下。”蔡峰说:“人家恩爱,关你屁事?死都死了。”张冠委屈的一撇嘴,说:“那是我老婆,我们夫妻十年,我死了不到半年,她就嫁给了后街里的张涂,还比她小五岁,人都说:女大五,赛老母。”蔡峰说:“那感觉来了,谁也挡不住,赛母猪也干了。”张冠抹了抹眼泪,咧嘴哭了一嗓子,说:“我是怀疑他们早就背着我,有奸情。”蔡峰说:“那不是常有的事?”张冠说:“这么说你是过来人?”蔡峰点点头,说:“兄弟看开点。”

张冠说:“我出生入死地逃回家乡,就是为了守着她,守着和她的承诺,等她和我在地下完聚的那天,同去投胎转世,再做夫妻,想不到她背信弃义,这么快就……。”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何劲说:“出生入死的逃回?”张冠说:“我是从北冥府的滚刀笼里出来的,被割了业力,又不能投胎,被发去洗轮转台,后来挤在废料堆里才逃出来,几乎被磨得散了,回来就看到她……。”和着泪咽了一下口水,说:“我能不生气吗?”何劲说:“生离死别,各奔前途,有缘再痴缠,无缘已了断,因果业力都是自己做下,至近如夫妻也不能强求。你的结果和开始都在东冥,她在现世有她的路要走,你不甘心,也没办法。”张冠抱住树杈,直撞头。王希梦拿着回魂袋一抄,收了张冠。

阴云笼罩,清冷的天气,风飕飕的刮,何劲、蔡峰、王希梦都不由得裹紧了大衣。何劲说:“看样子要下雪了吧。”蔡峰说:“下吧,下雪天钻在暖暖的被窝儿里睡觉最是香甜。”

十四号名单又打开了,风地里站着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手里拿着柄长木刀,面目狰狞,正在张望。蔡峰看了看名单,招呼道:“周石大叔,该上路了。”周石说:“你们是哪里的?”何劲说:“东冥十四堂。”周石缓和了脸色,说:“我刚才在屋子里,脑子里亮光一闪,心存追随之念,安然坦荡,就知道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老母快不行了,容我再延迟片刻,带我母亲跟我一同走。”何劲说:“你母亲寿终正寝,自然有引魂使者来引她去,你怎么能接引,看误了她的机缘。”周石说:“不行,我不放心,如果是西冥和北冥或是A番的引魂使者来接引她,我恐怕她老跟我一样受苦。”何劲说:“莫非你也是从北冥滚刀笼里出来的?”周石说:“我是从北冥排刀场里出来的,因畜意反抗,被砌在边城的墙里,东冥攻打边城,我本来应该去东冥,一心执念,心系老母,才逃回家乡。”

正在谈话,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胡琴声,眼看着三个人骑着驴拉着胡琴,瞬间到了眼前,驴头上顶着南冥的引魂灯,黄色的引魂火,每个人身后一长串飘荡的气泡,气泡里是新死人的灵魂。三个人看到何劲的引魂灯,红色的引魂火,一拱手,其中一个人说:“是东冥的?”何劲也一拱手,说:“东冥十四堂何劲、蔡峰、王希梦。请问是南冥的引魂使?”那个人点头说:“南冥十堂安和、安成、安健。”何劲说:“是这家的老人?”安和说:“可不是,原本我们都是正点才到,一分不差。如今怕被劫了去,都是提前一分到,今天没扑空真是走运。”正说着,一点绿光一闪,安和说:“那不是北冥府?此魂不属北冥,他们虽然摸不着正点,可也能推算个大概。”正说着屋里钻出一个气泡,传出一片哭声。安和对周石说:“你母亲已经来了,跟我们到南冥去。”周石跪在地上,对着母亲的灵魂气泡磕了三个头,流着泪说:“母亲,可喜可贺,生得周全,死得安然。儿子再无挂碍,从此就别过了。”

北冥府的绿灯闪一闪,又向远方去了。何劲说:“还好是擦肩而过,不然又少不了一场打斗。”安和说:“他们也只是想完成引魂任务,不想跟我们大打出手。以前打过几次了,各有胜负。你见到的是我们三个,暗中还跟着我们南冥的一堂主和四堂主呢。”何劲说:“跟我们东冥引魂使出工是一样的,都加了护卫。”安和等告辞去了。周石擦干了眼泪,说:“我已别无所求。”王希梦拿出回魂袋抄了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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