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都市言情 > 冥灵劲草 > 第一三O章 联合

第一三O章 联合(1 / 1)

吴介得了五叶灵珍,回到北冥府,直奔陈之栋的住处,也不用通禀,直入大厅。陈之栋看到吴介回来,问:“介哥,怎么样?”吴介掏出装灵珍的木匣,打开,满屋生光。陈之栋说:“好。”叫左右:“请季先生。”

季雅人现年六十九岁,久隐山林,韬光养晦,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进了门,陈之栋和吴介连忙拱手相迎,三个人相对而坐,把五叶灵珍放在桌上。季雅人打开看了,说:“是限制级的。”陈之栋说:“从五灵珍出来的东西,都是免除了正反劣性的,压出花儿来,也不能用于杀伐。”季雅人说:“咱们本来就是要用它广普众生的。”吴介说:“收些钱是该当的。”陈之栋说:“限制级的可以吗?”季雅人说:“要做点处理,如果咱们手里有龙符贝叶经就好了,那样就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五叶灵珍,现在……。”陈之栋说:“怎样?”季雅人说:“小打小闹了。”

陈之栋说:“可惜我派去夺龙符贝叶经的人都死了,没一个回来,据流言是到了西冥府手里。”季雅人说:“你们有可能联合吗?”吴介说:“我得五叶灵珍不就是因为有打倒楚存雄的可能吗?联合?怎么想的?”季雅人说:“先联合开发,技术在咱们手上,等开发出来,主动权还不是在咱们手里?”陈之栋说:“介哥,咱们也不知道这五灵珍联合到底能生出什么事来。据传言,正品五灵珍的根相交盘绕,会生出合月之光,有极大生机,如果咱们用叶繁殖出来的也能达到那种程度,咱们的力量就会大大增强,压过自然冥道,那时就让哥哥做东冥之主又有何难?”吴介说:“我只想做西冥主。”陈之栋说:“楚存雄不是等闲之辈,跟他作对,恐怕不行,哥哥只能退一步。”吴介说:“那就把我做东冥主当作联合的条件。”陈之栋说:“好。”

季雅人说:“还劳吴公子接洽。”吴介说:“我素来是楚存雄的对头,恐怕他一开始就防备,跟咱们藏一手。”陈之栋说:“哥哥在我这里,他想必早就知道,哥哥出头,显得咱们坦诚相待,联合出于利益一致,既合理又让人放心。”季雅人说:“是这个意思。”陈之栋说:“我给你发通告,以北冥府之名。”吴介点头。

楚存雄并没有通缉吴介,吴介到了宛苍城才有哨探禀报楚存雄。吴介求见,楚存雄叫“请”。

吴介看西冥府里宝气大减,听说除了父亲吴之柱带走的,楚存雄连金制的墙饰都入了库,果然不假。楚存雄高坐在厅上中央,那把金交椅和金屏风,已经换成了木制。厅上还坐着一堂主顾明珠、二堂主王小年、五堂主徐缓州。看吴介进来,众人坐着没动,都是一拱手。吴介也是一拱手,楚存雄叫搬客位给吴介坐了。说:“看吴公子虽然瘦了些,精神还好。”吴介说:“是,比不得楚冥主正是春风得意。”楚存雄说:“托吴老冥主的福,存雄才能继得此位,时刻不敢忘恩。”吴介说:“你是不该忘,他可是出卖了我这个儿子也要让你继位的。”

楚存雄说:“吴老冥主是按你我所长,因才任命。如果大公子肯回家,吴家的商业帝国就以大公子为王,怎么还不强似我们刀头舔血?”吴介说:“我这次来,是要一个跟你平起平坐的机会。”楚存雄说:“怎么个平起平坐?”吴介说:“我要做东冥主。”楚存雄一愣,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儿了。吴介说:“要你帮忙。”楚存雄说:“怎么帮?”吴介说:“传闻龙符贝叶经在你手上?”楚存雄长出一口气,说:“是。”吴介说:“要借来一阅。”楚存雄一皱眉,说:“我即便给了你们,你们也是看不到的,需要缘法合和的人才能读通,况且这种东西一般是不外借的。”吴介说:“不白看你的,咱们联合开发。”拿出北冥府通告,往上一递。

