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天,请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欧阳菲儿、郝健安然无恙回来了?偏偏我儿子没回来呢?难道欧阳菲儿、郝健身手更好一些吗?”左大钊一脸愠怒,怒视着欧阳云天身后的欧阳菲儿及郝健!
十天前,儿子与欧阳菲儿、郝健结伴同行,前往横岭雪山,寻找雪狐,哪知道,欧阳菲儿、郝健安然无恙归来,独独儿子没有踪影,电话也直接关机!
更让左大钊意外的是,欧阳菲儿与郝健任督二脉通了,半只脚踏入黄阶。儿子却刚好消失,这说明了什么?
儿子是被他们俩暗算了吗?
“菲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欧阳云天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如纸,好像快死了一般。
这事欧阳云天还真不知道,女儿也刚刚到家一会儿,左大钊便找上了门,好像商量好了似的。
“爸,左伯伯,攀登途中遇见了雪崩,左孔涛他……他掉下山崖死,死了……”欧阳菲儿编了个幌子,自认为比较善意的幌子。
总不能说,你儿子想害咱们,最后被人给杀了,一脚踹下雪峰了吧。
“什么?小涛死了?”左大钊一惊,阴寒目光直勾勾盯着欧阳菲儿,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雪崩了,那为什么你们俩毫发无损,平安归来?难道小涛的运气那么差吗?”
“这……”欧阳菲儿闻言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俏脸儿一白。
“菲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咳咳咳……”
欧阳云天见状不妙,里面有文章,当即提高了音量,一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爸,你怎么了?别激动,你不能激动!”欧阳菲儿担忧的,关切拍着父亲后背,心急如焚。
左家动作太快了,刚到家就找上门来,这不摆明找麻烦来了吗?
“说!”欧阳云天固执道:“原原本本告诉你左伯伯!”
“欧阳伯伯,左伯伯,事情是这样的。”一旁的郝健接过话头,脑子里转了一圈儿,瞎话跟着就上来了。“左孔涛为了掩护我跟菲儿,迎上雪球,准备将其击碎,哪知道雪球太大太强,根本打不破,就这样,小涛就掉下去了……”
“放屁!”
左大钊大怒,粗暴打断了郝健!
自己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为了修炼,为了女人,无比自私,甚至连当老子的帐都不买,会去救你?简直胡扯!
“郝健,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哼!”左大钊冷哼,老脸布满寒霜,双拳紧握,今儿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郝健必死无疑!至于欧阳家,也得大出血才行,儿子不能白死,更重要的是,雪狐哪儿去了?
若是没有雪狐,欧阳菲儿、郝健为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双双突破?只要得到雪狐,自己不也是武林高手了么?
“菲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咳咳……噗!”欧阳云天怒极,一口淤血涌上喉头,喷出老远!
“爸,你没事儿吧,爸……”欧阳菲儿吓了一跳,又惊又怕。
“说啊,横岭雪山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咱们有错,跟左大哥道个歉,他是不会为难咱们的,你说啊!”欧阳云天显得无比急切,一张瘦脸毫无血色。
左家在腾冲太强势了,根本无人敢与其抗衡!勾勾手指头,欧阳家就得倒大霉!
“哼!道歉?可没那么容易!”左大钊冷哼道,心中已经认定儿子之死必定与欧阳菲儿有关!
自己死了个儿子,道歉就算了?哪有这般容易?
“爸……”
“左孔涛是我杀的!”欧阳菲儿话没说完,一旁的郝健突然开口道。
“什么?”
“什么!”
欧阳菲儿大急,郝健承认不是等于送死吗?左大钊怎么可能放过郝健?“郝健,你,你胡说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左大钊双拳紧握,蓄势待发,望着郝健,眼神充满了恶毒!不管儿子如何自私自利,那始终是自己的儿子。当然,左大钊必须找个借口,索要雪狐!
“是不是小涛捉住了雪狐,你跟欧阳菲儿那小贱人心生歹念,一起暗算小涛?”左大钊编了个很好的借口,足以让郝健与欧阳菲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甚好,一方面为儿子报了仇,一方面要回了雪狐,还能吞并欧阳家,可谓一石三鸟,妙哉!
“因为他是个混蛋,畜生!”郝健恨恨骂道,仿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般,将心底积压已久的话全倒了出来。
“左孔涛那个王八蛋,垂涎菲儿美貌,不仅如此,雪崩之时,非但不救助于我等,更拔剑刺杀同伴,其恶性当诛!他能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没错,左孔涛那王八蛋就是我杀的!别为难菲儿和欧阳伯伯,左孔涛的头是我剁下来的!要报仇,冲我来啊!”
