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百里羡和真的还活着,他没有出事,他方才就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了一剑。
在这之前她本以为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只能靠着仅有的回忆去想念他,可是幸好,他还在啊。
这种失而复得的强烈感觉突然之间让尹棠整个人都释然了,她突然之间不在去在乎什么所谓的情感纠葛,什么救不救的,那些误会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要百里羡和在自己面前,那就是最好的
尹棠眼角含着泪,她伸手擦去眼泪,然后重振旗鼓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再担心了,我可是还要像以前一样保护你呢”她笑了,含着泪水。
这一笑,那眼眸中似乎倒映着曾经他们一起相处的时光。
过去的都是美好的回忆,现在他们要为了未来而努力。
“好。”百里羡和看着尹棠,也笑了。
说着二人相视一眼之后,便开始了一场实力悬殊的作战。
可尹棠的双手还被铁链所束缚,这时,尹棠看着对面使用铁链的人,双手紧紧的抓住铁链,随后借力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那人头部踢去。
这一下尹棠卯足了力气,在看到那人随之吐血踉跄之时,赶忙借机用手中的铁链化束缚为武器,快速紧紧的将铁链缠到那人的脖子上,使那人好一顿挣扎,最后只好败下阵来,而这时的百里羡和也顺势持剑聚气凝神用力砍断了那铁链,尹棠双手随之得到了释放。
这时的尹棠突然听到,“七七,拿好你的剑”
是钟倾云扔过来的,尹棠完美的接到手中,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拔剑出招,如同往日一般,在战场上,尹棠永远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在这个境况下,你若是仁慈,别人只会变本加厉趁机打伤你,所以一刻也不能停顿和心软。
很快几个人一起发力,那些诸葛恪带来的人,都全部败下阵来,本以为诸葛恪会紧张,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百里羡和他们几人。
“事到临头,你输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尹棠看着这个男子,作恶多端,三番几次的出谋划策陷害他们,这个人,留不得。
可是也不能操之过急,他毕竟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能在败下阵来之后还能如此安之若素。想来,一定有什么心事藏着掖着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这一点必须谨慎。
诸葛恪笑了,他轻蔑的看着尹棠,先是鼓起掌来,然后说道,“好,真好你们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只是比我想象中的还差了那么一点”
话落不久,紧接着,就又听到了曾经尹棠熟悉的再也不过的曲子。
这
是毒蛇招引咒
和上次他们遇险时所听到的一模一样,这曲子瞬间唤醒了百里羡和以及尹棠他们二人的记忆。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从四周的草丛中发了出来。
“不好是毒蛇”尹棠赶忙喊道。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毒蛇很快的便爬了出来,躲过了诸葛恪,仿佛是有目的一样的朝他们冲来
这个画面简直似曾相识
上次就是因为他们,才让百里羡和还有沈觉清受了蛇毒重伤的,尤其是百里羡和,到现在因为缺乏帝心血莲的救治,依旧还残存着旧毒,这都时时刻刻的威胁着他的生命。
如今这是又来了,这次可千万不要让百里羡和再次受伤了,否则他只会越发的严重,不,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这种感觉,太可怕,太过折磨了,她绝对不想要再经历一次。
眼看那蛇吐着红信子就要攻击百里羡和,尹棠吓得赶紧冲到了百里羡和面前,然后说道,“快跑你不可以再受伤了,你的毒还没有好完全”
很快,一剑便将一条蛇斩成两段。
这一条是躲过了,可是还有剩下的源源不断的蛇。
这时的百里羡和听到尹棠这么说,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中了蛇毒至今未愈,可他记得当时尹棠已经离开了,并不知道自己来过这里,还帮他们引走了毒蛇。那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可是现在情况危机,源源不断的毒蛇找他们攻击来。此刻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继续的去思考这件事情。
百里羡和看着这个情况,然后说道,“东南西北一人一角,七七你在中间,我们四人保护你”
百里羡和紧锣密鼓的告诉大家接下来的战略部署,他们剩下的三人,都纷纷应答,表示同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站好了各自所管辖的一角,只剩下尹棠一人,站在中间。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快按照百里羡和所说的去执行”钟倾云支持的说道。
可是这个战略部署,摆明了不需要尹棠出手,但是,尹棠可不想被保护,她又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闺阁女子。
她可是杀伐果断的玄同门女弟子好不好,这种场面,她还是可以控制的了得
“可是,我不想被你们保”尹棠本想说完。可是没想到百里羡和突然开口,阻断了尹棠的话。
他也是担心尹棠,不想让她受伤,于是只好说道,“听话,我隐约之中感受到,这里绝对不止这么多的毒蛇,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所以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听到百里羡和这么说,她知道百里羡和想要保护自己。可是她不想被别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身手不凡,也是可以出力的。
可是百里羡和就是不允许,无奈,尹棠只好转头想其他办法。
对了,想到毒蛇,她就联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温恪。
只有温恪的万蛇洞,才会有这些毒蛇,况且他们都不攻击诸葛恪,摆明了,是被人指使,要攻击谁,不要攻击谁,和诸葛恪有关系的也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那就是温恪。
是他。
他应该也在这附近,尹棠虽然不想看到他,更无奈于他竟然利用自己的真心,可是想来,也怪自己过于轻信别人,这样的人,深不可测,又岂是自己轻易猜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