楚存雄看了陈之栋的通告,说:“合月之光是大劫之后的大生才用的着,平白无故的动用反而会破坏现世和幽冥两界的平衡。”吴介说:“就是要打破现在的平衡,才能浑水摸鱼。你也希望新冥道一统天下吧?尽快?”楚存雄说:“我要全程参与五灵珍的培育及合月之光的控制,了解你们的核心技术。”吴介说:“条件是:事成之后,我为东冥主。”楚存雄说:“成交。实验室建在西冥和北冥交界的胡提镇。”吴介说:“为什么不在交界处的北冥治下草头镇?”楚存雄说:“就在草头镇。”

何劲身上的蛇鳞已经退尽,又是光溜水滑的一个小伙子,头发也长出来了,何劲晚上洗完澡站在穿衣镜前面久久凝视,美中不足的是身上若有若无的龙符贝叶经,如彩云遮月。何劲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褪去了妖身,又是人了。过五年,龙符贝叶经转嫁他人,我这身体就轻松了。”摸一摸身边的蟒灵小红,说:“小红,你看我这身材品貌,只有白描配得上,可惜她死了,不然加以时日,我不信她不爱我。我真笨,以我的功力,竟然不能保全她,我是打算跟她过日子的,不想捣腾来捣腾去,只留下一个合法的姚瓜田,让我怎么吻的下去?也许只能喝得半醉,胡乱上了。即便如此,她也不在眼前。可惜了我一个壮丁,爱重情浓,都付与窗外风当空月,孤独蹉跎。”穿上了睡衣,躺在床上看书,又说:“我恐怕是毕不了业了,我这个样子回安河市,胡雅正一定会亲自出马,把我擒获的,听楚存雄说,我身上的龙符贝叶经是仍有办法读出的。胡雅正深不可测,当今世上能跟他匹敌的也就是楚存雄了。楚存雄从我身上抄了龙符贝叶经,日夜攻读,唉,可能又早是我望尘莫及了。”蟒灵小红摇摇尾巴,吐出舌头舔了舔何劲的手背,保持着它那优雅的S身段,闭上眼睛睡了。

何劲刚要睡着,莫名其妙的一个激灵醒了,床脚坐着东冥十三堂主银柳,正在端详他。何劲坐起身,说:“你来了?”银柳说:“我来补充点给养。”何劲说:“对你来说,我没有秘密。”银柳说:“龙符贝叶经果然是上了你身,二堂主没说错,灵性就是灵性,非人所能尽知。”何劲说:“你来接我?”银柳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何劲说:“你太高抬我了。”银柳说:“你缺乏的是自信,不是功法。当今世上,能与你为敌的恐怕只有胡雅正和楚存雄了。”何劲说:“你如果想要我的命,早就得手了,你为什么不做?”银柳说:“你有你的使命,我没有权利中止,也中止不了,不可不信缘。再说,我是你的寄灵,任何时候保存你的生命都是我的本能。”

何劲说:“你也想看我身上的龙符贝叶经吗?我知道你有办法。”银柳说:“我的本事够我有口饭吃就行了,我才不耐烦费那个功夫。”何劲说:“胡雅正也不想吗?”银柳说:“他知道他没那个缘法。”何劲说:“那就眼睁睁的看冥界天翻地覆?”银柳说:“水流千遭归大海,最后一定是自然冥道一统,我们从不怀疑,也从不担心。”何劲说:“真自信。”银柳说:“不是自信,是信天。”何劲说:“不信人?”银柳说:“人渺小到承担不起信字。”何劲说:“你不信胡雅正?”银柳说:“信。”何劲说:“这怎么说?”银柳说:“他依从的是天道,我对他是承天之信。”何劲说:“我呢?”银柳说:“也信。”何劲说:“这又怎么说?”银柳说:“你依从的是天之真性情。”何劲一笑,说:“这么说来,谁没有天性?你都有理由相信了?”银柳也是一笑,说:“这只是人间之姑且相信。”