郝健大包大揽,丝毫未透漏半点儿有关步凡的消息,更将心爱之人袒护在身后,仗义、厚道、血性!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左大钊冷哼,伸手指了指欧阳菲儿,“若没有小贱人的帮忙,你能杀了小涛?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吗?不自量力!”
“左大哥,菲儿怎么会杀小涛呢,他们可是朋友啊。”欧阳云天面色一变,左大钊分明是想迁怒欧阳家啊。
该死的混蛋,欧阳家怎么你了,这般不依不饶!
“爸,我……其实……”
“左大钊,你儿子是我杀的,你来报仇啊,来啊,不来你就是孬种!”郝健怎会给欧阳菲儿开口的机会,欲激怒左大钊,那样菲儿跟师傅就安全了。“无耻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左大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了多少肮脏事儿,不就想杀我吗?不就想得到雪狐吗?告诉你,雪狐被我放走了,哈哈哈……来啊,杀我啊……你个老乌龟……”
“蓬!”
“找死!”左大钊身形爆射而出,作为黄阶后期高手,对付一个刚刚打通任督二脉的郝健来说,易如反掌!
双手如鹰爪般抓向郝健喉骨,这个该死的混蛋,胆敢辱骂自己?实在可恶!
“受死吧,狗杂种!”
“啊!”欧阳菲儿闭上了眼,不忍看见郝健被杀。欲上前又被父亲死死摁住!
这件事,必须有人牺牲,只因为在腾冲,左家就是一头雄狮,无人感惹!
“为我儿偿命吧!”左大钊狞笑,发出阵阵幽冷之声,仿佛已经看见郝健惨死的模样一样,阴冷的笑容中带着点点嗜血的兴奋!
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太让人怀念了!
“伤我徒儿者,死!”
诺大的会客厅,忽的一阵阴风吹过,一道黑影飘向左大钊,不是步凡又能是谁?
“啊?师傅!”欧阳菲儿掩嘴惊呼,无比兴奋!郝健有救了,郝健有救了!
“师傅?”欧阳云天吃惊,低声呢喃,此刻却无暇顾及太多,望向大厅中,战斗已经闪电般结束!
步凡扬手一巴掌抡了过去,“啪!”声音清脆无比,悦耳动听!
“你是谁?居然敢打我?”左大钊瘦小的身躯在地上转了两圈儿,终于定了下来,惊惧的望着来人,老脸火辣辣的疼。
动作太快了,一巴掌居然把自己抡飞了!好歹自己是黄阶后期的高手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郝健是我的徒儿,谁若伤了他,死路一条!”步凡负手而立,淡漠无比。回头看了看郝健,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徒弟不错,刚刚自己在外面听见了,自始至终没有透露自己的踪迹,甚至连名字都没提,全顶在了自己脑袋上,重情重义,是条汉子!
“郝健,一边休息吧,今日之事,师傅替你挡下了!”步凡微微笑道,云淡风轻,无比潇洒。
“菲儿,他是谁?他怎么成了郝健的师傅了?”欧阳云天疑惑道。
郝健与女儿,还有那个左孔涛,均是师门众人,是武当的弟子,目前仅仅是外门弟子而已,左孔涛则不同,修炼天赋惊人,三十余岁便步入黄阶层次,是左大钊的骄傲,同样被武当派所看重!
可如今,怎么又钻出来一个师傅?欧阳云天疑惑了。
“爸,这事儿稍后再说吧。你看着就成!”欧阳菲儿幸灾乐祸道:“这一次,左大钊可惨了!嘻嘻!”
欧阳云天闻言,望向步凡,年纪轻轻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却略显瘦弱,怎么看也不像是高手啊,怎么可能打得过左大钊啊?
“咦,不对劲,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儿面熟。”欧阳云天冥思苦想,却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步凡。一旁的欧阳菲儿笑而不语!
“你想杀我徒儿,是因为左孔涛之死吗?”步凡冷漠回头,“好吧,实话告诉你,左孔涛是我杀的,他很卑鄙,所以顺手替你教训了一下,哪知道皮太薄,下手重了,一脚踹雪峰下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轰!”
欧阳云天懵了,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黄阶高手,那可是黄阶高手啊,下手重了,一脚踹死了,这话谁信?
“你,你,你混蛋!”左大钊暴跳如雷,急的直跺脚。太欺负人了!