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皇子府中,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离先生出现的三皇子,此时也是满面喜色。他拉着顾娇月的手,双目含情,极致的温柔:“娇娇,多亏了有你。不然的话,我怎能有机会将郑先生请到府中?你果然是有旺夫之相,天生注定就是辅佐我的。”
顾娇月轻哼一声:“这会儿我又成了殿下的娇娇了?昨儿殿下可都不信我呢!”
三皇子温柔一笑:“好好好,娇娇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娇娇,你放心,以后不管娇娇再说什么,我都会全身心的信任娇娇。”
顾娇月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很知趣的没再不依不饶的。小小的闹腾算是情趣,不依不饶只会惹人厌烦。她在三皇子府这些时间,最先学会的就是会看三皇子的眼色。
三皇子见她如此知趣也觉得满意,对她倒是柔情蜜意的许多。接下去连着好些时日都没再去其他侍妾房中,只一心陪着顾娇月。且一个通房有了身孕,他考虑一番后,还是决意听信了郑先生的劝说,将人一并处理了。
郑先生略通相面,私下里与他说过顾娇月有些运道。若是她真心辅佐,这运道便能给三皇子带来不小的好处。三皇子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他与顾娇月感情好的时候,的确诸事顺畅。而两人关系恶劣之时,他是遇上不少糟心事。
这让他在警惕之余,也打定主意不管日后如何,顾娇月这头他还是要给足颜面。至少在顾娇月的运道耗尽之前,就算是装,他也会装出情深似海的模样来。
果然,他这做法让顾娇月满心欢喜。也不知是不是三皇子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运势好似足了不少。
顾莳甜倒是不知已经有人发现顾娇月诡异的运道,府中多了一位离先生,倒是也让她多了不少事情要做。倒不是离先生太难伺候,而是离先生在闲暇之余,很乐意指点她。
顾莳甜也不是不爱学习之人,只是离先生的要求太高,她如今又有些犯懒,每天都是叫苦不堪。偏生她知道离先生是好意,也不敢抱怨,只好苦哈哈的每日顺着离先生的要求。
只小半个月,她就发现自己在处理账务方面都妥当了不少。
离靖之对此则是自得不已,他就说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教不了的学生。太子妃其人倒也不是说不精明,只是小小年纪却是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沧桑。而且做事看着圆滑,实则有几分决绝。
现在看着不明显,可难保随着年岁渐长会不会行事偏激起来。有问题就要早解决,正好他看太子妃也算顺眼,就耗费了点心思好生教导一番。只半个月,太子妃就改了不少。骨子里的那点偏激决绝,已经减去了不少。
余下的那点,再慢慢的过上一段时日,也就能够彻底的改过来了。
顾莳甜并未察觉自己性子里的不妥当,跟着离先生学习了一段时日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似轻松了不少。离先生是有大才之人,有这么一位先生肯教导自己,她也从最初的微微抗拒,到不得不听从吩咐,转而到现在的乐此不彼。
她如今身子不便,每日花费在书画上的时间较少。大多时候都会跟离先生下棋。离先生的棋风属于那种看着毫无攻击之力,却是在人无所防备之时,就会给人致命一击的。顾莳甜每每都被虐的死去活来,最开始完全不知自己为何就那么轻易的输了。
除此之外,最让顾莳甜惊喜的便是离先生会写话本。他倒是不写那等才子佳人的,而是喜欢写主人公到处游离遇上各种怪事奇事的话本。顾莳甜私以为那主人公便是离先生本人,他说不定就是将自己经历过,或者是听人说起过的事情都写下来了。但是不管如何,这也不妨碍写的足够好看。
起先顾莳甜就是好奇想要看一看,等看了之后就舍不得放下了。偏生离先生还写的慢,天才写那么一小个故事。顾莳甜每天都等着抓心挠肝的,恨不得求着离先生能一口气写完了才好。
晚间,离靖之与楚九州说起郸州之事。告一段落之时,楚九州便想起顾莳甜提及的话本,忍不住微笑道:“先生的话本何时才能写完?太子妃惦记许久,睡前都忍不住念叨几回。”
离靖之轻笑:“太子妃小小年纪做事倒是沉稳,只不过太过沉稳了也并非好事。如今有让她惦记的事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楚九州道:“岳父大人以前不管后院之事,又不知该如何宠爱女儿,这才导致了太子妃自小就要照顾自己。这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养成的,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先生多多担待!”
离靖之轻哼一声:“姓顾的别的都成,就是性子太差。那张嘴倒是能说会道的,偏生对上自己在意之人之时,连句关心话都说不出口。太子妃这性子可不成,如今看着倒是无事。可等以后殿下一旦荣登大宝,太子妃身居深宫,恐怕这性子会让她慢慢的禁锢了自己。等到那时候,殿下就算再关心太子妃,恐也不能让太子妃欢喜。”
太子妃那性子,倒不至于会变得恶毒草菅人命,可行事偏激也是免不得的。一国之母若是行事太过偏激,与一国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楚九州也不是第一次听离靖之说起此事,闻言也是暗叹一声,道:“有劳先生了。”
离靖之轻哼一声:“我肯教导她,因为太子妃本性不坏,对太子又是真心不二。再者,太子妃的资质并不比太子差多少。她亏就亏在自小没打下好底子,但凡小时候能有人教导一番,京中所谓的那些才女,连给太子妃提鞋也不配。”
楚九州深以为然的跟着点头,正是如此!
倒是正好进来的公仪玉一时间不知该用何种表情,他是知道太子妃底子差了点,可资质不错。可是这两位一个过度的夸,一个过度的吹,是不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