何劲说:“如果有人制造出合月之光,会怎么样?”银柳说:“你这叫走漏风声。”何劲说:“我说什么了?”银柳说:“西冥集齐了五灵珍的叶,我们已经得到警报了。”何劲说:“你还没回答我。”银柳说:“万物轮回的平衡将被打破,生虽然是好,可是生不逢时,会招致大规模的屠戮。尤其是在新冥道,生命贬值的越发厉害,自然冥道那边会不堪重负,世界架构面临崩溃。”何劲说:“天下大乱?”银柳说:“他们是不会制造出合月之光的,我们却不能不防。”何劲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你现身见我是为什么呢?”银柳说:“我忽然想跟你说几句家常话。”何劲说:“我现在一切都好,安逸的很,你不要劝我回东冥。”银柳说:“按东冥的冥法,你已经回不去了。”何劲说:“你说这话,是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楚存雄了?”银柳说:“有本事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包容是有底线的。”何劲说:“什么犯错?只是法则不一样而已。”银柳说:“所以才有区别。”何劲说:“我想睡了。”银柳叹一口气,说:“睡吧。”

何劲一早起来,帮着店里卖早点,虽然蛇堂的人多起来,可是都是甩手大爷,该睡的睡,该吃的吃,该晨练的晨练,该发呆的发呆。何劲忙完了,正在吃早点的时候,门外进来曲直带着通冥狼小非和后面精神不振的苗央。何劲忙招呼:“曲直、苗央。”两个人坐到何劲对面,伙计立即端上早点,给小非拿来猪排。何劲等他们吃完了,问:“北冥之行怎么样?”苗央低头摸着小非,懒的说话,曲直叙述过往。

曲直和苗央一早到了北冥府十二堂,曲直对门上人一拱手,说:“辛苦,请见高白牙。”门上人说:“高姑娘还没来。”曲直说:“她什么时候来?”门上人说:“不知道。”曲直说:“那她家在哪里?”门上人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曲直说:“我是他同学。”门上人说:“哪堂的?”曲直说:“西冥四堂。”门上人说:“公干还是私事?”曲直说:“私事。”门上人说:“等着。”曲直和苗央只得退到街口,等着。苗央说:“又不告诉咱们她家在哪儿,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曲直说:“就是。”直等到日落西山,十二堂的人下了班陆续出来,也没见高白牙。曲直等一个十二堂的高瘦男子走到面前,一拱手说:“兄台有礼。”高瘦男子也一拱手,说:“有礼。”曲直说:“我们在此等了一天,也不见高白牙高姑娘,请问要到哪里找她?”高瘦男子说:“白牙的行踪只有堂主知道,除非问堂主,你们是哪里的?”曲直说:“西冥四堂。”高瘦男子说:“直接求见堂主,一问便知。”曲直说:“我是白牙的同学,找她是私事,不想惊动堂主。”高瘦男子说:“那就只有等了。”

入夜,下起了第一场春雨,曲直和苗央只得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半夜有人在外弹窗,曲直和苗央都醒来,曲直假装惺忪,问:“谁呀?”窗外人答:“朱痕。”曲直一皱眉,说:“什么事?”朱痕说:“你是曲直吗?”曲直说:“是。”只听窗外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你终于会出来的。”曲直说:“什么事?”朱痕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你。”曲直说:“是我,我现在很好,你想必也不错吧?咱们还是做陌生人吧。”朱痕哭起来,曲直说:“什么事?”朱痕说:“你来找高白牙?高白牙抢走了我的丈夫张而朴。”曲直说:“咱们只是陌生人,那是你的事。”朱痕说:“弟弟,我知道你不是西冥四堂的,回来吧,我让你入北冥十堂。”曲直说:“我现在是西冥蛇堂何劲手下的人。”朱痕说:“何劲是西冥编外,能有什么前途?”曲直说:“我在他手下很快活,你走吧。”朱痕说:“你找高白牙莫非是为了香猛?”曲直一愣,苗央接口说:“是。”朱痕说:“她住在延息市北郊流香河岸。”苗央说:“多谢。”

