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又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在这书房要了她?
就在容嘉沐暗自yy时,南亦琛沉沉的来了句,“研墨。”
容嘉沐愣了愣,看着眼前研墨的东西犹豫了一下,然后幽幽的来了句:“我不会。”
南亦琛抬起头时略微有点匪夷所思,语气里带着点不相信的问:”这都不会。”
容嘉沐点点头,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会,她又不用毛笔写字,也就在电视上看见有人拿着个什么东西在个什么上面转啊转的,具体的,上面也没播啊!
虽然容嘉沐确实不会,但是她觉得她可以研究一下,不就是研墨么,想来就是加水调开,然后应该就差不多了,“我可以琢磨一下。”
南亦琛认真的点了点头,手撑着脑袋,仔细看她怎么琢磨。
容嘉沐看桌子上有块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应该就是那个东西了。
伸手掰了一块搁在砚台上,再接下来应该就是加点水把它融化开。
哪有水啊?容嘉沐把目光锁定在桌上的茶壶上,伸手拎起朝着砚台上倒,闻着还挺香的。
明明在毛笔旁边就有研墨的水,她偏偏要用茶水,那可不是普通的茶,是北越国进贡的三生茶,名贵得很,除了皇家,大户人家都不一定能喝到,容嘉沐却拿来研墨。
不过,对于南亦琛来说,这算什么,只要他的王妃高兴,他什么都可以豁上去。
这本来是个慢活,可容嘉沐看起来就像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墨锭在她手上飞速旋转,再加上加的水有点多,墨汁子到处乱溅,原本干净的书桌变得脏乱不堪。
南亦琛在一旁都看呆了,忍不住开口打趣道:“爱妃,这哪儿是研墨啊!”
容嘉沐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我这不叫研墨叫什么啊?捣蒜吗?凑合凑合吧!能磨出来就行了,我可从来不干这事儿。”
从她的手法可以看出她确实是不干这个,也就是说,关于这个的第一次是为了南亦琛。
看着容嘉沐忙碌的小身影,南亦琛宠溺一笑,就着她研的墨在纸上落了几个字。
容嘉沐擦了擦手,看着他好奇的问:“殿下要写什么吗?”
南亦琛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密信。”
容嘉沐心里有点小触动,密信这么机密的东西,让她在一旁伺候,就不怕泄露机密吗?
带着这种疑问,容嘉沐试探性的问:“殿下就这么相信我呀?”
南亦琛握住容嘉沐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本王最信的人就是你。”
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好像这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容嘉沐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配上那张精致的小脸,显得越发可人,她的心里头就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
容嘉沐假意轻推他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话怕是就这么说说,哄女生开心罢了。”
南亦琛扶额笑了笑,容嘉沐见他这个样子,又说:“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南亦琛又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本王对你的心可是真的,王妃若是不信,那就把本王的心挖出来看看吧!”
他的这副可爱的样子,惹的容嘉沐忍俊不禁,“若是真能挖出来看看,现在怕是不行!”
现在不行?也就是以后会?
南亦琛满脸问号,容嘉沐接着说:“我得靠你罩着我呀,这挥金如土,众星捧月的日子,我可真是太享受了,我还真要谢谢你给了我六王妃这个名分,身为六王妃,背后有你这个王爷,就没人敢来欺负我了。”
南亦琛听到这话哭笑不得,表面看起来是容嘉沐依赖南亦琛,但是转念一想,她当王妃,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
等等!就没人欺负她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有人欺负她!
南亦琛对于丞相府,了解甚少!
听容嘉沐刚刚说的话,貌似以前的生活很不堪,南亦琛一脸关心的问:“以前有人欺负你吗?”
容嘉沐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未出阁前,日子确实是挺难过,还不如一个下人,大夫人和那个所谓的姐姐,处处挑刺,对我动辄打骂,只因为我是庶出!”
听到这里南亦琛有些于心不忍,一直以来,他以为容嘉沐会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不曾想会是这样。
容嘉沐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一年了,想到这一年来受的苦楚与委屈,鼻子有些酸了,不受控制的落下几滴泪来。
南亦琛看到这幕,心里暗暗辞退,将她温柔揽入怀中,容嘉沐也环抱住他。
靠着他的胸膛,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她想要把她受的苦都倾诉出来,”当我们得到赐婚的圣旨时,她们母女说我下贱,不配嫁给你,难道庶出,就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
南亦琛既有对容嘉沐的心疼,又有对丞相府一行人的痛恨,咬着牙说:“有我在,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她们欺负你的,本王定让她们加倍奉还。”
容嘉沐感受着他体内的温暖,满意的笑了,她顿时觉得什么事情都不怕了,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为他遮挡一切。
想着明日是回门的日子,容嘉沐有些头疼,真得不想看见那些人。
容嘉茹和她娘那副嘴脸,她永远都不想再看见。
心情平复了之后,容嘉沐便早早的回了房,南亦琛则继续待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情。
许是事情太多了些,晚饭都没来得及和容嘉沐一起吃,自己在书房简单用了点。
夜深了,容嘉沐收拾妥当准备歇着了,此时南亦琛推门而入。
可是容嘉沐此时已经褪去了外衣,见他进来,忙钻进被窝里,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容嘉沐责问道。
南亦琛完全不避讳,关了门就爬上容嘉沐的床。
他这是要和容嘉沐一起睡?
容嘉沐心里暗想这人怎么没皮没脸啊!可不能让他得逞。
遂抬起一只脚,用力蹬了过去,南亦琛一时没注意,狠狠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