曲直听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正紧,想朱痕在雨里,一时有个不忍,说:“男人的心变了,就让他走吧,纠缠只会让你跌份,不值得。”朱痕说:“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曲直说:“那是你的事,如今你选择不再为他付出也是你的事,放过他就是放过你自己,好好生活下去吧,没有他,还有别人。”朱痕说:“我想起来就后悔,本来咱们有可能,我却辜负了你。”曲直说:“咱们?怎么可能?我的际遇更与你无关,那是我的事。外面雨凉,早早回去安歇吧。”朱痕说:“我是个不能没有爱支撑的人,你慈悲慈悲,就来度我吧。”

曲直说:“爱有很多种,男女之情不过是佐餐甜点,并不能支撑生命。放广大些吧,作为通冥人,天生的大爱天下众生灵,因此上自己才要有顽强的生命,一个人也要完整幸福,不要象藤萝,要象一棵树。”朱痕说:“我是个女人。”曲直说:“生命对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不甘心灭亡,就努力的生活下去,快乐与不快乐是你的选择,和别人无关。”朱痕说:“你真冷酷。”曲直说:“如果你是传说中的情种,不久你就会爱上别人的,陷入又一轮的死去活来,在堂的人都太优秀了。”朱痕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对我真的无情?”曲直说:“是。”窗外寂静,过了一会儿,苗央钻进被窝,说:“好困呢。”曲直长出了一口气,也躺下了。

第二天晴好,曲直和苗央早早的起身,带着小非赶往延息市北郊流香河岸。桃树已经星星点点的开花,绿柳轻扬,河岸草坡泛着绿色。两人远远的望见一溜白墙,悄悄地走上前去,腾身往里一看,警报大响,两人扭头要跑,却看到对面半空里站着一个窈窕佳人,挽着如墨如云的头发,上身橙色贴身小袄,下身齐地的淡黄百褶裙,怀抱着一只雪白的香猛。虽然隔了十五年,曲直还是一眼认出:是她。忙一拱手,说:“可是高白牙高姑娘?”对面佳人似笑非笑,柔婉轻声的说:“是我,你们找我什么事?”苗央说:“两年前,我师父薛云死于北冥良昌山,脖子上一刀致命,血被香猛吸了个干净,我要找到凶手,替我师父报仇雪恨。”

高白牙说:“啧,我素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不问买家是个什么德行,也记不得他们的样貌,没办法,我不知道。”苗央说:“你的香猛知道。”高白牙说:“你们这是让我为难。”曲直说:“要多少金子?”高白牙说:“金子我够花,我可不想结仇家,寝食不安。小女子只是懵懂,谁也不沾。”天空一声清戾的鸣叫,高白牙仰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香猛一抛,香猛落地拼命的跑起来,天空那只猛禽一个俯冲下来,双爪一按,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只香猛撕碎吃了。高白牙说:“你们也看到了,我的香猛里不留老弱病残。两年前?很久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曲直说:“我叫曲直,十五年前,咱们是同学。”高白牙说:“怪不得我看你眼熟,你失踪了十五年,如今是?”曲直说:“西冥蛇堂。”高白牙说:“哦,投了何劲。”曲直说:“我们不让你为难,自己动手怎么样?”高白牙说:“搅了我的香场?这里是北冥。”曲直说:“迅雷不及掩耳。”高白牙说:“好大的口气。”

最新小说: [综英美]攻略之后 贺先生,宠妻要趁早 重生大唐天下李庆安 穿成四个大佬的白月光 小班纳特“先生” 李氏 O装B后撞上了少将的易感期 绝品护花狂少 明末钢铁大亨 凌安的鬼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